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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可怕梦魇

许悠然依在窗前,忍不住一阵心悸,记忆的指针,沉重缓慢地指向了那个最黑暗的日子。1992年7月20号。

路雪轻实习结束回到老家时候,才知道奶奶前些刚刚因严重的肺气肿住进了县医院。她进家放下行李,就直奔医院换下了在那里一直陪着奶奶的秋婶。

奶奶的病情那时已经大有好转,尽管还在医院里,但五个月没有见面的祖孙俩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觉得快乐无比。

那天傍晚,路雪轻回家去给奶奶拿些换洗的衣服。从家返回来的时候,还不算晚,天刚刚擦黑。匆匆走在小街上的路雪轻哪里能想到,她的梦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当她听到身后有异响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只大手从后面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有人夺走了她的背包,接着她被拖向了一条黑暗狭窄的小巷。她惊恐万状地挣扎着,拼命地去掰那只捂住她嘴的手,想大喊求救,可是那只手铁钳一般根本掰不动。

她想张嘴去咬,可嘴被紧紧地捂着,根本张不开嘴。于是她开始用手指甲狠劲地去挖去挠。显然对方是被她弄疼了,她只听见一声低沉粗鲁的叫骂“妈的!”,然后就觉得自己的头被猛地甩出去,重重地磕在什么东西上。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路雪轻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里,大约是她轻微地挪动被听见了,有个人探过头来往她这边看了一下,便回头叫道,“老大,老大,没事了,她醒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嗯,这就好,老子可不想弄点儿小钱玩儿个女人,还粘上人命官司!”

接着,她就听见刚才那个让她不寒而栗的声音粗鲁地低声吼道,“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还有什么人模模糊糊的低语,随着“呯”的一声关门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外。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几条黑影向她慢慢地靠了过来,昏暗的光线中,他们魔鬼一般阴森恐怖的影子映在一面破旧斑驳的墙上。

极度的恐惧中的路雪轻,刚要张嘴呼救,一条人影一个箭步冲过来,用一团什么东西狠狠地塞住了她的嘴。一张在昏暗中模糊不清却更加显得狰狞恐怖的脸突然出现在路雪轻眼前,没等她看清,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打得她整个人都眩晕起来,“你******还敢挠老子的手!”

“啪!”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脸上,“******!还给老子挠破了!你个贱人!”

路雪轻只觉得头“嗡嗡”地响,几乎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可怕的是,她的知觉还在,她惊恐万状地听到有人开始狞笑,如坠地狱般地感觉到有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而她的手脚都被人死死地按住无法动弹……

那个晚上,路雪轻所有绝望和悲愤的嘶喊都被堵在了喉咙里,所有拼命和疯狂的挣扎都像棉花一样软弱无力,而挣扎换来的,不是逃脱的机会,而是几个凶残的恶棍更残忍的侵害、摧残和讥笑。

当她猛地咬住一个人的耳朵的时候,她听到对方压抑着的惨叫。这让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反抗的希望,于是越发奋力地紧紧咬住了牙关。满嘴的血腥,呛得她一阵阵作呕。但是无论被怎么拉扯和踢打着,她死死地咬着不肯松口。

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有个东西得重重地打在她的头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和眩晕随即袭来,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路雪轻是在魏岭生家里醒来的,睁开眼睛时,看到秋婶哭红的双眼和满脸的泪水。

“我可怜的孩子,你总算是醒了。”秋婶伏在她身上,呜呜地哭起来。

“秋妈妈……”自从母亲走后,路雪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秋婶的,那时奶奶说这样叫好,这样叫,雪轻就像还有妈妈可叫一样。虚弱的路雪轻只叫了一声,就泣不成声了。

“孩子,这是什么人干的?这个挨千刀的畜牲啊!”秋婶抹了一把眼泪哭着说。

路雪轻摇着头哭,说不出话来,伸手紧紧地抱住秋婶。

娘两个抱头痛哭了很久,秋婶先平静了一些,她抚摸着路雪轻的头发,轻声安慰她说,“没事了,孩子,人好好的活着,这就万幸了。这些畜牲!他们,他们害了你,还要把你打成这样!”说罢扶着路雪轻坐起来,又端了盆热水过来,湿了毛巾给她轻轻擦了把脸。

“雪轻,今天是岭生把你抱回来的,”秋婶一边给路雪轻后背垫了床被子靠着,一边说道,“平日里这个游手好闲的混小子,我总是骂他,天天跟个夜猫子一样半夜不着家,今天倒还亏着他有这个半夜不着家的毛病,才刚好能发现了你。”

路雪轻无神眼睛望着秋婶,眼泪又簌簌地掉了下来。

“别哭了孩子,”秋婶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岭生今天跟几个狐朋狗友打牌,回来的时候,在路边黑影里发现的你。还真是万幸啊。对了,奶奶那边你别担心,岭生把你抱回来,接着就去医院看奶奶了。今天晚上他在医院守着,你就在家,好好歇着。”

“奶奶!”路雪轻突然一惊,坐直了身子,身上和头上都猛地一阵剧烈的疼,“秋妈妈!岭生会不会告诉奶奶啊?不能让奶奶知道!奶奶……”话没说完,就又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放心吧!我给他叮嘱过了。”秋婶伸手把路雪轻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安慰道,“放心,岭生这孩子,别看平时不是个东西,但是唯独对奶奶,是真心好,他不会告诉她的。”

路雪轻抱着秋婶,失声痛哭……

那一场梦魇,路雪轻选择了沉默,她没有去报案,她几乎没有怎么思索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她能怎么报案呢?她都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人、在哪一个地点伤害了她,她只记得挣扎中咬伤了其中一个人的耳朵,她只听见了一个阴冷而粗鲁的声音,仅此而已。她仅凭着这些,又能去指控谁呢?

而一旦报了案,这件事情就可能迅速地在当这个小县城里传开,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遭遇的时候,她要么是成为别人同情的对象,要么是成为别人闲话的笑柄,她毫无疑问将身败名裂。这是路雪轻绝不敢想,绝不可以接受的。她已经没有了清白,绝不能再没有尊严了。

路雪轻有勇气独自吞咽所有的痛苦,却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报案之后、一切公诸于世之后,她将要面临和承受的那一切境遇。还有奶奶,她也不能让83岁高龄、正在病重挣扎的奶奶来承受这些足以催垮她的沉重打击。

沉默,独自吞咽那些痛苦、耻辱、仇恨和绝望,这是她最好的出路。

在秋婶家躺了整整两天,路雪轻觉得已经有了些力气。这两天魏岭生都没有回来,一直在医院陪着奶奶。

“放心吧,安心再养两天,”秋婶笑着跟她说,“岭生给奶奶说了,你发烧了,在家睡着,奶奶一点儿都没有起疑。”

她一边摘着菜,一边扭头看着路雪轻说,“你说也奇了,这岭生,这几天可懂事了,他回来给奶奶拿吃的,也不肯进你这屋。他说你一个姑娘家,遭了这个罪,他怕你见了他,会难堪不自在。”

路雪轻无力地笑了笑说,“是啊,亏着岭生那天把我带回来,不然还不知道后面怎么样。这两天照顾奶奶,肯定也是把他累坏了。”她忧伤地望着门外,轻声地说道:“秋妈妈,我明天就可以去医院换岭生了,我好了。”

“胡说,再歇两天。”秋婶不容质疑地回答。

路雪轻的“感冒”是一周以后才好的,奶奶也在这一天出院了。见到奶奶的路雪轻,抱着她直哭得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奶奶就哭成这样,你去上学的时候,几个月也见不着啊。”奶奶拍着路雪轻的后背安抚着她,又心疼地说道,“岭生说你发烧时候摔了,你看头上这磕得这青一块紫一块的”。

“雪轻感冒真挺厉害,发烧,发可高了,不留神把自己又摔了,”秋婶打圆场说,“她又怕传染你,所以又不敢去医院看你,把孩子急得。”

奶奶慈爱地笑起来,抱着路雪轻,又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岭生都跟我说了,我也操心你这感冒这回怎么这么厉害。岭生把我照顾得可好了,临床的老太太,可羡慕我了。哦,岭生呢?”

几个人四下看看,果然,岭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个混账东西,肯定这是奶奶出院了,他也憋了好几天,这等不急的去找那些狐朋狗友。”秋婶恼怒地骂道。

随后的日子,路雪轻很少出门,在院子里也很少碰到魏岭生。她知道魏岭生刻意躲着不见他,是为她考虑,怕她心里别扭。路雪轻的心里充满着对魏岭生的感激。

再过些日子学校就开学了,等回到学校,离开这里,就会好多了。她每每想到这个的时候,同时就会想起另一个让她肝肠寸断的问题,开学了,她要怎么面对罗砚成?她还能不能跟他在一起?

然而,路雪轻远远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又一场噩梦接踵而来。

到了8月底,就在路雪轻准备买车票返回学校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年轻的、毫无经验的路雪轻瞒着所有人,独自做了一个让她痛苦终生也追悔终生的决定……

在一家昏暗的私人诊所里,在粗鄙的女医乜斜的目光和不耐烦的呵斥里,路雪轻经历了她这一生中最撕心裂肺的身心双重的剧烈痛苦。当她弓着身体,挪着步子,扶着墙走出那个小诊所的时候,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瞒过了所有的人。

然而当天晚上的大出血,让她不仅再也无法隐瞒下去,还差一点儿连命都送了。

在县医院的妇科病房里,刚刚给路雪轻做过检查的医生,带着一脸的轻蔑和不屑,通知因剧痛和失血已接近昏迷的路雪轻和旁边焦急的秋婶,由于私人诊所的错误操作,造成路雪轻子宫穿孔大出血,将不得不立即手术切除子宫。这个20岁的姑娘,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永远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一次,没能瞒过奶奶。83岁的老人,得知所有一切的时候,没来得及再看孙女一眼,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那样,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埋葬了奶奶的路雪轻久久地跪在坟前,一身重孝。其它的人都已经回去了,只有秋婶和魏岭生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秋婶不停地抹着眼泪。魏岭生狠狠地用脚撮着地上的泥土。

路雪轻缓缓地站了起来,仰起头看着远方,脸上挂着泪,眼神却宁静的让人心惊。她血液里翻腾那些痛苦、绝望、屈辱和仇恨,被牢牢地禁锢在这一片宁静之下。

是的,她从此只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孤女。痛苦,是她将终生去承受的。绝望,是她再也无力挽回的。屈辱,是她永远也洗刷不掉的。而仇恨,她永远也找不到消解的机会。

路雪轻,是那年10月初才返回学校的。那一天,在奔驰在旷野中的一趟绿皮火车里,年轻的路雪轻沉默地望着窗外,她明白,回到学校的时候,也就是离开罗砚成的时候了。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爱他了,永远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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