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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命中那段如酒的岁月(3)

乡村的大树高呀高不过城市的楼城市的人很多呀数我最孤独……刘行歌无声无息地从我们实验中学走了。没有告别,没有行踪。有人说他休学,有人说他转学了,有人说他神志不清进了精神病医院……我和叶细细从此再也没有他的确切消息了。

叶细细又大哭了一场。我掉了十几颗泪珠。实验中学重新恢复了宁静,刘行歌的名字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学习可以忘却一切,学习可以掩盖一切,学习可以改变一切。

“你还记得歌手的歌曲吗?”叶细细问。”记得。”我说。

“你还会唱那支《外婆的澎湖湾》吗?”我问。”会唱!”叶细细说。

“来,我们一块唱吧!”我说。

我们常常唱刘行歌的歌曲,有时开心大笑,有时黯然神伤。

我唱着刘行歌的歌进了北大。

叶细细唱着刘行歌的歌进了清华。

王强考了一所大专,不愿去。复习一年,还是大专。复习三年,他认命了。

他高而瘦,白净面皮,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标准得无懈可击。他有一双忧郁的、玩世不恭的大眼睛。他来自×县×乡×村,名叫刘行歌,绰号歌手。

是的,歌手!

许毕差如果云知道

“《如果云知道》,你知道这是谁唱的吗?”我的同桌明用他的拳头重重地擂了我的肩膀,咧着嘴露出他那两颗耀眼的门牙对我说。通常,这是我们最友好的招呼方式。”不知道。”我故意狠狠地这么说,心里却还在嘀咕一句,“我还不知道唱这首歌的台湾歌星许如芸跟我还是本家呢!”我站在操场边,还在恼怒明刚才打断我飘飞的思绪。其实,我是在想云。

操场那边,女生们正在体育老师的指导下跑跳箱。我看见穿着一身白衣服的云,助跑几步,然后轻轻地从箱子上跳了过去。起落之间像是在我面前轻柔地飘过的一片云彩。云是我们班最娇小可爱的女孩。

“你真有意思!”这是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却不知道“真有意思“是什么意思。去找她完全不是我的本意,那天我是怀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去的。我的朋友当然是明。从高一起,明一直暗恋云,这是我们全班同学人所共知的秘密。我不愿我的同桌、好朋友每天自己折磨自己,总是愁眉苦脸的,这样还能好好学习吗?况且,已是高二了,再过一年……”学习第一“这是任何一个学生思想上永恒不变的真理,更容不得学习之余还胡思乱想了。所以征得明同意以后,我就去找云了。

“云,你能做明的女朋友吗?”我约云到黄昏后的芒果树下,直截了当地对她说。

云听罢先是一怔,随即甩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你真有意思!我为什么做他的女朋友呢?”

“可是,就算是帮帮他吧!你看他……为你整天心事重重的,老打不起精神来,这样会影响学习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是第一次跟云接触,心里有些紧张。

“那是他自找的。我就看不起他的这点,自暴自弃……而且,我为什么要跟男的交朋友呢?”收住笑声以后,云板着脸对我这么说。但当她看见我局促的样子,刚绷紧的脸又露出了笑容。云是个爱笑的女孩。她说:“你怎么会来跟我说这件事?我觉得你这个人特有意思,怎么样?跟我做个朋友吧!”哦,这叫什么逻辑?我想起来了周亮唱的一首歌叫做《女孩的心事你别猜》,女孩的心思真的是弯弯曲曲的,像秋天的云,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这个忙我没有帮成明,却无意中帮了我自己,那就是云和我成了朋友。当然,这是明不知道的,也是老师和同学们都不知道的。

现在,正上体育课。我望着那边站在跳箱旁边和别的女生谈笑风生的云,又看了看身旁哼着《如果云知道》的明,我的心里感到不安。现在我才明白明为什么老是爱唱《如果云知道》了。我想,如果我不说,云不会知道的,不知道明真诚的情意,也不知道……我感到很惭愧,对于明,我更感到羞愧。

我的这种感觉主要来源于前几天的那场大雨。

那天放学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而且是一时半刻不会停的那种大雨。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带了雨伞,可是当我听见坐在我前边的云焦急地跟她的同桌说她忘了带雨伞时,我犹豫不决了。我该不该把我的雨伞从桌子底下偷偷地塞给云呢?给了她我又怎么回家?正当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云突然回头对我感激似的微微一笑,刚才聚拢在她脸上的愁色也云开雾散了,我看见她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把雨伞高兴地走出见穿着一身白衣服的云,助跑几步,然后轻轻地从箱子上跳了过去。起落之间像是在我面前轻柔地飘过的一片云彩。云是我们班最娇小可爱的女孩。

“你真有意思!”这是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却不知道“真有意思“是什么意思。去找她完全不是我的本意,那天我是怀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去的。我的朋友当然是明。从高一起,明一直暗恋云,这是我们全班同学人所共知的秘密。我不愿我的同桌、好朋友每天自己折磨自己,总是愁眉苦脸的,这样还能好好学习吗?况且,已是高二了,再过一年……”学习第一“这是任何一个学生思想上永恒不变的真理,更容不得学习之余还胡思乱想了。所以征得明同意以后,我就去找云了。

“云,你能做明的女朋友吗?”我约云到黄昏后的芒果树下,直截了当地对她说。

云听罢先是一怔,随即甩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你真有意思!我为什么做他的女朋友呢?”

“可是,就算是帮帮他吧!你看他为你整天心事重重的,老打不起精神来,这样会影响学习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是第一次跟云接触,心里有些紧张。

“那是他自找的。我就看不起他的这点,自暴自弃……而且,我为什么要跟男的交朋友呢?”收住笑声以后,云板着脸对我这么说。但当她看见我局促的样子,刚绷紧的脸又露出了笑容。云是个爱笑的女孩。她说:“你怎么会来跟我说这件事?我觉得你这个人特有意思,怎么样?跟我做个朋友吧!”哦,这叫什么逻辑?我想起来了周亮唱的一首歌叫做《女孩的心事你别猜》,女孩的心思真的是弯弯曲曲的,像秋天的云,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这个忙我没有帮成明,却无意中帮了我自己,那就是云和我成了朋友。当然,这是明不知道的,也是老师和同学们都不知道的。

现在,正上体育课。我望着那边站在跳箱旁边和别的女生谈笑风生的云,又看了看身旁哼着《如果云知道》的明,我的心里感到不安。现在我才明白明为什么老是爱唱《如果云知道》了。我想,如果我不说,云不会知道的,不知道明真诚的情意,也不知道……我感到很惭愧,对于明,我更感到羞愧。

我的这种感觉主要来源于前几天的那场大雨。

那天放学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而且是一时半刻不会停的那种大雨。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带了雨伞,可是当我听见坐在我前边的云焦急地跟她的同桌说她忘了带雨伞时,我犹豫不决了。我该不该把我的雨伞从桌子底下偷偷地塞给云呢?给了她我又怎么回家?正当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云突然回头对我感激似的微微一笑,刚才聚拢在她脸上的愁色也云开雾散了,我看见她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把雨伞高兴地走出了教室。

真是莫名其妙,我当时就傻了。

晚上明给我打电话,迷迷糊糊地说他被雨淋得了重感冒……我不明白,明怎么会被雨淋呢?他不是带雨伞了吗?进教室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他把他的雨伞和我的雨伞一起放在课桌下的抽屉里的。

直到第二天放学,云故意留在教室里等其他同学都回家了,然后悄悄地把雨伞“还“给我,并且还说了许多知心话时,我明白明为什么被雨淋得重感冒了……可是我竟没有对云说明,我默认了云“误解“的意思。

那边,又该云跳箱了。我看见我的云彩,轻轻地飘过。而身旁,明低吟不成调的《如果云知道》却一声声地敲打着我的心。是呀!如果云知道……

我终于忍不住了,在心里大声地对明说:云会知道的,我今天晚上就告诉她!

渤势紫风铃

夜幕降临,微风拂过,吹乱了我的头发,掀开了深藏在我记忆里的一页。

悠扬的小提琴声透过树林传到了我的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窗户,想瞧瞧拉小提琴的人是谁。夜太黑,我只模糊地看见一个身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我没有下楼去看个究竟,只是托着下巴享受着这音乐。接连几个晚上,我都欣赏着这美妙的琴声。

这晚,我照例到窗前去聆听。琴声变小了,变得深沉了,夹着秋风的吹拂,树叶的飘落,我感觉这位拉琴人的心情一定很伤感。我终于压抑不住好奇心,想去看个明白。出人意料,拉琴的人居然是个看上去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约十二三岁,没有月光的夜晚,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她很讨人喜爱。我没有与她搭话,她也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停止拉琴,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瞅了我一眼。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她身后的不远处有座两层的楼房,微弱的灯光在夜空中格外明显。在我看来,这可能是这个小女孩的家。这么久了,我竟不知我家对面有座房子,可能是白天我没有仔细去看的缘故吧!我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她依然没有理我,好像无视我的存在。风“呼“地来了一个猛吹,我感觉有些冷,把衣服裹紧了些,可这个小女孩却没有一丝感觉。我在这里傻傻地坐了一阵子,经受不住这里的孤独,便悄然地走了。

清晨,我一觉醒来,急切地推开窗户去看昨晚的那座小楼。小楼看上去并不华丽,但有几分典雅古朴,与这个小女孩的相貌似有几分相配。窗户关着,看不见里面的布置如何。我弄不明白这个小女孩对人为何如此冷淡,而且琴声大弧度转弯,从悠扬转向悲凉,并且每天晚上都是独自一个人,难道她没有父母吗?不清楚,不知道。哎!不知怎样才能与她说话?

今晚,我很早就去了每天晚上她拉琴的地方,但是她没有来。我等着,终于一个影子出现了,是她,我认得出来,一张乖巧的小脸蛋使我好喜欢。真想与她交个朋友,可是我究竟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她看见了我,或许是出于惊奇吧,停了一下脚步,又继续走了过来,依然像往常那样没有理睬我,而是开始拉每天晚上拉的那首曲子。今天,我没有像昨晚那样很快地离开,可能她以为我很快就会离开,可结果令她大大吃惊。她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为什么还不走?”这突如其来的语言使我震惊了一下。

“我想听你拉的曲子。”“很好听吗?”

“嗯,只可惜带有一点悲凉的感情。我想问你一件事,为什么你每晚都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拉琴,你的父母呢?”我把心中的疑惑说出了口,心里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好像不是你所要了解的范围!”

“可是,我很想知道,很想与你交个朋友。”

“朋友,多么渺茫的词语,我不需要朋友。”她的话语中略带有淡淡的忧伤,但说得很果断。

“我觉得你很需要,我能否与你共同迎接明天的朝霞?”

“明天……”她话还没说完,就抱着小提琴跑了。我没有看见她的表情,但我想她的眼眶里一定含有泪珠。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使她这样就跑开了。但我相信自己会与她成为朋友的。

我不敢再去打扰她,因此我没有去那个地方,同时也没有琴声传来,我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能是昨晚……我隐约地看见对面的小楼有灯光。好几个晚上没有看见她,也没有听见她拉的琴声了,真想过去看看她,可是我没有勇气。哎,都怪我,那天对她说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可我说的每一句都符合情理,没有丝毫伤害她的意思。对了,可能她心里有难以诉说的苦痛。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其中的缘由,可怎么办呢?

早已习惯不听琴声了,今晚的月亮,好圆,好亮,似乎传说中的嫦娥在里面的行为举止都被我看到了。”有琴声了。”我兴奋地叫了一声,匆忙跑到她的面前。她看见我的表情没有昔日的冰冷了。她略带喜悦地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我现在不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了?”“嗯,不是了。”她的脸上挂着笑容。看到她的笑,我也感到很欣慰。

“我这几天一直没有来这里,原因是在家里好好想了一下,自己该交个朋友了,是该向别人倾诉一下自己内心想发泄的话。我想你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是位值得信任的朋友。”

“太好了,你终于愿意和我交朋友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欢跳着,呼喊着。

我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欣赏着皎洁的月亮,听着美妙的琴声,这种感觉像进入了仙境一般。

现在,我们不只是在晚上才见面了,有时白天也常在一起。从与她的交往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风铃”,特别喜欢紫色,更喜欢紫色的风铃。为了表示我们之间的友好,我亲自花了很长功夫做了一串紫风铃送给她,她也送了一串小风铃给我。虽然我们的礼物相比,她的很小,但我特别喜欢,就特意把它挂在了窗口上,任风儿安排它的命运。她没有挂,我问她原因,她笑着答道:“以后有一天我会挂的。”然后便什么也没有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在风的吹拂下,在月光的沐浴下,好得就跟亲姐妹一样。

我终于想起了她伤心的那个晚上,便迫问起原因。她的脸沉了下来,但没有流泪。看到朋友这副样子,我心里好难受,便一味地安慰她。她苦笑了一下,说:“凭我们现在的关系,我的确不该对你隐瞒什么,我明天告诉你,好吗?但你要为我保密,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点了点头,今晚在我们的沉默中过去了。

我睡不着,推开窗户看到对面的小楼,灯依然亮着,但光线很暗。不知不觉地,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早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串我送给她的紫风铃。我高兴极了,急忙去了昨晚我们约好见面的地方,她说今天要告诉我属于她的秘密。时间到了,她还没有来,我有些焦急了,再等一会儿吧,可能她有别的事耽误了。可是时间一分分一秒秒地过去了,风铃依然没有来。再也无法等待了,我跑到她的家门口。门关着,我没有敲门,只是等待着她能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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