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庄昕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萎靡不振的样子。
看到钟越,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被我赶出了门,现在过来勾引我老妈了?我爹地还在楼上呢,小心你的脑袋!”
“这孩子都怎么说话的?”楚司语轻斥,准备出门。
钟越连忙拉住了她,轻轻嘀咕:“妈咪,您不要走。到时候,她万一要赶我出门,您得护着我……”
楚司语疑惑地看了一眼钟越,又看了看庄昕黎,呢喃道,“有这个必要吗?”
楚司语还是留了下来。
庄昕黎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准备重回卧室,钟越连忙冲过去,想跟着挤进门。
“出去!”庄昕黎声色俱厉地命令。
“昕黎,你听我解释吧!我知道错了!”钟越可怜兮兮地哀求,用身体挡住门。
“我叫你出去!听到了没有?没什么好解释的!这种事情还要解释吗?你的身体都解释得这么清楚了,还用得着嘴巴吗?”庄昕黎没好气地吼道。
钟越尴尬地羞红了脸。
楚司语听到他们的对话,更是惊诧不已,忍不住插嘴道:“什么问题要用身体解释,不能用嘴解释的?”
钟越呆愣地盯着楚司语,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惊傻了。这不明白着吗?一男一女在卧室里,除了那种事情,还有什么?楚司语竟然问得出口。
庄昕黎气恼地瞪了一眼楚司语,不悦地责备:“妈咪,您怎么搞的!”
为了防止母亲说出更离奇的话,庄昕黎连忙将钟越拉进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楚司语掩着嘴笑,自言自语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啦!我不这么问的话,你又怎么放他进门呢?你不放他进门,我怎么惬意地出去玩呢?”
楚司语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庄昕黎虽然将钟越拉进了门,却是余怒未消。
钟越抱住她,连声道歉:“对不起,亲爱的,我错了!我错了!”
“你没有错!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老牛吃嫩草,还自以为很有魅力。结果人家对我厌倦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竟趴在我的身上睡着了。”庄昕黎没好气地说。
“亲爱的,你不要这样嘛!我真是太累了,累得我只想睡觉。”钟越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将脑袋顶在她的胸前撒娇。
“现在怎么不想睡了?快去啊!床在那里,它等着你,快去吧!再不去,它就要伤心了!”庄昕黎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
钟越被弄得哭笑不得,他严肃地问:“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我给你下跪,好不好?”
“可别,我又不是王母娘娘,承担不起这样的重礼。”庄昕黎连忙说。
钟越却真的在她的脚边跪了下来。
庄昕黎慌了,急道:“你干嘛?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下跪的?快起来!”
“我跪自己的老婆,又不是跪别人,有什么关系?”钟越执拗地说,硬是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