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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表露愧疚与掩藏关注

高山夫妇来医院看望岳虹,并接她出院。高山替她拿着生活用品,白大夫细心地搀着她。医务人员都知道岳虹入院那天是犯罪嫌疑人,但看到接她出院的却是省组织部部长和夫人,都惊讶地在走道里看着,窃窃私语着……

岳虹出院直接住进了周丽家门口的“养心书屋”,继续按取保候审对待。

周岩也终于对周丽夫妇说出了那件让自己抱愧半生的往事。在周岩的回忆中,当年的X市第一中学校园里,岳虹、周岩、彭云、高山、柳建生、张强等十多个男女学生围成一个圈叽叽喳喳商量着。他们是一个跨年级跨班级的插队落户小组。由年龄最小,但出身最好的岳虹担任组长。当时岳虹指着手里的报纸说:“这里出了一个为集体利益牺牲个人生命的英雄人物,咱们到英雄的故乡插队,将有利于我们早日练就一颗红心。”几个同学伸头看着,那张报纸上有个醒目的大标题:“爆炸声处,英雄气势贯长虹——红星公社红崖大队赵满仓舍生忘死为集体”。

周岩当时说:“岳虹,你妈身体不好,能同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岳虹说:“我爸妈肯定会支持我的,解放前他们都提着脑袋为党工作……”

集合的铃声响了,高山说:“咱们快去参加动员大会吧,争取火线报名。”

红崖大队位于本省南部山区。学生们清早从省城坐上汽车,天黑才到县城。吃了几口自带的馒头饼子,又连夜坐着队里来接应的毛驴车出发了……而接应他们的两个人,有一个正是红崖村的最高领导,党支部书记赵富。

夜幕下,两辆毛驴车先后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每辆车上分别搭载着六个学生,还有六个行李卷儿。用现在的话说,那是严重的违规超载。遇到上坡时,小毛驴比地主家的长工还可怜,怎么使劲都上不去,男生们便全部下车,跟赶车人一起推车。

年轻的赵富高大粗壮,像座黑铁塔,身上穿着一件不搭布面的老羊皮大衣。他总是盯着岳虹看。稀疏的星光下,端坐的岳虹像一座美丽的雕像。他看着看着,便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扔到车上让学生们盖,露出里面的旧军装棉衣,拦腰勒着一根中粗麻绳。

几个学生顾不得客气,忙调整坐姿把自己的腿伸到大衣下面。张强向赵富打听英雄赵满仓的事迹,赵富沉重地说自己就是赵满仓的儿子……大家一听,不禁对他肃然起敬了……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高时,两辆车才赶到公社。大家下车后都冻得不会走路了,真想找个暖烘烘的屋子,饱饱吃一顿,好好睡一觉。可赵富却把车卸了,让学生们把大件行李驮到毛驴背上,小件的自己拿。同学们问为啥把车卸了,年轻的赵富微笑着摆出领导的派头说,这一来嘛,车子是公社的,只有毛驴是咱队里的;二来嘛,往咱队上去的路又陡又窄,带轮子的都不能走。

几个女生吓得瞪大了眼睛。赵富挥挥手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赶晌午饭时就到家了。”

不知是“家”对大家有吸引力,还是“饭”对大家有吸引力,抑或是最高指示对大家有激励,总之学生们兴奋起来。

岳虹叮嘱去红崖二队的刘红英春节来一队玩,她俩是邻居,又是好朋友。

山野里阳光金灿灿的,蜿蜒的山路上,那头毛驴不紧不慢地走着,背上的行李卷儿晃荡晃荡的,倒让小毛驴显出几分潇洒。岳虹等人都背着黄挎包提着网兜,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感受。而我们党的最基层领导人赵富同志却从容悠然地走着,默默地听着,暂且不对他们进行什么再教育……

走到山腰一个孤零零的破院跟前,赵富边卸行李边向学生们说:“这院子原是队里的清真寺。破‘四旧’开始后,就闲着没用了,现在正好给你们住。”

一个高个子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这是赵富的娘。她虽是一双小脚,但很干练。见到学生们随着赵富的指点东看西看,就热情地说:“哎呀,先让娃娃们上炕暖着再介绍情况嘛。”说着,她抢过学生手中的行李帮着扛进去。

院里并排立着四间破窑洞。都是在山崖上开凿出来的,正面用土坯砌了墙安上门,那前墙上的泥坯已经脱落得斑斑驳驳的。每间窑洞都有个巴掌大的小窗户,窗框上糊着报纸。这种窗户使窑洞的采光功能极差,但山里人为了保暖,所有房屋和窑洞的窗户都是这种格局。

三个男生被赵富领进最外边的一间,三个女生被赵富娘领进最里边的一间。中间的两孔窑洞便做了男生女生的楚河汉界。女生的窑洞里,除了一盘土炕别无他物,几个女生面面相觑。赵富娘说:“快,先把被褥铺上暖着就过去吃饭,等饭吃完时被褥也焐热了。”说着,她踮着一双小脚忙自己的去了。

彭云伸手摸了一把说:“炕烧得很热。”但当她收回巴掌时,却发现手掌上沾了很多灰。她拿起手边的笤帚扫了一下炕,灰尘马上飞扬起来。扫过后,周岩再摸一把,手上还是沾着灰。周岩和彭云见状都哭丧着脸,连满怀的革命激情都不能使她们笑开颜。

按现在的说法,岳虹也算是正儿八经的红二代和官二代,革命意识自然强于他人,加上又身为知青户的组长,所以她端出一副坚定革命者和领导者的气派给大家打气:“炕脏没关系,只要思想不脏就行了。”说着她带头将自己的被褥铺在土炕上……

赵富娘在院子里喊着:“女子娃们!儿子娃们!吃饭啦!”

中间的两孔窑洞一是厨房,一是储藏室。此刻那充当厨房的窑洞里正冒着水蒸气,赵富娘在忙着下面条。土坯砌成的锅台倒很宽敞,上面放着一排新买的粗瓷碗,还有一大碗腌的咸萝卜条。随着赵富娘有条不紊的动作,一筷子一筷子的热面条就捞到了一个又一个粗瓷碗里。

环顾屋内没有任何可供人坐的东西。赵富说了句:“都客气啥,我可先吃了啊。”说着他端了一碗,夹一筷子咸菜,蹲在地上呼噜呼噜示范性地吃起来。几个男生果然也端了碗蹲在地上呼噜呼噜地吃起来。女生们也挨个儿去锅台上端了碗,却并不蹲下来,而是站着吃……这并不影响她们发出同样呼噜呼噜的声音。这男男女女吃面条的合奏声,在肚子饿了时,听起来比最美妙的音乐还要更美妙。当然必须是自己加入到合奏中才能有如此的感觉。

天色沉暗了,男生女生都各自缩在被窝里做王八。突然,院子里出现了咕噜咕噜的鸽子叫声。六个少男少女都跳下炕到院子里看动静。只见一只只灰鸽子不知从外边何处飞来,然后又一只只地从厨房前墙上边的风口里钻进去了。张强的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急忙在院里寻找着什么,嘴里还说,好事撞上门了,有鸽子肉吃了。

被提醒的高山立刻呼应着在院里找工具。很快,张强拿了一把农民自己扎的那种扫把,柳建生找了一个破筐子,而高山拿着一把笤帚。他压低了声音说:“先不要惊动,等它们都进窝再说……女生快把灯端过来。”

周岩急忙从自己的窑洞里将灯端过来,六个人悄悄地进去,赶紧关紧门,人与鸽子便展开了一场混战。一时间,鸽子们群魔乱舞,到处都是它们扇动翅膀的扑腾声;知青们勇猛捕捉,不时地发出快意的嬉笑声。

战斗结束清点战果,发现竟捉了二十来只。男生们对自己的俘虏进行了集体屠杀,女生们负责拔毛开膛,烧水下锅。等不及烂熟,六个馋嘴的少男少女就围着大铁锅用筷子捞着吃开了。男生们大肆地啃着嚼着,个个嘴边油汪汪的;女生们也尽情地撕扯着鸽子的腿和翅膀,人人手上都油乎乎的。外边的风呼呼地从门缝中刮进屋里,锅台上的煤油灯闪烁着。女生和男生们的笑声不断地传到院子里……

那些在破窑洞里安家落户的鸽子们,就这样被知青们杀尽吃绝了。然而,生活并不永远都像吃野鸽子那样浪漫……他们插队的第一年由国家供应口粮,虽不够吃,但还能凑合。第二年粮食要自给自足了,他们无法自给,更无法自足。渐渐,那炼一颗红心的决心也动摇了……而岳虹所做的一件事使她在整个公社都出尽了风头,所以也成了该公社第一个被推荐的女知青……

有一天晚上,生产队在一孔大窑洞里举行例行的政治学习。女人和女孩们照例都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忙忙乎乎地做着针线。男人和男孩们照例享受着农村特有的性别特权,挤坐在那盘热烘烘的大炕上,美滋滋地抽着自卷的旱烟,使屋子里充塞着辛辣呛人的烟雾。

赵富清清喉咙宣布说:“知青岳虹同志为了让大家学好毛主席著作,用自己的零花钱买来红宝书赠给贫下中农们……”这时,女性们停下针线,男性们停下抽烟,都惊奇地巡视着岳虹,也巡视着桌子上那一摞红宝书……

等到每个当家男人都拿着一本时,桌上的“红宝书”也发完了。

然而第二年春夏之交时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那天几个知青蹲在地里铲草,刘红英拿着一根打狗棍气喘吁吁地来了,一来就把岳虹叫到了远处的地头上。周岩悄悄地尾随过去……

刘红英对岳虹说:“我这次回去,问你妈有什么东西要带。结果你家房门紧锁着,邻居说你爸是国民党特务,被绑走了。你妈也被‘群专’了,在学校淘厕所,只发一点生活费……我还想多问几句,人家却不敢多说了……”

岳虹浑身一颤:“我爸是特务?不,不可能!肯定是误会。”刘红英说:“我也闹不清,总之你万万不可对抗啊。”岳虹流着泪急急地说:“不,这事儿你先别说出去,我想组织上很快就会查清的……”刘红英说:“好吧,我不说……我走了啊……”岳虹问她早上吃东西了没,她摇头,岳虹掏出一块黑面饼子。刘红英也不客气,接过去边啃边走了,岳虹瘫坐在地上哭起来。

周岩早已悄悄地溜到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面站着了,她听见了岳虹与刘红英的大部分谈话。这时她走上前给岳虹递上手绢,岳虹没接,却低头喃喃地说:“……刘红英说我妈病了……”周岩不禁一愣。岳虹的公然说谎,使周岩瞬间便将同情转化成了鄙视。

随后的一件事又让她俩成了利益的争斗者……岳虹父亲的问题,便成了周岩手中具有巨大杀伤力的武器。

有一天,赵富走进知青们的厨窑。六个知青都放下筷子,齐刷刷地用目光锁定了赵富手上的一张表格。那年月,填表是一件及其重要的事,要么通过这表格让你入团入党,甚至提拔当官;要么通过这张表格把你划归到一个你所不想去的类别人群中。此刻,六位知青当然对这张表格抱有一种逃出农门的期盼。

赵富的眼睛看着大家说:“省城纺织厂招工,党支部决定先推荐岳虹走。”

岳虹并没急于去接那张表格,其他几个知青交换着含意复杂的眼神……

高山首先打破沉寂说:“好啊,纺织厂招工女生去,钢铁厂招工就该我们男生了。”张强也用筷子敲着碗边说,革命的同志们,我们大家都快有希望了。周岩却放下饭碗出去了……

第二天,赵富大步走在山路上,周岩气喘吁吁在后面跑步追赶着。风送来了她的喊声:“赵支书——赵支书——”赵富站住了,周岩也追到跟前了。她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赵富惊奇地问:“你干啥呢,这么日急火燎地追我?”周岩说:“我……我想问,这推荐招工也要看家庭出身吧?”赵富回答:“当然看呀,人家岳虹的父亲不是地下革命者么,本人表现又好,还给大家买‘红宝书’,那钱能买一百多斤黑市粮呢。”周岩说:“我承认她表现好,但是……”

周岩说完情况,赵富就蹲在地上卷烟卷,风刮得几番也吸不着,他焦躁地站起来,将烟掐断扔了。周岩摸不清赵富的想法,便再次试探地问:“她没向组织上汇报?”赵富摇摇头,又说:“这样吧,周岩你跟我到公社把情况说清楚。”周岩犹豫了。赵富没好气地说:“咋了,你敢检举,却不敢去当面作证?我的意思是你去一趟,把具体情况给公社说清楚,如果公社要咱们重新推荐,你就当场把表填了。反正走一个少一个,不要把这个名额浪费了。”

听到这里,周丽插问:“你后来真的占有了这个推荐名额?”周岩满脸惭愧地说:“是,当年我揭发了岳虹……并当场在公社填了表,被招进了纺织厂……我走那天,岳虹还带着其他四名知青送了我很远很远……”

冯正元问周岩:“你多年来一直抱有负罪感?”周岩说:“对,岳虹留在那里六年多才出来,那可是又饿又冷又绝望的六年……我虽不知那六年中她都经历了什么,但我有一个直觉,她今天的劫难跟她那六年的经历有关。”

冯正元只觉得心里很沉很沉,为岳虹的命运,也为自己对岳虹的……但他却掩藏着自己对岳虹的这种关注,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自己目前最应该关注的是妻子周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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