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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序二(2)

①考古所问题:认为成立考古所是分散力量、制造矛盾,三驾马车,将来不好处理。秦俑坑、周原工地是文物局领导搞的,不能随便给人,别人也不能来要。咸阳的秦都遗址、凤翔的秦遗址也不能交出去。我们不给,别人也不能来抢。哪能是肥肉都想咬一口。考古所要叫他们总结一下过去的教训。他们分担一点任务也可以,但要发掘和保护一齐搞,哪能我们只保护,他们发掘研究,挖一个地方看不好扔下叫我们去收拾摊子。考古所要搞发掘可另开工地,由你们统一安排。周原下放问题,再作研究。

②发掘中宗定陵问题:从调查保护角度,从清理角度,可以挖开看一看,没名堂就封起来。要按原则讲,是不能发掘的。

③半坡馆复原原始人房屋问题:可在遗址大厅外搞一个,进行科学研究。

④茂陵发掘霍去病衣冠冢问题:认为可能是真墓,现在人力拉不开,一发掘就要被动,可以进一步钻探调查,暂不发掘。霍去病墓上的小庙,暂时不要动。

茂陵文管所现场会的问题,现在一是排不上队,二是要有新的发展才行。王志杰同志本人已宣传的差不多了,随着形势发展,要有新的内容。

⑤茂陵、昭陵、乾陵,文管所改成博物馆的问题:认为可以改成博物馆,名字上无所谓。

⑥韩城古建队问题:认为省上应该成立一个古建队,将来可把韩城的收到省上。现在对韩城古建队要支持,一个省没有这方面力量,古建修缮保证不了质量,也浪费很多钱。韩城古建队人才不少,这在别处也是少有的。

汇报人陈孟东杭德州

(陈孟东根据记录整理)

1978年5月29日

关于秦始皇陵第一号兵马俑坑发掘、整修情况

临潼秦始皇陵兵马俑坑是1974年3月发现的。后来在钻探试掘中,又陆续发现了两个俑坑。对这一重要考古发现国务院很重视,批准在一号俑坑上修建遗址大厅,并成立博物馆。从1976年3月到1978年下半年遗址大厅主体工程基本完成后,开始了对一号俑坑的发掘和陶俑整修工作。

为了做好一号俑坑的发掘和整修,省委强调提出这项工作必须认真组织好,指示省文化局派人向国家文物局请示汇报,国家文物局于1978年5月对发掘、整修工作作了具体指示,提出第一步先将坑上的1米多表土取掉,可采用机械化发掘;第二步将部分发掘方挖到底部,发掘过程中可让外宾参观;第三步全面发掘。

根据省委和国家文物局的指示,省文化局指定秦俑博物馆筹建处和秦俑坑考古队组成秦俑博物馆筹备处,统一领导基建、发掘、整修和参观接待工作。发掘整修工作配备专业人员14名,其中3名是从事考古发掘工作3年以上的大学考古专业的毕业生,7名是从事考古发掘工作16至20多年的研究生和大学毕业生,还有4名是有25年以上工作经验的考古工作干部。

1978年8月,开始进行发掘和秦俑整修工作。按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石兴邦等同志的意见,将一号俑坑划分为27个发掘方,先把一米多表土取掉,然后由东往西对一小部分发掘方向下挖。并举办整修训练班,培训人员,对原一号坑试掘的部分出土陶俑进行了试验性的整修。

今年4月初,全国考古学会在西安开会,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夏鼐同志,国家文物局陈滋德同志和与会代表参观了秦俑坑。夏鼐等同志指出了发掘工作不细致、发掘进度太快,提出应当注意的意见。陈滋德同志先后四次到秦俑工地,召集省文化局、秦俑馆和考古队的同志共同研究改进措施,确定了秦俑馆为考古性的博物馆,“十一”前可发掘完5个方,开放后继续发掘;整修工作要加强管理,保证质量;秦俑颜色的保护,要作为一个大问题来研究;1号坑周围要修参观道等。随后,国家文物局于5月7日以(79)文物局第101号文件向省文化局对秦俑馆发掘整修工作做了具体指示,提出:(一)秦俑博物馆应是一个具有特色的考古现场博物馆,保存部分发掘现场和坑内堆积原状,也是博物馆的一个重要内容。因此,俑坑上面的大厅建筑全部完工之后即可开放,不要等发掘工作全部完成后再开馆。(二)秦俑坑的考古发掘一定要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进行,缩小面积,重新作出安排。(三)解决好基建与发掘的矛盾。建议集中力量先做好1、2、10、19、20五个方的发掘,然后制订下一步发掘计划,报国家文物局审批。(四)停止发掘的方要做好保护,有颜色的陶俑和遗迹要防止冬冻。(五)修复陶俑时要注意保持原貌,表面上的泥土和颜色都要尽可能保存。省文化局将上述意见向省委汇报,省委负责同志指示要按国家文物局意见办理。

按照国家文物局和考古学会专家们的意见,秦俑的发掘、整修工作,重新作了安排,并对有些工作作了改进,主要是:

一、缩小发掘面积。五月以后,按国家文物局意见发掘1、2、10、19、20五个方,其余即停止发掘并掩盖。

二、调整人员,修改规章制度。按缩小后的发掘方案新配备了专业人员,进一步修订了发掘、整修、文物保管和安全制度,记录、照相、绘图等工作要齐全、科学、系统,工作每天要写日记,每期要有小结。

三、加强了陶俑颜色保护的研究。4月份以来,由陕西省博物馆与上海博物馆合作,共同在现场加固颜色和进行实验。目前已有一些进展。

四、改进了整修方法。将原来全部洗陶片的做法,改为只洗粘接处。对个别带色的陶片,只用手工清除黏土,禁止用水洗。(4月份以前的冬季为了防止陶片洗后上冻,一度曾用温水洗过陶片,天暖后一律用凉水。)要求每件陶俑从提取、找对、粘补、修整都要有记录、绘图、照相,使整修过的陶俑形成完整的整修档案。目前整修人员的技术也有了提高。

总的说来,秦俑发掘、整修工作在专业人员、干部、工人的共同努力下。工作上不断取得经验,逐步改进。但是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精益求精,严格按科学规程办事不够;陶俑颜色保护研究还没取得理想的成果;边基建、边发掘、边整修、边参观,同时进行,不够整齐有序等。

最近,接到谷牧副总理转来胡乔木同志的信及《人民日报》编印的《情况汇编》第1405期、中国社会科学院简报(增刊)第11期,省委第一书记马文瑞同志非常重视,立即派省委常委黄植同志带领省委宣传部、省文化局负责同志,到秦俑工地进行了检查,并同秦俑馆和考古队的同志一起研究了改进发掘、整修工作的措施。

一、组织秦俑馆和考古队职工和专业人员,上下结合,认真对前一段发掘和整修工作进行一次全面检查总结,吸取经验教训,进一步改进发掘、整修工作。

二、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讨论修订操作规程和各种必要的工作制度,按照科学办事,严格遵守操作规程,进行发掘和整修,建立和健全岗位责任制,把工作做细做好,精益求精,确保质量。

三、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发掘和整修工作,不追求进度。秦俑馆大厅竣工,搞好陈列,可以在“十一”开放,但发掘工作不要赶时间,严格遵守操作规程,按科学办事,有计划地循序渐进。同时经过认真研究,制订出长远的发掘、整修规划,报领导部门审批后进行。

欢迎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和国家文物局派出专家小组来检查、指导、帮助秦俑坑的发掘和整修工作,使工作做得更好。

中共陕西省委宣传部送阅件

1979年9月6日

我省文物普查试点工作取得显着成绩

由陕西省文物局组织的全省文物普查试点工作,从8月3日至9月6日在渭南地区进行。参加这次普查试点的,有省直文物、博物单位的干部,各地、市选派来的文物工作者和渭南地区各县的文物干部,共121人。

通过一个多月的普查试点,取得了显着成绩。首先查清了渭南地区原公布的省级和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现状,做到了心中有数。如渭南地区原公布的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有64处,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有354处。经过十年文化革命的浩劫,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仅存45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仅存166处,其余的全被破坏。破坏严重的如富平柳公权写的《符麟碑》和5个唐陵上的60多处石刻被砸毁,大荔县的东岳庙被拆毁等。其次,基本查清了渭南地区的遗存情况,这次普查试点中,共普查登记渭南地区古遗址258处,古墓葬307处,古建筑104处,石刻772处。其中属于普查中发现的古遗址有62处,古墓葬有22处,古建筑7处,石刻123处。重要的发现有大荔、澄城、合阳、白水县的魏长城遗址,潼关县唐至清的“十二连城”遗址,华阴县春秋时期的“南古城”遗址,澄城县春秋时期的“王官城”遗址,大荔县的旧石器时代遗址和新石器时代遗址等。同时,已征集到重要文物281件,其中有北魏《延昌二年墓志》《王槐野墓志》《唐云麾将军碑》拓片,乾陵《述圣纪》碑拓片和林则徐写的3块匾及1块墓志等。普查中,对各县文化馆的库藏文物进行了鉴定,分类编目,登记造册,建全了档案,并在文化、公安部门配合下,采取了安全保护措施,加强了防火、防盗、防霉烂设施。通过这次普查试点,还培养了一支文物普查骨干,为在全省开展文物普查工作打下了基础。

这次普查试点工作,省委、省政府、渭南地委、行署及各县县委、县政府都非常重视。在普查试点开始时,省、地、县都成立了文物普查领导小组,由地委、县委、县政府负责同志任组长,吸收宣传、文化、公安部门参加。不少县还为此召开了常委扩大会议,向公社发了通知。由于各级领导的重视,保证了这次普查试点工作的顺利进行,并取得了显着成绩。

载《陕西日报》1980年9月12日

文物报道中应注意真实性和政策性

最近,我省有关报纸上刊登了不少文物方面的消息报道、游记和介绍性质的文章,对普及文物知识,宣传文物重要性方面起了很好的作用,也说明广大干部和群众对文物工作的关心和支持。希望今后多写多登这方面的文章。但是,在一些文章中有失实和与文物政策相矛盾的地方,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应该引起注意。

1980年8月19日陕西日报《文物与胜迹》专栏中,有篇题为《杨贵妃墓修葺一新》的文章,文中写到:“陵园内,松柏青青,杨柳飞舞,石榴、翠竹、月季,争相吐艳。李商隐、刘禹锡、白居易、林则徐等历代文人的诗作碑石林立两侧。目前,贵妃陵园将进一步修建殿廊、展室,还准备陈列贵妃像、器具、诗画等。”这段报道就与真实情况相差很远。到过贵妃墓的人都会知道,在十年浩劫中贵妃墓几乎夷为平地,去年拨款开始整修,目前打起院墙,在院内盖了三间住房。院内尚未来得及种植树木花草进行绿化,荒芜景象仍然在目,根本谈不上“松柏青青,杨柳飞舞,石榴、翠竹、月季争相吐艳”的美景,院内原有明清碑石多通,后来散失,多不知去向。最近贵妃墓管理所的同志才收集几块,立在墓前侧,这也不能说是“历代文人的诗作碑石林立两侧”。至于说陈列贵妃像、器具和诗画等,主管部门尚不知有此计划。贵妃像或许后人能想象地画出,但器具真品就很难找到了。

在一些文章中还经常提到“某某文物单位整修一新”一类话。如《陕西日报》刊登的《法门寺》一文中写到“目前有的佛殿已修饰一新”,还有“耀县药王山整修一新”“杨贵妃墓修葺一新”“游览胜地水陆庵面目一新”等,对修缮过的文物古迹喜欢用“新”字来形容。这本来是作者的好意,但与文物古迹修缮政策是相矛盾的。文物古迹修缮条例规定“贯彻保持现状或者恢复原状的原则”,即常说的“整旧如旧”原则。如果把文物古迹都修缮成所谓“焕然一新”,就失去了文物古迹所具有的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也就失去了整修的意义。事实上,经过整修的文物古迹,一般都保持了它的原貌,看不出它的“新”来。像整修得比较合乎要求的小雁塔、香积寺塔和西安的西城楼,并显不出它们“新”在什么地方。

1979年7月30日《陕西日报》在“一定要把陕北建设好”专栏中,报道了府谷县三道沟公社发展土龙骨生产的消息。消息写道:“粉碎四人帮后,土龙骨大增产。1977年全社生产土龙骨23万斤,比1975年增长了12倍。去年又超额20%完成了上级下达的任务。在党的三中全会精神鼓舞下,公社组织勘察人员,在改造、提高老产区生产的同时,又先后在12个大队开辟了新的生产基地。同时公社土打土闹办起了5个龙骨厂,4个重点产区分别修建了长达二三百米的运输巷道,大大改变了生产条件”。接着在消息中又写到:“在今年生产过程中,全社统一组织,统一安排,集中时间,突击开采。经过奋战,全社生产土龙骨32万斤”。古脊椎动物化石(俗称龙骨、龙齿),是地质工作者研究和对比地层、了解地球历史的重要根据,是生物学家、古生物学家和人类学家研究动物和人类起源、发展历史及其规律的珍贵材料。同时,也是群众学习并认识自然和人类历史及其发展规律、建立唯物主义宇宙观的实物资料。关于保护古生物化石的问题,国务院在1953年、1956年、1958年都发了通知。陕西省文化局也于1958年、1972年发了通知。禁止各地乱采乱挖化石,如果医学需要采掘化石,要经文物部门批准,并进行鉴定。如果像三道沟公社那样组织群众大规模的进行挖掘,不需要几年,就会将埋藏的化石挖尽,一大批科学资料就会被损坏,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特别是在报纸上作为副业搞成这样一个典型进行宣传,那就会鼓励群众起来乱挖化石,造成对化石更大的破坏。这种做法是与化石保护工作相矛盾的。

载《陕西日报》1980年11月25日

采取积极措施加强文物保护和管理

陕西是文物荟萃之地。着名的蓝田猿人、大荔人和半坡遗址、姜寨遗址就在这里发现,陕西在历史上是周、秦、汉、唐等13个朝代建都的地方。延安又是党中央、毛主席领导中国革命战斗和生活过13年的宝地。所以,地上地下文物十分丰富。保护管理好这些文物,对人民进行爱国主义、历史唯物主义、革命传统教育,丰富人们文化生活,发展旅游事业都有重要意义。近年来,陕西各级党政机关,积极采取措施,加强了文物保护管理工作,使国家重要文物得到妥善保护。他们的主要做法是:

一、开展文物安全大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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