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伦尽管出身于贵族,可是由于出生时家族已经没落,早年游历经商,到过许多地方,漫游名胜古迹,考察社会风情,见过民间的疾苦,并抱以深深的同情。
梭伦梭伦早年经商,其第一志愿是致富。梭伦虽甚爱财,但不取不义之财。他常常告诫自己:富裕引起饱食,饱食引起暴怒。梭伦早期的游历经商生涯,不仅丰富了他的知识和经验,而且使他了解了下层贫民的疾苦,从而抛弃了贵族的骄横,对他一生的改革事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梭伦在外经商,远离故乡,与雅典贵族世家相当疏远,希腊的古文字也无意介入贵族世家的恩怨情仇,“如果梭伦的生活方式是豪华奢侈的,如果他在他的诗里随便谈享受,不像一个哲学家,那就是由于他曾经做过商人,他经历过许多大风险,于是以种种豪华享受来作为补偿。然而,他还是把自己放在穷人之列,而不是放在富人之列”,他的财富来自贸易而不是土地,而雅典城邦在当时的主要危机根源于土地问题。
后来梭伦成为雅典的执政后,有人问他:“为什么作恶的人往往富裕,而善良的人却往往贫穷?”梭伦回答:“我们不愿把我们的道德和他们的财富交换,因为道德是永远的,而财富每天都在更换主人。”他认为道德对于人来说是永远的,而财富是暂时的。靠作恶致富的人,内心肯定会非常空虚,而且富裕也绝不会长久。
从中我们不难看出他的诗人品质,虽以经商为业,却坚信道德胜于财富。他还在诗中谴责、抨击贵族的贪婪、专横和残暴。这些诗篇为他赢得了“雅典第一位诗人”的美誉。
两人一样富足注:这是希腊传记作家普卢塔克在《梭伦传》中引用的一首诗。
这两人一样富足,一个拥有大量白银和黄金,盛产麦子的田地及骡马,另一个只拥有这样一些东西:健壮的胃口,腰背和脚腿,这些才是世人的财富。尽管有比这些更多的钱财也带不进冥土,没有任何赎金能让人逃避死亡和重病,逃过那越来越近的老年之苦。忠告注:这首诗是雅典贵族庇西特拉图上台执政之前梭伦向人民发出的忠告。梭伦出身贫苦,对贵族本能的加以反对。僭主庇西特拉图上台后执行梭伦立法,注重文治,主持荷马诗的写订,功不可没。大雪和冰雹的威力来自阴云,雷鸣产生于耀眼的闪电,城邦毁于豪强,而人民受专制奴役则因愚昧。出海太远就不容易靠岸,这一切应好生想想看。无法无天和内乱是人类最大的灾难,而法律和秩序则是人类最大的幸福。梭伦当政后也是一直致力于构建一个和平、稳定、有序的雅典。德尔菲神庙。泛希腊式的德尔菲神庙,是阿波罗神昭晓其神谕的地方,是“世界之脐”奥姆法洛斯的遗址。这座神庙与绝美的景致和谐地结合,同时被赋予了神圣的意义,从公元前6世纪以来,就是古希腊的宗教中心以及希腊统一的象征。
二、 希腊七贤 吟诗作赋
作为诗人,梭伦是一个地道的“远行人”、“漫游者”。梭伦是埃克塞克斯提德的儿子,有着可以追溯到海神波塞冬的纯正英雄血统。海神波塞冬。 波塞冬经常手持三叉戟,这成了他的标志。当他愤怒时海底就会出现怪物,他挥动三叉戟就能引起海啸和地震,但象征他的圣兽——海豚则显示出海的宁静和波塞冬亲切的神性。爱琴海附近的希腊海员和渔民对他极为的崇拜。 据说,梭伦的父亲或者因为奢侈浪费,或者因为种种慈善事业,而致使家道衰败,这迫使梭伦在年轻的时候就外出经商。在经商的过程中,他游历了希腊和亚细亚的许多地方智慧女神雅典娜玉质塑像,这极大地拓展了自身的视野,积累了丰富的人生经验和政治智慧。他的诗歌天赋很早就得以展现,可“梭伦做诗,最初似乎并没有严肃的目的,只是在空闲的时候为了消遣”。在那时,希腊文学尚未发展出散文体形式,一个充满智慧且具有语言天赋的人主要是通过格律文,也就是所谓诗的形式来展示自己的才华。人们通常把“诗人”一词附在格律名称之后,从而称作者为对句格诗人或史诗诗人——称其为诗人,不是因为他们是否用作品进行模仿,而是根据一个笼统的标志,即他们都使用了格律文。即使有人用格律文撰写医学或自然科学论著,人们仍然习惯于称其为诗人。宙斯神像,位于希腊奥林匹亚城,是古希腊雕刻家菲迪亚斯的作品,大约建造于公元前457年。宙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神,宙斯神像也是当时世上最大的室内雕像。神像原本是放在一座神殿内。神殿以表面上灰泥的石灰岩建成,殿顶使用大理石建造,并由34个科林斯柱式支柱支撑。然而这座神殿于公元5年被大火摧毁。宙斯神像虽因被运到君士坦丁堡而幸免于难,但最终亦难逃厄运,于公元462年被大火烧毁。
然而,除了格律以外,荷马和恩培多克勒的作品并无其他相似之处。因此,称前者为诗人是合适的,至于后者,与其称他为诗人,倒不如称他为自然哲学家。梭伦熟知史诗诗人荷马,他也具有史诗诗人的基本品格,他讲述着异域他乡的生活经验和智慧;他在游历的途中曾经拜访过同样位列“希腊七贤”的自然哲学家泰勒斯,深知理性的节制对于个人内在心灵秩序之培育和塑造的重要意义。梭伦的诗及其声望在希腊的各个地方都为人所知,其根本原因还在于他对城邦政治的关怀,在他的诗里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政治主张以及对雅典人的规劝,据说他曾经企图在他的法律公布之前,将其写成一篇英雄诗,诗篇如是开头:让我们首先祷告克洛诺斯的王子宙斯
请他给我们的法律以胜利和荣誉
梭伦游历经商的生活,对他的政治事业和诗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尽管出身贵族,但梭伦并无贵族门第所有的骄矜,他对下层平民的疾苦也有所了解。梭伦有一句名言:“自由不可太多,强迫也不应过份。”这清楚地阐释了古希腊当时所崇尚的中庸精神,古希腊的一种字体,字体名称为Greek halfuncial。也表现了梭伦对合理生活的向往和期许。古希腊的城邦有法度可言,公民们享有的权利与应尽的义务、自由与必要的约束、克制的个人主义与诉求的集体主义之间都是保持着相当稳健的平衡。梭伦厌恶无政府状态,也反对专权与压制,希望在一个平衡中取得进步和发展。梭伦在演讲诗歌所以,梭伦对古希腊政治结构中的丑恶现象进行了描述和讥讽,渴望至高无上的“正义”。
梭伦吟诵的许多诗篇,流露出了作者的品德与情操。梭伦即使在经商之时,也不曾失去可贵的诗人气质,珍视道德远胜于财富。在另外一些诗篇中,对贵族的贪婪、专横,也有所谴责。这些诗篇,使梭伦日后赢得了“雅典第一个诗人”的桂冠。
作为一个诗人,梭伦用诗来描述当时社会政治生活中的现象。他以写哀歌和抑扬格诗见长,著名的有《萨拉米斯》、《给雅典人的劝告》等。梭伦的诗歌中往往带有道德教训的性质,其中关注社会、关注现实生活中问题的品质对日后希腊悲剧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一首著名的《正义》更是表达了对社会生活中不平等现象的看法,有对理想中“正义”的思索和深沉感慨。读完这个感叹社会人生、道德正义的诗篇,我们就可顺着作者的情感和思索、感性和理性,由抑扬顿挫的艺术境界中进入到梭伦所掀起的波澜起伏的政治改革的残酷现实中。
《正义》节选
记忆之神和奥林匹斯宙斯的女儿们,庇洛斯山的诸位缪斯,请听我来祈祷。请赐我以幸福,还有神明所赐的福祉,
请让我获取全人类能有的和表达的那些好名声。让我对朋友温和,对敌人凶恶,一些人以我可敬可亲,一些人看我可畏可惧。我想拥有钱财,而我决不去妄想那些不仁不义之财,因为日后的报应总会跟来。财富钱粮都是神明所赐,从大地的深处,直到高山之巅源源不断来到人的手中,凭着蛮横和不义获取的钱财来之无名,为不正义之心迷住灵魂,昧着天理良心,为非作歹,必将随后身败名裂,恶行好比熊熊的火焰,发端只在微芒之间。最初视而不见,到最后酿成大祸,给自己带来大苦恼,行恶之人必不能长久,神明宙斯定在察览万事万物之结局。好比春天的狂风四起,顿时让乌云铺天盖地,浪涛拍天,荒凉的海底震动不安,让麦田荒芜成灾,苍天高处众神明的眼前,天宇寥廓澄清,万物皆现。阳光照耀肥沃的田野,遮住眼睛的云气丝毫不见,宙斯的惩罚来得莫可得知,他不像人间一样,遇事只会发怒,他对无仁义之人,自不会坐视不管,这种人难逃暴露其迹。只是有些人今天还债,有些明天还债,注定的命运或许有人逃过,而他留下的坏根将由无辜的儿女或后世的子孙后代来承担。我们世间之人——好人或坏人,每人在灾难发生之前老是想法不断,直到事情发生过后才会后悔不已叫苦不迭,当初一直渴望着空虚的希望,沾沾自喜。重病在身之人,盼望一天恢复健康体魄,胆怯之人自认为勇武刚强,丑陋之人自视貌美无比,迫于苦役之人,梦想所有,念念不忘有朝一日发笔横财。人们各有所求:有人打算赚大钱,借漂泊的船只驶回家乡,任凭海风把他四处吹送,他不顾惜生命;当雇工之人,扶持着弯犁,在杂草丛生的土地年年劳作;凭借雅典娜的赐予靠双手吃饭和多才多艺之人,在赫菲斯托斯的教导下来谋求生计;得奥林匹斯神明缪斯之教,学会人间巧妙的格律,无人不喜闻好听;博通医药之人,得神医派翁的真传,辛劳无比,学无止境;身负射神阿波罗之命,此人当为预言之人,可预知远处灾异,某人幸与不幸。即使得到神明的关照,然凡事皆有命,卜算也罢,献祭也罢,诸事难挽回。万事皆有险情,当初怎知后来的结果,一个人时常想做好事,坠入灾难和艰险之中也是常事,实施恶行之人,神明舒展恩惠,给此人福运无限,糊涂之事皆难免。人类的眼中,财富没有界限,即使今天拥有一大笔财富,总是希望增加再三。什么能满足人的心思?钱财本来非神明之所赐,其中何尝不露出祸患的端倪,等什么时候宙斯,送来钱财讨债,此物又会归于他人。梭伦与希腊七贤之首的泰勒斯之间有关泰勒斯不娶妻生子的故事,也颇为幽默。普鲁塔克在《梭伦传》中曾有记载。有一天,梭伦到米利都去探望泰勒斯,见他还是孤身一人,便问道:“泰勒斯,你已功成名就,为什么不结婚?”泰勒斯当时没有回答。几天之后,泰勒斯带着一个陌生人到了梭伦的家中。那陌生人对梭伦说:“十天前,我还在雅典呢。”梭伦的妻子儿女均在雅典,所以梭伦对雅典很关心,便问道:“雅典有什么新闻?”那人说:“有一个青年人的葬礼轰动了全城,因为其父是一位尊贵人物泰勒斯,古希腊自然科学家和哲学家,“希腊七贤”之一,是希腊最早的哲学学派爱奥尼亚学派的创始人,也是西方思想史上第一个留下名字的哲学家。古希腊雕塑:掷铁饼者。作者为米隆, 高约152 厘米,罗马国立博物馆等收藏,原作为青铜,作于约公元前450 年。雕像选取运动员投掷铁饼过程中的瞬间动作,这正是铁饼出手前的暂时恒定状态,整个形体有产生一种紧张的爆发力和弹力的感觉。 。儿子死时父亲不在家,他很久以前就出外游历去了。”梭伦急切地问:“他叫什么名字?”那人说已记不清,只听说他很聪明、很正直。
当惊慌失措的梭伦就要猜出死者是自己儿子的时候,泰勒斯笑着说:“这就是我不娶妻生儿的原因,这点事连你那么坚强的人都承受不了。不过,这个消息完全是虚构的,是我们的双簧,请不必介意。”梭伦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米洛斯的维纳斯》,俗称《断臂的维纳斯》,大理石雕像,高204厘米, 亚力山德罗斯创作于约公元前150年左右,现收藏于法国巴黎卢浮宫。 从雕像被发现的第一天起,就被公认为是迄今为止希腊女性雕像中最美的一尊。这尊雕像还是卢浮宫的三大镇馆之宝。 其实泰勒斯是比较温和的,他之所以对梭伦这样做,是因为他们之间是真挚的老朋友,开个玩笑而已。
普鲁塔克在故事之后还发表了一段议论:“如果由于害怕失去就不去获得必需的东西,这既不合理,也不足贵。因为按照这一原则,一个人就会为了害怕失去的缘故,不可能从占有财富、荣誉、智慧而得到满足。的确,即使像德行这种世界上最宝贵、最可爱的财产,也每每会被疾病和药物所夺。泰勒斯本人虽然没有结婚,也还是不能完全摆脱忧虑,除非他不要朋友、不要亲戚、不要祖国。……当一个人没有受过理性的锻炼,不能忍受命运袭击的时候,使他受到无穷痛苦和恐惧的,并不是仁爱,而是脆弱。这种人即使得到了他所渴求的东西,也不会享到快乐;他会经常满怀忧惧和挣扎,生怕将来失掉。无论如何,我们决不可用贫穷来防止丧失财产,用离群索居来防止失掉朋友,用不育子嗣来防止死掉儿女;应该以理性来对付一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