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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团史教育

说起王耀武,军史上有详细介绍,他是山东泰安人。黄埔三期生,抗日名将,黄埔系最出色的将领之一。在江西剿共战争中崛起,在抗日战争中,带着74军打遍了大江南北,以上高、常德、雪峰山三战最为出色。他长期被蒋介石信任和重用,凭战功成为黄埔系第一个出任方面军司令官和省政府主席的人

1937年“七七事变”后,王耀武的51师从汉中调往上海,参加著名的“八一三”抗战。51师坚守在吴淞口附近以罗店为中心的阵地,阻止日军从海上登陆,打破日军从川沙登陆经罗店直趋嘉定,并切断京沪线的企图,成为整个战局的关键。日军发挥海陆空协同作战的优势,向罗店发动多次猛攻,均被51师官兵击退。王耀武巧妙地运用夜战,派出部队强袭,先后击毙日军联队队长竹田和炮兵联队队长莫森,受到总部通报表扬。战后将51师与58师合编成立74军,以俞济时为军长,之后74军成为国民党抗日劲旅,王耀武成为74军的一员主将。40岁就被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这是一般黄埔同学望尘莫及的。1945年9月初,王耀武作为长衡地区受降长官,接过了日本第20军指挥官坂西一良中将呈上的指挥刀。这是王耀武最辉煌的时候,他的74军被誉为“抗日铁军”。

解放战争时,王耀武的对手是粟裕将军。其实早在1934年,王耀武攻打寻淮洲的红军时,粟裕曾是寻淮洲、方志敏的部下。当年侥幸突围出来的数百名红军干部战士,后来组成红军挺进师,创建浙南革命根据地打游击。可以说,多次交手都是被王耀武占主动,粟裕终于等到了为老师长寻淮洲报仇雪恨的一天。

寻淮洲是中国工农红军高级指挥员。1912年生,湖南浏阳人。1928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先后任中国工农红军第4军排长、连长,参加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反“围剿”战。1933年2月在第四次反“围剿”的黄陂战斗中,率部插入敌后,切断国民党军第52师退路,为全歼该师创造了条件。6月任红3军团第5师师长,率部参加东方军,入闽作战,指挥部队连战告捷,获中央军委的特别嘉奖令。同年10月任红7军团军团长,此时他才21岁。在中央革命根据地,寻淮洲率部南北转战,屡建战功,曾获二等红星奖章,并被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

1934年7月,他和政治委员乐少华等奉命率由红7军团组成的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从瑞金出发转战闽浙皖赣边,作战数十次,先后攻占罗源、庆元等城镇。11月所部进入闽浙赣苏区,与方志敏领导的红10军合编为红10军团,他任第19师师长,继续率部北上。同年12月,在安徽太平(今黄山)谭家桥战斗中,他指挥部队同数倍于己之敌展开激战。14日,当战斗进行到关键时刻,寻淮洲身先士卒,亲自带一个排争夺乌泥关制高点,不幸腹部中弹,壮烈牺牲,年仅22岁。红军将士为失去一位年轻的杰出指挥员而痛惜。

知道红军早期历史的人,寻淮洲的壮烈牺牲都让人泪下。这是一个毛主席称赞为小英雄,得到朱德、陈毅赞许的,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师长。牺牲时也按照红军当时规定,将身上衣服全部扒下留给活着的人,裸体被安葬于安徽茂林的蚂蚁山。

1947年华东野战军的莱芜战役中,陈毅司令员提出一个大胆的计划,放弃临沂,诱使李仙洲冒进。王耀武发现李仙洲轻松拿下临沂,对解放军意图产生了怀疑,他立即感到李仙洲军团有危险,马上下令军队开始撤退。陈诚发现李仙洲军团在后退,又发现华东野战军架设的浮桥,立即认定陈毅要北渡黄河。他一面斥令王耀武不准后缩,一面又直接命令北路前敌总指挥李仙洲,要他确保新泰、莱芜阵地,堵住胶济路一线。于是仅仅过了一天,李仙洲又被陈诚送回了陈毅的嘴边。此后,陈毅巧妙设围,将李仙洲困在莱芜。我党地下工作者李仙洲部下整46师师长韩练成又临阵突然失踪,加剧了其军队的指挥混乱,终于全军覆没。莱芜战役,华东野战军以临沂一座空城,换取歼来国民党军1个“绥靖”区指挥部、2个军部、7个师共5.6万余人的重大胜利。此役,粉碎了国民党军南北夹击,逼迫华东野战军在不利条件下与其决战的计划,这一战役俘敌数量之多、歼敌速度之快,都创造了解放战争开始以来的最高纪录。国民党军遭此惨败后,在华东战场整整一个月都未敢出战。时任国民党省主席第二绥靖区司令王耀武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破口大骂道:“5万多人,不知不觉三天就被消灭光了。老子就是放5万头猪在那里,叫共军抓三天也抓不完!”这一番折腾,王耀武手下几乎没兵了,只剩下济南城。

孟良崮战役是王耀武遭受的第二个重大打击,王耀武起家的老队伍,国民党军的王牌整编第74师被陈毅、粟裕全歼,王耀武爱将张灵甫兵败自杀。最后在决战阶段,张灵甫在山上与济南的王耀武也保持着联系,当他最后决意成仁向王耀武诀别的时候,据当时在王耀武身边的73军参谋长马培基回忆,王耀武在办公室里手握话筒,当场泣不成声。

1948年9月22日夜,攻城部队兵临济南城下,激战8天8夜,济南获得全城解放,王耀武连美国顾问送的最珍爱的手枪都来不及带就化装潜逃,在寿光县被民兵抓获。

在济南被攻破后,王耀武被华野抄了家,然而只搜出两台拖拉机。王耀武回答说是国外友人送的,等国家太平,回家务农用的。陈毅等人听后,颇为感慨。

济南战役的胜利,连中央军委都没想到这样快,在这之前的1948年2月,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晋冀鲁豫军区部队和晋绥军区部队一部发起的临汾战役,历时72天,共毙伤俘国民党军2.5万余人。为加强对济南战役的指挥,中央军委决定派出观察组亲赴前线了解战况,但观察组才到石家庄,济南战役已告结束。

济南战役,是我军首次在一次战役中成建制全歼敌十万人,开创了我军夺取敌坚固设防和重兵据守的大城市的先例,进一步削弱了敌军士气,从根本上动摇了敌人据守大城市进行顽抗的信心,振奋了广大人民的斗争精神。济南的攻克,使华北、华东两大解放区连成一片,从而为华东野战军南下会同中原野战军进行淮海战役等战略决战,推翻蒋家王朝,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中共中央在1948年9月29日致华东军区、华东野战军的贺电中指出:济南战役“是两年多革命战争发展中给予敌人的最严重的打击之一”。毛泽东主席亲自签署命令授予华东野战军9纵25师73团和13纵37师109团“济南第一团”“济南第二团”荣誉称号。一次战役由中央军委命名两个英雄团队,这是我军建军史上仅有的一次。

另外更加体现毛主席对济南战役胜利的重视的是,1952年秋,毛主席登临济南市南部的四里山,凭吊曾两度任苏维埃中央人民政府秘书长,同时任毛主席的秘书的黄祖炎烈士后,听许世友介绍,济南战役牺牲的将士由山东军区安葬于此,有不少烈士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毛主席环顾四周,看到青山翠柏中遍是烈士陵墓,深有感慨地说:“青山有幸埋忠骨啊!有这么多人民英雄长眠在这里,乃此山之幸也。四里山就是英雄山啊……”由此,四里山又有了一个新的名称———英雄山。此后不久,由毛主席亲笔题写的“革命烈士纪念塔”七个金色大字镌刻在山顶的纪念塔上。

在济南战役中率部起义的吴化文,其部队改编为第七兵团第三十五军,吴化文任军长,政委由鲁中南纵队副司令员何克希担任。经过几十天学习教育,激发了干部战士的阶级觉悟和思想觉悟,部队面貌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纪律性和战斗力空前提高,成了一支名副其实的人民军队。1949年4月,就是这支部队,最先冲进南京市区,并占领“总统府”。在对前后大殿、各条通道、各办公室进行搜索后,战士们登上门楼,扯下门楼上的国民党青天白日旗,将鲜艳的红旗升了起来。

在济南战役中,我们连从连长周炳和到全连官兵英勇顽强,拼死血战,一连“青年战斗模范班”八班13人苦战两小时后仅剩下战士姜炳启一人仍坚持战斗;一连一排机枪班长曲光喜左臂被炮弹炸断,用右手操起机枪射击,子弹打光后把机枪丢到城外,抓起十字镐与敌人搏斗,直至牺牲;连长周炳和在抗击敌人反击中饮弹身亡。战斗结束时,全连只有指导员黄相和以下八名伤员幸存。战后,我连被授予“一等功臣连”荣誉称号。

全国解放后,我团在军、师的战斗编成内,一直驻防福建前线,并担任全国战备值班部队,是镇守东南边疆的雄师,维护祖国统一的利剑,同时,全团官兵发扬光荣,艰苦奋斗,在拥政爱民,战备训练,抗洪抢险,国防施工中作出了突出贡献。多次受到中央军委,军区的表彰,被驻地人民誉为文明之师,威武之师。

部队集体获得荣誉称号,在军队里非同一般。一个个人获得英雄称号,或许只是因为个人的英雄表现,例如邱少云。可是整个部队获得荣誉,就等于这个部队人人有份,都是“英雄”,都享有一份难能可贵的荣誉。

荣誉部队是我军的精华,部队的荣誉是部队光荣历史的最高见证,部队的荣誉感是部队战斗力的重要来源。为“济南第二团”增光添彩,这是所有在光荣团队后代的共同誓言。

熬过一个星期后,我们的身体和意志逐渐适应了这种严酷的训练,精神状态渐入佳境,随着周会操日评比的开展,我们的队列训练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这也激发了我们的成就感,在新兵训练结束时,我们新兵班在全团会操中拿到了第一名,这很让敖排长开心,他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灿烂的笑容。除了队列训练,新兵排还安排了不少的体能训练,如五公里越野登山、夜间行军、器械障碍,还有最让新兵紧张的紧急集合,许多人的洋相和搞笑让这种枯燥的训练经常发出令人忍俊不禁的笑声。记得有次在行军为了制止新兵用手电筒,也为了训练传递口令,排长在前面要求每人向后传“不许打手电”,可最后由于听觉和方言误差的交叉,传到后尾时变成了“不许大小便”,这让我们开心笑了好多天。而紧急集合的洋相最多,有反穿倒穿衣服裤子的,有倒带帽子的,有背包在边跑边散的,有头上被床杆撞肿的,每次紧急集合,总让我们有几天笑料。

45天新兵训练终于过去,用老兵的话来说,现在我们也是真正算是当兵了。因为在这四十五天,有人会受不了艰苦被淘汰,有人会因身体复检不合格被退兵,现在,我们基本了解部队的规章制度,组织纪律,习惯地养成了训练的要求,言行举止有了军人的气质,

终于盼来了配发领章、帽徽的日子,这一天,是新兵集训结束的日子,那时的红领章,五角帽徽都要自己缝上和打孔,这可忙坏了各班的正副班长,他们教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新兵用针线缝好领章,佩戴帽徽,每个新兵都脱胎换骨,特有精神风貌,排里破例给了半天假,由班长或副班长轮流带队,到军人服务社排队照相。在那个年代,每个人的相片都是同一个版本。可以说,这是每个新兵入伍后最美的日子。

在军人服务社,我们几个新兵还看到了至今难忘的喝酒高手,到现在我都不知他是哪个连的军官,只是从他的衣服是四个口袋和人造革腰带上看出他是军官(当时战士是上衣只有两个口袋,配发帆布腰带)只见他拿一瓶白酒,在军人服务社门口的圆形柱子上轻巧的划了两圈,像医院护士开启药瓶一样,用手轻轻一敲,瓶颈和瓶盖一同分离,他仰头把一瓶白酒全倒入喉中,随手将空瓶一抛,边用腰带轻敲后背边哼着不知啥小曲走了。把我们几个新兵眼都看直了,他那动作,用现代时髦的话来说,真叫酷。

为了对新兵进行革命传统教育,新兵被分批带往团荣誉室参观。这时我们才知道,我们来到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为数不多的英雄部队。我团是原华东野战军胶东军区独立团特务连扩编而成,在解放战争中,先后参加鲁南战役、维县保卫战、兖州攻坚战等战斗,成长为华东野战军的主力部队,以素质好,装备好,作风好闻名华东军区。尤其在济南战役中,我团以有我无敌,死打硬拼的战斗作风一战成名,从此跨入全军王牌部队,是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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