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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相逢在落叶飘飞时(2)

你好!

看着你刚劲有力的字,我又找回了那种感觉。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一直不敢面对你,很高兴你能喜欢我,被一个人喜欢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知道吗?我与你一样,知道自学喜欢着一个人,相信有缘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看完信,不知是高兴还是兴奋,泪水不禁夺框而出。此刻,我仿佛有一种苦尽甘来的幸福,觉得周臣切都是那么美好,生活中充满了浪漫的色彩。从此,校园里便留下了我俩的身影,周末我们一起散步,树荫下我们谈天说地。欣总会被我的话语逗得咯咯地笑,这时候我却总是痴痴地望着欣。欣就嗔怪地对我说:“辉,换了别人,还会以为你是疯子呢,哪有这样看人的,母老虎虽不吃人也挺吓人的哦。”我则故意回敬欣道:“谁叫你那么漂亮,我就喜欢一直看着你,你是我心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知道吗?”欣便幸福地陶醉在我的甜言蜜语之中……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毕业即将来临,面对欣,面对未来,我开始感到迷惘。欣的成绩很好,考一所重点高中是没问题的,况且她还有一个富裕的家。想想自己,家里一贫如洗,考得上也没有钱上学,与欣的美好的梦,随着问题的出现已经不复存在。我不能拖累欣,我知道欣还要上大学。自己不禁有了与欣分手的念头,然而又怎舍得分开这一段深情?我向天呐喊,难道这一段感情不是属于我的吗?为什么我的家这么穷?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不考虑一下这些问题?有太多的为什么让我找不到答案。静下来想过之后,我决定与欣分手,也许欣不属于我,我不能要求欣为了我而留下来,我不能太自私。中考后的一个晚上,我忍着痛和泪水,违心地向欣提出分手。欣很冷静,她没有大吵大闹,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任凭泪水模糊了双眼,欣伤心地跑回了家。此刻,我的心好痛,在滴血,多想追上去安抚欣那因我而受伤的心,我知道我不能。从此,我一直再没去找欣,我想时间也许会冲淡一切,欣会好起来的。

欣考上了重点高中,我上了镇里的普通高中。在欣即将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我站在远处深情地望着欣,心中默默地为欣祝福。欣迟迟不上火车,我知道她在等一个人,我告诉自己别给她希望,那会伤害她更深的。欣失望地走了,这段不该属于我的情已消逝,但我不会忘记欣。欣,在新的生活环境中,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我心目中的女孩,愿你一路好走,在你的故乡,永远有一个男孩在为你祝福。

相逢在落叶飘飞时

枫叶转红之际,学校组织了一次活动。是巧合?是缘分?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潇遇到了同级异班的杰。潇是个洒脱的女孩,无牵无挂,从来不曾对男孩留心,即使是出色的男孩,对她也起不了丝毫作用,但杰却创造了奇迹。从那天起,随着岁月的流逝,杰在潇的心目中投下了一块永不沉底的石头,荡起层层涟漪,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潇意识到自己已暗暗喜欢上杰后,又惊又愁,想不到自己竟会喜欢上一个男孩,她不知该怎么办。经过几番思量,潇最后决定,把这个秘密锁在心柜里,珍藏起来。即使没有美好的将来,也有美好的回忆。

大概是潇平时的举止行动无意间流露出对杰的好感吧,这份不为人知的心事最后被人察觉了,一时被传为怪事。一天下午放学后,杰约潇到校园一角的一丛修竹下一谈。那时恰巧正值秋季,瑟瑟寒风卷着干枯的竹叶打着旋儿在空中飘荡。潇忘不了那一天。虽然已记不清杰所说的话,但只记得杰的话就像一把利剑刺向自己,自己的心在滴血。最后杰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潇孤独地站在原地,愣愣地。许久才“哇”的一声,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从指缝里一滴滴落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潇才渐渐止住泪水。她呆呆地望了一眼地面,顺手捡起一枚寂寞地躺在地上沾着斑斑泪痕的枯叶,离开了这块伤心地。从此,潇再也不到那丛竹林下,再也不把杰摆在心头。每当看见这枚枯叶,潇就会想杰的话,更加发愤学习。她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投到学习上,经过努力拼搏,终于在初二学年末夺得了全年级第一的桂冠。心中的伤口随时问的远逝而逐渐愈合了,杰的影子也逐渐在这段时期暗淡了,潇没有再见到杰,不是没有遇到,而是视若无睹。她不知杰怎么想,怎么做,但她已经原谅了杰。若不是杰,自己也不会取得今天的成功,虽然杰是那个曾拒绝并伤害过她的男孩。

时间在无边的题海里流逝。转眼到了初三,面临毕业,潇更努力了。一天中午,好友霞给了潇一张纸条:“给你。”潇放下手头书本,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寥寥几行字。

潇:

很抱歉,打扰你了。如有时间,请下午放学后到一年前的那丛竹林处一聚,不见不散。

看完后,潇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纸条塞进口袋里,继续自己的学习。

放学后,潇赴约了。望着那丛熟悉的竹林,往口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杰带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杰早在那里等候,一见了潇,十分高兴地迎上前:“潇,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潇止住步,说:“你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吗?”杰瞅着潇,许久才开口说:“潇,这次约你来,首先祝贺你取得好成绩,其次是向你道歉的。潇,其实自初一那次活动遇到你,我就一直很喜欢你,只是不肯承认。后来得知你也喜欢我,真的十分高兴。这时我的同学起哄,不断地追问我是否喜欢你。在他们的逼问下,我选择了逃避。但他们不相信,要我以行动来证实。我无可奈何,只好证明给他们看。因此伤害了你。这一年来,我自责了不知多少次,没有勇气向你道歉。潇,今天我向你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为了弥补我当初的懦弱过失,你怎样对待我都可以。只要你肯原谅我。潇,你能原谅我吗?”杰恳切地望着潇。

但潇依然静静地站着,眼望地面,没有吭声。杰又问:“潇,你不肯原谅我吗?”

潇终于开了:“杰,别再说了!这种话我听过不少,这种把戏我也见过不少。你再说也是徒劳的,骗不了我的!”

潇蓦地抬起头,激动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年前你要那样对待我?一年前你若勇敢地对我这样说,也许还有作用,但现在已经毫无作用了,太迟了!杰,你懂吗?”潇的口气渐渐缓了下来。

“这么说,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杰失望了。

“不!杰,我早就原谅你了!”潇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珍藏的枯叶,放到杰的手里。“昨天过去了,我们面对的是明天,是未来。咱们应从头开始,从今天开始,交个朋友吧,别再提那件事了,怎么样?”

杰惊诧地望着潇。潇的目光是恳切坦诚的。再望望手中的桔叶,杰点了点头。潇望着西斜的夕阳,幽幽地说:“相逢在落叶飘飞时……”

牵挂·成熟

永远的风摇落秋的最后一串心事,把满目的苍凉留给冬。走在洒满秋日余晖的路上,落叶在脚下唱着孤独的歌。然而,此时我的心情不知属于哪一种:好凉、好冷。

从来没有这样牵挂一个人,真的,从来没有,也许就在这冥冥的牵挂之中,我渐渐地成熟了。

爸爸妈妈吵架了,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回到学校,心情好不起来。独自走在飘满落叶的路上想着爸爸妈妈,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此时的妈妈应该在家准备做饭吧,还是像我小时候那样在村边翘首等着爸爸归来?记得小时候,爸爸经常出门,但是好像有个约定似的,无论多远,爸爸都赶回家吃那顿团圆的晚饭,而等待中的妈妈总在村边守望。有时妈妈也会问我:“摸摸头看爸爸走到哪里了?”不懂事的我却常把小手指向后脑勺,引起妈妈一丝的不安与焦急。后来我长大了,弟弟担当起了重任,为了给妈减少一些忧虑,我就把弟弟的手移向额头,但结果是大多爸爸很久都没有回来。于是,妈妈说:“现在的小孩也骗人,以前可是很有灵性的。”那时的我也常听到妈妈在一分钟说三四次你爸爸是怎么了,还不回来“的话的时候,爸爸出现了,仿佛也是一种约定,现在才知道,那是一种微妙的感情,一种牵挂,不折不扣的牵挂。忽然感觉好冷,原来夜色将临,我从思绪中走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心却像长了翅膀,稍不留神又想起了爸爸妈妈,不知现在怎么样,心中很不是滋味,多么难熬的七天啊,痛苦,难受,无限忧愁。我要回家!

原来,这也是一种牵挂,一种毫无保留的牵挂,对最亲爱的人的特殊的牵挂。我知道,我的最后一串心事一定有好结果,因为它付出了满心的牵挂。

也许,就在这冥冥的牵挂之中,我渐渐地成熟了。

口硝的故事

夜,深了。多情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增添了几分愁意。男孩依然独立串满雨滴的窗前,忧伤地吹着“化蝶”中的一个个单调的长音。口哨声和雨声一齐融入黑夜,飘得很远,很远……

在一次补习的机会中,男孩认识了女孩。她很美:一头飘逸的秀发,散发出少女的温柔;细长眉毛下明亮的双眸,像一泓清澈见底的湖水;婀娜的身姿走在大街上,迎来了不少注目礼。

男孩和女孩坐得很近。起初的两个星期,他俩互不相识,从没谈过一句话,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男孩无聊时便吹响“化蝶”的调子。

“你吹得很好。”女孩笑着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是吗?”男孩疑惑地问。“嗯!”

接下,他们互相通报了姓名,男孩方知女孩叫珍。“你喜欢听吗?”

“喜欢!你每次吹时我都聚精会神地听哩!”

“你喜欢我可以天天吹给你听。”

女孩的双眸含笑。在男孩眼里,女孩更显得楚楚动人。女孩好像也看出了男孩的真诚,流露出渴慕的眼神。

“你听过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吗?”男孩问。“没有,你能讲给我听吗?”

男孩便给女孩讲起“梁祝”的故事。他讲得很投入。女孩也被那动人的爱情故事迷住了,自己也想和男孩一起变成蝶儿,在明媚的阳光下,在万紫千红的花丛间,双双起舞……

男孩每天都为女孩吹响“化蝶”,女孩也成了他最忠实的听众。一起进进出出,说说笑笑已成了他们的专利。同学们的闲话也随之多了起来,可他们并不“在乎”。男孩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女孩,且竭尽全力去控制这个正在发生的故事。然而在一个月亮高挂的晚上,男孩还是向女孩表白了爱意,女孩含羞地接受了。从此,男孩的“化蝶”更加牵动着女孩的心弦。

转眼间,黑色的六月过去了。男孩继续过着原来的生活,女孩却因种种原因辍学了。

“你要好好学,将来找份好工作。”男孩看出了女孩淡淡的哀愁,他一声不吭。

“过了春节我就要到特区打工了,我会写信给你,会时时想念着你。”

“珍。你真的要走吗?不管天地如何转变,我的世界永远为你留住春天。”男孩第一次叫响了女孩的名字,女孩非常激动,眼角挣扎的泪珠不小心掉了下来。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默望着远方,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

轻轻地,柔柔地,在女孩的耳边又响起了“化蝶”。

女孩含泪踏上了通往特区的列车,男孩眼睁睁地望着心爱的人远去,伤心、无助、失落在心头滋生。

学校已开课两个星期了,还不见女孩的来信。男孩依然独立串满雨滴的窗前,忧伤地吹着“化蝶”中的一个个单调的长音。口哨声在雨夜里回响……女孩,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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