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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日本)大江健三郎(1)

Oe Kenzaburo(1935—)

人羊

——穿着皮夹克的青年、筑路工模样的中年人,还有那些公司职员们都回过头来望着我和那个女人。我缩着身子,朝那个立着雨衣领子的教员送去受害者软弱轻柔的微笑,教员却回给我充满了责备的目光。我感觉到外国兵们似乎不太注意那个女人,开始把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来了,耻辱和困惑使我浑身发热。

好啦,我要和这个孩子睡呢。

我想躲开她站起来,可她那干枯而又冰凉的胳膊却搂着我的肩膀使我摆脱不开。女人露出柿子色的牙齿,朝我脸上喷着带有酒气的唾沫星子嚷道。

你们去骑牛屁股吧,我就和这小家伙了,瞧!

我直起身推开女人的手臂。这时,公共汽车突然咯噔倾斜了一下,为了不让身体摔倒,我一把抓住了窗玻璃上的横杆。相当短暂的一瞬的反应,结果那女人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突然滑下去,叫了一声,仰面朝天地摔倒在车厢地板上,细小的短腿吧嗒吧嗒地乱蹬。她袜腰上那不自然隆起的腿肚子冻得发青,好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不知所措地呆呆看着她。她那样子就像搁放在肉店铺着瓷砖的柜台上被水弄湿了的光屁股鸡突然扭动起了身子似的。

一个外国兵马上站起来伸手拉起那女人。那个外国兵扶着脸上突然没了血色、咬着冻僵嘴唇喘着气的女人的肩头朝我瞪着。我刚想说句道歉的话,结果在那些外国兵的怒视之下,那话黏到嗓子眼里没能说出口。我摇摇头正想坐到坐席上,肩头却被外国兵那粗壮的手腕抓住猛地一拽,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下。我看到外国兵栗色的眼睛里喷出了愤怒和醉意的火花。

外国兵叫喊着什么,可我对他那突然袭来的齿音多又凶猛的话一点儿也反应不过来。外国兵一瞬间忽然静下来瞅着我,然后又发出了更粗野的喊叫。

我狼狈不堪,只是看着外国兵那晃动的坚硬脖颈和鼓胀的喉结,但他说的单词我却一个都听不懂。

外国兵抓住我的前襟一边摇晃一边叫喊,我强忍着学生服衣领勒着脖子的疼痛,却无法从拽着我衣领的外国兵那长着黄褐色粗毛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他疯狂地喊叫着,唾沫星子喷在我仰起的晃荡的脸上。突然,他又往前一搡,我的脑袋便撞在车窗上,摔倒在后部坐席上。我像个小动物似的蜷着身子。

外国兵像是高声命令什么似的叫喊了一声,忽然,嘁嘁喳喳的声音静了下来,只有引擎转动的声响。倒在坐席上的我扭过头来一看,那个年轻的外国兵手里紧紧握着把闪着锋芒的刀。我慢吞吞地直起身,面对着插着武器的腰部微微起伏着的外国兵和他身边板着苍白面孔的女人。车上的日本乘客和其他外国兵都默默地瞅着我们。

外国兵一字一顿地重复着那句话,可是我的耳朵只能听到他那热血沸腾的声音。我摇了摇头。外国兵不耐烦地又一次重复起那过于生硬但意思很明确的声音。我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后,突如其来的恐怖立刻攫住了我的心脏。向后转,向后转!他要干什么呢?我按照外国兵的命令朝后转过了身。后部宽大的车窗外面,雾好像沿着卷起的旋涡流动着。外国兵用他那生硬的声音又叫了起来,但我却一点儿也听不懂。当外国兵反复叫着那句有着卑俗语感的俗语时,我周围的外国兵们便像发作似的响起一片喧笑声。

我只是把头转过来看着外国兵和那个女人。女人已经恢复了那活泼又淫荡的表情。外国兵故意夸张地做出威胁的动作,就像一个执拗的孩子似的喊着。我呆若木鸡似的感到恐怖在消逝,可外国兵的意思我却一点也不懂。我慢慢地转过头,从外国兵身上移开视线。他不过是和我开个玩笑吧,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但至少没有什么危险了吧,我望着车窗外面流动着的雾琢磨着。他们大概让我这么站一会儿,就会放了我吧。

不过,外国兵那坚硬的手却抓住我的肩膀,剥动物皮似的扒下了我的风衣。几个外国兵哈哈笑着帮着他,我却任凭他们摆布,一点儿也动弹不得。接着,他们又粗暴地解开我裤带,拽下了我的裤子和裤衩。为了不让裤子褪下去,我把两个膝盖朝外叉开。我的两只手腕被拉向两边,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我的脖子。我弯着背低着头,像一只四条腿的动物似的在喧笑的外国兵们面前露出了屁股。我挣扎着,但两只手腕和脖子都被紧紧按住了,两腿也被裤子绊着动弹不得。

屁股冰凉。我感到我在外国兵的眼前撅着的屁股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逐渐变得发青。尾骨上有一块坚硬的铁轻轻抵着,当汽车一震动,疼痛便痉挛似的扩展到整个后背。从年轻的外国兵的表情里,我明白了他是用刀背顶着那地方的。

我看到了被压得低垂着的脑门前的自己的阳物,仿佛已经冻僵了。狼狈过后的燥热的羞耻浸遍了我的全身。我气愤得像小时候那样生着闷气,可是,当我焦急地想从外国兵的手腕里挣脱出来时,我的屁股也只能稍微地挪动一点儿。

外国兵们忽然唱起歌来,他们杂乱不齐的歌声和对面坐着的日本乘客那嗤嗤笑声也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整个被压垮了,手腕和脖子的压迫感稍有点儿放松,但我却连抬起身子的力气也没有了。鼻子两侧一点点地流下了黏稠的眼泪。

外国兵们反反复复地唱着一支很简单的像童谣似的歌,并打拍子般地一下一下拍打着我在寒冷中开始失去知觉的屁股,笑声不绝于耳。

打羊,打羊,啪,啪!

他们用地方腔调很重的外国话劲头十足地反复唱着。

打羊,打羊,啪,啪!

一个拿着刀的外国兵朝车厢前部走去。其他几个外国兵也去给他助威。日本乘客们越发忐忑不安起来。外国兵就像整队的警官那样颇有权威地发出不断的叫喊声。这时,蜷着身子的我也明白了他们想干的事。当我的脖子被按着重新扭向前面的时候,便和那些站在车内中间通道上、忍着车的晃动叉开两腿弯着腰裸露着屁股的“羊”们并排站在一起了。我是排在他们行列尾部的“羊”。外国兵们狂热地唱着喊着。

打羊,打羊,啪,啪!

这样一来,每当汽车晃动的时候,我的脑袋就和眼前的有着褐色斑点的职员那冻得僵硬的瘦屁股撞在一起。汽车突然一个左转弯停了下来。我的脑袋一下子向前栽去,撞到正在往上提袜子的职员的小腿肚子上。

前面突然传来急速打开车门的声音。乘务员发出惊恐的孩子般刺耳的悲鸣,向黑暗的夜雾中跑去。我蜷缩着身子听着那幼小而又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渐渐地消逝,没有谁去追赶她。

算了,算了。外国兵的女人把手放在我的背上低声说。

我像狗似的摇着头,仰脸看着她那无聊的表情,又低下头和我前面排着的“羊”们保持一致姿势。女人自暴自弃般地放开嗓子和外国兵们合唱起来。

打羊,打羊,啪,啪!

终于,司机也摘下白手套,脸色阴沉地解下裤子,露出了圆圆的肥大的屁股。

有几台汽车从我们的公共汽车前横穿了过去。也有几个男人骑着自行车,朝布满了雾气的窗玻璃里望了望。那不过是个极平常的冬天的夜晚。只是,我们却在寒冷的空气中光着屁股示众。实际上,我们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已经站了好久了。忽然,唱累了的外国兵领着女人下了车。撇下了我们这些撅着屁股的人们,就像风暴过后残留在荒野上那些被吹倒的光秃秃的树。我们缓慢地直起身来,忍着腰和后背的疼痛。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我们成了“羊”。

我望着像沾满了泥土的小动物似的落在车厢地上的我那旧风衣,提起裤子系上了皮带。之后,又缓慢地拾起了风衣,抖搂掉上面的灰尘,低着头走回到车厢的尾部坐席。我感到裤子里的屁股疼得火烧火燎。我精疲力竭,就连风衣也懒得穿上。

被当成了“羊”的人们都慢吞吞地提上裤子,系上皮带,又返回到坐席了。“羊”们垂着头,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浑身颤抖。

于是,没被当成“羊”的人们,反过来却用手指托着血往上涌的脸颊看护着“羊们”。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坐在我旁边的职员掸掉裤脚上的尘土。然后,用神经质般颤抖的手指擦着眼镜。“羊们”几乎都坐到尾部坐席上聚成了一堆。

教员等没有受害的人们坐在车厢的前半部,围成一圈望着我们。司机也和我们并排坐在尾部坐席上。我们就那么默默地等了一会儿,但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乘务员姑娘也没有再返回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于是,司机又戴上粗白线手套返回了驾驶室。车一开,车前部又活跃了起来。他们——前半部坐着的那些乘客们小声地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盯着我们这些受害者。我发现特别是那个教员,他用灼热的眼光看着我们,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我把身子埋在坐席上,为了避开他们的视线,我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屈辱在我的体内像一堆石头块似的,开始不管不顾地拱了出来。

教员站起来朝后部坐席走了过来。我就那么一直低着头。教员把身体紧靠在玻璃窗的横梁上弯着身和公司职员们说着。

那帮家伙弄得也太不像话了。教员慷慨激昂地说。他仿佛代表了坐在汽车前部的乘客——那些没有受害的人们似的,义正词严又充满了热情。

这哪是人干的事啊!

公司职员沉默地耷拉着脑袋,注视着教员的雨衣下摆。

我为自己刚才没吭一声地看着感到害羞。教员温和地说。那块儿疼吗?

一个公司职员颜色很不好看的喉结上下抽动着说,我哪儿也不疼,就是让人家把屁股给露出来了。别管我好吗?说完公司职员就咬紧了嘴唇不再吱声。

那帮家伙干吗那么热心地干这种事儿呢?我真不明白,教员说。像摆弄动物似的耍弄咱日本人开心,能说是正常吗?

坐在公共汽车前部坐席的一个没有受害的乘客站起来走到教员身边,也用那种磊落的热情的目光瞅着我们。接着,所有坐在前部坐席的被兴奋烧红了脸颊的男人们也都走了过来,和教员们站在一起。他们身体往前倾着,聚集一起俯视着我们这些“羊们”。

这样的事儿在这公共汽车上经常发生吗?一个乘客问。

报纸上没登过,不清楚。教员回答说。恐怕这不是头一次吧。

他们干得挺熟练的呢。

让女的露露屁股嘛,俺还能理解。一个穿着很硬实的鞋、筑路工模样的男子一本正经地愤愤地说,把男的裤衩扒下来打算干什么呀?

讨厌的家伙们。

这事儿咱不能不吭声地放过去啊!筑路工模样的男人说。如果不声不响的话,这不是要把他们惯成毛病了吗?

站着的乘客围着我们义愤填膺地说着,就像围猎时追赶野兔的一群猪狗。我们这些“羊们”温顺地垂着头坐着,一声不响地听凭他们数落。

应该去报告警察呀!教员像是给我们打气似的用激昂的声调说。哪个兵营一查就能知道吧。即使警察不出动的话,被害者们集聚起来,准保也能形成舆论。那样的例子别的地方也有过。

教员周围那些没有受害的乘客们响起一片嗡嗡的赞同声,我们这些坐着的人却沉默不语地耷拉着脑袋。

报告警察去吧,我来做证人。教员手掌搭在那个职员的肩膀上蛮有信心地说。那架势似乎也代表了别的乘客的意志。

我也来做证。另一个乘客说。

去吧。教员说。怎么样,你们不要像哑巴似的不声不响啊,站起来!

哑巴,我们突然竟也哑口无言了。我们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我的喉咙就像唱了好长时间歌那样干渴,声音在发出之前就消失了。屈辱又如铅一般沉重坚硬,使我连身子也懒得动弹一下。

我觉得不该沉默。教员在一直垂着头的我们的身边显得很焦躁。话说回来,我们不吭声地看着也是非常不应该的。软弱顺从的态度必须抛弃掉!

应该让那帮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一个乘客赞同着教员的话说。我们支持你们。

可是,坐着的“羊”谁也不想回答他们的激励,都低着头一声不吭。他们的声音像被透明的墙壁挡住了,一点也没有引起反应。

被侮辱受耻笑的人们必须团结起来!

我抬头看着教员,突然的愤怒使我浑身发抖。“羊们”动了起来。一个穿着红色皮夹克蹲在角落里的“羊”倏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僵硬,一下子扑向教员。他揪住教员的衣领,狭小的张开的嘴唇喷着唾沫星子怒视着教员,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教员毫无反抗地垂着两只手,脸上的表情很吃惊。周围的乘客们也很惊讶,但谁都闷声不响,没有人上前制止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像是咽下了一句骂人话似的摇摇头,照着教员的下巴狠狠地击了一拳。

职员和另外一个“羊”抱住了正要朝倒下的教员那儿跳过去的男人的肩膀,那男人立刻泄了气似的瘫软下来,又无精打采地返回了坐席。等一声不响的职员们坐下来,“羊们”又都像疲惫的小动物似的悄悄地耷拉下了脑袋。站着的乘客们也模棱两可地默默返回了前部坐席。他们中间昂奋的情绪逐渐又冷却下来,那之后坏心绪便像粗糙的渣滓堆积起来了。倒在地下的教员爬起来,用多少带点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然后仔细地掸掉大衣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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