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万事和为贵!”它果断掷出成片天珍地宝,以珍宝的浓郁气机阻绝直接冲突,试图交财免灾。
“呵,道友此前鸿运齐天,竟然能够寻到那些罕见的荒古道场,捡得超于我们的高昂身价,不过,一切都到此为止了!”众灵魂体冷笑道,杀意愈发浓郁了,若刚才意在杀人灭口,那么此刻便是见财起意。
“你们横行霸道目空四海,难道就不怕犯了众怒么?”它冷笑道。
“只要除掉你,世人便永远被蒙在鼓里,又谈何众怒?”众灵魂体不屑道,但还是以满怀警告的眼神,瞥了瞥围观的本土高手们。
本土众高手纷纷蹙眉,些许几人似欲劝告,但终究还是被同伴拉住,矗立于原地不动。
“你们奉命前来夺宝,却与我这位无干系之人耽搁时间,就不怕办糟了事情,惹怒你家主上么?”
“嘿嘿,不知好歹的小子,纵然你口吐莲花,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避免被抹杀的命运,若要恨,便恨你不该来此一行吧!”
小世界群在战栗中崩塌灼烧,化作了一团团世间最璀璨的烈焰,如陨石雨般凌空砸来,其势不可挡,又滴水不漏,赫然是要将它以及所在世界蒸发一空。
“你们欺人太甚!”它貌似恼羞成怒,在疯狂咆哮,双手挥舞结印,片刻后,竟掷出一座巍峨大山,其势裂天,亦不被天道所容,是显而易见的人炼仙宝。
山宝镇压天崩地裂,如卤水点豆腐般克制空间烈焰,但是诸位灵魂体们却并无丝毫忧虑,他们毕竟以多敌少,而且极度自信本身个体实力,他们早已在外界布下天罗地网,待到它破开空间废墟,便会遭遇到雷霆重击。
然而至始至终,它都隐藏在山峰仙宝内,采取守势,甚至借助灼烧的世界本源抵御灵魂体们的压力。
那无疑是冒险到疯狂的决定,若是待到界火熄灭后,灵魂体们仍未走,那么它失去了选择。
当然,它既然冒险一搏,就自然有一定底气,那是另有登天强者闻风而动,要来此分一杯羹,它料定诸位灵魂体会以大局为重,并不会在它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结果正如它所预料的那般,在发觉有另外的势力前来探索时,灵魂体们果断放弃了围杀,并一窝蜂的溜走了。
然而还未等它轻松口气,一股危险至极的诡异感觉涌上心头,它自知被人注意,却是未有丝毫妄动,罔若未闻一般,与诸位客套着。
忽然间,浩瀚压力降临,不经丝毫掩饰,镇压得古星之上的每一个人动弹不得。
“吃完了就想走?”一道轻飘飘的冷哼声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令众人如芒在背,却始终寻不到异样感觉的源头。
声音仍在萦绕,可那道压力已然在悄无声息中消散一空,令本土高手们如蒙大赦。
当然,放轻松的人们并不包括它,在那位登天强者离去后,鲲鹏大帝的威压非但未有减轻,反倒是愈发沉重。
“道友此番前来,究竟为了何事?”本土高手们明白它不是为了那宗宝物前来,于是好奇问道。
“采买药品!”它实话实说,不想引起另外的麻烦。
“此番变故,令道友命悬一线,这是本行的过错,您若有要求,本行必当予以丰厚补偿!”三位圣主异口同声道,声色很诚恳,但举动却是着实危险,毕竟,它曾展现出了技惊四座的修为,惹得了所有人的警惕、
“道友,这些都是用在此次交易的货币!”它大手一挥,有源石山峰从天而降,浩瀚源气汇聚狂风,席卷八方小世界,竟然在补充残缺的世界,令小世界逐渐复苏。
“嘶,如此之多的源石,足够修复所有破损的世界!”失声惊呼迭起,那是很大一笔财务,令在场所有人怦然心动。
“道友拿出如此之多的高价,难道是势在必得某件至宝?”天兰圣主神情诧异,或许是在怀疑否极泰来是否有些突然,在此之前,拍卖行收集万载也未曾见到至宝的一点皮毛,而今不过是无意之举,却是接连有宝物送上门来。
“道友误会了,我意在采购大宗药物,并非是一件至宝!”它淡笑道:“不知贵行在药品方面的收藏如何?”
“尚可,但是大批量仓库损坏,还未来得及检查,恐怕要耽搁一段时间才好答复!”
“无妨,我的时间充沛!”它微微笑道,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已然准备逃之夭夭。
“呵呵,此地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道友何必急于离开,不如于寒舍做客,我必当拿出陈年佳酿款待道友!”开口的散修皮笑肉不笑,其修为深厚,气机锋锐,在杀伐之道上有独到之处。
“见财起意?”它暗自冷笑道,一眼看穿了那几位散修的歹意。
“看道友的穿着打扮,当是闲云散鹤,想必手里并不富裕,在下又怎好意思前去叨扰,不如暂居于此,在贵行租一方世界,滞留几日!”它淡淡笑道、
“嘿嘿,这位道友所言极是,本行有十方大世界,专门为大客户定制,一定有一款符合您的心意,请!”天兰道主顺势答道,将它迎到了自家掌控区域内。
散修良莠不齐,见财起意的匪类仅是部分,若说以多围少针对一人还有些底气,待到另三位圣主参加进来,他们可就迫于压力,做鸟兽散了。
客套与寒暄自不必提,片刻之后,它孤身一人进驻偌大的迎宾小世界,表面享受着良辰美景,实则却是在绞尽脑汁的探查着另一位大帝的动向。
那位大帝受创很重,但却是完美隐匿了自身气息,不留丝毫漏洞。
侍者的回归很突兀,它还未真正安定下来,那位侍者便已然办完了手里的事情。
“前辈,我回来了!”侍者的声音很轻柔,低回婉转,绕梁三尺而不绝,仿佛有着令人不由自主的松懈的魔力。
“有些不对头!”它心感怀疑,认为侍者有些过度卖弄自身的嫌疑,甚至全然失去了之前的紧张,那不符合常理。
“就算你打算**,也不该这么肆无忌惮,修为等级的差距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嗯,看来此中必有诡异,我必须检验一番!”它低语着,未曾显露异样,但是本身修为已然在暗中全数运转,只待一刻,便能够完全爆发。
“既然你肯回归,便是等同应允,如此一来,我若不闻不问道友的尊姓大名,也就未免太无礼了!”它微微笑道,那相当于是一种认可。
“前辈可以唤晚辈以紫雪风。”侍者微微垂头,蔫声细语道。
“你家护道者有何高见?”它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在暗地之中反复念叨紫雪风三字。
那并非是无聊之举,而是在尝试沟动神秘莫测的众生愿力,若此名字被无量众生日夜悬挂于嘴边,那么它便能够感受得到冥冥之中的一股力量,那力量不能够被利用,但却可以告诉它想要的答案。
结果是毫无反应,事实唯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它多虑了,要么是紫雪风的名字乃是随性编造。
它并未就此放弃,而是接二两三的询问,几乎将侍者的九族亲人全部询问了个遍,直到最后,它终于在侍者的一个远方亲戚那里发现了异动。
“羽风飞,倒是很配合鲲鹏的名号!”它低语着,眸光闪动。
不止它在试探,另外一边的鲲鹏大帝也是心生怀疑,毕竟,它的问题未免有些太多了,合作大体还未定下,便首先询问九族族人的名号,无论怎么想都是不怀好意。
事实上,鲲鹏大帝的内心也是七上八下,他苦心积虑担忧被另外的成道者窥视,乃至在疗伤之时惨遭偷袭,至于无目标的疯狂报复,那只是世人的臆想罢了。
二者四目相对,看似一片和谐融洽,实则则是各怀鬼胎,双方各自认为对方能够构成致命威胁,可却始终不曾主动迈出改变局势的一步,乃至于尴尬的对峙在持续,到了后来,不需要更多的佐证,单是通过那等诡异至极的气氛,二者都能够嗅到事实的气息。
“那个,道友,我有一言,不知你是否愿意倾听!“直到最后,仍是它主动开口。
“尽说无妨!”紫雪风道,神态温和,满面春风。
“道友受创匪浅,当务之急乃是恢复元气,复仇之事当徐徐图之,而在下仅仅只是路过,被卷入此事纯属偶然,你我本无仇无怨,不该相杀,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又有何不可!”它语气急促道。
“你所言有理,但是,你若在我闭关修整之时突然袭杀,我将毫无反击余地,故此,你不可能超然于世外,你已然结下因果!”侍者急转直下,前一刻还尽显友善,后一顷便如九幽魔神。
“如果我能够证明即便是平等一战,你仍旧非是我一合之敌,你能否选择退步?”它转了转眼珠,道。
“可以,但是首先,你得……”侍者冷笑不迭。
“你我二人之间尚未结下不解之怨,若是直接开战未免不妥,我们不如论道一番,一争高下!”
“论道?”
“世间诸帝所证之道皆不同,又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而道则又是处于文武之间,故而执意争高下虽显无趣,但却能够得到具体结果!”
“有些意思,道友有何高见?”
“你我各自编绘道则,将其植入仙道分身内,并确保两具分身实力相当,不蕴含任何意识!”
“你这不是弱化版本的决斗么?”
“不,我并非是让两具分身战斗,而是将他们融合在一起,最终,谁的道能够残留在混合体内,谁就获得胜利!”
“唔,很有趣的思路,倒是有些道理,我便陪你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