之后的两天跟赵天晴玩儿的很开心,只是梁上君和赵梦晴都不看好我们,说我们一看就不像是有缘分的人,在一起肯定不会久。
我们两个说,反正肯定比你们久。
我问她,你说如果以后,我们会分开,是谁先变?
她很惊讶的看着我,但语气又很理所当然:“你呀。”
她刚说完我就扯下手链,塞给她:“拿回去,拿回去。”
“哦。”她答应了一声就把手链放进了口袋,我“喂”了一声,笑着对她喊:“我给你,你还真敢向回拿呀?”边说边挠她,把她痒的不行,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我从她口袋里拿回了手链,她正笑完,眼睛红红的看着我:“拿好它,拿好我,都不要掉了。”
“哪一天被你笑的下巴掉了,这两样东西也不会掉的。”我看着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诀别一样,可能是她的眼泪的原因。
这一刻我觉得她真的特别的重要,就像是一份礼物,生命中最重要的礼物,给了我惊喜,给了我颜色。
回到学校,本来她要拿走我的手机让我安心学习,可我说如果我不跟你联系我更没法好好学习了,她纠结了很久,把手机给我,说要少玩儿,并且不要让老师发现,要听老师的话。
我说我就听你的话。
回到学校之后,我们大到考试,学生会,小到吃饭,几乎每件事都要用文字分享,记得有一次,语文课,还没有打上课铃,我正偷偷用手机聊天,语文老师就进来了,说要进行课前检查。
我只好低头打字告诉她我们提前上课,结果语文老师看见我低头不理他,就把我叫起来,问我黑板上的两个字怎么读。
“天天就知道学理综,我看你语文基本功打的怎么样了。”
我看向黑板,是“犬豕”,这个正好知道,我向语文老师笑道:“考对人了,我就认识两个词,一个就是这个,读作quanshi。”
大家哄堂大笑,语文老师也觉得有趣,那另一个呢?
我心里想的当然是赵天晴,不过嘴上说的是“高青峰”,就是我们语文老师的名字,语文老师“咿咿”的叫着:“真肉麻。”班里又一次笑了起来。
下课之后我告诉了赵天晴,她也忍不住笑了,真希望能一直这样,她慢慢的开始让我忘了周卓尔了。
我们的谈话越来越让人发笑,有一次玩儿手机被老师发现,然后老师直接抢过手机开始看聊天记录,看着看着就笑了,说:“真是一群孩子,还打算结婚了?多想学习,少玩儿!”说完竟然把手机还给了我,这件事在学校都传疯了。
其实后来我也翻看过聊天记录,已经是在分手后了,但也慢慢的看笑了,因为确实有点搞笑。
{本四章题目摘取自李温煦《添字采桑子路上》
重睹旧处泪双开,揽之入怀,揽之入怀,锦人不再,笑我荡荡怀。
抑扬眉谈笑开败,故孽今债,故孽今债,新人荡骀,遥指花花开。}
<番外篇>
晚自习总是会有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这天晚上,李温煦他们玩儿了一个猜人名的游戏。
李温煦指指秦昭、梁上君、黄林,对叶安说打一人名。
叶安表示猜不出。
李温煦公布答案,梁上君表示要跟他拼了:秦(秦昭)始(屎,梁上君。)皇(黄林)。
梁上君拉起李温煦的手,也让叶安猜一个人名。
叶安用手档上眼,表示“非礼勿视”。
“快猜!”梁上君说。
“高尔基。”叶安挥挥手。
“什么?”李温煦和梁上君都不知道她说什么。
“搞尔基。(搞你们的基)”
【下二十四章提纲】{看它慢慢开放}与赵天晴的故事按照惯例没有超过三个月,心灰意冷的李温煦又开始在对周卓尔的思念中沉沦。
而周卓尔仍矢志不渝的坚守风流成性,李温煦唯一的慰藉就是与长相与周卓尔有几分相像的“小沫末”,可是从大学回来,他发现花店已经停业了。
四年之后他再次见到“小沫末”,没想到,多年前一句气话,竟一语成谮。然而,他说的是最爱的人,却应验在“小沫末”身上?{看它慢慢开放}
<--李西硅专辑-->
<1。>推开门,只觉得黑,屋子里也没什么别的东西,我喊了一声“有人吗”,左边的门后传来一个懒散的女声,“进来吧。”我拉开门,整个屋子最多十平米,挤着一张大床,正对着门就是“小沫末”,她用手臂撑着身子,睡意朦胧的看着我,“是你啊。”我一时语塞,才发现我本没准备要说的话。
在墙边还睡着另外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睡衣,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可透着十分的狐媚。她眯着眼看我。
李西硅从门后绕出来,扯着我的衣角,我看了看他,“小沫末”的脸上也现出一种惊慌的神色:“你怎么不在学校里待着?”她又看了看我,问李西硅:“是你带他来的?”西硅表情很冷淡:“他是我爸爸。”我很惊讶的看着他,“小沫末”比我还要惊讶。我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很长时间没说话,墙边的那个女人小声说了句什么,又倒下睡去。
“小沫末”看着李西硅说:“他确实像你。”片刻,她又说:“他现在一个人在学校,想必你也知道了,如果你觉得我会辜负了他,就让他跟着你吧。”我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早就忘了来这儿的目的,或许本来就没什么目的。我没说什么,拉着李西硅走出去。我心情一下沉重起来,没想到我一直想找的那个花中爱人竟缱绻在这小黑屋里,不分白天黑夜的睡觉。
等出了门,我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看这间小黑屋门口的样子,简陋的老屋子,一块儿不显眼的标题:“客愉”足浴按摩。
我长舒一口气,发现李西硅正在看我,我摸了摸他的头,勉强的笑笑,脑海中回忆起几年前的那个夜:看着坐在夜空下的周佳蕙,我说,愿我最爱的人没入青楼,将来我在花柳中蚀骨蚀心之时,还能与她见面。
<2。>城市的夜晚没有月亮,若心里不寂寞,眼球倒映的便是灯红酒绿。道路两边的黑暗藏着世界上最繁华的盛景,人们热衷于夜色,日落而息已经成了一种挑战。
我的右手里握着一只小小的左手,小小的左手动来动去,我低头看去,硅宝宝正在仰着头看着我,澄澈的黑眼珠在洁白无瑕的脸上烁烁动人,斜刘海显得这个小不点竟有些英气。
他微微皱着眉,抬头看着我:“爸爸爸爸我们去哪里玩?”我侧了侧头,捏着他粉嘟嘟的小脸,心里温柔泛滥,却故作严厉的说:“不要你叫我爸爸的。”
“可我就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爸爸。全世界全世界都知道。”
我忽然不忍心再说一个不字。
<3。>五十年前,阳光明媚,他单纯烂漫,穿着一件极干净的大红色的儿童T恤,在我身后蹦蹦跳跳的跟着我。记得那次,正巧遇见一个几年不见的同学,她盯着我的红色T恤,又诧异的看着李西硅:“你.高中还没毕业,就当爸爸了?”我听了也没解释,粗暴的摸了摸西硅整洁的长头发,说对啊。西硅俏皮的盯着我:“咱们家的家规,在外边不准跟别的女生说话你知道么。”我和同学都笑了。同时我想到“小沫末”那个黑暗的小房子,心里一阵刺痛。我忽然很想很想,跟这两个人能有个家,让他们安定下来。
<--信件1-->
致周卓尔:
如沙在目
如钉在掌
如鲠在喉
如你在他身边
因为你,故事再多,永远差一个。
致叶安:
衣不如新
不暖自己的心也要暖别人的眼
人不如故
只有故人才记得
我们还有梦想时的样子
致南云卿:
你是梦
我却睡得少
<--信件2-->
路边,树开过车厢,花开过车厢,房屋开过车厢,似乎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就到了北京。
张约重发来短信说昨天回去,叶安哭了。并且叮嘱我不要说。
心里一慌,很快又平静了。我拖着行李箱,边走边想,叶安,张约重,周卓尔…周卓尔。
是啊,我所有的痛都给了她。
可应该流泪吗?
她是留在我身上的刀口,剧烈的疼,但迟早会愈合。而你,是我渐渐产生的皱纹,不痛不痒,而百年不消。
——《分寸之外》伤口与皱纹
{所谓的最后一页}
每个人,都匆匆出场,走马观花的路过。
不管我为谁疯狂,我为谁哭泣,
不管我为谁声嘶力竭,不管我为谁平添皱纹。
我把这些都归为生活,而非爱情。
爱情于我,就叫做周卓尔,
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三个字,
这个名字,看一遍就再也忘不掉,却越是反反复复的去看。
反反复复,眼睛里都生满了血丝。
我闭上眼睛,想念她,可真正需要回忆的没有发生过。
如果我是一棵树,她就是修剪工,没有她,我长满了枝枝桠桠,枝干却过分消耗,呼吸不到天空的空气。
这就是我的爱情,真正值得纪念的都没有发生,而花哨的枝枝桠桠已经可以遮荫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写下了所有东西。
然后我看见你,看见你拿起《分寸之外》,又放下。
我们相视笑着,轻松愉悦:
很好,你又读完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