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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丽的梦(1)

蝴蝶情

初三开学了,由于重新编班,所以班内我认识的没有几个人。而且我的同桌还是一个冷冷的女孩。

我面对的是初三全新的课程,而且还要抽出时间补上以前由于有病落下的半年的功课。这样我要比别人多用一倍时间。每天早晨我总是到花园旁看书。开始我没有太注意,只是看到有位女孩子呆呆地望着——望着那花丛里的一只只美丽的蝴蝶。

一周后,我照例又来到了花园旁,这时正下着淅沥的小雨。我看到有一只颜色特别的蝴蝶在一朵花上一动也不动,我悄悄地走过去,轻易地把它捏在手里,这时天上的雨滴越来越大,我不得不去长廊下避避雨。我刚站在那儿,“嗨!能不能把你的蝴蝶给我?”一种微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随声望去,原来是我那位冷冰冰的同桌。“当然可以!”我把那只蝴蝶递了过去,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是那么的喜爱蝴蝶,我这才想起先前在花园旁发呆的也是她……从这时起我们再也没有说过话。

几周后,学习进入了紧张的阶段,做不完的练习,写不尽的单词,把我搞得整天头昏脑涨,可是成绩还是差一大截儿。我感到自己是完了,于是不再那样认真,不再去花园了,学会了抽烟、看小说……每次成绩下来我都会醉上一两天。

又是一天的早晨,打了起床铃好一会儿,我才从被窝里爬出来,拖拖拉拉地走进教室,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翻出昨晚没看完的小说,这时从小说里掉下一张叠得很整齐的信笺。像一只白色的鸽子,抛下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我的脚边,我带着一丝惊疑,弯腰捡起打开,很秀气的字迹,我带着疑惑凝神屏气地读下去:

也许你的天空很低,并且总是多雨;也许你的道路很难,而且布满荆棘。面对无从改变的事实,你千万不要放弃,就像飞翔器不能放弃天空,士兵不能放弃阵地,不如静下来用心去考虑,让信念和理想再次拔地而起……

落款是“你的同桌”,我惊疑的心猛地一颤,扭头偷眼瞧了瞧,只说过一句话的同桌,依然是冷冷的,只有嘴角比往常多了一丝微笑,我从那微笑里弄懂了自己。

打碎心中那片迷茫和自卑的镜子,我与她成了朋友,在她的帮助下我在班中找回了自己的位置,在同学们异常的眼神中我时常想起,想起那只蝴蝶,想起那白色的信笺。不知什么时候,校园里冲进了那美丽的蝴蝶结,于是蝴蝶结成为女生们最流行的头饰,几乎所有的女孩都拥有它。只有她还是那普通的绿头绳,我觉得她没有一枚蝴蝶结实在辜负了那一头秀发。

在一种莫名的驱使下,偷偷地把一枚红色的蝴蝶结和一张纸条,放进了她的桌洞里。告诉她戴上这枚蝴蝶结一定,一定很美,很美,况且你是那么喜欢蝴蝶。

我心中坦然,等待着看到一枚红色的蝴蝶结落在她的秀发上,可是过了几天,我不但没有看到那蝴蝶结,而且那一头美丽的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我那时不明白,带着一丝惶恐将这件事锁在了心底。

初三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到毕业,所有的日子充满了离愁,互相写赠言,成了最古老而又最年轻的纪念方式,同桌的她在我的同学录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谢谢你的蝴蝶结,它真的真的好美……好美……我不会忘记这段蝴蝶情的。

我倚在花园旁的树上,看她最后发呆时的模样。

美丽的梦

或许是出于对女孩的爱慕,或许是出于对青少年生活的热衷,或许出于一种心灵的寄托,感情的发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寻觅,寻觅生活中的伴侣。终于,在众芳丛中,我寻觅到了她——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孩。

自从她姗姗地走进我的梦中,生活的一切都变得懵懵懂懂。是她的漂亮,还是她的温柔,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自己已进入某个童话里和仙女在一起。她真的很漂亮:瀑布似的长发,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窗帘一般,密密地遮严了心灵小窗,睫毛下两汪湖水澄碧。那模样宛如一朵带露的玫瑰花,随风在蓝天下飘过,留下一缕缕难以散尽的幽香。加上她的多愁善感,使我情不自禁、心荡神驰,即使我知道自己的学习成绩在滑坡都满不在乎。

正是她,给我带来惊喜。不知是否自己过早成熟了,但在“成熟”的背后我总是时常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是幼稚可笑的。闲暇时,总爱让思念的潮水裸露于纤细的笔端,涂抹成满满的忧伤,于是就满纸都是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欢乐时,我高呼着她的名字;痛苦时,我梦呓中叫着她的名字;白天,我唠叨着她的名字;晚上,我拥着她的名字入眠……但是我不敢向她表白,不是我无胆量,而是我不想打扰她的学习生活,不想伤害她那颗美好的心,不想……我沉醉了,因为我沐浴在美丽而朦胧的梦中。

不知何来的勇气,在一个黄昏,在一棵落满叶子的枫树下,我递给她一个男孩心中的全部秘密。她说:“春天不结果只开花。”就像一盆凉水,一把重锤,浇凉我的热情,敲碎了我的梦——曾用心投入,用心编织的梦。

我终于从美梦中醒来,但,如果再睡,也许我将沉入黑夜!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不再拥有青春,我甚至已付出了前程。

青橄榄

“一颗青橄榄挂在枝头,青翠欲滴,不管多大的风雨都不会打落它,因为它有可爱可敬的地方。可如果你摘下了并尝了一口,可以想象那是何等的酸涩。”

我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认识他并不是偶然,因为我们同时来到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读书;和他成为朋友也不是有缘,只因“死党”认了他做大哥。就这样一切都开始了。

刚来不久,我便被冠以“冷血”的美称,是他的杰作,当我兴师问罪的时候,他煞有其事地说我确有如是表现,如冷漠、不爱笑,看人的眼光几乎把人冻死等等。可令我奇怪的是,我和他几乎不说话,就算说也是恶语相向,而且我和同桌都很讨厌这号人物。直到那天我和一个男生吵架,令我气恼的是那个家伙几乎想揍我,最后我被朋友劝回座位,否则一场战争在所难免。这时,我听见他说了一句:“这家伙太过分了。”然后我回头看见了他一脸愤恨的表情,顿时心中安慰不少,对他也有了一丝好感。

故事真正发生在第二学期,同学问相互熟悉起来,当然喜欢聚在一起聊天了。他开始走近我们。

一天晚自习,我和新同桌,还有前面的一起聊天,谈过去。同桌和那时已成为我的好友,我们无话不谈。这时,他凑了过来,谁也没在意,四个人海阔天空地谈过去、现在和将来。除了同桌,其他三个人都说了自己的初恋故事,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兴奋,我和P脸红红的,而他好像并没有注意我们的谈话,却用一种似有似无的眼光看我,我不懂。第二天,他的小妹——我的“死党”神秘地递给我一封信,信的内容并不多,大概意思就是,昨晚的谈话让他觉得我是个好女孩,并希望我做她的女友。看完信我便愣了,心中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似甜似苦。我没有回信,口头传达了一个坚决而又清楚的答案:不行!他的神情似乎很沮丧。同桌劝我给他一个机会嘛,又去鼓励他千万别放弃。他又问了我一次“一点希望都没有?”我说是的。他问我对他有没有感觉,我头也不回地说没有,然后他说不相信,让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说你烦死了,说就说。回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正热辣辣地盯着我。脸一红,但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他似乎没有忽略我的脸红,因此也没有死心,从此不再说什么,只是下课总往我这儿跑,而我便爱理不理地看书、写作业,完全不当他存在。可是这张可恶的脸总是莫名其妙地红,当然这一切被他看在眼里。一天晚上,他约我谈一谈,我想也该说说清楚了,便答应了。可那天晚上却是我倒霉的开始,我居然答应了做他的女友,但条件是我只能试试看,最终合不来,分手在所难免。他说别想那么远,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显然,他当时异常兴奋。

以后,我们隔三差五地在月光下散步。可我发现我们并没有什么话可聊,而且浪费了不少时间,我提出了分手,他没说什么,我问他有什么话要说,他说你既然这样说,当然有你的理由,我没什么可说的。最后,他问了一句:“真的决定了吗?”语气里带有一丝无奈的凄凉,我眼眶一热,最终还是猛地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便成了陌路人。后来,我每天和“邻居”们谈笑风生,有时也很寂寞,努力压制想和他说话的冲动,我知道自己从陷阱里爬上来又跳下去的下场。不过,我还是跳下去了。不久,我便后悔了,因为我发现他和别的女生也有如此感觉。现在又怎么解释呢?妮(过去的同桌)给了我一个答案:女生强烈的虚荣心和占有欲。

一我哭了,没有理由。

今晚,我坐在5.楼的教室里,看着窗外灿烂的星光,心中充满了寂寞和无助感,因为前不久我们再次分手了。

我知道,我是彻底明白了,我谈了一场没有爱的恋爱。正如尝了一口尚未成熟的青橄榄,那样的苦涩……

这时,我步完了雨季,正式走向成熟。

老天

他,高个子,黑黑的脸,小眼睛大嘴巴。换了哪个女生都不愿意和他同桌,以免“影响市容”。可偏偏这倒霉的事,竟让我挨着了。

他是我初三时的一个同桌,当时班里退学的学生特别多,班主任只好重新安排座位,他就成了我的同桌了。

“你看他,长的这模样,好像刚从火坑里跑出来似的,让我看了直想呕,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我经常对我的好友这样说,心里也不时的埋怨着。

早晨,本来和妈妈生了一肚子的气,到了学校看到他则更来气。

“喂,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把我的桌子弄这么多的水?是不是有病呀?”我大吼道。

他显得格外紧张:“我……我…………”

“我个屁!讨厌,看你这么脏,还碰我的桌子,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碰我桌子,我和你没完!”我瞪着眼冲他喊。他低着头,手里还拧着一块湿抹布,一句话也没有说。

时间长了,我发现每天早晨到学校,桌子总是那么干净。有一天,好友文学对我说:“看你,一天到晚对你的同桌总是那么冷淡,人家每天早晨来到教室就帮你擦桌子,你怎么就不满足啊!”

听完了以后,我没有吭声,回到教室里,我就找他去了。“我告诉你,以后不用你给我擦桌子,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斜眼对他说。他直看着我,好像要向我说什么,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显得很可怜。

星期一的一个下午,班主任叫我去楼下水房打一桶水。我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得勉强自己去干,刚走到二楼,我看到同桌和几个男生走了上来。但不知为什么同桌没有跟他们上楼,而是跟在我的后面。到了水房,我把桶放在了水龙头下面,同桌就守在水房门口。水打满了,可我怎么也提不动,在他面前显得更掉价。

“让我来帮你提。”他笑着对我说。我看看他,心里想:反正不花钱,不用白不用。于是,我点点头。他一把手握住桶的手柄提着就走,像个大猩猩。到了楼上,他把桶放在了地上,进了教室拿来两把拖布,递给我一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拿两把拖布来,我一个人也拿不了两把呀!真傻,傻得不能再傻了。我正想着,他拿起拖布,蘸点水就开始拖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拖着。不巧,同学明从楼下跑上来,一下撞倒了同桌,同桌站了起来。我本以为同桌要被明骂了(明是我们班最厉害的男生),谁知道同桌站了起来后,手里拿着拖布,直直地站在那里。明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大哥,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他听完以后,特别有大样儿地说了一声:“以后注意点儿。”然后,继续干活。

“为什么明那么怕他呢?而明好像又特别责怪我……”

我自言自语道。

“喂,小姐,你能不能干快点啊?”他满头大汗地笑着说。我没有听他的话,直到他把所有的活干完。

好久,我再也没有欺负他了,不是因为他厉害,而是他给我的感觉和往常不大一样。

圣诞节那天,我无意中发现我的课桌里有一张特别精致的贺卡,打开一看,原来是他送的,上面写着:Merrychristmas学业有成。

虽然写得很短,但我觉得很长,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包含着他真诚的祝福。

“唉,小姐,是谁送你的贺卡?”几个女生一齐问我。“是……是我的同桌送的。”我红着脸说。

“什么?你同桌送的?不行,我们得问问老大为什么只送给你贺卡而不送给我们。”大伙笑嘻嘻地逗我。

这时,同桌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我手中拿着他送的贺卡,周围还围着一群女生,便慢慢地走了过来,问:“你们在于什么?这么高兴!”

大鹏鸟听到此话,便说:“你还想问我们干什么呢?老大,你说你为什么不送给我们贺卡而只送给她一个?”说完转过头来向我直挤眼。

同桌摸摸脑袋说:“明天我就送给你们。”“明天?老大,我们现在就想要。”

同桌无可奈何地说:“这样的贺卡是我爸爸从城里给我买回来的,现在我手头里已经没有了。”

女生们一听,便大声笑道:“得了,你别害怕,我们是逗你玩的。”说完就散开了。

同桌站在桌旁说:“你喜欢吗?这是我让我爸爸特意从城里买来送给你的。”

我看了看他,说:“我很喜欢,谢谢你!”我们彼此笑着,注视着对方。这时我才发现同桌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丑陋。

初三毕业了,我考上了卫校,丽他考上了实业卫校。虽然我们离得很远,但我总觉得他就在我身边,并且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你那么怕我,但你却当了那么多人的老大?”

明天会更好

睁开惺忪的双眼,慧儿看见窗外已是阳光灿烂。她翻身瞧了瞧身边的小闹钟,妈呀!已经6点4.0分了,今天早晨学校卫生大检查,值日生们想必早已到了学校。慧儿——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上,不觉有点儿好笑,还真有点像“紧急集合”的势头!慧儿匆匆梳洗完毕,从桌子上抓起几根油条,冲到门口,跨上单车,飞驰而去,任凭妈妈在门口大呼小叫。

慧儿一边骑着单车在街上横冲直撞,一边咬着手里的那几根油条,那副狼狈样儿,能够笑死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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