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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

“中国新星潮”第三季正式拉开了大幕。

凭借前两季的巨大影响力,和节目出品方、营销方以及播出平台砸下巨资对节目进行疯狂宣传,节目第一期的台网数据,就双双破了之前的纪录。

唐茜以前也看过好几期“新星潮”节目,但当她也成为其中一员的时候,她获得了一种新的视角。这种感受从某种角度来说有点像失去童贞。梦幻般的爱情跟宝贵的******一样,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有的效果,庄严的、盛大的、荒诞的、爆笑的、励志的、激动人心的……无一不是被编排出来的,展现的是节目组想要呈现给世人的那一面。第一期里面有四个来自音乐组的选手(其中包括董元杰),两个来自特技组,三个来自特别组,每个人从人设、才艺、到风格定位、到可供发掘的幕后故事,都做了错落有致的设定。每一位选手在台上的七八分钟,都像是一段风格独特的短片,而这些短片连缀起来,又成就了一部步步生莲、高潮迭起的大片。

每一期出场选手的安排也是经过考量的,有重头人物,当期节目光环里的大部分会集中到他们身上;有话题人物,他们的地位有一点像是电影里的反派,制造争议,推动流量,多数情况下,他们会止步于第一轮,但如果话题性够强,他们也会进入到下一阶段的淘汰赛;更多的则是配角人物,有一些闪光点,搞搞笑,炒炒气氛,但仅此而已,在这个舞台上,他们的使命随着这一期节目的结束而结束。

第一期的明星毫无疑问是董元杰。唐茜再不喜欢这个人,也不能不承认,他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充满了魅力。化妆和舞台眩目的灯光反而使他苍白的肤色显得精致,而自傲乃至自大的眼神则正是这样的舞台所需要的,如果里面包含着某些令人反感的部分——节目组早就已经估计到了——那么,专门为他打造的外表冷傲内心孤独脆弱的人设也足够弥补,当摄影机的镜头朝他的侧脸推进,捕捉住他眼睛里倏忽闪过的那一丝丝忧郁的时候,会让那些坐在电视机或者电脑前(但实际上和他相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少女们油然而发类似于“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他的那个人”的轻噫。

唐茜没有别的意见,只除了一点:

“喂!你们都没有人听歌的吗?!他唱的那首歌也太难听了吧。”

在董元杰轻松胜出的那个星期里,舞台上属于他的那七分半钟在各个视频平台上反复出现,或者被重新剪辑、制作、二度传播,董元杰从原先的默默无闻,一跃成为各种热搜榜上的焦点人物。要不是节目组严格控制着他的曝光度,他恨不得24小时都有人扛着机器采访他。

不过唐茜很放心,这种情况最多只会维持到第三期。因为那一期,骆尘就会登场。

2

唐茜被安排在第四期。

从确定她登场时间表的那一刻起,唐茜就进入了倒计时模式。“新星潮”是录播,大致每两期录一次。在“新星潮”第三季第一期正式播出的那个周末,唐茜拿到了属于她自己的“故事本”。

每个人都有“故事本”。骆尘也有。董元杰也有。唐茜不知道别人的情况,她自己则是在两周前跟节目组派来的两个负责采写的家伙谈了四个多小时,主要谈的是她自己的经历,他们会问一些很私人的问题,会说“对不起”“请你理解”这样的话,但还是要问下去,微笑着逼她把手探入自己的伤口……她起先以为是配合宣传用的人物素材,后来才知道那实际上是“剧本采风”。

“故事本”上面写的很多事,都跟自己那时候说的似是而非,本来她小时候并没有跟过真正的舞蹈老师,而剧本安排她有四处求教却都被婉拒的经历,似乎要铺垫出有块璞玉一度在庸碌的手中推来推去的低潮,还有给她安排了一次车祸死里逃生的经历,其实他只是不过是从公交上差点摔下来而已。总之,她觉得上面的那个人距离自己很远。

“谁又不是呢?”薇薇安说。

说的也是。

“新星潮”节目的录制现场就在娱宙大楼主楼第4层。

一个巨大的演播厅。

演播厅的主背景是一块巨型的立板。“中国新星潮”,边上是略小的“第三季”字样,主色调是红白对比色调,显得非常欢悦醒目。从演播厅里面,立板看上去要比电视上看起来小一圈。但是,唐茜想到了那天晚上,这么多人之所以会说“我愿意”,不就是为了站到这块立板前面来吗?

第三期节目就快开始了。演播厅里有一种战斗即将打响前的火药味。唐茜穿过正在进行各种调试的工作人员、和化完妆正在候场的选手们,来到后台的休息室。

其中一间休息室门上写有唐茜的名字。她推门进去。前一拨的人估计刚离开,房间里很凌乱,四五把椅子不成体系地散放着,椅背上搭着好几件不同风格的服装,其中一把椅子下面有一只尖头镶钻的粉色高跟鞋,另一只暂时没发现去了哪里。墙角有一张单人沙发,一张二人沙发。正对着沙发的墙上有一台壁挂电视。边上竖着一个立柜,柜门打开着,里面满满地塞着衣服,有些套着透明的衣服套,有的没有。靠墙有两个化妆台。桌上一大堆化妆用品。还有一桶吃剩的泡面,汤汁浑浊粘稠的深酱色看上去就像拉完屎没有冲的马桶一样恶心。房间里有一股潮乎乎的味道。

没法开窗。她打开了换气开关,嗡嗡声响了起来。她想给妈妈打一个电话。她每星期给妈妈打一两次电话,她很想现在再跟她打一个,告诉她自己快登台了。她把手机拿在手里,屏幕上显示出了亲情号,但是她犹豫着该不该按那个键。“妈——”她试着嘀咕了一声。声音很虚弱。不是激动或者紧张。可能是中央空调打得太低了?她瞥了一眼窗外。窗外就是广场,偌大一个广场空空荡荡。她的心在往下沉。她发现了:自己是在害怕。心底里有一个地方已经知道了会出事,它在瑟瑟发抖。

而她就要登台了。

就在这时,门一开,三个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们穿着毛绒绒亮闪闪的衣服,很活跃,叽叽喳喳。她们看见唐茜,“嗨”,“嗨”,“嗨”,就像是三重唱,手夸张地在胸前乱摇。她们也是选手,但应该不是音乐组的,也没有在那天晚上那个古怪的仪式里出现过。她们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窃窃私语,为马上就要登上“新星潮”的舞台开心着。

她们就是她在海选报名的时候想要成为的样子,笑,为即将到来的夜晚而兴奋,脸上见不到一点阴霾。她从前就是这样来想像今晚的。但是——

“嗨。”唐茜报以一个勉强的笑容。她放下了手机。

我已经和她们不一样了。她想。

没有骄傲,只有孤独。

化妆师几乎是跟在那三个女孩后面走进来的。他跟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打了招呼。“谁先?你先吧。”他说的是唐茜,用的是征求那几个女孩意见的口吻。

“没问题。”

造型前天就已经定好了。化妆师把手提电脑打开,调出当时的造型照片,一点点把它在唐茜的头上和脸上复现出来。他的手指灵巧得像在弹钢琴。

“你觉得怎么样?”

“嗯,不错。”唐茜说。

只不过,她要多盯着镜子看一会儿,才能确定那里面的是自己。

“哗”地一声大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墙上的壁挂电视。

骆尘出现在了电视上。

“哇——”那三个女孩儿一起惊叹出声。

对“中国新星潮”第三季来说,所有关于这一季的走势、最终结果的猜测、争论,从骆尘登场的那一刻起几乎就尘埃落定了。

她就像是奥黛丽·赫本和张曼玉的合体。

她只有小小的一个人。但是当她登场的时候,偌大的舞台瞬间变得完整了。

三个女孩沉默了,唐茜发现其中有一个拼命咬着下唇,而另一个似乎快窒息了。

骆尘开始唱。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视屏幕的关系,唐茜觉得骆尘的歌声比她之前听过的还要出色——在经过声音和画面的渲染以后,它简直有了魔力,像一块巨大的三棱镜,当她安静聆听的时候,过去的人生就会投射到她的眼前,投射到她的心口上,完整的、破碎的、温暖的、悲伤的……让她难以抑制地战栗。而它们本来都是深藏在她记忆的匣子里面的啊。

骆尘的歌声把它们都打开了。

好一会儿,唐茜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湿湿的。她偷眼看了一下那三个女孩,发现她们也是:其中一个拼命咬着下唇;另一个按着胸口,样子好像快窒息了。

3

唐茜的出场顺序排在很后面,倒数的位置。她不喜欢这样的排序,这意味着她要忍受很久胃里面翻腾的感觉。她往演播厅相反的方向走。那里有一条安静的走廊,角落里有一部自动贩卖机,对面靠墙是一排三个座位的钢制椅。

她盯着墙上一溜“新星潮”的宣传海报看了一会儿。海报上,色彩缤纷的瞬间组成了一个人的剪影,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对看着它的人发出充满诱惑力的光芒。现在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夏异。那天晚上她见过他的眼睛,最近的时候触手可及。他盯着她看,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看得她打哆嗦。她想起来,当初她就是被这样一张海报吸引来的,以为它能解决她所有的问题。

“真幼稚啊。”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坐下来,手自动从兜里摸出手机。对时下人来说,这动作早已熟极而流。

手机屏幕上,仍旧是亲情号的界面。她宁静了一下心情,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手机铃声回环往复了好一会儿。后街男孩的《The Perfect Fan》,她给妈妈设定的。很复古的感觉。

终于,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唐——”

“妈。”

“你不是说是今天吗?我电视一天都开着,但没看到哪个台在播啊。”

“妈,这节目是录播。”她以前提过,不过,老妈应该不清楚录播是什么概念。“今天是录第三第四期,您要看到我呀,还得等下下星期呢,那时候才播。”

“哦。”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儿。“唐唐……”

“嗯?”

“你还好吗?”

唐茜不由得一怔。妈妈的口气有些奇怪,就像此刻她心底涌动的恐惧妈妈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了似地。

“我挺好的呀。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台,所以给妈妈打个电话。有事?”

电话那头,妈妈呵呵笑了两声,听起来像是静电杂音。

“你经常说我,什么朋友圈发的消息都听,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没影的事儿……”

“妈,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

“咱们这儿,有一个孩子,看你那个‘新星潮’的节目看得傻掉了。”

唐茜忍不住笑出来,她努力地克制住。

“妈……”

“我知道,如果是乱七八糟的消息转的,我就不跟你说了。那孩子你也认识啊,老李师傅他们家的,住咱们家后头六单元,记起来了吗?比你小六七岁,你以前经常带她出去玩……”

唐茜想起来了。很早就学着化妆却不喜欢穿裙子的姑娘,老是一身背带短裤加小背心就出门了。她?

“她怎么了?”

“她一直都喜欢看你这个节目。上星期不是第三季开播吗?她电视上看完了又电脑上看,中间还在作业本上写写画画的也看不懂什么字,晚上叫她吃饭,她一个人在房里又唱又跳不理人,她妈还说了她一顿。第二天早上起来,人就傻掉了,就跟魂儿被掏了似地,问她简单的问题,什么名字啊,吃没吃饭啊,都能回答;但稍微问得深点儿,要动动脑子的,比如说你还记得你读的几年级啊,老师都教了什么呀,就说头疼,说就像有钻头在她脑袋里钻一样的疼,然后,人就跟我这部国产手机一样,就卡那儿了。”

唐茜震了震。她想起骆尘说她试唱那首《魂诫》的时候,头疼得像要炸开……

“送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转了几个医院,还没确诊。但医生说,去年就遇到过好几个这种病例。消停了几个月,从上星期开始,突然多了好多。”

手机那头突然安静了,静得像一个黑洞。唐茜下意识把耳朵贴紧了手机。

“妈妈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不止一个人在说,都是看你那个节目看出来的。唐唐啊……”

走廊上这时候就她一个人。她习惯性地想说“妈,这太荒谬了”,但她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空调打出冷气的“咝咝”声。她抱紧了胳膊。

“妈,我会注意的。”她说。

她站起来,往走廊深处走了走。那里有一扇窗,户外的太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照出来一块白。她走到白框里。

外面好亮。她想。

她有点后悔打这个电话。她一直在假装,假装不去想,假装一切都很好。但妈妈的电话像是把什么东西戳破了。她能感觉到有些黑暗的东西就在这个白框外面张牙舞爪。

她戴上了耳机。

尹吾的《请相信》

不要

不要睡去

我的朋友路还很长

不要失去心中的希望

她很欣慰打开的第一首歌就是它。尹吾并不清亮的嗓音在阳光底下听起来很温暖。

她听过每一首他的歌,它们简直是她的护身符。她都能想像得出,在一个小小的、老旧的、走起路来木地板嘎吱嘎吱会响的舞台上,他戴着墨镜,用满是皱纹的手指拨奏起吉他弦。

虽然

我们有过

破碎的梦

受伤的心

也曾

为光阴的遗失而痛心

她不知不觉跟着哼唱。她闭起眼睛,身体自动去迎接那旋律。这跟编排好的舞蹈完全不同,一切生发由心。

她能感觉到身体在热起来。不是出汗,是暖洋洋的感觉,在跟寒冷对抗,在跟白框外面的黑暗对抗。她喜欢这样。她不去管再有一个小时(应该不到一个小时了)她就会登台,她要节省体力,她要把最好的自己留到那上面——她很肯定最好的自己不会出现在那上面。她不管了。

也许你已经怀疑一切

可我还是要这样对你说

请相信

在她闭着眼睛看到的那个世界里,她就在尹吾的对面,他们就隔着舞台的边沿,台上和台下。除了她再没有别的观众。他只为她一个人表演。

不,那甚至都不是表演。他们在倾谈,只不过,是音乐的形式,《请相信》的形式。通过《请相信》,他在把能量传递给她。

不是一切呼唤都没有回响

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上

不是一切星星仅只是黑夜 而不报告曙光

不是一切梦想都甘愿折断翅膀

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土壤

不是一切歌声都掠过耳旁 而不留在心上

虽然生活不断摧毁了我们的梦想

却有一些损失已无法补偿

但是希望不懈为他而斗争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她感觉到脸上湿漉漉的。她闭着眼睛,但心里面有另外一双眼睛,它们看见了:她在哭。歌声像摊鸡蛋一样,把她郁结在心的痛苦摊开来。那些丑陋的、灰黑色的、失去光泽的部分在歌声金黄的光辉下灰飞烟灭,露出底下被它们遮蔽、阻塞的鲜活的部分。她哭得噎气不转。尹吾善解人意地放缓歌声,等着她跟上来。她现在完全明白了,在从前她最痛苦的那个时候,她渴望拥抱的是纯粹的音乐的世界,那才是能治愈她的灵药,而不是什么“新星潮”。

她上错了船。

“你在干什么?”

很突兀地,她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从听到第一个音节开始,唐茜就知道,这个声音不属于这个世界。

尹吾停下了拨弦的手。音乐声戛然而止。

从那副漆黑的墨镜后面,她看到了他的眼睛,先看她,然后转去声音传来的方向。

唐茜的目光跟着他一起看过去。

在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她——唐茜的第一反应是“她”——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但是,从领口上方伸出来的不是人的脑袋,而是由锐利的嘴部,巨大到不像样的圆形眼睛和若干根向后伸出的细管而组成的三角形。一眼看去让人很容易想到螳螂或者蜥蜴的头部。外皮则是同生香蕉一般的青色,中间掺杂着难以形容的黑点。

唐茜“哧”地一声笑。

她知道自己在尹吾的歌声编织的幻境里。在这里,看到什么也不奇怪吧。

她睁开了眼睛。

那只大怪虫子依然在那里。

唐茜如堕冰窟。

“你在干什么!”虫子发出尖细的声音,挥舞着两只前肢,愤怒地说。

唐茜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看到的东西超出了她的判断能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

《请相信》的最后一个音符也消散在空气里了。

唐茜眨了下眼睛。

大怪虫子变成了谭冰。“你怎么在这里?到你候场了!”

她又眨了下眼睛。

谭冰。

她连眨了好几下。

没有大怪虫子。就是谭冰。

脚下面,白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窗外的太阳光显得很黯淡。

“……哦……我马上过去。”唐茜说。

她慌慌张张地从谭冰身边跑过去。

她说服自己:刚才出现在眼睛里的那个东西,只能是幻觉。

但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在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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