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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带着人生写散文

我发现个别作家不知道自己写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应当写什么,加上出版社或出版市场并没有完全的格局,所以作者写出的散文集就有限制。

不论我写出什么样的散文,都有我关于人生的思索,对生活的感受,这是我写散文的重要原则。我不追求散文的大题材,不追求散文的大气魄,我只是写出散文的大生活,写出散文的大目标。不论写出什么样散文,都离不开我的人生,离不开我对生命的思索,离不开我对社会变革的感受。生命与思想,社会与人生,成为我散文的主题。实际上,现在的作家绝大多数在写旅游散文,写出他们到一个地区的感受,为所在地区歌功颂德。这类散文没意思,我极少写,我写充满朝气的时代,写充满人生努力的阳光个性,写充满社会变革的悲欢离合,写充满欲望的喜怒哀乐。

散文很小,有时小得不被重视,读者视而不见,加上散文本身的小,篇幅的小,造成绝大多数读者离它远去。然而中国作家仍旧努力写着,他们随时随地将自己对生命的感受写出来,给中国文坛增添光彩。我也是一样,也在冷嘲热讽中写出许多散文,近两年我出版了几部散文集,还有几部正在出版。我写出的散文追求时代感,带着自己的人生经历,突出自己的思想,突出自己的人生感叹。我想把它们归纳几条经验贡献给朋友们,让他们在写作散文时有一个参照,证明我写出的散文的确名副其实:

跟随时代脚步,写出充满朝气蓬勃的散文

在散文领域我不是新兵,从我出版第一部散文集至今有20年历史了,所以我没必要谦虚没必要谨慎,没必要保持沉默。我想说的,我想写的都在其中,没必要隐藏,没必要把自己固定起来。幸运的是,写散文多年我从来不跟风,感动我的我写,不感动我的给钱也不写,我的性格与我的人格凝聚在一起,这也是我至今值得骄傲的一点。我不像个别人上面来了任务就去写,也不像个别人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随波逐流。在我看来散文就是人生的宣言,我就是我,散文就是散文,里面有我的人生,有我对生命的感动。

然而,时代的脚步在哪里,写出什么样的散文算是跟随时代,的确是一个严峻的问题。我在写散文中,经常遇到的问题就是不知写给哪个读者,是为青年人写,还是为自己写,有时我把握欠妥。给青年人写散文,我在作品中写一些进步的主题,虽然有些过时,但现在读后仍旧鼓励人的精神,我想,这样写出的散文具有社会意义,并且郑重写出自己的人生经历。不是我想为自己的人生经历吹牛皮,实际上是在写散文时顺水推舟推荐出来,或多或少也是写散文集时的感受,如果都写历史散文不顾现实甚至与时代脱离,这样的散文别说年轻人不愿意读,就是其他人也不愿意读,谁不愿意读一篇充满传奇色彩而又感动的文章呢?现在讲大道理没用,只有靠法律才能办事,带着人生写散文就是不脱离实际,不脱离社会,更不脱离自己,如果连自己的生活都脱离了,这样的散文有意义吗?这样的散文还能吸引读者吗?有人说,散文是少年的游戏,我点头同意,然而散文又是成熟者的智慧,会写散文的人经常将聪明才智聚集在散文里。在中国一百多万的作家中,写散文的人占绝大多数,而且哪个作家都有优美作品,哪个作家都有经典文章。在我看来,散文家就是思想家,没有思想写不出散文,写出的散文一定充满思想。

实际上,跟随时代的脚步,不是不要自己的人生。越是本土的越是世界的,越是自己的越是全球的,还需要怀疑吗?一个人有多少经历,有多少思想感情,有多少难忘事件,有多少交际,有多少朋友,都有想表达的欲望。一个读过我的散文集的人对我说,你的写作特点是:先写挫折,接下来写困难,然后写出成功,写出进步,这就是经验。我微笑而对,他说得对极了,我的确是这样写的,而且每篇都有这样的特点。然而,我又让它们每篇不同,感受不同,思想感情也不同,这又是散文的特殊性。绝大多数作者写散文,只是写出旅游类文章,并没有将时代特点写出来,并没有写出充满朝气的特殊性,这是应当注意到的。

坚持自己的思想,写出充满生活气息的散文

写散文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感情,独树一帜,扬长避短,这是我写散文最基本的原则。我写散文时还需要努力寻找感动自己的题材,并不是随便拿来一个题材就写出来,按照我的经验就是寻找感动自己的思想感情,有了这个基础我的散文就有了灵魂。在我看来,思想与生活紧紧相联系,人有思想等于有了目标,有目标才能有结果。假如一个作家写出的散文没有生活,没有思想感情,没有生命的感动,这样的散文即使写出来也是缺少灵魂,缺少思想性,如何感染其他人呢?

在这里,有一个问题,这就是如何坚持自己的思想,写出充满生活气息的散文。现实社会充满挑战,稍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成为敌人,是谁的敌人有时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当了阻碍他人的绊脚石,这是多么危险的事。而写字也是一样,也是充满挑战的,越是想超出别人写出的文章越是超不出范围,越是想方设法达到目的越是达不到,这就是挑战。我的经验是,带着人生写散文,充满挑战。换言之,没有人写出的散文会与你写出的散文相同或相似,人生经历不同写出的散文也不同。我的经历与别人的经历不一样,写出的散文肯定也不一样,更不可能有相似之处,这就是带着人生写散文的真正含义。

曾经,我写出的散文被人评论,他们说你的散文有思想,与其他人写出的散文不一样。是的,起初我写散文就是想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心里有什么想法就在散文中表达出来,我个性鲜明,开门见山。然而,我写出的散文又是独树一帜,他人没有,或者说他人写不出来,只有我才能写出这类散文。值得多说一句的是,我是以写小说为主的,散文实际上是我的副业。也许就是在写小说中兼顾写散文,所以我特别看重思想性,始终坚守自己独树一帜的思想感情,写出充满生活气息的好散文。为此,我的散文早在20多年前就在报刊上发表,入选书籍,并且获奖,只不过我不愿意被人宣传,所以至今没有出名。当然,出名也不仅仅靠宣传,关键还要靠优秀的散文,这也是我写出《让作品说话》的重要原因,也是作家保持清醒的关键。我很清楚自己在写什么,也知道自己写出的散文很有必要,可是我不去出风头,更不可能炒作,我只是一心一意写散文,一心一意去生活。

拥抱生活,写出充满个性的散文

人生有时就是一辆车,滚滚地来,滚滚地去,登上车的顺利,登不上车的不顺利,然而登上车与登不上车的,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是一个大染缸,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文,作家也是一样,有什么样生活也就有什么样的散文。写小说的,写散文的,写诗歌的,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这就是生活。人是不可能没有生活的,不可能没有个人经历,有什么样的经历就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可以说这就是个性。对作家来说,有生活不行,还需要个性,只有写出充满个性的散文才能适合读者。很多日子里,我写出的绝大部分散文作品就是在生活中充满个性,也许这就是拥抱生活的好处,这样的散文能不被读者欢迎吗?

现阶段很多散文都有脱离生活的现象,有时为了让个别地区或领导者高兴,故弄玄虚写出一批歌功颂德的假散文,让绝大多数读者误以为这个地区十分繁荣。实际上,这种写作方式是我最反对的,也是至今不愿意写的。其实,我写散文就是心里有话想说,心里有感动想表达,尽可能写得亲切一点,完整一点,哲理一点,生活一点,让人读后感到是这么回事。换言之,我写出的散文充满个性,我敢说,在中国文坛没有几个人写作与我相似,也没有几个作家写出的散文与我有共性。我就是我,散文就是散文,思想独树一帜,个性也是独树一帜。可以肯定地说,我的散文个性就是我的思想感情,我的生活方式,我的创作灵感。

在我的散文里,经常会涌现一些让人思考的东西,同时也提出许多问题让人思索。不是我有意写挫折,写失意,写坎坷,实在是生活中有很多问题引人关注,如果都是好的,都是歌功颂德,还需要我写散文吗?还需要我歌功颂德吗?算起来,不论是已经出版的,或尚未出版的,20年来,我写出的散文集起码有十几部了,过去几年一部,现在一年几部,平均一年一部也差不多。归纳经验无非是一个,拥抱生活,拥抱生命,拥抱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写出充满个性的散文集。我敢肯定地说,不论什么样的作家,当他的思想感情与社会变革相联系时,都有奇迹发生。拥抱生活,写出充满个性的散文,这是所有作家希望的奇迹。中国是一个散文大国,自古以来就涌现无数的散文大家,可是现阶段的散文缺少的就是个性,缺少的就是生活。我想提醒的是,个性就是天才,个性就是思想感情,个性就是世界观。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有什么样的个性,有什么样的个性就有什么样的散文。

尊敬文字,写出充满敬仰的散文

写散文时间久了就会产生一种对文字的尊敬,不愿意乱写一气,不论什么题材的散文都要思索一下,看看从哪里动笔更合适。过去写散文随心所欲的比较多,自己想写什么就写出什么,根本不顾其他人的感受,结果虚多实少。实际上散文越是贴近生活,贴近读者,贴近社会,越是让读者拍手称快;越是贴近心灵,贴近人生,越是让人叫好。经常写散文的人特别注重自己写出的文字,他们不是随心所欲,不是沾沾自喜,而是愉快写作,尊敬每一个文字,这样用心写出的文字就有力量。

需要说明的是,我写出的散文篇幅不大,绝大部分是贴近生命、贴近心灵的小品文,与那些气势磅礴的散文相比更显弱小。然而我不认为它小,越小的有时越大,这是自然规律,也是生活规律,更是写作规律。在我看来,越小越不好写,越小越是浓缩度高的精品。我的小品文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写出来的,所以我尊敬文字,尊敬我写出的所有文字,毕竟文字里有我的思想感情。就“尊敬文字”四个字来说,我是有愧的,曾经没有很好地尊敬文字,至今仍旧有很多作品还需要认真修改。为什么一年内会有几部书稿或一百多篇作品同时贡献,主要原因还是以前写出的作品,只是整理时将它们收入书中,造成一年写出很多作品的假象。实际上,有的作品早在20年前就写出来了,只不过没机会出版,或没报刊发表,现在忽然涌现让人感到写得多。

其实,写得多不是目的,写得好,写得巧才是目标。过去看作者简介时,看到他们写出的作品不过是几十万字,最多的不到二千万字,于是我嘱咐自己多写出一些作品。尤其是现在有了电脑,使用文字更加便捷,错别字少了,稿子质量提升了,然而这更需要尊敬文字,更需要掌握文字的含义。写作是一个字一个字写出,一个字要有一个字的作用,用王蒙的话说就是一个字要砸出一个坑。我看过数不清的文章,发现绝大多数作者并不尊敬自己写出的文字,拿来就写,对于自己写出什么他们并不在意。也许有人会辩解文字是编辑的事,与作者无关。此言差矣,文字是作家最大的事,写不好文字就是缺少灵魂、缺少思想,这样的散文会受到敬仰吗?

激活想象,写出充满历史意义的散文

想象对作家来说是最重要的,没有想象难以成为作家,没有想象也写不出好作品。有时候我发现,很多作家写出的散文绝大多数是照抄历史,没有思想,没有新意,很难与社会变革相联系。他们不知道,写历史散文是最需要想象的,不要以为有了历史知识就等于有了文学作品,从历史知识到文学作品还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想象的过程。为什么有的作家写出很多作品没有成名,有的作家写作多年也没有成就,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缺少想象,这是最见作家才华的方式。如果没有想象,即使再有才能的作家也写不出充满历史意义的散文,写不出激励人奋发图强的优秀作品,更写不出充满浪漫主义的现实作品。

带着人生写散文,就有很多回忆的形式,绝大多数作者都有对过去经历的怀念情结。我也一样,然而我更喜欢写充满现代意识的散文,具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我想,类似这样的散文更让我怀念。人在最无聊的时候会想许多事,甚至会把自己过去的一生都要回顾一番,以此寻找能够安慰自己不安的心。然而岁月的有效期并没给人带来什么好处,于是就有了珍惜,有了回忆录。

在多年的写作中,我是最有想象力的,我的想象力到什么程度,就是一天能写出一部小品,一小时能写出二篇小小说或小散文。当然这里面有我的刻苦,有我的努力,其中还有我的想象,没有想象我是不可能有这样成绩的。比如写出这篇文章,只不过用了我三个小时,加上一些修改就写出来了,这是因为心里有,如果心里没有即使再能想象也是不可能写出的。我这人个性鲜明,如果看清有人欺负我,我会一辈子都不理他,不同他交往。然而我又具有男子汉的义气,遇到什么样困难我也会挺身而出,诚心诚意帮助朋友们,帮助那些希望被我帮助的人,哪怕这个人曾经对我不怎么友好我也是如此。其实,人这一辈子是最艰难的,不论干什么也不容易,因此,人与人之间就要互相帮助,友好往来,这样生存才能有意义。

连续出版几部散文集后,我不再着急赶作品了,而是一篇一篇地写出有力量的作品。也许这时我才找到关于写散文的途径,找到了灵感,找到了属于散文的思想感情。写作不可能草率行事,要有自己的章程,有感而发,震撼心灵。于是又回到了人生,回到了带着人生写散文的主题。不知其他作家是如何写出来的,我的经验就是如此,就是写出自己的人生,写出自己的感受。带着人生写散文,就是要写出一片天地,写出波澜壮阔,写出无与伦比,写出感动心灵的优秀散文。我想我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个性,也许这才是我真正写散文的主要原因。带着人生写散文,是我的经验,也是与其他作家共有的生命感叹。

写出以前散文的观点是为了纪念

近几年来,我一直在为散文思索着,研究着。我觉得散文应当有自己独特的艺术个性,应当有自己的特点,更应当有自己的存在形式。在我看来,写出的文章要有自己的观点,这样读者才能在阅读时知道作者表达了什么样的思想感情,一部散文集写出了什么,体现了什么,代表了什么,反映了什么,都有着观点在说服读者,实际上,这些观点就是作者的思想感情。所以观点是作者对社会的判断,是散文集的精华,散文集就需要这样的凝聚社会变革的图像。一部散文集不仅是作者的一个句号,也是读者希望获取的更新知识,优秀的散文会让读者赏心悦目。我希望自己写出的散文集具有这种特殊性,具有先进的思想内容。

我希望自己提出的观点能被读者接受,希望自己的思想感情能够获取读者的好感,或多或少帮助他们努力向前。一部散文集是否有读者品读、欣赏、关注,关键就看作者写出了什么观点。现在的人思想飞跃,无时不在激烈碰撞,而散文尤其突出。现阶段的散文谁都可以写,上至中央领导,下至平民百姓,官员写,百姓写,专家写,草根写。激励人斗志昂扬的散文充满各式各样的思想感情,真正表达出思想家的观点,给社会变革作出总结,给人类社会带来先进思想。然而,散文集的观点归为各式各样的文学类型:政治类、社会类、经济类、文化类、争议性、批判、前瞻等,读这样的散文集是否具体,是否还需要统一思想,实际上是没必要的。散文写什么,散文怎样写,这些都没必要,作者已经深思熟虑,用不着对他们指定什么应当写,什么不应当写。比如写真实就是其中之一,在多年的写作试验中,我发现越是在生活中存在的事,写进作品中越是显得不真实,越是生活中没有的事,在写作中越显得真实。也许这就是艺术规律,这就是写作的效果。

如果有人问我最近写什么,我会坦白地告诉他们,我在为明年写散文集。近两年我写出很多散文了,已经确定出版。可是我还想多写出一些散文集,只好抽时间多写出散文了。为明年写散文集就是典型的借口,同时也是我的一个观点,我发现个别作家不知道自己写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应当写什么,加上出版社或出版市场并没有完全的格局,所以作者写出的散文集就有限制。一个作家一般是几年才能有一部散文集,可是我与他们不同,一部散文集出版后我再接再厉写出第二部、第三部。只要抓紧时间写作,肯定会有所收获,而我们的作者恰巧缺少的就是这种适用出版社或出版市场的写作方式。

现在的作家想方设法赚钱的多了,可是赚钱并非一朝一夕,也是要经过考试的,首当其冲就是写出的作品如何。好书稿自然有人要,不好的书稿没人要,也没人理睬,想赚钱就是在好书稿中选择,这就是典型的考试。有名是一方面,好书稿又是一方面,出版社或出版公司也是要好书稿的,如果有一位得心应手的书商经纪人更是锦上添花。可惜,中国唯独缺少就是这类经纪人,很多作家为了写作,或者说为了赚钱心甘情愿当起书商,换言之,就是书稿贩子。只不过他们水平差得太多,并不可能代表中国作家的写作水平,即使有几个适应了这种形式,也不可能获取最大效益。所以我呼吁,作家经纪人多多涌现,尽可能让作家富起来。

学无止境。

——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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