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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誓死捍卫(4)

可一分钟后,我的车头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似的,直勾勾下了省道,拐人乡村小路。那“磁铁”是前方一辆卡车,车身画着个大大的虎头,憨态可掬,不似真虎,我却被虎啸声勾了去。

卡车七拐八拐到了田间一栋崭新的建筑前停下,一个大麻花辫、碎花棉衣的女孩迎上前,一把挽住司机的手臂,亲昵地摇晃着,不时腾出手来指挥工人们卸货。一照脸,我惊讶得差点跌下车,脑中迅速把那碎花棉衣置换成灰色棉外套,大麻花辫置换成高高的马尾,可不就是她?

那司机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子,进屋去了,我加大脚劲,到她面前来了个帅气的摆尾急刹,“田妮,真的是你!”

田妮看到我瞪大眼,“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

“还在到处画老虎?”

“嗯,这是什么?”我指指卡车上的画。

“挂虎,我们这儿的泥塑。”

我从窗口望进去,一排戴头巾的妇女正拿着笔给泥塑勾线,手法十分娴熟,勾出来的虎都跟机器画的似的,分毫不差。“那是我爹,”田妮隔着窗户指着刚才那司机,自豪地说,“我爹开的这作坊,连香港都来订货咧。”

哦,那是你爹呀,我没来由地松了口气。正寒暄着,一个干瘦的老汉慢慢踱来,“妮子,今天回去吃饭不?”

“不了,我忙着呢。”田妮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哎,爹,要不你先带我同学回去,给他看看你那些老虎,他要画虎呢,我弄完了回去吃饭。”

“什么,又是爹?”

田妮有些不好意思,“就不许人有个干爹呀?”

干爹,干爹是什么意思?脑子里刚浮现网络上的报道,就被我自己狠狠摇散,这哪能呢。

得了令的老汉神采飞扬地领着我往外走,边走边解释着:“算命的说妮子命弱,得过继给属虎的才养得大。”我附和着,心里却不由同情起他来:这土得冒泡的对襟棉袄,这几乎认不出颜色的毛线帽,还有比脚大了一圈的灰布鞋,怎比得那西裤皮鞋的作坊老板?

一路走去,各家门口晾晒的泥塑灰头土脸的,丝毫引不起我的兴趣,没上粉上色之前,可不就是一堆泥?老汉在一家啥也没晒的瓦房门前停了下来,一进门,我就被一个巨大的虎头挂脸震住了,这兽面目光如炬,双眉由双鱼构成,鼻子则为人祖型,额头和下巴画满了牡丹和石榴,不威反憨。

画过那么多虎,我从没想过虎可以是这样的,不像,却又活生生的。老汉陆陆续续搬出许多虎的泥塑来,坐的卧的、分不清是坐还是卧的,每一个都姿态各异,恍若活物,跟刚才作坊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叔,你这些老虎,跟外边看到的很不一样呀。”

“嘿,我这手艺可是祖传的,我足足学了四年才出师呢。”

“四年?不简单。您收了几个徒弟?”

老汉眼光暗淡起来,“现在的年轻人,谁还肯花四年学这东西,都批量画一样的卖钱去了。”

“田妮也不学?”

“嗯。”

看出老汉的落寞,我不忍再问,转头细看泥塑。有个一人一虎的泥塑甚是特别,这虎弓着身子,侧边有一小孩,扎着俩竖起的辫子,身穿福字红肚兜,一手亲昵地搭在老虎身上。

“这老虎,身上怎么画满了石榴?”

“这跟鱼一样,是吉祥图案,祈求多子多孙呢。”

我这才发现,所有的老虎,身上都画着鱼或者石榴。正要问,老汉匆忙走开了,“你慢慢看,我给你们做饭去。”

我仔细打量着那件泥塑,那老虎卧着,稳稳当当的,心却轻飘飘吊到了嗓子眼,偷偷撇向小孩的眼神暴露了内心的脆弱,终究,这还是一件泥塑,不经摔,更不经寂寞。我心一颤,我赶紧掏出画纸,“刷刷刷”画起来。

等我放下笔,已是满屋饭香。田妮早就来了,静静看着我画,忽然冒出一句:“都毕业一年多了,你的百虎画展,什么时候能办成呢?”

“快了,五十多只了。”我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又吞了回去。离开前,我给田妮塞了张字条——别忘了你学的是艺术不是商务,别忘了谁是你爹。

两年后,我的“百虎”画展终于举办了,这张很特别的虎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赏。我特意邀请田妮,可她没空来,她的泥塑作品被选印到邮票上了,现在人在北京呢,抽空给我来了个电话:

“恭喜你呀大画家,画了四年,终干画齐一百只虎了。”

“你也不赖呀,两年就出师啦?”

“那是,我是学艺术的嘛。可我商务也不赖,这作品一上邮票,欧洲的订单都来了。”

“呵,还在为你干爹的作坊忙活呢。”

“什么千爹,那是我亲爹!”

我一愣,继而失笑。我早该想到,那老汉,肯定是属虎的。况且,他跟田妮长得根本就不像。我想起那张纸条,扭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了。”

电话那端“噗嗤”笑了,“没事,不像的虎,不也是虎么。他们都是我爹。”

致命一击

刀是硬的,刀锋却极软,穿针引线似的在骨头和肉的缝隙间来回穿梭,血还没来得及渗出来,就已经皮是皮,肉是肉,骨头是骨头。这不是庖丁解牛,而是老丁劏鸡,来买鸡的经常看花了眼,直瞪着那刀忘了掏钱。

“丁师傅,你这刀工真好啊!”

“嘿,祖上传下来的,我爷爷那刀才叫快,鸡都剩骨架了还不忘打鸣呢。”

“别听他吹牛。”老丁的那口子翠花嗔怪地努了下嘴,麻溜地给顾客找钱。

这丁家鸡档确实有些年头了,招牌是老丁的爹自己用油漆写的,而今已经掉漆掉得差点辨认不出来了,但老丁才不在意呢,他真正的招牌,其实是那把刀。老丁无事时就反复地擦拭着那把刀,半眯着眼端详着刀锋。

“翠花你看,刀上的光真美,啥色都有。”

“魔怔了吧你,哪来的光。”

可老丁真看到了,那光五彩缤纷非常耀眼,照得他老丁家的祖坟都冒紫烟。

“你别小看这把刀,它劏过的鸡能把整个走地村给占了!”

以前这里是名副其实的走地村,不少村民养鸡为生,可城市就像棉花糖,一勺糖下去,寻着甜头就憋足了劲膨胀,推土机直压本地鸡,工业区住宅区平地而起,走地村就成了城中村。村民还养啥鸡啊,都闲来无事围一起打拖拉机了,每月光出租自家小楼房就活得有滋有味。老丁家没楼房可出租,可也舔到那棉花糖的甜——原本只有少数没养鸡的村民来光顾,日子紧巴巴,而今小区里住的、工业区里上班的,都黄鼠狼似的涌向了他的鸡档,这年头村民自家养的走地鸡老值钱了!苦尽甘来啊!老丁夫妇恨不得多长几双手。

腰包鼓了,老丁边劏鸡边哼起小曲,听得有人嫉心起。谁?隔壁卖冰鲜肉类的小伙子。这小伙子可不简单,毕业后仗着舅舅在卫生局工作,创业创到了城中村。微信微博啥的真有用,拨弄几下手机生意就来了,这不,雇了俩小伙子帮送货还忙不过来,于是他三天两头来磨着老丁把档口盘给他。老丁挥舞着刀一脸鄙夷,就那冻得石头似的鸡翅鸡腿,有人吃?

可老天就爱开玩笑,一种叫禽流感的玩意忽然冒出来,硬生生给活鸡判了死刑,连这个没有病例的城市也人心惶惶,敢买活鸡吃的越来越少,甚至有人见着鸡档就绕开走。

“丁叔啊,你还是把档口盘给我吧。”小伙子又来缠着。

“过些时候就好了。”老丁顾自拭擦着他的刀,不再接话。

还真给老丁说中了,这禽流感禽流感的说多了也就麻木了,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买鸡,老丁得意得地挥动着刀,又哼起了小曲。可卫生局的人开始隔三岔五上门,一会儿抽检,一会儿要求关档消毒,翠花都开始骂娘了,老丁还是铁了心要继续开下去。

不料霉运这东西像毒品,沾染上就甩不开了。先是档口里的十几只鸡不知怎的一夜之间都死了,卫生局的人如临大敌查封现场,把鸡都密封起来带去检验,十来天过去了才憋出来几个字:不是禽流感;过些天档口又莫名其妙起了火,幸好火势不大,老丁三两下就灭了火,顾不上乱窜的活鸡,把劏鸡刀捧在手里细细检查,还好,刀柄熏黑了而已,刀,还是一如既往焕发光芒。老丁看着那灿烂的光,惴惴的心也放下了。

也许是这光芒镇住了霉运,老丁鸡档终干开始拨开迷雾见光明了。口欲支配下的人都是健忘的,渐渐的档口的生意又红火起来。看见隔壁的小伙子朝这边望,老丁故意把小曲哼得更大声。小伙走了过来,也不搭话,扔给老丁一张红头的通知单。

老丁拿起一看,前面都是套话,除了“禽流感”三字都没看懂,后面赫然用红笔圈出这么一句:“下月起所有禽类须送指定屠宰场统一屠宰,严禁私自屠宰,违者重罚。”加盖了鸡血般鲜红的公章。

他怔怔地看着那张纸,眼睛模糊了,揉眼的工夫,那红红的公章就“啪”一声印到了刀上,像如来佛祖的符咒贴上五指山。历经多少艰难险阻的百年老刀一震,竟经不住这致命的一击,彩色的光辉四散而逃,只剩乌黑。

“它死了。”老丁盯着它,眼里没有一丝光。

猪的证词

嘎——大木门重重响了一声。姥姥没听见,她的大锅铲哗啦哗啦翻滚着田螺,囡囡从早上醒来就闹着,一定要吃田螺。

这季节的田螺还没有田螺子,加姜葱炒,喷香。可囡囡没吃上。

囡囡正静静地躺在家门口不远的马路上,身下慢慢晕开的血,在裙上开出一朵猩红的花。肇事的司机扯着青筋一遍遍跟围观的人解释:真不是我的错,这孩子原本在路边站着,等近了她忽然张开双手往我车前冲,我躲不及呀!不信你让公安同志查监控去。

畜生!撞人还有理了?姥姥使尽全力抽了司机一巴掌,晕厥过去。

醒来时,有村民小心翼翼地问:娃是不是受啥委屈想不开呀?姥姥一气,又晕过去。

再醒来时,没人敢吭声了,村主任招呼大伙,都回去,回去吧,没啥好看的。

村民们陆续散了,现场也清理了,留下几个大盖帽调查取证,还有一只还没开始长膘的小猪,身手还算矫健,哼哼着在他们身后跟进跟出,差点把人绊倒。

去去,一边去,大盖帽不耐烦地一脚踢开。

么喔——小猪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不死心地跟在大盖帽脚边。

这附近没有监控,司机一口咬定孩子是故意的,不是讹人就是想自杀。大盖帽们拦住又要扑上去打司机的姥姥,寻思着,得找找看有没有目击证人。

几个人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脸色凝重,几个目击者都说,孩子像是故意冲上去的——莫非孩子真的想自杀?

大盖帽问姥姥:囡囡怎么会在外面?姥姥茫然地摇摇头。么喔——小猪应了一声。

大盖帽又问:囡囡在外面干啥?姥姥刚要摇头,么喔——小猪又应了一声。

最年轻的大盖帽摸摸小猪开玩笑说,莫非你知道?么喔——么喔——小猪急促地叫了几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猪崽真成精了?

姥姥说,这崽子是村口那家的母猪生的,刚断奶就抱来了,囡囡可稀罕这小猪呢,天天搂着一起玩儿。

这就对了!最年轻的大盖帽一拍大腿,它肯定知道囡囡的心思!电视上说,有个案子就是靠一只狗提供的线索破的呢。

大伙将信将疑,不过按理说猪应该只会哼哼,这种奇怪的叫声还是第一次听,确实非比寻常。年轻的大盖帽激动地抓起猪崽蹄子摇晃:快说,快说,到底咋回事?

么喔——小猪边叫边挣扎,蹄子一着地,撒腿就往外。

大伙一愣,急忙追出去。

小猪出了院子,横穿过马路,一溜跑进石头家。石头正看电视呢,见着姥姥和大盖帽吓得哇一声哭了:我没欺负囡囡哇,是她先踢翻我和我爸摸来的田螺的,我只是轻轻打了她一下,就一下……

姥姥拉住石头正要理论,小猪撒开腿又从石头家后门出去了。

小猪横穿一条坑坑洼洼的泥路,钻进一片荒废了的玉米地,大盖帽们连扯带拽,才把野草分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想不到里边别有洞天,一大块垅上的杂草被拔得干干净净,上边密密麻麻划满数字。大盖帽们凑近了看,前边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了,后边能看出来是倒叙的数字,写到30就没有再写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叉,旁边还有好几个用力戳出来的洞。姥姥一看,心里咯噔,莫不是囡囡在记录她爸妈还有几天回来?前两天囡囡妈打电话来说今年过年要赶个项目不回来了,难保不被囡囡听了去。

姥姥不敢往下想,晕乎乎地随着小猪从玉米地的另一边钻出去,一路跑进村口的台球馆。说是台球馆,实际上就是一间旧祠堂,里边摆了两张台球桌,浓烈的烟味呛得猪都想咳嗽。正打球的大牛看见囡囡姥姥领着几个大盖帽进来,吓得台球杆掉落在地,大喊别抓我别抓我。

姥姥一把拽住他,说!你是不是欺负我家囡囡啦?

大牛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块钱,扔在台球桌上,结结巴巴地说,就这些了,都还你,还你,别抓我呀。

你勒索我家囡囡了?姥姥愕然。

不,不是,大牛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保护囡囡呢,这是保护费。

你咋保护囡囡了?姥姥问。

她们老笑话囡囡成绩差,还揪囡囡头发,我帮囡囡打她们呢。大牛说。

姥姥还没来得及骂,小猪又跑起来了,穿过祠堂,进了门,来到一个猪棚前。忽然,小猪兴奋地蹦起来,发出一声清晰的“么喔”,快速拱到猪棚里躺着的母猪身下去。

妈的,闹半天,这崽子寻它妈呢!大盖帽们把帽子一甩,冲最年轻的大盖帽骂骂咧咧:真他妈瞎扯蛋,猪这么笨能跟狗一样?说着一个个蹿到马路上,伸手拦一辆农用车。开农用车的见是大盖帽拦车,赶紧一个急刹。大盖帽们跳上车,又冲姥姥招手:快上来呀,咱搭便车回去。

姥姥看看贪婪吸着乳汁的小猪,又看看被拦下的农用车,终于明白是咋回事了。回去后,姥姥虽还是一口咬定是司机没看路撞了人,但却再也没冲上去扇他耳光。

(本文发表于《小说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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