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７章 天使走过身边（2）
“亲爱的，你真是太残忍了。”微微嘻嘻一笑，从桌子上下来，重重拍了拍莫年年的肩膀，问：“亲爱的，我们去新开的那家饭店吃饭好不好？”“不好。”莫年年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微微傻眼了，莫年年曼斯条理的解释：“我可不想被某些人当成移动钱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微微顿时红了脸，小声嘀咕道：“真小气，还是作家呢，居然连请顿饭都不肯。”“你说什么？”莫年年微微一笑，邪邪的眼神看得微微直发抖，果然，莫年年呵呵一笑：“那好啊，是你说和我一起去的哦，走吧。”她故意把“你”字说得特别重，微微一听有点怪，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哪里怪，干脆放弃思考，脑子一热，慌忙点头答应下来。莫年年诡异的笑，呵呵，这次还不吃垮你！
刚一落座，莫年年的手机就响了，居然是卓尔打来的。莫年年眉头一皱，还是接了。
“莫莫同学，在干嘛呢？”
“关你什么事！”莫年年不客气的吼。
“莫莫，你看！”微微突然见鬼似的猛拉莫莫，莫莫一个没坐稳差点被微微扯到地上，莫莫微怒骂道：“见鬼了你？别动我！”
“不是！”微微欣喜若狂的样子终于让莫年年有了一丝兴趣。顺着微微的指引看过去，莫年年一怔，突然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微微忍不住大叫：“喂，莫莫，这饭还没吃呢！”言下之意是这饭钱还没结，得先给了钱再说。但莫莫早就没影了，微微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叫来服务员，那服务员一副借尸还魂的兴奋样飘了过来，温文尔雅的亲启朱唇：“一共一千三百八，请现金结账。”
“哇靠！”微微这下知道莫年年的苦处了，一顿饭一千三百八？
“卓尔？”莫年年看着眼前帅到极点的男生，有点不确定的开口。
“我不是。”男生微微皱眉，她是谁啊？
“那你是？卓尔的双胞胎兄弟？”莫年年疑惑的问。和卓尔长得一模一样，但她确定那次让她一见倾心的就是他。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一直盯着我看的白痴对吧？”男生夸张的大叫，同时向后大退了一步。
“我会吃了你吗？”莫年年瞬间拉长了脸。
“对！”男生毫不犹豫的回答，见莫年年脸色更加坏了，突然哈哈一笑，拍手道：“小样儿！我说大作家，你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干嘛呀？”“阴魂不散？”莫年年被他一戏弄也来兴了，“是吗？你认识卓尔不？”
对方想了一下很肯定的摇头。
“不认识？那好，我马上介绍你们认识。然后你就知道是谁阴魂不散了。”莫年年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卓尔的手机，一听莫年年主动约自己，卓尔那叫一个兴奋，十五分钟飞一般赶到，但一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他脸色一沉调转头就走，偏偏莫年年好死不死地的刚好再次打他电话，那个背影也好死不死地刚好转过来。
“嘿，初次见面你好啊！”卓尔尴尬地笑，男生一愣，马上大叫起来：“见鬼了！你怎么和我长的一样！”
“不知道呢。”卓尔嘻嘻的笑。今年高考抓得严，要不是长得一模一样，他能帮他代考吗，无知。
“你是谁？”男生戒备地问。卓尔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卓尔，你叫卓凡是吧？呵呵，我帮你代考的时候看过你的名字。”
莫年年垮下了脸，小声嘀咕：“不太好吧，代考耶。”
“大人说话小孩子靠边站！”异口同声的呵斥。
卓尔卓凡对看一眼，诧异的神情如出一辙。莫年年笑嘻嘻的回头去找微微，回到饭店，微微瞪着一双死鱼眼干坐在那，看见莫年年满腔的怒火瞬间化为委屈，“莫莫，他们不让我走！”
“走啊，怕什么！”莫年年不解，再看站在一边的服务员，服务员小声说：“这位小姐没带钱。”
莫年年对天猛翻白眼，无力地掏出信用卡交给微微，看好戏的一笑：“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来了吧。”
“莫年年你个傻瓜！”微微刚想说话，一声暴喝却闯了进来，微微刚回头看了一眼，差点休克过去，居然，居然有两个！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莫年年毫不客气的凶卓尔，卓尔也不介意，邪邪的问：“你大概不知道吧，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一条规矩就是代考后绝对不可以和雇主见面，见了面的话违约金加倍。四万！拿钱来！我可没钱啊。”
“我也没钱。”莫年年很无辜的叫。
“你没钱？没钱上这儿吃饭？”卓尔打量了一眼整个餐厅，冷哼了一声。莫年年瞬间心灰意冷了，呜呜，亲爱的钱啊，我就要和你诀别了。
“别装死啊。不过也没事，莫大作家，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对吧？”这会说话的不是卓尔，而是一直笑着的卓凡。
“我认识你吗？”莫年年死不要脸的说谎。
这一招似乎对卓凡没任何作用，卓凡嘻嘻一笑：“当然啦，你要赖账也没关系的，你的责编是那个叫鹧鸪的家伙吧，嘿嘿，就是我。”
“什么？”莫年年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卓凡继续补充道：“我朋友。”“那还不是一样，你照样可以让我出不了书的。”“原来你还知道啊！”卓凡故作惊叹的拍手，一本正经的说：“莫年年。你出一本书的钱可比这四万块钱多多了吧？好好想想吧。”
“要不这样吧！”一直处于僵化状态的微微突然提议道，“要不让莫莫卖身算了，他当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微微你丫滚远点！”莫年年害怕的看向卓凡，无力的看到了一张兴奋的脸，卓凡兴奋地点头：“好啊好啊，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正好可以试试。”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微微早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了。
与卓凡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好，走在街上他会主动牵起自己的手，把自己护在远离车流的那边，他不会对街上随处可见的美女们看上一小眼，哪怕只是瞄一下也绝不，他说：“我现在的女朋友是你！”
莫年年听到这句话内心暖暖的，但她时刻在提醒自己，自己绝不能动心，他始终会离开，就像许威一样，不管中间会发生什么，他始终会离开。
但卓凡好像并没有这么想，他认真的对莫年年好，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给莫年年，似乎感觉到莫年年的戒备，卓凡除了牵过她的手之外，甚至不敢多和她接触。只是默默的付出，下雨天准时打着伞陪莫年年逛街，把伞全分给莫年年，结果自己淋雨生病了，高烧不已，莫年年又尽心尽力照顾了他几天，两人谁也没承认过喜欢对方了，只有卓尔眼中的嫉妒与微微意味深长的笑暴露了一切……
天有点阴沉，莫年年抱紧双臂无语的走在前面，卓凡从后面追上来轻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莫年年身上，眼神温柔。
“谢谢。”莫年年不敢看他，连声音都小得像蚊子哼哼。“莫莫，你怎么了？”卓凡很关心的问。
“没怎么。”
“我喜欢你。”
脚步一滞，莫年年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卓凡，眼睛中流转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感情。
“我喜欢你。”卓凡痛苦的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起初我只是真心实意想对你好，因为你是我女朋友，但现在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然后呢？”心里早已经心乱如麻了，但莫年年还是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所以我要离开。”卓凡闭上眼，“我没办法看着自己陷进去，所以我要远离你。”
“好啊。”莫年年笑嘻嘻的回答，心里却莫名的感到难过。他真的要走了，而且还是在这种前一秒刚跟她告白后一秒就提出分手的情况下。
“你就不会挽留我吗？”卓凡郁闷的问。
“挽留？”莫年年一怔，“我从不做没意义的事。”
卓凡很生气的叫：“莫年年，我收回之前对你说过的所有话！没意义？我的存在居然对你来说没意义？”
“我……”莫年年欲辩无语，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想说，她的挽留可能不会有用，因为即使她喜欢他，他还是会离开。可莫年年想错了，只要她说自己喜欢他，他就可以马上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你真的这样想的吗？可我不是呢。”莫年年轻轻的说，“不管我说什么你始终会走不是吗？那我挽留还有意义吗？”经过飘飘和林镜柯的误会事件，她完全明白解释清楚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真的吗？其实，只要你出口挽留，我可以不走的，我可以陪你……一生一世！”卓凡很认真的保证道。
“真的？”莫年年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滚落，嘴角却扬起一抹微笑：“其实，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呢。”
空气中，似乎有花的芬芳，莫年年看着卓凡，满脸笑意，卓凡心头一热，伸手轻轻将莫年年拢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