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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疯魔

院子里再也没有一个可以站着的人了,张晓东满脸是血,那双眼睛也像是被染成了猩红。

他缓缓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破损的衣衫整理好,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却是极为温柔,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醒沉睡中的女人。

他细心地将云彩蝶那一头披散下来的青丝盘起,舍不得让哪怕一缕地发丝垂下,然后自顾自地道:“嫂嫂,你忍着点,会疼……”

价值八个铜板的木簪从雪白的脖颈上抽出,尚未凝固的血液就淌了出来,张晓东伸手去捂,却怎么也捂不住,那可恶的鲜血就这么从指尖流逝,带走这个女人尚还年轻的生命。

张晓东用沾满鲜血的手把簪子再次插到云彩蝶的头上,肩膀耸动,哽咽声无比压抑,没有再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泪流满面的悲恸,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忘记了这是虎狼环视的吴家大院。

那躺在地上尚不肯闭眼的吴老三似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并不高大也不壮实的少年轻柔地替死去的嫂子整理仪容,然后仿佛苍老的树桩一样。

从未谋面的爹娘死在外面的时候,张晓东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两个他该叫做爹娘的人。

张疯魔死的时候他还小,老爷子躺进土堆里对他来说紧紧意味着少了个喜欢哼着秦腔摆弄棋子的疯癫老头,只是再也没有人会逼着他舞剑,只是再没人带他去偷看刘寡妇洗澡。

张晓东充其量不过是伤心难过,远不至于痛彻心扉。

但云彩蝶不同,他对这个没有丝毫血缘但却像是母亲一样照料了他十年的女人,只有发自肺腑的愧疚和感恩。

嫂嫂很瘦小,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嫁到了张家,辛苦操劳了十多年,守着张家,守着张晓东,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上门说亲的媒婆,却始终不愿意改嫁。

她不说,张晓东却是明白,嫂嫂为的不是那个狠心离去的男人,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这个张家最后的男人,她葬送了一世所有的荣华和幸福。

张晓东记得第一次见到嫂嫂时候,那是一个不惊艳却清秀婉约的少女,只是如今残留在脑海中的却是圆月之下站在门口、伛偻着身子焦急等待小叔回家的消瘦身影。

这个曾是团山坳最动人的女子被艰苦的生活硬生生逼成了一株过早凋零的狗尾巴花,如今更是因为自己而无辜枉死。

没死在荆棘密布的山林中,没死在辛勤耕耘的田地里,也没有死在那个她苦心经营但却依旧昏暗狭窄的木屋里。

而是死在这高门华贵的吴家大院,死在她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精美大床上,身子下垫着最精致的华丽绸缎,凸显得她身上那身破旧的麻布衣服就像是抹布一样刺眼。

但她却再没有机会去感受绸缎的华丽温润,一根价值八个铜板的木簪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就这么,屈辱而痛苦的死了。

在她咽气的那瞬间,没有看到那个狠心抛弃她一走就是十年的傻大个,也没有看到撕心裂肺到哭不出来的张晓东。

停留在她视线中最后的画面,只是一张丑恶的嘴脸。

云彩蝶就是在死的时候也没有怨过张晓东,张晓东从小就护着她,护着人丁单薄的张家。

他就像一头不肯吃半点亏的疯狗见谁咬谁,倔强得让整个团山坳的老少爷们都悚然动容,所以她不怪他,只是惦念着他,怕他会被这头名叫吴家的凶恶畜生给啃食了骨头。

张晓东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一个接一个的吴家子弟手持兵刃地冲进院子,他才缓缓站起来,将嫂嫂的尸身背到背上,然后缓步走出去。

血红的目光扫过火光中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像是心中早就积郁的东西终于再也束缚不住,他突然像是癫狂了一样,厉声嘶吼着冲了上去!

悲愤哀怨的嘶吼声在吴家大院上空回响起来,刚刚进门屁股都还没坐热的吴昊突然被这吼声吓了一大跳,骂骂咧咧地冲出大厅。

刚走到院子中,原本月朗星稀得夜空突然黑压压地沉了下来,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坠落下来。

苍穹中隐有雷电闪鸣,如银蛇般撕裂夜幕。

“这他娘的鬼天气,说变就变了。”吴昊暗骂了一声晦气,看了一眼一路跟着自己回来的杜月儿,当日被张晓东打得落荒而逃的情形又浮现了出来,不由心烦意乱,也没有心思和女人缠绵,唤来一个仆人吩咐道:“先带杜小姐去客房休息吧。”

杜月儿闻言似有话说,但却又强行忍耐了下去,老老实实地跟着仆人下去了。

吴昊正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一个武士忽然仓惶不已地冲了进来,混杂着血液的雨水弄脏了名贵的地毯,吴昊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这般不成体统?”

那武士哪有工夫理睬少主的不悦,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了少爷,那、那个你要找的小子找上门来了……”

“哦?我还正怕他不来呢!”吴昊腾身而起,眼中闪过一抹狰狞的怒色,“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小子拿来见我?”

武士一愣,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少爷,我们、我们拿不住他。那小子像是疯了一样从内院冲杀而出,连大管家都伤在了他手上,此时已经惊动了二长老,他老人家正在赶来……”

“什么?”吴昊脸色大变,吴家的大管家可是炼气八重的高手,在吴家除了三位长老和他父亲之外,就属这人修为最高了。

那个张晓东不过刚刚炼气,怎么可能伤得了大管家?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武士闻言也不啰嗦,简洁明了地道:“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吴老三看上了少爷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想要对她用强,那女人却是贞烈非常,居然用簪子自尽了。那个小子不知道怎么潜进了府中,看到那女人遇害之后就像疯了一样,背着那女人的尸身就一路冲杀了出来……”

“谁他娘要听这些,我是要问你,吴家百余名护卫,个个都是炼气修士,为什么抓不住这么一个刚刚炼气的野小子?”

吴昊脸色铁青,那武士却是低头不敢答话,心道那小子一副以命搏命的厮杀模样,府中护卫哪个不怕死,自然不敢上前了。

吴昊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怒气冲冲地一脚踹翻了那个武士,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带我过去!要是这事惊动了父亲,我拔了你们的皮!”

武士连声称是,连滚带爬地带着吴昊就往外面走去。而此时,吴府大院中的打杀之声已然传到了前院之中,偌大的吴府,竟是被人由内而外杀了个对穿!

吴府前院之中,数十名手持利刃的吴家护卫正将一瘦弱少年团团围住,那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子,手中一把赤色小剑正滴淌着殷红的鲜血。

他背着女尸,缓步向前,身后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死相狰狞的尸体。

他须发披散,浑身浴血,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浑身蒸腾着煞气,一众吴家护卫均是脸色煞白,竟无一人胆敢阻拦他的脚步。

张晓东只觉得有一把邪火在脑子中燃烧,一个个的片段在脑海中飞速旋转,他只是下意识地往前走。

走,离开这个地方……

“晓东回来啦?”年轻女子带着一抹喜悦转过身来……

“嗯,嫂子给你攒着,以后等你娶媳妇儿用……”

“晓东,都怪嫂子没用,你还是个孩子啊,却要出外谋生,嫂嫂这心里啊,疼……”

“等我们晓东以后有出息了,嫂嫂也就心安了,你大哥回来,也不会说我对不住他……”

“离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晓东你是遇到贵人了,以后可要好好跟着离先生做事……”

有个年轻的女子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脸上还挂着尚未褪去的红晕,轻笑道:“好看吗?”

“你肯定是骗我的!”那个女子低着头,白了他一眼,然后大步朝着街道前方走去,一边走,还时不时伸手摸摸头上的簪子,看上去喜欢得不得了……

“你肯定是骗我的……”

“你肯定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啊,嫂嫂。

走,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谁要是挡路,就杀了他吧。

“歹人受死!”

厉吼声响起,三四个修为颇高的吴家子弟终究是忍不住齐齐向张晓东扑了上来。这三四人均是有练气五重的修为,在普通子弟中也算拔尖的了。方才不过是被张晓东以命搏命的架势给唬住了,时间一长,这些人哪里能让他在吴家横行无忌!

三四把长剑裹挟着寒光而来,其间甚至夹杂着法宝呼啸的声音。张晓东却是根本不闪不避,只是抬手挥动赤色小剑!

噗嗤……

有利刃割裂肩头的肌肉,张晓东只是眉头一皱,将小剑从一人的脖颈中抽出,然后飞快地转身,用自己的胸膛撞向了一把刺来的利剑。

这把剑,却是原本应该从背后刺到嫂嫂尸身上的!

张晓东突然怒吼了一声,双目赤红如血,不是因为胸膛的剧痛,而是那人胆敢对嫂嫂不敬的行为惹恼了他。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丝毫知觉得人形傀儡,伸手握住锋利的剑身,竟是直愣愣地猛然前冲,剑锋割裂手掌,从胸腔穿透而出……

他竟是这般搏命,将自己的身子贯穿于长剑,人终于靠近那个拿着长剑、一脸不可思议的吴家子弟。

手中赤色小剑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的乱流,上下翻飞,只听到那吴家子弟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在夜空回荡。剩下的吴家子弟均是肝胆俱裂,再也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这个魔鬼。

场中吴家一众子弟,修为和张晓东相仿,或是稍高的人比比皆是,可是却没有人能在他手上走过一个回合。

他就是这般的不要命,从来不肯防守,只是一味地冲冲冲,杀杀杀……

这样的人……或者说这样的疯子,谁愿意和他对上?

命毕竟只有一条,不是每个人都能为了某些人,某些事如此轻易地抛却!

“歹毒贼子,竟敢在我吴家行凶,当真以为我吴家无人吗?”

一声厉吼,一个虎背熊腰的老人大步冲进了前院,一众吴家护卫看到老人均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握着兵刃的手也下意识地紧了紧,隐隐朝着中间的少年迫近了一步。

老人国字脸,满头银丝但却丝毫不显老态,雄壮的身躯上肌肉虬实,虎目中精光暴射。

这人,自然就是吴家二长老吴岳松了。

“好你个猖狂贼子!”吴岳松一到场中,看着周围死伤一地的吴家子弟,顿时怒火中烧,可生裂金石的虎爪就照着张晓头脑袋抓了过来!

今日家主和其余两家的高手连同师门镇守聚宝阁的那位师叔一同去探寻古修遗迹,却不想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吴家大闹,这叫负责留守的吴岳松情何以堪?

于是含怒之下出手断断是没有留情,狠辣的招式中,筑基境的真气全力喷薄,五根手指之上竟似有金色利刃隐现!

张晓东自是晓得这一击的厉害,但却完全没有退避或者阻挡的打算,双目血红地咬着牙,居然无视吴岳松的攻击,赤色小剑一往无前地刺了出来!

吴岳松在出招之前,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无数对手应对的情形,但却没有料到对方居然如此不要命,一副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架势!

吴岳松自然不愿和对方拼个两败俱伤,只能收招躲避,与此同时鼓动真气,一拳打在了张晓东小腹上!

筑基境的狂暴真力轰击在身上,张晓东就像是一只虾米一样闷哼着连连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抹猩红,几乎站立不稳,脑中却是轰隆一声惊醒!

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要是死了,谁来替嫂嫂报仇?

这吴家,定要死绝才行啊!

吴岳松一击得手,却发现对手才不过区区炼气境三重的修为,登时心中好是失望!

区区一个炼气境三重的小子,居然将一众吴家护卫打得落花流水?

吴岳松怒不可遏,浑身真气涌动,再次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势如猛虎,勇不可挡!

张晓东眼中瞳孔一缩,扎紧腰带将嫂子的尸身绑紧在身上,与此同时手中赤色小剑也递了出来!

吴岳松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他主修金系功法,身体强悍程度足以无视普通兵刃。当下居然不闪不必,一把抓住了张晓东刺来的短剑,脸上得意洋洋:“哼,在老夫面前卖弄刀兵,真是不自……啊……”

赤色小剑突然一拧,吴岳松刀兵难伤的手掌居然被齐齐削断,鲜血喷涌中,一众吴家弟子脸色煞白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二长老“金身不灭”的名头在沧州城可谓赫赫有名,如今却被人一剑削断了手掌,那把其貌不扬的赤色短剑究竟是何等锋利?

张晓东一声冷哼,趁机欺近,真力喷薄而出,重重一拳打在了吴岳松胸前,巨大的力量让其魁梧的身躯竟是倒退了两步!

但吴岳松好歹也是凝练出气旋的筑基高手,一生争斗无数,哪能如此轻易落败。不慎之下吃了大亏的他在空中一个折转,刚一落地,便单手掐动法决!

“金灵,铁牢!”

话音一落,场中青石地面纷纷炸裂,无数根布满尖刺的铁条如有生命般延伸出来,然后交叉编织,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将张晓东困在了中间!

吴岳松面露狰狞,捂着右手断掌之处恶狠狠地道:“收!”

那布满尖刺得铁牢居然开始急速收缩,眼看片刻间就要将张晓东绞成肉酱!

铁牢中的张晓东下意识地挥动赤色小剑,锋利的剑身轻易便将铁条割断,但眨眼间又重新延伸出来,终究无法破开!

眼见铁牢越缩越紧,尖刺扎进肉中,鲜血淋漓。张晓东眼中青芒闪动,居然伸手掐动出一个和吴岳松之前一模一样的法决来!

“金灵,铁牢!”

在吴岳松震惊的目光中,张晓东狂喷出一口精血,发动了刚刚复制过来的仙术!

这青龙眼虽然能够复制仙术,但施展出来却是极为不易,不但需要相匹配的修为和身体素质,更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参悟和磨合,哪有刚复制下来就能马上使用的道理。

但如今情势危急,张晓东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强行施展,已然是伤及真元了!

同样的尖刺铁牢蜿蜒而出,将吴岳松困在了中间,然后急速收缩。其余吴家护卫企图上前帮忙,却无一不是在那尖刺前碰了个鲜血淋漓。

吴岳松万万不敢相信,对面那个小子居然有足够的真气施展出和自己一样的仙术。而且似乎比自己施展出来的铁牢还要难缠,上面隐隐还有冰霜和火焰跳跃!

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吴岳松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此时居然竭力运转真气来抵挡自己最得意的仙术,心中憋火之极,但与此同时也没有放弃对对面铁牢的操控!

自己先发动仙术,只要对面那小子比自己先死,这铁牢就不攻自破!

然而就在吴岳松暗自庆幸的时候,对面的张晓东却是再次喷出一口精血,脸色苍白如金纸的他邪邪一笑,夹杂着鲜血的牙缝中轻轻吐出三个字来:“幻剑决!”

所有吴家人都不由脸色大变,若是铁牢术是巧合的话,这幻剑决可是吴家的不传之秘,变幻莫测又威力奇大。

这个凶煞一般的家伙,怎么会吴家的幻剑决?

赤色的小剑上红芒颤动,一个以张晓东为中心的旋风凭空出现,周遭尘土飞扬,不少实力稍弱的弟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些,再抬眼望去,那赤色长剑顶端竟然幻化出六七把一模一样的小剑。

幻剑决是张晓东从吴昊身上学来的,此时施展出来却是完全不一样。

没有声势浩大的威势,也没有流光溢彩的剑影,只有区区几把幻剑凝实,仿佛依恋着母体旋转,不肯离去。

那吴昊半吊子的水平,学来幻剑决也不过是照猫画虎,不得精髓,施展出来似模似样,但却威力大减。

张晓东的青龙眼不但能够复制仙术,最珍贵的之处却是能够精准地把握住仙术施展的要领,让人能在短时间内掌握。

六七把同样赤色的小剑幻影从剑身延伸而出,却没有脱离剑身,却是围绕着本体,在小剑四周盘旋飞舞起来,凌厉的剑风甚至绞碎自己飘扬而起的发丝!

张晓东依旧握着赤色短剑,幻剑飞舞,就像是拖着一个红色的剑刃风车,宛若魔煞。

正竭力抵抗铁牢的吴岳松更是脸色狂变,他曾经无数次见过家主施展幻剑决来,真正的幻剑决就是这个样子。以吴家家主那般修为施展出来也才区区不过九把凝实幻剑,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但能通晓幻剑决,更是能练到如此精纯?

张晓东可不管吴家的人有多震惊,他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杀意滔天,恨恨地长啸了一声,毫无章法地舞动着手中盘旋的“风车”,那坚韧的铁牢就像稻草一般脆弱,轻易地被撕裂成万千碎片!

挣脱束缚后的张晓东脚步虚浮,明显已然虚脱,但却依旧不肯停歇,跌跌撞撞地冲向一旁的吴家护卫,就如猛虎扑入羊群一般。

手中剑影所到之处,顿时血肉翻飞,惨叫声接连不断!

吴家众人一时间人人肝胆俱裂,那依旧被困在铁牢中的吴岳松也是心中一寒,失声道:“真是一具疯魔!”

张晓东就像是失去了神智一般,只知道挥动着幻剑冲杀,哪里人多他就往哪里钻,似乎是渴望那种挥洒在半空中的温热。

杀、杀、杀……

杀,就这么杀下去,直到力气用尽,直到鲜血流干……

一时间吴家大院惨叫声此起彼伏,萦绕在空旷的夜空中,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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