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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表露(1)

虽说天黑就关了城门,但两人身上各自的腰牌,要出城去都倒都不是难事。当下出了城,陆绎脚步越行越快,一开始今夏还跟得上,但渐渐就感到甚是吃力。

这哪里是赏月,简直比抓贼还累……今夏心中暗暗叹气,双目还得紧盯着前方怎么追也追不上的衣玦飘飘之人。

不过,他的轻功可真好,尤其在这样的月色里。

水边易起雾,原本皎洁的月光渗入雾中,也变得朦朦胧胧起来。竹青身影在薄雾中疾行,今夏胡思乱想着,书中写仙人御风而行,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一只沙鸥从她近旁骤然腾空而起,将她骇了一跳,眼看着它会同其他伙伴一块儿隐入夜色。等她回过神来,目力所及,已经失去陆绎的踪影。

“陆大人!陆大人……”

她试着喊了几声,但四下里一片静谧,并无人应答,便叹了口气,循着方才的方向继续前行。

再往前是一大片河滩,极目望去,四下无人,仅有一条废弃老旧的小船搁浅在滩上。

今夏跃上船,百无聊赖地随意坐下,看着江水映着月色,波光粼粼,远处停泊了一艘座船,隐隐可见灯火。能乘座船的除了官家,便是富商,现下这时候想必座船之上正是歌舞升平。

身侧不远处的深草似有动静,草叶呼哧地摇晃了几下,并非被风所吹,她骤然警觉起来,轻轻一纵,自船上跃下,双目紧盯,缓缓靠近草丛……

“嘎嘎嘎……”几声粗噶的水鸭子叫声自草丛深处传来,一只水鸭子冲出草丛,翅膀几乎是擦着今夏脸颊飞过。

原来是它,今夏暗松口气,正欲折返回去,突然被人擒住右手,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人拽入草丛之中。

“你……大人?”

草叶噼噼啪啪没头没脑地打在她的眼睛鼻子耳朵上,她勉强才分辨出此人竟是陆绎。

“嘘……”

陆绎朝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手却未松开她的,继续往深处行去。

大约走了十来步,他才停住,拨开眼前茂密的草叶,示意今夏望去——眼前是一个残缺的木盆,不知道被谁丢弃在此处,水鸭子衔来各种树枝草茎,在木盆内垒出了自己的小窝。此时窝中有四只小小的鸟崽儿,可看见它们身上细细小小的茸毛,它们脖颈交缠,正自安眠。

一只小雏鸟在梦中张开嫩嫩的喙,打了个呵欠,继而又将头挨着其他雏鸟,甜甜睡去,月色皎洁,安详如斯。

今夏禁不住满足地轻声叹息,看见陆绎伸手要去抚摸小雏鸟,连忙把他的手拦回来。

“不能碰,你一碰,雏鸟身上就有人的气味,她爹娘就不要它了。”她压低声音,很认真地对他道。

陆绎垂目看了眼自己被她抓住的手,目中透出些许好玩:“我就轻轻地摸一摸。”

“不行,千万不能碰!”

她把他的手紧紧攥住,摇摇头。

“就一下?”他故意道。

“一下也不行!”

她听见不远处传来水鸭子焦急地嘎嘎声,应该是心系雏鸟却又不敢接近,便硬拖着陆绎原路退了出来。

待回到河滩上,她才发觉陆绎的衣袖被自己攥得不成样子,赶忙松了手,歉然道:“一时情急,大人您别见怪。”

陆绎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旋身跃上那条搁浅的小船,在她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来。

“看见那条船了么?”他指向今夏看见的那艘座船。

今夏站在船侧,点了点头:“看见了。”

“你可知晓船上的人是谁?”

“不知道……”今夏刚说完这句,忽然猛地明白,“莫非,就是京城来的那个人。”

陆绎微微一笑:“你可知,他为何要来扬州?”

“因为周显已的案子……不对,人都死了,他还来做什么;为了翟姑娘,也不对,从翟姑娘的话里听得出他压根就不在乎她。”今夏不解,“他是为了修河款来的?”

陆绎摇头:“你们才是为了修河款来的,而他不是。他是为了享受。”

“享受?”今夏愈发不解,“享受扬州的风土人情?”

“不,享受把人踩在脚下。”

陆绎淡淡道,目光冷冷地看着那艘船。

不知怎得,今夏觉得冷飕飕的,静默了片刻,才问道:“他想把谁踩在脚下?”

过了很久很久,陆绎都没有回答,久到今夏已经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冒失的问题,也不指望他会回答时,她听见了他清冷的声音。

“我。”

今夏足足盯他看了好一会儿,想知晓他是不是在顽笑,半晌后道:“我觉得大人你多虑了,把您踩脚底下,那他肯定会被令尊削成片片的。”

“我爹爹有那么凶么?”陆绎侧头瞥她。

“凶不凶我不知晓,可是个人就得护犊子呀。你爹爹平常威风八面,怎么可能让人糟践你。”

陆绎微微一笑,他发觉今夏满口“你、你、你”,浑然忘记先前那般拘谨。

“我爹爹很威风么?”

“那当然了……”今夏双肘靠在船舷上,笑嘻嘻道,“你不知道,去年有一回,你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来了六扇门,我当时躲在后堂偷着看了几眼,就发觉外头一阵风来,起初微微荡荡,向后渺渺茫茫,那叫一个走石飞砂,凋花折柳,倒树催林……”

“这是猪八戒来了吧?”陆绎打断她。

今夏呆楞一瞬,指着他惊讶道:“大人,那可是咱们大明朝的禁书,你怎么能看!”

“贼喊捉贼,说得就是你这样的。”陆绎挑眉,探究地看着她,“说老实话,你把这书看了几遍?”

“我身为堂堂六扇门的捕快,怎么可能看禁书,你别套我话啊。”

“到底几遍?”

“也就……两、三遍吧……”

“嗯?”

“五、六、七八遍。”今夏谄媚一笑,“你也看过,是挺好看的吧?”

陆绎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你常看的是第几回?”

“就是孙行者找二郎神帮忙的那回,行者谢了他,二郎却道:‘一则是那国王洪福齐天,二则是贤昆玉神通无量,我何功之有。’我原先并不喜二郎神,觉他听调不听宣着实矫情,但看了这回,就对他一改偏见,喜欢得很。”今夏道。

“这是六十三回,二僧荡怪闹龙宫,群圣除邪获宝贝。”

她不由惊喜道:“对对对,你记得真清楚。”

“我也来考你一考,看你记不记得。”陆绎沉吟片刻,念道,“试问禅关,参求无数,往往到头虚老。磨砖作镜,积雪为粮,迷了几多年少……”

这词今夏再熟悉不过,随即接口念道:“毛吞大海,芥纳须弥,金色头陀微笑。悟时超十地三乘,凝滞了四生六道……这是第八回开首的《苏武慢》,对不对?”她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

陆绎含笑:“杨捕头说你练功偷懒,原来都看杂书去了。”

“头儿这么说我的?”今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大人,你也看杂书,可功夫怎么还那么好?”

陆绎慢悠悠地用手指点了点她额头,再指指自己:“天资不同。”

“……你就直接说我比你笨一点,我能接受。”今夏瞪着眼睛道。

陆绎从谏如流:“你比我笨,且不仅仅是一点而已。”

今夏微侧着头,慢吞吞道:“都是官家人,话说得太白,不好。”这话恰恰是还在站船上时,陆绎对她说过的话,此时此地与彼时彼地,虽还是一样的月色,却又已是大不相同。她刚刚说完,自己便撑不住笑出来。

陆绎生性内敛,自小便被教养喜怒不宜外露,此时见她笑得前仰后合,又回想起前情种种,禁不住也低头微笑。

夜风渐大,江面上波浪起伏。

今夏尚笑个不停,陆绎陡然警觉抬头,往东南方面望去,随即跃下小船,拉着今夏潜入深草之中。

“有人?”论耳力与目力,今夏皆比不上他,只得问道。

陆绎仍在侧耳细听,片刻后低声道:“是东洋人,东南方面,百步之内,正往这边来。”

“……我早就说过我今天走背字。”今夏立马附耳贴地,听地面上的动静,半晌后抬头,倒吸了口冷气:“估摸足有二、三十人!应该就是那群官府找不到的倭寇!”

该怎么想法子通知官府出兵剿了这群倭寇呢?眼下夜深人静,又是荒郊野外,等她回城去报官,官府再派兵,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风过,草动,今夏隐约间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只言片语,只是她听不懂东洋话,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陆绎凝神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今夏疑心他是听得懂,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焦灼地望着他。

无须多言便明白她的意思,陆绎将她拉近些,附耳低语:“他们说上次得的画荷叶的银盘子很好很好,今儿去了要好好搜罗,别漏了好东西。”

去了要好好搜罗——他们这是要去打劫还是屠村?今夏面色发白,他们此番想去的又是哪个村子?

陆绎此时所想,与她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他曾看过扬州地图,包括城郊村落的位置图。他双目紧闭,脑中复将地图调出来,一江一水,一村一落,根据他与今夏此时的位置,细细地在周遭寻找,距离此地最近,也符合东洋人行进方向的村落是——兰溪村!

“西北面,距离此处不到一里地,是兰溪村。”陆绎朝她耳语,“你去村里报信,官府给各村乡里都发了烟火弹,一旦发现倭寇,点燃烟火弹,官兵就会赶过来。”

今夏紧张地点着头。

“西北面,一里地,记着了?夜里头你辨得清方向么?”他问。

她用力地点头,用嘴型无声地说:“我可以。”

陆绎点头道:“去吧,小心点。”

今夏刚欲动身,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你呢?”

“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但不知晓能拖住多久,所以你必须要快!”

“……他们有二、三十人,而且不乏剑术和暗器高手,你……”虽然知道陆绎功夫很高,但今夏还是觉得此举太过危险。

“我知道。”陆绎将她面上的担忧看在眼底,调侃道,“你的功夫若是长进点,能拖住他们,我就把你留下来了。”

他虽是顽笑话,今夏却愧疚得很。

“快去吧。”他催促她。

“大人,您小心!尤其是使袖里剑的。”

今夏叮嘱过他,正好此时一阵风过,草叶晃动,她借着这刻在草丛中俯身快步前行,如此方不容易泄露行藏。

她倒还算机灵,陆绎微微一笑,但很快收敛心神,东洋人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他并不急于动手,俯低身形,耐心地等着这群东洋人走过去,同时默默数着人数:三、六、九……二十四、二十七……三十九、四十二、四十五。

五九人头,且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对于他来说,若要在同时解决他们,显然是太多了些。

好在,大概在内陆一直如入无人之境,这行东洋人时不时谈天说笑,走得稀稀疏疏,警戒之心很低。

队尾的最后一个东洋人从陆绎面前不远处行过,口中尚抱怨着小油壶快空了,待会进了村子还得寻些油来灌满。东洋刀十分锋利,但缺点便是养护麻烦,每日都需用油保养,否则很快就会生锈。

在他继续往前行出第五步时,陆绎出手了。

如一只在静谧夜空中无声地滑翔的苍鹰,陆绎跃出草丛,飞扑向落在队尾的东洋人,一手紧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托住他的下颚,用力一扭,东洋人于顷刻间丧命,身子软软瘫倒在陆绎身上。

他抱着尸首滚入旁边的草丛,轻轻放下,抽出尸首所携的东洋刀,再次飞纵而出。

此时的最末,有两人并肩而行,其中一人口中还哼哼着东洋小调。

调不成调,戛然而止,东洋刀顺畅无比地滑过他的咽喉,旁边一人尚未反应过来,剑柄已击在他太阳穴上,那人闷哼一声,陆绎反手掠刀,从他的咽喉割下去……

行在前面的那个东洋人,听见动静回头,还未来得及看清状况,就被后者咽喉处喷射出的温热鲜血溅了一脸。他哇哇叫着,一边拔刀一边抹脸,刀还未来得及拔出,一股凉意自天灵盖倾泻而下,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听见叫唤声,多名东洋人发觉有异,纷纷回首,见有人来袭,数枚暗器齐齐朝陆绎打来。

陆绎携刀就地滚入深草之中,暗器有的打在刀身上,叮当作响,有的没入草丛之中。

眼前尸首横陈,皆是一刀致命,竟然有人在无声无息间做到,东洋人对陆绎不敢小觑,对着草丛连射出数枚暗器,皆如泥牛入海,草丛中死一般寂静。

为首东洋人朝旁边二人呼喝着,那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拔出长刀,紧紧握在手中,一步一步挨近草丛……

月色如霜,草叶似刀。

两人已近草边,东洋刀胡乱劈着草丛,草叶、草茎横飞,青草的香味和血腥味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氛围。

草丛里没有人,只见零落的暗器。

突然之间,一个人影从右侧草丛揉身扑出,东洋人紧张之余来不及细看,暗器疾射而出,几柄东洋刀也往那人身上招呼,刀砍下去才发觉此人竟是之前行在队末的同伴。

就在这刻,陆绎飞纵而出,刀身映着月光,雪般亮白。最靠前的东洋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刀快如鬼魅,自左向右,眨眼间割开两人喉咙,一人左肩重伤,血突突地往外冒。

暗器分几路朝他打来,他顺手抓过死尸为盾,左闪右避,身手矫健之极,最后将尸首朝东洋人抛去,借着这瞬,身形朝后掠去。他身后不足七十步,便是一片老柳林,进了里头,有了遮挡,便好行事得多。

这群东洋人自打进了内陆,烧杀掠抢,除了躲开官府,何尝吃过这等亏。当下,为首东洋人也看出陆绎的意图,手掌疾抖,三枚暗器自袖中激射而出,直奔他背心要害。

听得身后暗器破空之声,陆绎在飞掠之中,将东洋刀往背后一挡,铛铛两声,暗器被挡落地。

“追!”为首东洋人恼怒道,拔刀紧追在后。

其他人纷纷操起长刀跟上。

在进入老柳林的前一瞬,伴随着尖锐的啸声,陆绎看见了西北角的夜空升起一簇烟火,鲜艳的海棠红,亮得惊心动魄。

比他预料还要快些,这丫头,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劲道奔到村子里的吧。

陆绎掠进了老柳林,眉间皱着,嘴角却含着一丝笑意。

这片老柳林在江边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树身都是一人合抱不过来的粗壮,若是冬日,便是光秃秃的一片,甚是萧索,但现下正是春日,柳条千千万万,绽着细芽,在夜风中来来回回摆动着,如同天然的幕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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