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她的入殓葬礼,她苍白的脸上再没有了昔日的血色,我甚至没来得及与她深交,话也不曾多聊。而此刻在哭声中不再爬起来的她与我再也脱不了干系。我想我是个奇怪的人,与外人一起的时候总是惺惺作态,才会在食堂里向男生表白,表白的理由也略显浮夸,好似从开始就预示了会有此般的结局。
小母牛找到我的时候我刚得到她的最新丑闻,把一个男生逼近女厕所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告诉他“要么我做你女朋友,要么你做我男朋友”。
小母牛拽着我的手臂看起来有些颓废。
“那男的选什么了”我只知道丑闻的前半段所以后半段我必须追问她。
“选什么选啊,他啥也没选”。
“那他是怎么让你放过他的”我饶有兴趣。
“别幸灾乐祸了”她说。
“我刚问完就有一群疯女人把我从女厕所拖到了男厕所”。
我被惊吓到了,我们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境况,我与她在学校是有些出名的,在文艺上被称为黑社会而通俗的就叫老鼠屎,我开始理解她的颓废。
我甩了甩手臂说“姐帮你报仇”。
她起身,黯淡无光的眼神顿时散发出万道金光,肥胖的身体灵活的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不太优雅的弧线,剧烈抖动的胸正对上我的视线。
我有些替那个男生感到惋惜,如果没意外他无论如何选择都能享受小母牛这对丰满的胸,即便小母牛的脸可以挤进丑女的排行榜前十名,但她这对胸实实在在的发育的特别优秀。
我胡思乱想间小母牛竟拾了一麻袋的粉笔头,她肥胖的身体有时候灵活的吓死人。
“你干嘛,回家画画也不用这么多粉笔”。
“你不是说要替我报仇嘛,你一个人对抗那么多疯女人总要点武器吧”
小母牛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为她捉急的智商略感担忧,不知道她高中毕业后还能做什么。
我扯过她手里那袋粉笔头,往墙角丢去“走,吃饭去,姐自有策略”。
我懒得向小母牛解释我的策略,我确信她的智商根本消化不了,我不再管她,拉开门朝食堂走去,小母牛紧随我身后。
由于饭点的缘故食堂显得拥挤,这并不是一件能让我们放在心上的事,我们可以随意挑选一位幸运儿然后站到他前面告诉他现在他的位置被征用了,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有半句怨言,至少嘴面上是如此,这就是我与小母牛的地位。
我与小母牛在5分钟内打好了各自的饭菜然后寻找风水最佳的餐桌位置。
“去那边窗口”我说。
小母牛没有回应我。
“怎么啦”
“就是他,那个男生”
我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