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却是便宜了他们,他李肃算什么东西,现在竟然一下子就统帅一万大军了,我得到了什么,今天陛下就这点赏赐,那我的那些部下们呢?
他们随我出生入死,为朝廷卖命,他们得到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小人得志,你刚刚没看到李肃那那得意的神情吗?
司徒大人,你说,我吕布该不该该不该生气,若不是这是在朝堂,我早就一掌劈死他们。”
“奉先,不必生气。”王允连忙劝道:“李肃只不过是临时抱住了那些人的大腿,你放心,该是你的,绝对不会少,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个交代,再说了,李肃的本事我还能不知道。你放心,我保证不让你吃亏。”
“那就多谢司徒大人了。”吕布拱手回道:“在下连日劳碌,现在累得很,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吕布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王允一人在原地叹气,吕布的脾气,还真是不小啊。吕布并没有直接回家,他先是去安顿好自己的部下,张辽已经按照他的命令将信得过的老部下都拉走另立一座军营。
等到李肃等人带人来接管军队的时候,原来的军营内也就剩下两万西凉军降军,至于粮草,战马以及装备等物资,全被吕布带走了,不得不说吕布这么做也确实太过分了,现在,就算李肃他们得到这些降军。
恐怕也得自己掏腰包来养活他们了,不过,吕布也没有把事情做绝,不然有些人又该去说他坏话了,他将董卓积攒的那些粮草留下了大半,其余了就上交给了朝廷,当然,这还是看在皇帝和王允的面子,要不然,吕布是真打算全都留下。
李肃等人在接管军营的时候虽然也发现自己被坑了,但他们都没胆去跟吕布说理,更别说去找吕布要粮草等物资了。谁能不知道此刻的吕布正在怒火中,谁敢去招惹他,那简直就是找死啊,好在董卓当初积累的粮草金银确实太多了。
多到别人都不知道具体数字,哪怕吕布只是上交了一小部分,这也足以让朝堂上的那些人目瞪口呆了,如果让他们知道吕布那还有很多的话,恐怕这些人都会想办法从吕布嘴里扣出来,这次,还真就便宜了吕布了。
当初跟郭汜交手之后,李肃等人的部队都被打残,根本就无法继续与敌军交战,不然他们也不会被留下来打扫战场,于是,进攻睸坞的重任就落在了吕布身上,再加上后来接管军营后缴获的大量物资,吕布这次算是赚大发了。
可是,当魏续把所有缴获的清单交给他过目的时候,他却皱起了眉头。
“董卓的财宝,似乎不止这么多啊。”吕布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当初君豪那小子抢走了大部分不成,不过也不对啊,再怎么说也应该还有点才是,睸坞里藏的应该是来长安后缴获的才是,奇怪了,剩下的那些去哪里了。
难不成被西凉军将领趁乱带走了不成。看来我还是去晚了点啊,被他们先下手了,哎,也罢,若是有人质问我钱粮的事情,我就把责任都推到西凉军将领上。”
想好这些后,吕布也就不发愁了。其实,他让魏续私自克扣下大部分钱粮,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这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别说朝堂上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就连王允,恐怕也要发飙了,吕布也懒得去想那么多。
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他是准备推脱到底了,反正有西凉军众将为自己背黑锅,他也不发愁了,就在吕布在家休养的第二天,朝中就有消息传来说逃到西凉的李榷等西凉军将领送来降表,希望得到朝廷的原谅。
可是,朝中大臣以王允为首都拒绝了这些西凉军将领的投降,甚至,他们还直接将李榷他们派来的使者给斩杀了,这无疑是在向西凉军将领传达一个信号,他们必须死,哪怕是已经逃到了西凉,他们也活不长久。
得知这个消息后,吕布那原本轻松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朝中众人都是白痴吗?”吕布自言自语道:“他们是不懂军事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如果把西凉军逼急了,他们肯定会狗急跳墙的啊。”
吕布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他比朝中所有人都了解西凉军的脾气和战斗力,况且,西凉军只是逃回了西凉,担西凉军主力没有受损,更重要的是,西凉军将领几乎没有折损,也就是说,只要给他们机会,西凉军还是会卷土重来。
其实,最让吕布难安的事情是他没有抓到李儒,也没有打探到任何关于李儒的消息。朝中大臣都以为自己是胜利了,现在都忙着邀功,忙着庆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楚现在的危机。
“文优肯定还活着。”吕布心中想道:“但是他到底在哪呢?若是他跟西凉军一样,回到了西凉的话,那依照他的脾气,他多半是要报仇的啊,而且,董卓家人现在也没有消息了,是不是也是文优干的呢?
牛辅手上还有十万大军,就算其中有水分,但七万大军肯定是有的,若是他在这个时候反攻长安,长安能守住吗?还有李榷他们,如果他们打着为董卓复仇的旗号,恐怕也是能召集十万大军的吧,不行,我不能在这等死。
长安若是能守住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守住,我也必须要想办法,朝中众人现在都盲目的以为太平无事,我不能给他们陪葬。”
弄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后,吕布就着手为自己铺后路去了,甚至连王允三番五次派人来请他去相聚他都没去,西凉这边现在也不怎么太平,一下子多出数万乱兵可不是什么好事,韩遂和马腾都甚至下令军队进入警戒状态。
而好不容易讨回老家的西凉军将领现在更是寝食难安,这天,以李傕为首的西凉军将领全都齐聚一堂,他们得为自己以后的方向谋划谋划了。
“你们都知道长安那边的消息了吧。”李傕垂头丧气的说道:“朝廷不肯放过我们,王允更是在朝堂上点名道姓的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你们说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往西逃才行。”
“逃,又要逃。”郭汜开口骂道:“还能往哪逃,离开了老家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怎么办,难道在这等死不成。”樊稠恶狠狠的说道:“我不想死,大不了,我们带几个亲信部下去投靠韩遂或是马腾,反正总比这样提心吊胆的要好。”
众人都在怒骂着,他们都被未知的将来逼的没有办法了,唯独张济坐在那一直没有说话,终于,等到众人骂累了之后。
张济站起来看着众人说道:“你看看你们,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有半点当初进洛阳时候的意气风发的神情。
怎么,朝廷要我们死我们就得死吗?别忘了,我们现在手上的兵将加起来也还有三万多人,我们还没到绝路,你们除了会动嘴皮子难道就不会别的吗?”
“你什么意思?”李傕似乎听出了点事什么:“你有好办法就赶快说啊。”
“是啊,是啊,有好办法就赶快说啊。”
其他人也都等不及了,他们也没想到平时最少言少语的张济在这个时候找到了生路。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们有没有当初的那份胆量了。”张济坐下说道:“实不相瞒,我侄儿前些天见到军师的时候就发现军师没有跟我们一起回西凉,军师也没有透露他要去哪。
不过,军师在临走前交给我侄儿一个锦囊,说是见到我之后交给我,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军师的一封普通书信而已,可是在昨天得知朝廷不肯放过我们之后,我立马想到了军师的锦囊,军师早就料到我们会沦落到尽头这一步。
他给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只是,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同意。”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军师一向足智多谋,他想出的计策必定能行,快说,军师到底说什么了?”郭汜急忙问道:“我相信军师,快说吧。”
“召集太师旧部,反攻长安。”
“啊,什么,反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