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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六百难童忆“梅华”

推荐|李 希口述|苏锦炎 整理|曹晓波

1937年,灾难深重,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竺梅先办起“国际灾童教养院”,收了600多个伢儿。

1937年冬天,日寇进了杭州,我10岁,失学了。有上海亲戚说,日寇轰炸闸北,很多流落街头的孤儿被一个大老板收容,要去奉化山里办学校。有饭吃,有衣穿。我说我也要去。

父亲带我到上海的宁波同乡会报了名,又到大老板办的伤兵医院检查身体,领了白衬衫、蓝背带裤,一枚有烈火、海水和救生圈图案的院徽。一天早上,乘卡车到十六铺码头,坐轮船。

那时宁波还没沦陷,当地学生列队举旗子、喊口号,开欢迎会。我们又换乘木船,到奉化横溪,再走山路。走不动的伢儿,竹轿抬。山农淳朴啊,说我们落难了,家家门口放张桌子,摆上糕点茶水款待我们。有一个40来岁的女老师,身穿士林蓝旗袍,跑前走后照顾,她问我:“小囡走不走得动啊?”

后来晓得,这老师就是大老板的二太太,徐锦华。大老板叫竺梅先,奉化人,是上海大来银行、宁绍轮船公司、嘉兴民丰造纸厂、杭州华丰造纸厂的总经理。当时,华丰厂董事长是杜月笙,竺梅先人称“竺大班”。

竺梅先长什么样?个头不高,戴副眼镜,慈面善目,早年跟随过孙中山先生。徐锦华啊?这张照片上的就是,端庄沉稳。我见过她一张骑马佩枪的照片,很英武,他俩是在北伐军中结识的。

“八·一三”淞沪会战爆发,竺梅先一次捐了一架飞机的钱,他还把家中的银器、细软装了一卡车,在宁波同乡会变卖,建了一所伤兵医院。1938年1月,冷啊,冻死饿死的流浪儿很多。竺先生在同乡会上说:国家灾难深重,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应该把他们收养起来!董事们出钱出物,决定办学校,称“国际灾童教养院”。竺梅先任院长,徐锦华任副院长。

为啥叫“国际”?第一,是有外国人资助;第二,也好少一点日本人骚扰。

收了600多个伢儿哎,最小的四五岁,最大的十四五岁。加上教员,700多人。当时日本佬的炮火厉害,轮船公司全停了。竺院长到德国领事馆办注册,“新宁绍”轮船改为“谋福”号,悬挂德国旗,才把我们运出吴淞口。

一大锅饭,100个伢儿好吃嘞。一吹哨子,600多双筷子一起举起,“哗”一声,像落阵头雨。

我们到奉化时,竺院长还在抢运华丰厂与民丰厂的设备。据说,钱江大桥被炸时,竺院长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了脚,最后一个逃过大桥。抢运出的设备,有的运到云南,由长子竺培农继续开厂。竺院长留下了,他说,我走了,伢儿怎么办?

不少设备运到奉化,藏在泰清寺院的后山。寺院改建成了我们的教养院,大殿、二殿、三殿沿山上去,很大,九间教室,七间大寝室,每间寝室有储藏室,存放学生的四季被褥、衣服。大殿是礼堂,后来又建了浴室、理发室、图书室、医护室。

这就是教养院的复原图,东西厢房是男女寝室,二层楼,其他是平房。医务室单独在寺外东山坡上,有了病也好隔离。

警卫班住在钟楼,七八个警卫原来都是土匪。为啥?那是第一年,有一个被绑票的人逃进来,土匪紧跟,要副院长交人。副院长劝土匪头子:你也是苦人儿,也是为了吃饭,放了他,我给你铜钿。你要是肯留下,帮我防贼,我每月给大洋。土匪头子沈宝财,远近闻名,他同意了。这七八个土匪一身黑衣,密排对襟扣,刚来教养院时,我印象很深。换了灰制服后,觉得一点也不凶了,很尽职。

每天一早,起床号吹过,盥洗、做操,唱《大刀进行曲》,唱院歌:“吾生多幸,值风潮鼓荡? ?中兴则在吾曹。”然后吃早饭。

钟楼尽头是伙房,饭锅大得像口池塘,一锅饭,100个伢儿好吃嘞。吃菜,一天几大担,10天一顿肉。大食堂并排两个,七八十张方桌,一桌8个学生,一日三餐,四菜一汤。吃饭时,值日的同学站中间,等大家盛好饭,他一吹哨子,600多双筷子一起举起,“哗”一声,像落阵头雨。

副院长很懂保健,我们是夏天喝青蒿茶,解毒败火;冬天干燥,咽喉要痛,萝卜丝汤当茶。老师水平都不错,有上海圣约翰大学的高材生,也有东京早稻田大学的,还有华丰厂、民丰厂的工程师。我们没有寒暑假,放了假到哪里去?四个月一个学期,一年连续三个学期,星期天休息一天。

奎宁粉末苦得要命。我们不懂啊,死活不吃,副院长和医生、老师用嫩菜叶包好塞进我们喉咙。

宁波沦陷,上海租界也完了,有钱的逃去了香港,教养院就靠竺院长独力支撑。后来我们写字的纸,先写铅笔字,再写钢笔字,最后写毛笔字。熄灯号吹过,老师点了油灯批改。看这种字上加字的作业,年长的老师多少费眼神哦。缺少教材,留学过的老师就用他们的英文课本,数学、几何,全是英语原版。我的外语,就是那时候打下的基础。

我们只晓得伢儿在一起有说有笑,开心。晚上,大通铺就像戏台,熄灯号一吹,不少同学还在嬉闹。副院长来巡视了,侍女欧月仙陪同,拎了马灯,一个一个寝室走,听到喧闹,她会问:“哪个小囡还没睡啊?”有一次她走到我床边,为我掖过被子。容易尿床的,她会扶起来叫他去撒尿。到了清晨,副院长还会来看一遍。

就这么照顾,还是有人突然发病了,我也是,躺在医护室,十几张小床都满了。一会儿热得要命,恨不得跳进冰窖;一会儿冷得发抖。后来晓得是疟疾,副院长赶紧派人到上海买特效药奎宁。日寇封锁得多少紧哦,奎宁居然搞来了。

哪有胶囊啊?是奎宁粉末,苦得要命。我们不懂啊,死活不吃,副院长和医生、老师用嫩菜叶包好,塞进我们喉咙。有个徐美娟医生,上海人,竺院长的秘书徐无生动员她来的,她小囡还在吃奶。教养院一个月才给她八块钱,但她对难童相当贴心,塞菜叶时又骗又哄。

第二年,全院又是一场病。身上发痒喽,一挠就破,疼啊,原来是生疥疮了。我们穿的是草鞋哎,冬天加一双夹布山袜,草绳擦破皮,我都痛得走不了路啊。副院长从宁波请了不少医生、护士,加上老师,每天用一根小棒裹了棉花,给我们全身上下搽硫磺药膏。搽啊搽,搽了十几天,我们又嘻嘻哈哈了。后来晓得,是日本佬撒的细菌。

上刺刀的日本兵,列队进了寺院,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走。我按要求低头读书,心怦怦乱跳。

副院长天天派人打探日本佬消息。有天,一个和尚来报信,说日本佬到楼岙了。紧急开会哦,抗日的书籍全埋了。副院长说:日本佬要是进来,随便什么事发生,你们都不要抬头看哦。不少同学的父母是被日本佬炸死的,加上平日的宣传,对他们恨之入骨。万一有异常怎么办?所有老师分在教室,督促保护。

日本兵分两路从后山、寺前向泰清寺包抄,山门外架起轻、重机枪,大批日寇伏地举枪。早稻田大学毕业的张月楼老师喊着日语上前去,向日本军官叽里咕噜解释,副院长又递给他各国的证书。那军官带了上刺刀的日本兵,列队进了寺院,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走。我按要求低头读书,心是怦怦乱跳,害怕哦。还好,日本兵是在门外、窗口走过,没有进教室。

鬼子走时,副院长忍痛给了两头自养的猪,嗷嗷叫着被抬走了,那是给我们改善生活的呀。后来,驻鄞奉的鬼子没来骚扰过。

1940年,疥疮过后,浙东又连遭灾荒,买不到粮食。但竺院长每次来,都会带来粮食,都会在晨会上给我们讲抗日救国道理。有一次他刚到,就马上跑进了后山,几天都没出来。听说是日寇要他当宁波市长,来劝说的人只好走了。

为维持教养院,竺院长独资开了一家船务运输报关行。有人劝竺先生,你都自顾不暇了,解散教养院,让伢儿自谋出路好嘞。竺院长说,我既然把孤儿收下了,就要对他们负责。

宁波是1939年沦陷的,竺院长又从象山港进港,翻山越岭到金华,再到奉化,走出一条运输线。山路复杂,兵匪混杂,有一次货物遭强盗抢劫,竺院长急得不得了,派徒弟许兴馥去找一个姓黄的老头,说这人黑白两道都通。

巧啦,这老头在宁波沦陷以前求过竺院长帮忙,找公安局长俞济民,救一名将要枪决的青年。竺院长和俞济民说:现在杀一个青年就少了一份抗战力量。俞济民拗不过竺院长面子,释放了那个青年。没想到,就是这黄老头,帮竺院长找回了货物,从此,那一路的“强人”,只要是竺先生的货,畅行无阻。

竺院长生病去永康筹粮。他的灵柩接回来,山路上跪满了学生,哭喊啊,山谷里都是呜呜的回音。

1942年春天,竺院长生病,还是硬挺了去永康筹粮。没想到啊,病倒了,送到宁波,抢救无效去世。

他的灵柩接回来了,从进泰清寺的路口到教养院,跪满了学生。山路上哦,一眼望不到头的人,哭喊啊,山谷里都是呜呜的回音。他才54岁哎,要是没有竺院长,不少同学早不在世上了(哽咽)。70多年了,现在一想起,我就难过。

竺院长临终前一再和副院长说:“一定要把孩子们好好抚养下去,直到他们能自立为止。”竺院长去世后,会计清理资产,发现他持有的四大公司股票,全为教养院抵押了。徐锦华副院长和老师们说,工资我发不出了,要保障伢儿的生活,你们愿意留,还是走,自己决定。最苦的阶段,老师都不愿意离去。有一个老师,工资最低,三块钱一个月,我们不懂事啊,常笑他。就那么少的工资,他都没走,直到最后遣散。

慢慢地,三顿改成了两顿,改成了稀饭,饭桶刮得洗过一样干净。副院长的朋友送来一批高粱米,有点霉了,舍不得扔,也只能吃个半饱。没有菜,每桌一撮炒盐。偶尔分到四分之一红腐乳,像吃红烧肉一样香。玉米、马铃薯也当过饭,吃了很多日子。很多年后,我都不敢碰马铃薯,一吃胃就泛酸。

有一次,我的饭桌上多了一只碗,碗口覆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字:“我们已吃过,没有中毒。”我打开一看,白白的蛇肉汤。男生虽然调皮,但对女生都很好,当时没有荤菜,他们捉鱼抓虾,都忘不了女生。那蛇汤极鲜,几年前我到香港,吃蛇羹,都不及它。

二年级有个同学,因为饿,误吃野果,中毒死了。副院长痛哭:“是我没有照顾好哎。”当时我听了很难受。因为营养不足,不少同学得夜盲症,一到晚上,常常是一个同学拉了一串人走路。副院长心痛啊,托人搞来几桶鱼肝油,要我们天天排队,老师挨个喂。

竺院长去世后,就靠许兴馥单独跑物资了,他有胆有识,奎宁粉就是他搞来的,竺院长的二女儿后来也许给他了。那时候,流落山中的兵痞也有称“烧毛党”的,兵荒马乱。有一回,许兴馥好不容易找了挑夫运粮食,翻山越岭回来,在离泰清山将近十里地,被“烧毛党”劫了。挑夫全逃走了,几十袋大米堆在路边。许兴馥急中生智,要两个伙计在不远处大叫“日本佬来了!”“烧毛党”一听,赶紧逃。后来,我们大一点的伢儿全出动了,大袋装小袋,抬的抬,挑的挑,运回来了,成了我们的救命粮!

教养院被迫遣散,大同学选择参军、读书、工作,小同学继续读书。我15岁离开,去了上海。

教养院遣散是被迫的,记得是1943年,先来了一个“和平军”营长,也姓徐。刚开始,以为是副院长亲戚嘞,后来晓得,是汪精卫老婆陈璧君要接收教养院。营长碰了壁,师长谢文达来了。副院长明确说:我宁可解散,也不会让我的小囡去当汉奸的工具。

陈璧君是个要强、偏执的女人,她要慈善的名声,要拉国际关系,副院长晓得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像一只疲惫的母鸡庇护一群小鸡,对一只强悍的老鹰,副院长深感无力。

那时,教养院的抗日氛围很浓,也有歌咏巡演,教育乡人。有一天,我在台上,一个农民跳上来就打演鬼子的同学。也有乡人去投军杀日寇,将女儿送进我们教养院。所以,懂事的大同学提出要走,第一选择就是投军杀敌。一个女同学戴乙仙的哥哥,就投了四明山游击队,后来,又跟去了30个同学。总务科长沙松寿的媳妇带一些学生去了延安。

也有去后方报考军校与大学的,副院长为他们准备了四季服装,一人50块大洋。当时副院长的儿子竺培基、竺培国都在教养院,他俩也考上了大学,也是同样待遇。到了那年的秋天,几乎天天都有走的人。有去内地公司与宁波公司,有的去县城板刷厂,女孩子保送去护士学校。

愿意出嫁、入赘的,副院长都会派人打听,选一份好人家,女同学还会得到一份嫁妆。副院长说,都是我的小囡,怎么也要体体面面。当时,也有山村青年在教养院自费读书的,副院长决定将教养院无条件移交乡绅,更名“泰清中学”,小同学继续留下来读书。

我是15岁离开的,当时父母在上海工作,我到上海。每天上路的同学,都有老师一路护送,副院长送到寺院外的“琅溪春深”桥上。那次我走时也一样,她一再叮嘱我们要认认真真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我现在86岁,副院长久久挥手的场景,几乎就在眼前。副院长后来也回到上海,住无定处,生活艰难。直到抗战胜利,华丰厂、民丰厂从内地迁回,她才回到华丰厂。1946年,她因常年积劳成疾去世,和竺院长一样,也是54岁。你想想,都是有钞票的人哎,要不是为了教养院,哪会这么早离世?

工商联的宣传处长李希看了极力支持。文章在《浙江工商月刊》上刊登出来,同学都联系上了。

几个定居上海的同学,起先是常联系的,还成立了一个“国际灾童教养院联谊会”。解放后,有关部门认为有“国际”性的特务嫌疑,取缔了。教养院有个老师姚懋贞,比我大8岁,那时候她常常会说,“不要叫我老师啊,我同你们的年纪差不多的哎。”正因为她大了几岁,和年长的同学一样,被拘留问讯过。姚懋贞被关了18天,吓得我们不敢再联系了。

我后来随父母回到杭州,做过老师,当过会计。因为当时年纪小,还好,没人追究我。

退休后,有人介绍我到浙江工商联搞资料工作。1986年,一次整理资料,我看到《为抗日救国鞠躬尽瘁的实业家竺梅先》,说到徐锦华,说到国际灾童教养院。当时啊,我眼泪都出来了,以前没有人写过哎。

我忍不住也写了一篇回忆性的文章,为了确证某同学说副院长曾用首饰为我们换粮食,我到象山找到了她的侍女欧月仙,她说副院长当时没有首饰,只有一只金戒指,也是儿子竺培农结婚时送给长辈的纪念品。竺院长的女儿兰卿说:竺家儿女的零用钱都很少,平日想吃一支棒冰,只能走路上学,省下坐电车的钞票。她还说,父亲所有的公司盈利,除了买设备扩大生产,剩下的全做善事了。

姚懋贞老师听说我在写回忆性的文章,特地赶来,问能不能发表?要是能发表,说明政府承认我们了,我能平反了。到底能不能刊登?《浙江工商月刊》的编辑看了我的稿子,也吃不准,大资本家哎,能宣传吗?哪晓得工商联的宣传处长李希看了,极力支持。

这一登,不得了,能联系上的同学都晓得了。上海的朱大为,骑了一辆脚踏车,一个一个通知同学。连香港、台湾的同学都听说了。其实,台湾的十几个同学,倒是经常联系的。50年了,他们一直想到泰清寺看看,祭奠两位恩人。

找华丰厂的同学,一说起竺梅先,从厂长到打字员,都说“竺大班的事情应该支持。”人心啊。

后来啊,所有的回忆性文章和100多位同学的通讯录,汇集了,想出本纪念册。省工商联是大力支持,省政协原副主席詹少文还写了序文,沙孟海先生题了书名。当时我拿到印刷厂,有人说沙老的字1000块一个,这书名就是15000块啊。25年前,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说我是一个铜钱都没出。为啥?沙老女婿和工商联在一幢楼办公。我说,你写写也好的,同沙老的字差不多的。他说我去要沙老写,他一定肯的。沙老晓得我们,教养院的总务科长沙松寿,是沙老的阿叔。

1988年9月,能联系上的同学都在上海卢湾区政协礼堂聚会了。“我就是某某某啊!”伴随着眼泪,笑声叫声,此起彼伏。院歌唱起来了,“吾生多幸,值风潮鼓荡? ?”唱得五音不全,老泪纵横。聚会后我们去了泰清寺原址,去了竺院长墓地。

泰清寺院大部分成水库了,从台湾来的同学提议,建一座纪念亭,铭记两位院长,留住我们最美好的年华。亭子建成后,取竺梅先和徐锦华各一字,称“梅华亭”。

我们还筹拍过电视剧,李希、詹少文都很支持。省工商联、省委宣传部、统战部都批准了,经费也落实了,陈曼倩女士还义务写了剧本。要打印,要分送各部门,分送竺家亲属。我去找华丰厂的同学,都这么多年的“运动”了,一说起竺梅先,从厂长到打字员,都说“竺大班的事情我们应该做的”,人心啊。

后来因为各种缘由,拍摄搁下了。这一搁20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今年是教养院遣散70周年,我常常唠叨两位院长,我们600多个学生,不管走和没走的,都忘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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