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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尘事(3)

“别管那些了,大人您又不缺!”今夏深感他真是太难伺候了,“这菜真的好吃,您凑合着吃不行么?”

眼看她有点起毛,陆绎垂目微微一笑:“行,凑合吧。”

一会儿功夫,杨岳把春饼烙好,连同卷料、蘸酱都端了过来。今夏帮忙摆好,这春饼的卷料她颇用了些心思,原想一样一样说给陆绎听,但被方才几盆冷水一浇,估摸着他也瞧不上眼,不由殷勤之情消减大半。眼看菜已经上齐,替陆绎斟上酒,她便准备和杨岳寻点灶间的边角料吃去。

“大人您将就着吃,卑职告退。”

似没想到她要走,陆绎微微诧异道:“你还要去哪里?”

“大人,我也饿了,我和大杨吃饭去。”她扯了扯杨岳,示意他跟自己一块儿走。

“这么一桌子的萝卜,就留给我一个人吃?真拿我当兔子喂。”陆绎没好气地招呼道,“都坐下,一块儿吃!”

“这个……不妥吧,身份有别,我们哪能跟您坐一桌吃饭。”今夏看着热腾腾的饭菜也有点挪不动脚,“要不,您先吃,我们在旁伺候着,等您吃完了我们再吃?”

陆绎瞥她一眼,简短命道:“坐下,吃饭!”

见状,今夏嘻嘻一笑:“既然是大人的好意,那我等就不推辞了。”

杨岳推辞道:“爹爹还未歇息,我还得回医馆去,请大人包涵。”

陆绎点头道:“你去吧,帮我给杨前辈带个好,等我得了空就去瞧他。”

今夏把杨岳一直送到月牙门外,原本想说什么,踌躇了片刻还是道:“算了,明儿我自己跟头儿说去。”

杨岳叮嘱她道:“别喝酒,在陆大人面前失了态可不好。”

“晓得了……小爷喝酒什么时候失态过。”

今夏催促他赶紧走。

“启禀堂主,人已经安全送到,俱已按照吩咐已安排妥当。”

一身利落短衣的阿锐垂目向上官曦禀道。

上官曦立在船头,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过了好半晌才似发觉阿锐的存在,缓声问道:“你,回来了。”

阿锐抬目看向她,只觉得短短两日不见,她竟消瘦了几分,忍不住开口道:“堂主,你……发生了什么事么?”

上官曦摇摇头,目光扫过渡头上来来往往忙碌的帮众,淡淡道:“我想到湖中散散心。”

不用多余的话,阿锐接过原来船夫的摇橹,示意他下船去。

一叶小舟,两抹人影。

上官曦独立船头,径自怔怔出神。阿锐在船尾默默摇橹,目光却从未稍离她。

行至湖中时,月已上中天,明晃晃地倒映在水中,时而破碎,时而聚合。

阿锐放下船橹,朝船头行去,才行至一半,便听见上官曦吩咐道:“舱里有两坛子酒,你拎过来。”

船舱内暗沉沉的,他伸手摸到那两坛子酒,掂了掂,坛子颇重,里头沉甸甸地晃荡着酒水,迟疑了下,他才将酒坛搬出去。

月光下,可看见酒坛封泥完好,坛身上还沾着些许泥土。

上官曦取出帕子,俯身沾了湖水,慢慢擦拭着坛身上的污垢。阿锐怔了片刻,他随身没有帕子,便撕下一方衣角,沾了湖水,帮着她擦。

光洁的釉面淡淡映着月光,白皙的手指在其上轻轻摩挲着,她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把你的刀借我一用。”她道。

阿锐并无二话,从腰间抽出那柄鲨鱼吞口的短刀,调转刀柄递给她。

她用刀细细地在坛口沿划开一条小缝,然后才启开封泥,酒塞一打开,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一闻便知是上好的酒。

“这酒香么?”上官曦似随口问道。

阿锐“嗯”了一声,又点点头:“是好酒。”

“是好酒,没错。”她微微一笑,“这是我爹爹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

女儿红——女儿红是在姑娘出生时埋下的酒,等到出嫁时才会刨出来喝的酒,阿锐心里咯噔一下,快手快脚地把酒塞复塞了回去,沉声道:“这酒不该动!”

“它已经用不上了,与其埋在地下,不如现在就把它喝掉。”

上官曦要格开他的手,他却纹丝不动。

“堂主!不可!”阿锐牢牢摁住酒塞,不让她再揭开,“我虽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您再难过,也不该把出嫁时才能喝的酒拿出来糟践。”

“我不难过。”上官曦淡淡笑道,“我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他,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所以即便他回来了,他对我也……”

“您就是对他太好了!”阿锐恼怒道,“好得让他以为理所当然,应当应份,他何时为您着想过!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一帮之主,根本配不上您……”

“住口!”上官曦愠怒,“我不许你在背后非议!”

阿锐骤然停了口,双眸深处透着痛楚,半晌才低低道:“您别难过,您将来,会嫁得如意郎君,比少帮主好百倍千倍……这酒,我绝对不会让您动的!”

说话间,他拎起酒坛就进了船舱,舱内角落里正巧有几块油布,平常雨大的时候拿来盖在船蓬上。他割下油布,蒙在酒坛上,用绳子密匝匝地捆结实,复拿回船头。

“你这是……”

上官曦话音未落,便见他将两个酒坛齐齐抛入水中,很快酒坛就没了顶,咚咚咚咚地沉入湖中。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阿锐吃痛,也不哼声,目光诚恳地近乎哀求:“等到你寻得如意郎君,成亲之时,我就潜到湖底把酒捞上来给您。”

上官曦恼道:“我若终身不嫁呢。”

“不会的,您这么好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好很好的人来照顾您,一定会有!”

即便月色清淡,仍可看见他半边脸红肿起来,上官曦再说不出话来,缓缓坐下,埋头抱膝……

湖水轻轻拍打着船舷,她的抽泣声夹杂在水声之中,阿锐默默地听着。

一张薄薄的饼皮铺好,先洒上一层花生碎,挟上炒得丝般发亮的红萝卜,挟上油炸过的豆腐丝,挟上金黄的蛋丝,加上蒜末葱白,最后再洒上一点用小火炒透的浒苔,小心翼翼地把它卷起来。今夏满足地叹息着,把一头一尾都封上口,正待咬下去……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自自然然,大大方方地把她刚卷好的春饼拿过去。

“……”今夏瞠目。

陆绎正在端详卷饼,皱了皱眉头:“看着全是萝卜,这样也能吃?”

“当然,好吃着呢,您尝尝!”她热情地催促。

他试着咬了一口,细细嚼了嚼,又皱了皱眉头:“味道有点怪。”

今夏托腮看着他嚼,想了想道:“是不是浒苔的味道,您吃不惯?”她把盛浒苔的碟子,递到陆绎鼻子底下。

才闻了一下,陆绎就皱起眉头:“就是这个。”

“您瞧,您这就不懂行了吧,这浒苔可是春饼的点睛之笔,不过可能这是南边人的习惯,所以您大概一时吃不惯。”今夏自己拿了张薄饼,往上挟菜。

“南边人的习惯?”

“是啊,头儿小时候在福建住过好些年,所以大杨做菜也随南边人口味,他们也不管这个叫春饼,而是叫润饼。”今夏道,“等习惯了这味儿,就能觉出好儿来。”

陆绎垂目,暗自思量:下江南之前,他看过杨程万的卷宗,记得他分明是江西人,怎得小时候会在福建住过好些年?

“您再吃一口试试。”今夏快手快脚地包好自己的润饼,咬了一大口,鼓励地看着陆绎。

看她吃得香甜,陆绎便又吃了口润饼,颦眉道:“萝卜味太重,我还是吃不惯。”

“您也太挑嘴了。”今夏不满地侧眼看他,“您这样的,小时候肯定不招人疼。”

陆绎挑眉,好笑道:“莫非,你小时候特招人疼?”

“那当然了!我不挑嘴,有什么吃什么,长辈就喜欢好养活的。”今夏颇有些得意,“我娘说,她到堂里挑人的时候,一帮孩子正好在吃饭,我吃得最欢,她一眼就瞧中我了。”

“堂里?……你是被收养的。”陆绎有点愕然。

今夏点点头,又咬了一大口润饼。

“你多大时被收养的?”

“我也不知晓,我娘说当时我正换门牙,大概是六、七岁模样。”

“五、六岁,你该记得些事才对。”陆绎眉头皱起,“你是被拐子拐卖的?原来家住何处……”

“等等、等等……”今夏止了他的话,用手拨开鬓边的几缕发丝,额际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瞧见没,我头上受过伤,小时候的事情模模糊糊,七零八落的。”

目光盯在她的额际,陆绎一时静默,半晌后才问道:“还能记得多少?”

“记得有条很热闹的街,人很多,还有好多灯笼,像是在过节……有一对石狮子,我把手探到石狮嘴里玩石球,滚来滚去地玩……”她费劲地想,“别的我都不记得了……”

陆绎静静地看着她,握杯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您是不是想帮我找家人?”今夏猛然意识到这点,欣喜地探身凑上前,“我在六扇门喜欢出差也是因为这事儿,我总想,说不定到了某个地方,我会觉得特眼熟特亲切;或者遇到某个和我长得特别像的人,是我哥、我姐、我娘、我爹、我舅、我姨、姨夫……”

“姨夫?”

她实在迫得太近,两个润饼都快贴一块儿,陆绎不得不把身子微微后倾。

“甭管是谁了,只要是长的像我,一个也不能漏过。”今夏热诚地看着他,“大人,我知道锦衣卫的能耐,你们的情报网连朝鲜、琉球都有,若是您能仗义相助,说不定我真的能找着家人……不过,我觉得我家人是朝鲜人的可能性不大,您觉得呢?”

“你真的想找家人?”他谨慎地问。

她连连点头,分外诚挚地看着他:“您帮我吧!下回,我还请您吃饭!”

“就这满桌子的萝卜?我还得吃第二回?”陆绎哼了哼。

“下回我保证给您换个花样,不吃萝卜,吃点别的。”

“我若没猜错的话,这些萝卜你都从官驿灶间拿的,自己一个铜板都没花吧?”

“……”今夏讪讪地直起身子,“这个……请客吃饭,不在花多少钱两,重在心意!心意!这点大人您肯定懂的。”

“食材是从灶间拿的,菜是杨岳做的,酒是我自家的,我倒是想看见你的心意,可在哪里?”

今夏瞪大眼睛,反驳道:“菜都是我洗的,而且这个汤也是我做的,大杨正好来了搭把手而已。本来我也可以自己做菜,可大杨手艺比我好,我不就是想让您吃好点么。还有您手上的润饼,还是我卷的呢,这可都是心意呀!……我再给您卷个大的啊!”

她边说边动手,陆绎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她已开始熟练地洒花生碎,只得道:“那个,萝卜少放点。”

“放心,我知晓,多给您放点豆腐丝,再来点蛋丝……”

卷好一个拳头大的润饼,今夏喜滋滋地放到陆绎面前的碗里。

“您肯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再敬您一杯。”她拿了酒杯就想斟酒,不料却被陆绎眼疾手快地将杯子取走。

“你一个姑娘家,喝什么酒,不许喝!”他沉声道。

“您是怕我撒酒疯吧?放心,我打落地起就没喝大过。”

陆绎冷瞥了她一眼:“我让你上周显已小楼的那夜,你就因喝酒误了事。”

“……”今夏语塞,“那、那是意外。”

“那夜是谢霄请你们吃酒吧。”他看着她,直截了当道,“以后在外头也不许吃酒,免得误事。”

“……嗯,行,我一定听您的。”今夏存心要讨好他,从谏如流,“那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茶盅乐颠颠地凑到酒杯前,碰声清脆。

她压根不看陆绎喝没喝,只管自己咕咚咕咚把茶水全灌下去了。

“大人,您这一天累了吧,我给您按按肩揉揉腿?”今夏殷勤地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不要!”

“大人,要不我帮您把头发散下来,通通头,可舒服了!”

“不要!”

“大人,我帮您把床铺了吧?”

“不要!”

“大人,我帮你烫个脚吧?”

“……不要!”

黑漆素几搬到杨程万面前摆好,再将研好墨的砚台摆上,紧接着再递上信笺、狼毫笔,因是阴天,室内暗沉沉的,杨岳把灯台也挪过来。杨程万摆摆手,示意不用。

“爹爹,谢霄这事儿您打算说么?”杨岳试探问道。

杨程万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杨岳又道:“我看今夏对谢霄没那意思,再说这是扬州,离京城也太远。”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你插嘴。”杨程万沉着脸道。

“我、我……就是……”

被爹爹一瞪,杨岳支支吾吾半晌,觉得不合适,却也不敢再说,正在旁直挠挠脖子,就听见有人叩门。

“头儿,你好点了?”正是今夏的声音。

这丫头,来得还真是时候,杨岳替她开了门。今夏连蹦带窜进来,脸上笑眯眯地。

“嘴都快咧成三瓣了,什么好事?”杨岳奇道。

“哪有!”今夏抿抿嘴,片刻之后仍是咧着笑开,朝杨程万道:“头儿,您好点没?腿还疼么?”

杨程万瞧她喜逐颜开的模样,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那一瞬他有点晃神。

“头儿?”今夏诧异地唤他。

他回过神来,搁下笔,问道:“几日没露面,又有何事瞒着我?”

“没有!那银子不是还没找着么,刘大人现在急得跟热锅上的黄蜂一样,逮谁蛰谁,回回见着我都好一通训,也就见了陆大人不敢吭声。”她歪头叹了口气,“周大人为何而死,倒是大概弄明白了,可银子却是一点着落都没有,真是邪门。”

“他为何而死?”杨程万问道。

今夏便将翟兰叶与周显已之间的事情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杨程万听罢沉吟许久,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听说翟兰叶失踪了?”他问。

今夏谨慎地“嗯”了一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敢多说。

“你没找过?”杨程万接着问道。

“找了,没找着。”今夏瞥了眼杨岳,“听说在河里找着她衣裳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人害了……对了,头儿,我有件好事得告诉您!”再让杨程万问下去,肯定会出破绽,她赶紧转移话题。

“何事?”

“是关于我的家人,就是亲生父母。”

闻言,杨程万背脊一僵,眼底闪过复杂的锋芒,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压抑着情绪,淡淡问道:“怎么,你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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