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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挑战

第二天清晨,同学们早早地被哨声召唤出来,教官们坐在一起,仿佛商量着什么,见同学们都出来了,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领地。见教官向这边走来,同学们纷纷迎上去,和教官套近乎,教官脾气十分好,也不生气。只简单地让同学们活动活动身体,便分批开始吃早餐。

早上八九点钟,新一天的训练正式开始,各班队伍都暴露在阳光下,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李飞教官坏笑着指了指其他队伍,道:“班长发话了,要狠狠地修理修理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室花朵',本来今天你们也要和他们一样,军姿、正步、齐步走,哎呀,天儿挺热啊!”教官清清嗓,有些腼腆,“看来我还是比较心疼你们的,走,咱找个凉快儿的地方练正步。”

说是练正步,可队伍里什么姿势都有。因为前一天的训练十分轻松,所以有些爱臭美的女生,脚下偷偷穿上了内增高,单腿站立不稳,左摇右摆,还时不时地一边挥舞胳膊,一边蹦哒,这一蹦哒便碰到了旁边的同学,旁边的也跟着站立不稳,接着一连串的同学都跟着手舞足蹈,远远看去,像扭东北大秧歌儿似的。旁边的一班教官见了,阴阳怪气地叫了声:“哎——呀!广场舞辣丫!”一班的学生“哄”地笑了。

李飞教官听了,十分不服,道:“我班里的可都是精英,不服比试比试。”

一班教官坐在地上十分淡定,道:“比什么?”

“你说、说。”

“比趴着?你看我这儿就趴了一个。”果然,不知道为什么,地上趴着个男同学。

“你……切!”李飞教官转身叫大家都坐下休息,又问道:“你们都会啥?”

“我会唱歌!”

“唱歌!”

“我学过舞蹈。”

“我会吃!”

“会玩……”

“……行了行了,瞎起哄。昨天那个唱歌的来,比唱歌。”

昨天唱歌的女生名叫花有纹,听教官叫到自己,她起身宣战。这边饶有兴致,可一班教官却不买账,直闷着不吭声。

教官急了,一口一个“怂包”地叫,可对方就是不搭茬。

教官灵机一动,小声安排道:“我说'一班',你们说'来一个',我说'一班',你们说'来一个',我说'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你们说'像绵羊'。懂、懂?”

同学们纷纷点头表示:这个我懂!

“一班!”

“来一个!”

“一班!”

“来一个!”

“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

“像绵羊!哈哈哈……”

如此反复两遍,那边依旧充耳不闻。教官只觉得无趣,买了一箱冰棍儿“犒赏”大家,花有纹不甘心地坐下,这一天就这样在欢笑声中结束。

军训第三天,教官嘟着嘴,笑呵呵地扫视了眼全班,洋洋得意地说:“今天咱们训练转体,我先给你们示范一个。”教官自顾自地卖弄自家本事,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教官们带领着同学们在火红的大太阳下耗着时间的同时,不远处学校的正操场中间,一个矫健的身影在篮球架下独自挥汗,手中抛出的篮球撞击在篮球架上,发出的“嗡嗡”的声音更是吸引着所有人。大家寻声而望,方以沫也跟着转过头看。

天、天哪!这一看不要紧,那抹身影怎么那么像那天在公园里遇见的粗野男?方以沫不禁打了个冷颤,想到自己那天那么作,若真是他,再次见面还不糗死了?方以沫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心里一个劲儿祈祷,希望打篮球的那个小子不是粗野男,即使是,也别靠近过来。

“嘿,小子!你过来!”教官招招手,示意那抹身影,听到这话,方以沫心里“咯噔”一下。近了,更近了,方以沫直勾勾地盯着那抹身影,暗道:哼,果然是他,粗野男!

此时,教官身后传来一声声赞美:“哇!好帅呀!”教官回望了大家一眼,笑眯眯地戏谑道:“啊哼,一群花痴!”话音未落,怀抱篮球的帅哥已经来到了大家面前,帅哥耍酷般向大家扬扬胳膊,谁知队伍里的美少女们立刻不安分了。

“有范儿哎!”

“帅哥!给我签个名呗!”

……

诸如此类的语言铺天盖地地飘进教官的耳朵,教官气急,叫嚷道:“你们这群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们!”

帅哥看着教官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清了清嗓,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学哥,袁相濡,”袁相濡的刘海飘逸地扬起,伴随着空中洗发水的清香,停顿了少时,袁相濡突然瞅见了队伍里的方以沫,四目相对的同时,他单手转动起篮球,傲慢道:“美女都叫哥袁会长,小伙儿叫哥袁哥,太过亲密的称呼别用来称呼哥,哥,只是江湖传说!”

“砰,砰,砰……”教官听不惯这样傲慢的口气,不由分说地夺过袁相濡手上的篮球,狠狠地拍在地上,篮球撞击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弹回手心,教官又是一拍,如此动作,不断反复着。大家默不作声,都以为教官是真的生气了,谁知教官“噗哧”一乐,道:“小伙儿,咱俩练练,怎么样?”袁相濡闻言亦是潇洒一笑,猛地一个转身,趁其不备夺回篮球边退步边酷酷地说:“求之不得!”

教官闻言,摘下帽子扔在一边,撸胳膊挽袖,像是动了真格的,袁相濡也不甘示弱,褪下外套随手一撇,外套恰到好处地挂在篮球架下,“哇,好帅!”某花痴女生脱口而出,就差流点哈喇子加鼻血了。

两人定好规矩,谁进球多谁赢,双方进球球差不得大于三,看样子两人是要速战速决,然而,整个下午教官都在“不务正业”地打着篮球。

这个下午,全班同学围在篮球场地外,大家都既兴奋又好奇,操场上充斥着各种欢呼声,其他班的教官也都忍不住将目光投注过来,教官班长远远地望着投篮的三班教官李飞,篮球随着抛物线落在蓝架圈上,滚了一圈后,从外掉了下来,袁相濡见势立马接住球。

“好!”班长突然大叫了声,随即邪恶地笑了笑,心想:好小子!让你带学生训练,你跑这儿打篮球,逞威风,回去就罚你写检查!听到班长叫好,其他教官跃跃欲试起来,似乎有冲上去夺球的冲动,但看着班长不怀好意的笑脸,纷纷都忍住了,只在一旁偶尔喊上两句助威。在班长默许的情况下,其他六个班也都停止了训练,一同观看比赛,放松放松。只有两个人的比赛,似乎是缺少吸引力,大多数同学只关注了一会儿,便围座在一起,玩起了游戏,教官们却始终专注着那个抛过来丢过去的篮球,对同学们的游戏也无暇顾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嗬,帅哥又进了!”花有纹欢呼雀跃,推了推愣在一边的方以沫,方以沫回过神儿,配合地笑了笑,紧接着又陷入了意乱神游。自从见了那个令人讨厌的“粗野男”后,她便一直闷闷不乐。看见自己不喜欢的人已经是足够心烦,居然还要杵在那儿看一下午,整个下午方以沫都在想:虽然打篮球的男生都莫名让人感觉有些酷酷的帅帅的,且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但如果是他——粗野男!那还不如在家听听音乐更划得来!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比分不差上下,基本是你进一球我必进第二球,你没进球我也不进球,像是久违的老对手又遇见了,谁也没有准备停下的意思,两个对手连呼带喘,衣服上的汗水渐渐干了,只有头发湿漉漉地粘在一起,观看比赛的同学越来越少了,只有几个痴痴的女生看着教官和帅哥的汗水,流露出心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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