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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1979年夏

这算是一个好年份,国家恢复了高考的政策。许多学生可以陆续重回教室和课堂。炎热的夏日酷暑难挡,但在学生眼里不算什么,他们都在争分夺秒的备战着高考,因为只要考上大学,就能使他们的生活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不用家里人去操心这儿操心那的。

这都快考试了,还在外面嘚瑟呢。在一群小孩子中,望过去,最高的那个小伙在就是他了!穿着格子衫,蓝色运动裤的嚣张,还有白色运动鞋。这伙子不去复习,带着小朋友在这玩,纯属是闲着慌了闲着没事干,还不看书复习。说话玩着还带着孩子的声气问那些小孩:“你们一次能跳几个?”“十个!”“二十个!”各种答案脱口而出。“来来来!哥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顺溜!”说完就拿起绳子来了几个“快绳”,真的挺顺溜,一看就是平时不复习去练的这一身“好武艺”啊!不得不点赞啊。

这都到中午头了,太阳当空照。这小子也玩得差不多了,是应该回家了!这正往北院走,路过了南院,突然跑出来一个女孩,穿着格子连衣裙,长得挺清秀,但清秀归清秀,这一跑猛地把小伙子给撞了。这一撞把小伙子给真撞疼了,嘴里碎念到:“好疼啊.。谁啊!没礼貌的!”这女孩没来得及说对不起就跑了,随后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京香!你这孩子!哎!!回来!”跟着后面又追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小伙子靠边坐着,本来就闲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妇女马上就吵起来了,骂得还挺难听的,小伙子边拍拍灰边听着。原来是这么回事,因为京香的返城,田家母亲重男轻女,田家住房紧张,经济也不宽裕,京香的弟弟的婚事一拖再拖。田家便急着把她嫁出去。京香却一心想高考,不同意家里的逼婚。这天,田家又有人来上门提亲,京香从家中跑出拒绝提亲,今天提亲的这一家还挺有钱,是村干部家的,田家母亲也不想吃回头扣,所以就找了个大户人家要把她嫁出去,但是啊这回给搅黄了,这一大吵,街坊领居都听着。

这听着听着,小伙在捋了捋袖子,拍了拍灰。站了起来对着田母一顿咻啊:“你怎么当母亲的!恩?逼着自己女儿嫁出去!你不知道你儿子是败家子啊!现在是婚姻自由恋爱!你这样犯法的,知不知道婚姻法?”这田母转过身来问小伙子:“你这个痞子!谁家的野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啊!哎!有病啊?!”小伙子撑了撑手臂说:“什么叫痞子?田家强才是痞子。”这一说正把田母给说生气了,后面的话更气人,但是这也在理上,一个男孩瞬间变成了泼妇模式,这把田母气得直跺脚。逼问是谁家的孩子,要找家长问个清楚。旁边的街坊领居有一个大约30多岁的妇女窃窃私语碎碎念的讲:“好像是北海学院的乔主任的儿子.叫什么?叫.。乔峰!对!就是乔峰!”中间对峙,这田母说不过乔峰,气得咬牙切齿的回了家,小伙子——乔峰抢到道理了,自然表情得意了一下。这也呆着没用,也悠哉悠哉的回家了。

一走到家门口,乔峰本来想走进去。但是一看,门的钥匙孔被钥匙扭过,这下坏了,指定是爸爸回来了。乔峰最怕他爸爸,谁都不怕,从小到大最怕他爸爸了。他13岁那年偷家里钱出去玩,被自己爸爸逮到,他爸爸把他衣服,狠狠抽了一顿,从小乔峰就喜欢惹事打架、斗殴,最后被学校认定的是“模范反面教材”,从来没有让爸妈省心过,爸爸是学校的主任,怎么说也是个官,太让爸爸在外面没面子了。爸爸经常会对他说:“我们家每代都是教育子弟家庭,怎么这一代会出你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我们乔家未来你有想过么?”每次这样说,乔峰就把话当成常家做客的苍蝇一样,就是听听罢了,听腻了!这下子一回家指定要说了。

乔峰慢慢地悄悄地推开门,然后迈着轻慢的脚步向房间走去。

“站住!”乔爸爸断了乔峰的这个“球”

“去哪了?”

“出去逛了逛!”

“作业写了么?”

“写了!”

“拿出来看看!!”

“好吧!没写。。”这“球”果然被乔爸爸这个“后卫”给断了。

乔爸爸这可火了,一巴掌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乔峰说:“干嘛去了你?恩?高考了!补习!复习!都是应该你做的,你想干嘛?”

“爸.”

“不要和我解释!我讲了多少遍了,我们家每代都是教育子弟家庭,怎么这一代会出你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我们乔家未来你有想过么?不考大学就没出息!你数学测验20分是吧!化学40!!语文60!后面就不要提了!这么多失败案例!你还没有一丝悔改之心么?你又不笨,你是懒!你有很好的基因,我和你妈读书都很好,你也应该做个榜样什么的吧!拿个成绩过意的去是吧!你老是搞成这些分数,你让我们对你有什么期望,看你学习复习,我把饭从食堂里给你带出来,让你保持一个清静的学习环境,你呢!你居然跑出去玩!”

“爸.读书对我真的没用!我学不进去!”

“学不进去?你想干嘛?抢银行?敲诈?勒索?这样是想做的么?”

“我想做厨师,做川菜、粤菜.厨师!教师!工程师!都是师,你是教师!我是厨师,家里以后有两个师不是挺好的么?”这话没说完,乔爸爸当下打断:“你扯!能比么?做厨子!没出息的!在灶台上给人家做菜?没出息!”

“怎么了?你不吃厨师做的菜么?做厨师怎么了??”

“我不管!厨师做不成!给我做两个师去!大学必考!其他什么都别想!”说完后乔爸爸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书房。

“凭什么?”乔峰很是不服气。

“凭我是你爸!”说完,书房的门便关上了。

乔峰也不想听那么多了,借着这段时间空着打了个幌子说自己去买东西,至于买不买东西或者买什么东西,这幌子只有他说了罢。

这一出去逮着了正好,就因为中午的事情,田家败家子来找上门来。剃了个寸头骑了个自行车,后面跟了两个地痞流氓来找乔峰。

“你小子是不?”田家强指着乔峰鼻子问,乔峰拿手挪开田家强的手说:“什么小子的?给我放利索点啊!北院的大混子吧?”“混的比你拽!怎么了?我跟你讲!少缠着我姐啊!我家事情用不着你插手!中午对我妈的态度你怎么解释!”手有指上去了,乔峰挪开他手指:“想干什么?败家子说你不行啊!逼着你姐姐去嫁人,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啊!”刚一挪开的手指又指上去了:“我要娶媳妇的意思!男大当婚不知道啊!”乔峰一把抓住他的手:“混子啊?娶媳妇?娶媳妇把你姐给撩出去了?你是男人么?我只听过女大当婚,还对你妈妈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就给你意思意思!”

“你******,想单挑啊还是群啊?”田家强直接的表达是要打架的意思了。

“别你妈我妈的!我警告你,别骂我妈!

“今天不和你废话!老子今天就和你解决事情的!别整天缠着我姐,大胖上去干啊!”田家强这帮痞子开始想动手了,略微看起来还有点怂。

随后众人打成了一团,田家强抓着乔峰的衣服领子挥拳头,乔峰用膝盖顶硬顶田家强腹部,扭打成了一团,旁边那两个胖子不敢上,就看着这两个人在地上滚打在一起。这一打,影起来了校方后勤老师的注意:“你们在干什么!!别动!”眼看老师来了,田家强连忙放了手,带着俩人想要仓惶逃跑,乔峰一把拽住了田家强的裤脚,上去踹了他的膝盖,自行车连人一起倒下,两个胖子也没闲着,帮着田家强拉开“死缠滥打”的乔峰,这拉拉扯扯,还是没有逃掉,后勤老师马上也随后追了过来,田家强爬了起来,三个人重推了乔峰,终于扯开了这团“烂泥”,三人连忙仓惶逃去。

“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老师,扶我去医务室,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了。”

“好好好,我扶你起来。”说完两只手缠着乔峰,缠起,往医务室走。

在医务室,老师通知了田家强的家人来到学校来学校解决这事情。田爸爸到了医务室,看到乔峰躺在了躺椅上,手上打着石膏,腿上绑着绷带,连忙上去赔礼道歉,田妈妈和儿子站后面试图回避这事儿。京香和爸爸赔礼道歉连说赔了个不是。

“小峰啊,对不起,我没管教好儿子。”田爸爸握着乔峰的手说道。

“没事,打都打了,没事了,田叔叔你回去吧。”田爸爸不肯那么就走了,基本做人的规矩,自己儿子把人家给打了,不怎么说也得配个不是什么的。“小畜崽子!过来!”田爸爸喝道。“爸!你叫我那什么玩意!你是什么!”田家强这个败家子惹了事情还顶嘴。“过来!给乔峰赔个不是!”田爸爸已经没有耐性的去说了,说着还起身一把把田家强拽了过来,拽到了乔峰旁,田家强那股倔气还是没有消掉,站在旁边总觉得还会有一架要打,不情愿的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往回走,田爸爸拦住了他,让他重新诚恳的再说一遍。“重新再说一遍!不够诚恳!干了这事情,自己收低!”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见到你我不拽了,行了吧。”

乔峰用着鄙视的眼光看着田家强:“呵呵,回家好好呆着去。”其他也没说什么的乔峰就给了这一句另他难堪尴尬的话。田家强打心底就不爽,心理还是不服。

这时京香拿着酒精棉花帮着乔峰消毒脸上的疤痕,边消毒边讲:“家强啊!你这次打得人家脸都烂了,以后毁了容怎么办!”田家强不耐烦的看了一下乔峰的伤口:“实在不行,把你嫁给他咯!现在谁娶你,你都不要嫁,嫁给他总行了吧,呵呵!”京香放下酒精棉花对着田家强说:“住嘴!这种话以后少说!”乔峰笑了笑说:“我要是有你这个弟弟,我打得你和茶叶蛋一样!”这田家强一脸不爽,要不是爸爸在这,早就反骂过去了..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了!”田家强说。

“散了散了!”田妈妈应道。

田爸爸其实不想走,很想把乔峰送回家向他父母道个歉的,但是田妈妈的表情是十万个不同意啊,于是四个人告辞“打道回府”了。

走的时候,京香转身对着乔峰的回眸一笑,并说道:“好好休息,早点回家噢!拜拜。”

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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