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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别

“楚云哥,你在家吗?”

窗外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正看着墙上一把长剑发呆的楚云听到后立马跑了出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虽说少女比较清瘦,但是却长的十分精致,一头长发如瀑,眼睛亮晶晶的一眨间好似黑珍珠一般可爱动人,虽说少女穿着一身布衣,但是配上那小巧的身姿与微微发育的体型,反而让人有一种小家碧玉般的感觉。其身边一条长毛大狗也歪着脑袋看着他。来者正是秦霜和小飞。

“小霜,来的巧啊,快来看看我新铸的一把剑。”楚云说完就伸手去拉对方。

秦霜比楚云矮一个头,但是站在一起,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个词:天生一对。

秦霜小脸微红,随即仰起头,眼中露出了落寞的神情:“楚云哥,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道别?道什么别?”楚云愣了一下。

秦霜低下头,过好一会儿又说道:“爹不想待在青牛村了,他说准备去城里。”

楚云闻言没有说话,秦霜偷眼瞄了下对方又道:“这五年来,是我最开心的五年,虽然家里还是很清苦,但是每天都可以和楚云哥一起开心的笑,还有伯父伯母,他们待我如女儿,这份感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是为人子女,始终还是要陪在爹身边,虽然爹不算是一个负责的父亲,可毕竟没有他就没有我,我想了很久,我想过一个人留在青牛村,但是我做不到,如果哪天爹不在了,我会回来找你的。”说完秦霜又低下了头。

楚云欲言又止,他想要挽留秦霜,因为这五年里两人的感情越加深厚,但是听完对方的话,他知道秦霜也在尝试说服自己,她是个好女孩,让她放下父亲绝对是不可能的。

许久,楚云低声道:“小霜,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了解你,但是我想知道你们会去哪里,将来有机会,我想去找你。”

秦霜眼带笑意,她又何尝不想对方去找自己呢?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说道:“听说青牛村往东数千里,有一个名叫落星城的城市,爹年幼时的一个朋友如今就在那里,所以他打算去那儿。”

楚云闻言点头:“小霜,你去吧,在落星城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一定!”

秦霜眼睛再次弯成了月牙,一笑百媚生。

“楚云哥,替我向伯父伯母道别。”

“嗯!我会的。”

“那楚云哥,我走了,你别送,我在落星城等你。”话音落下秦霜转身就走,小飞对着楚云大叫了两声算是道别,然后向着主人快步跟了上去,只是在楚云看不到的角度,秦霜眼中两行晶莹的泪水已然洒落。

秦霜陪着父亲离开了青牛村,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在楚云家门前落下的几滴泪水,悄然地化作几颗冰晶滚落到墙角被风沙掩埋。

对方走了有三天了,这三天来楚云一直闷闷不乐,他每天很早就醒了过来,仿佛他还在等待墙外少女的声音一般。

父亲楚大雷看在眼里,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带儿子出去,走出青牛村进城拜访铸器大师。

午饭过后,楚大雷把儿子叫到身边郑重说道:“楚云,你学习锻造已经有将近五个年头了,你的天赋比我好很多,我们家祖传下来的‘飞金铸造术’你也一直在练习,这套铸造之法在我们家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代,据你祖爷爷说,我们先祖还利用这套铸造之法帮仙人铸造过兵器,如今我希望以你的天赋,能够使它释放应有的光彩,今天你要完整的施展一遍给我看看,动手吧。”

楚云看着父亲认真的脸庞,点了点头,虽然平时父亲从没有让自己过多的练习,但是自己也会主动去研究,好像铸锤拿到手以后,自己就会情不自禁的挥舞起来。

深吸一口气,楚云走到炉边,拿起铁钳从通红的火炉里夹出一块被高温炼软的铁块放到一边的铁毡上,右手高高抡起铸锤,迅速砸落,沉重的铸锤被他拿在手里好似没有重量一般。

楚大雷点点头,这份巧力运用的相当熟练,人手通过感知力道的轨迹变化而跟随铸锤飞舞,这样仿佛就像一个机关,那铸锤就是核心,而手臂则是纽带,纽带只需保持核心运动方向不偏离,其余的动力就是核心自身发出。

就这样,铸锤落在铁块上的频率越来越快,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只见铁块周围不断飞出细小的微粒与火金,肉眼一看就能辨认出那些飞出的微粒正是铁块中的杂质,而那些火金就像围绕着太阳的光晕一般刺眼。

楚大雷惊讶地看着儿子,他知道楚云天赋好,但是他实在想不到对方的实力居然已经变得如此强大。

此时的楚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目光,说句实话,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心神完全沉浸在了此次的锻造之中,隐隐的,在他眉心中间好似出现了一道一寸左右大小,凡人看不见的金色虚影。

随着最后一锤落下,那道虚影渐渐消失,楚云眼中也恢复了光彩,楚大雷震惊地看着铁毡上面那把还没有入水冷却就已经隐现光芒的长剑,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楚云也是皱眉看着这把剑,心里纳闷:奇怪,刚才自己的状态非常玄奥,好像天地之中只有这把剑一般。

这时的楚大雷回过神来,怪叫一声:“楚~楚云!想不到你已经如此精通铸造术了!哎呀,你瞒的父亲好苦啊!楚云,我问你,你是否想将铸剑术再提升一筹?”

楚云想也没想立刻说道:“是的爹,孩儿确实对铸剑颇有兴趣。”

“好,为父有一个想法,我想将你送到清风城跟随那里的铸造大师学习更多的铸造技能,你意下如何?”

“爹,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们,想来肯定会不太习惯,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迈出这一步的,况且我还答应过小霜会去寻她,没有更多的锻炼断不可能,我一切听您的。”

楚大雷闻言脸上露出了微笑,自己的儿子懂事,做父亲的可以少操很多心。“不愧是我的儿子!就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

“是的,父亲。”楚云回道

当天晚上,母亲郑兰做了很多楚云爱吃的菜,她之前和自己的丈夫商量过,虽然舍不得,但是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更加优秀呢?心一横,同意了丈夫的提议。饭桌上,楚大雷喝了很多酒,对着楚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郑兰也是目露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楚云干咳一声说道:“爹,我这不是还没走吗?再说了,明天也是我们两个一起上路,您现在把话说完了,明天在路上我们还能说什么啊?”

楚大雷愣了一下,随即轻笑道:“是啊,这可不是我的性子,唉,不说了,吃饭吃饭。”

第二天清早,楚大雷父子二人背着包裹走出了青牛村,郑兰一路送到村口,眼睛有些发红,临别前只对着楚云说了一句话:“孩子,此去清风城不近,路上多注意,往后要特别保重身体,如果没有要事,就别想着往家跑,学习本事最重要,娘还等着你接我们去城里住呢~~~”

楚云感觉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一样,微微发疼,用力点点头道:“娘您放心,我一定能做到的!”说完毅然转身走到父亲身边,二人渐渐消失在了郑兰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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