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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三人继续赶路,毛毛道:“若寒,你刚才一剑刺三人的那招很妙啊,是不是从居合术变化来的?”

若寒本来面如寒霜,听了毛毛的话脸色一松道:“被你看出来了,我也好久没使了。”二人想起当年在日本一行中的点点滴滴,忽然心中一阵温暖。

玉琰问道:“什么居合术啊?”毛毛便将居合术的来历讲给她听。

三人边走边聊,若寒忽然道:“刚才我要教训他们,你们为什么都拦着我?”

毛毛道:“若寒,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以后在一起,难免要跟人打交道,所以不要随便和人结仇,不然很是麻烦。”

若寒本要埋怨,但听毛毛说道“咱们以后在一起”,心中一喜,便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只道:“那就听你的。”

三人走了一天,在路边就近找了一个客栈歇息。到早上时在店内叫了三碗素面当做早餐。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伸头探看了一番,又走了出去。毛毛见他似乎漫无目的,其实在自己这边却多看了一眼,心下着意,看向若寒时若寒冲他点了点头,显是也已发觉。毛毛对玉琰道:“小琰,小心点。”玉琰亦是冰雪聪明,顿时领悟,点了点头。

三人吃完饭会了钞重新上路,走到一树林边时,只见前面黑压压站满了人。玉琰不自觉往毛毛身边靠了靠,道:“毛毛哥,怎么办?”

毛毛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咱们上去会一会他们。”若寒赞同的点了点头。

三人走上前去,只见当先数人之中赫然有邵华真、司马宁振和萧景雷三人,老坏已却不在。毛毛抱拳道:“邵真人、司马兄、萧兄,你们都在啊。”

司马宁振和萧景雷冲毛毛抱了抱拳,邵华真却冷哼一声眼睛看在一边。人群中走出一个尼姑,六七十岁年纪,白衣白帽,面容清癯,嘴角和眼角有些许细纹,眼皮低垂慈眉善目,面上总是带着一点温和的笑意,双手合十缓缓道:“毛少侠你好,贫尼乃泰山天烛庵净贫,在此等候多时。”

毛毛细看时,觉得这位净贫师太十分面熟,当时似乎也在武林大会上。对了,是坐在裁判席中,与峨眉、青城等派的掌门一起,只是话语不多不太显眼。毛毛也忙双手合十道:“净贫师太,您好。敢问找晚辈何事?劳您久候深感不安。”

净贫师太温和道:“其实并非找少侠有事,而是找你身边的这位夜刹……姑娘。”

若寒冷冷道:“找我何事?”

净贫师太道:“我有一个徒弟在二十一年以前死在姑娘的长辈手上,我这个徒弟虽然顽劣,但毕竟也是我们天烛庵之人,须给她一个公道。”

若寒道:“二十一年前?你那徒弟叫什么名字?”

净贫师太道:“我那徒儿法号云灵。”

若寒沉吟半晌方道:“二十一年前,我母亲在泗水杀了一个叫李云灵的女子和一个叫和宣的青年。这个和宣早已成婚,却在外与那李云灵偷情,此乃取死之道。”

净贫师太听若寒如此之说,低头合十道:“阿弥陀佛,这李云灵便是我那小徒云灵了。这事其实我也有错,那云灵乃是我当年最得意的弟子,她年少慕艾,喜欢上了一个前来上香的少年和宣。当时我百般阻挠,对她又是责骂又是惩戒,将她锁在后山思过。最后那和宣等了她两年不得,便与他人成婚。后来她偷偷跑出去,我到处寻找打听,后来才在泗水那边得到他们二人被人杀死的消息。当年老尼我确也不近人情,云灵她既然尘缘未了,我便让她还俗,只我天烛庵少了一个尼姑,世上多了一个妇人而已,那又有什么?如今害得两人身死,那和宣的结发妻子也做了寡妇,这是何苦来哉?”净贫说到这里双目紧闭,言语之中大有悔意。

毛毛道:“师太真是和观音菩萨一般心善,那云灵乃是若寒的母亲所杀,以师太慈悲为怀,应该不至于将前人的恩怨归结到后人身上吧?”

净贫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是老尼还有一个想法。这位若寒女施主其前辈所结仇怨太多,且其本人也是杀孽甚重,老尼想邀请女施主到我天烛庵内小住两年,一则为那些死去之人超度,二则为那些死去之人的亲人祈福,三则青灯古佛消弭杀孽。两年之后在场诸位与若寒施主的先人的仇怨便一笔勾销,与若寒施主无关。若是还有人要找若寒施主报仇,便由老尼我一力承担便是,若寒施主你看如何?”

毛毛听净贫说得言真意切,暗道如此若能将若寒以前的仇怨一笔勾销也是不错。心下颇为踌躇,望向若寒。若寒冷哼一声道:“凭什么?我母亲、外婆所杀之人都是有其取死之道。那和宣既然有了结发妻子,便应该一世对她好,永不背叛于她;而那云灵,既然知道和宣有了家室,便应该在天烛庵内好好修行,不出来破坏别人的幸福。既然那和宣负了他的妻子,云灵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被我妈妈杀了也是没有冤枉的。”

净贫嗔目结舌,道:“贫尼也是一番好意,昨日还对在场诸位劝说了半天,叫他们摒弃仇恨……”

人群中一人道:“净贫师太,您就别多费口舌了,这等蛇蝎一般的女子和她啰嗦什么?你说是她前辈所结仇怨,我大哥七年之前死在夜刹手中,这总不是他妈干的吧?”

若寒瞧了一眼发话之人,此人乃是一中年汉子,额头上绑着一圈头箍,头发油浸浸湿答答弯弯曲曲,面上留着落腮胡茬,下巴下面有一刀疤痕。若寒道:“阁下何人?你大哥又是何人?”

中年汉子道:“在下河北马槽寨单见鼎,我大哥是单伏虎。我大哥七年之前出门在外,路过这恶毒女人时不知怎的开罪了她,被她冷不防一剑杀死。在路上走又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胡乱置人死地?”

若寒问道:“这话是何人告诉你的?”

单见鼎道:“与他同行的巩老六可以作证。”

若寒道:“你叫他出来对质。”

单见鼎冷笑道:“你还不认是吗?老六,你出来指认她。”此时从人群之中走出一汉子,弓着身子,一副惶恐老实的样子。

那巩老六看了看若寒道:“那日那夜刹和这人的样子不同,但身形一模一样,应该是带了面具……”还未说完,直觉肩上一紧,身子腾空而起。原来是若寒忽然纵身过来将巩老六抓了去。净贫等人大惊出手相救,却已迟了。

若寒将巩老六往地上一丢,拿剑鞘抵在他肩上冷冷道:“当日是怎么样一个情形,你自己说。”

巩老六惊魂未定看了看单见鼎,眼珠子转了一转道:“当年我和大当家去县上买马,结果遇见一个青面獠牙之人,忽然出手将单寨主……诶哟……”话没说完,忽然大叫一声握住左手,口中哀嚎不止。地上掉着一截手指,若寒仍然用剑抵着巩老六的肩膀。此人众目睽睽之下从人群之中掠走巩老六,现在又不见怎么动作,巩老六的手指便已被削断,这个夜刹出手之快准狠实在是可怕。众人心下凛然,暗道此次一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胆小的心中已经开始打退堂鼓。

若寒神色不变,冷冷道:“说实话。”

巩老六额头上满是冷汗,牙关打颤说不出话来,若寒手上长剑微微一震,巩老六忙不迭道:“好好好,我说我说。”遂一五一十将六年前之事道将出来。

当日单伏虎带着巩老六到县上买马,左右无事便白天外面游玩了一天,晚上又去窑子里找了个女人。到半夜时,单伏虎兴致大发说要去赌场玩一玩,巩老六也是个好赌之人,自然是一拍即合。玩到寅时,单伏虎已将买马的五十两全部输光,跟赌场借了二十两银子也输了出去,还要借时赌场的人不干了,还要他马上还钱。单伏虎正要发飙时,赌场有人认出他是不远处马槽寨的寨主鬼门刀单伏虎。那赌场之主久闻其名,便不再要单伏虎还钱,却也不再借钱给他。单伏虎混赖了二十两也不好再闹事,只好带着巩老六走了出去。此时天还没亮,正一筹莫展时正遇上一个卖香饽椤饼的老汉正出摊。单伏虎不以为意,无意中瞥见那老头坐在街角弯腰掏着什么,夹衣内白花花的竟然都是银子。单伏虎见街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心念一动猫着身子走过去,一把抢了那老头的银子就走,走到僻静处数了一数,竟然也有三十多两。巩老六也眉开眼笑,又告诉单伏虎他离开时看见那老头被推倒之后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单伏虎嘱咐他不可声张,二人连忙往寨中走去。二人行了数里,后面忽然追上来一个青面白衣的人,也不打话,一剑便将鬼门刀单伏虎送到了鬼门关,将银子夺去,只留下巩老六的性命。后来巩老六逃回马槽寨,将事情告诉二当家单见鼎,只是略去了赌博输钱和抢钱一节。那单见鼎问清楚行凶者的形貌,一相印证,便知仇人乃是“青面白衣,无常夜刹”,从此便四处寻找夜刹踪迹。

若寒道:“当年我恰逢此地,看见一个老汉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一个老婆婆坐在旁边嚎啕大哭。我上前将老汉救醒,问清楚原委便往凶手离去的方向追去。不一时便追上了匆匆逃窜的二人。而后的事,你们便已知晓了。”

众人听得二人道出原委,不禁一阵难堪。单见鼎道:“即使我大哥抢了人家的银子,又没害人性命,你为什么不由分说就将他杀了?”

毛毛笑道:“且不说单伏虎将那老汉打晕,就是夺走的那数十两银子,也一定是这对老夫妇多年的积蓄,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若寒虽然手段酷烈了一点,那单伏虎也是罪有应得。”

此时人群中又走出一人高声道:“那我海沙帮又怎么得罪阁下了?要将我总舵上百号兄弟全部杀死?”毛毛看去,却是海沙帮帮助左奉义。

若寒冷笑道:“雨暂岭的事还没给你算账,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了。”

左奉义一听“雨暂岭”三个字,心中一惊,暗道此事若是被这女人揭发出来,海沙帮便不要在江湖上立足了。忙叫道:“你这妖女,杀了那么多人还诸多借口,你以为你是谁?各门各派的兄弟姐妹,你们若是没有亲友死在夜刹手上的,我也不留你们,这事你就不用参与了。有死在夜刹手上的,你若是个怂货,我也不多说一句,马上麻溜的滚蛋。反正今天为了我那一船一百三十四个兄弟,老子左奉义就算死在这儿,也算对得起他们了。”说着作势往前冲。

这一番话直将众人激得群情激昂,有几个暴躁的直接跳起脚就朝若寒杀来。净贫阻之不及,只得高声对毛毛道:“毛少侠,你须不让仇怨结得更深。”

毛毛听得此言,忙纵到若寒身边道:“若寒,咱们尽量不要多伤人命。”依着若寒的性子,这群人是非不分,少不得要施与一番惩戒。只是毛毛如此说了,若寒只得将杀意收敛,招式之中少下杀手。

众人纷纷扰扰战成一团。毛毛、若寒、玉琰三人联手御敌,自然是毛毛和若寒抵御更多,将玉琰护在中间。在此间一众江湖人士皆是山东、河北的本地帮派和参加了武林大会后还未走远、闻讯而来的外地帮会。这其中高手不在少数,若是硬碰硬的话就算二人全力出手,落败也是迟早的事,且毛毛和若寒都有所保留,又有一个年小力弱的玉琰,三人只能左右支拙节节败退。一炷香过后,毛毛为了掩护若寒和玉琰,小腿中脚肩上也中了一锏。若寒见毛毛受伤心中焦躁,手中长剑刷刷刷攻出三招,顿时有三人鲜血迸出受伤而退。毛毛见如此下去不是自己这边受伤被杀,就是要杀伤许多人命,微微思忖后低声对若寒道:“左奉义。”

二人在日本相处甚久早已十分默契,若寒马上会意,又是数剑攻出,或挑或扫,又伤到四人。若寒手中的弑君剑锋利异常,只要被她剑刃随便一带,便要伤筋动骨。当头之人大惊,身形往旁边一躲,自然而然的让出一块空地。若寒见此杀将进去,左突右冲搅得天翻地覆。毛毛趁若寒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从左边突将进去,一个箭步冲到左奉义身边。左奉义正在为自己几句话便挑得众人群情激昂而洋洋得意,不经意间毛毛已经到了他身边。左奉义大惊,忙使出海沙派秘传的龙爪功,却抓了个空,倒被毛毛一把抓住肩膀。

这左奉义本在江湖之中成名已久,一手龙爪功乃是海沙帮镇帮三宝之一,竟然被毛毛一击即中,实在是出乎意料。这一则是因为毛毛出其不意,他又是太过大意,这以有意攻无备自然成功几率大增;二则毛毛的功夫本较对方高得多,若是两人放对,左奉义也最多支撑二十回合,偷袭之下更是一合被擒。左奉义还待反抗,直觉一股内力透体,半边身子酸麻难当,顿时动弹不了。毛毛抓住左奉义,几个起落又回到原地。若寒早就将毛毛的行动看在眼里,毛毛赶回时她也正好杀回到他身边。

毛毛拿住左奉义,朗声道:“诸位,我们一再忍让,你们还如此咄咄逼人,不得已先擒了此人以作人质,咱们今日就到这里吧。”

众人看左帮主被抓,顿时投鼠忌器,只有单见鼎道:“这位左帮主我是认识的,只是交情不深,阁下大可将他带走,只是将夜刹留下。”顿时有数人连声附和。

毛毛微微一笑,将左奉义交给若寒,忽然身形一动往人群中扑去。众人见毛毛在人群中抓人如同抓鸡一般简单,害怕自己也被他抓做人质,纷纷往后退却,挥起手中的武器抵挡。听得哇呀一声,只见单见鼎捂着脸蹲了下去,眼泪鼻血长流。毛毛又回到原地,笑道:“在场各位与在下无冤无仇,在下绝对不想伤到任何一人,只不过……”说着笑容微微一收,冷冷道:“不过若是谁认为我们软弱可欺,不听劝告执迷不悟,山高水长,自有报答之日。”

众人见毛毛虽然面上童稚之气尚未尽退,说出来的话却隐隐有一股凛然之气,让人不敢轻侮。且这三人武功都十分高强,身法更是神出鬼没,若是一次全歼便了,若是让他们走脱一个,今后若是寻起仇来只怕难以善罢。思及至此,众人胆气一沮不敢上前。

三人带着左奉义缓缓后退,直到看不见人时才撒腿狂奔。三人来到一处,若寒将左奉义掷在地上便要一剑结果了他。毛毛忙将她拦住道:“此人杀之无益,还是让他走吧。”

若寒道:“江浙雨暂岭数十户人家全部死在他们海沙帮手上,此人身为海沙帮首领,必须对此负责。”

左奉义忙道:“此事乃是车党雄一人所作,我只是叫他将田黄石买回来,没料到他竟把人家一村屠尽。不过阁下一定要将此事算在我头上,我也绝无怨言。”

若寒早已得知当日之事乃是车党雄一人所作,只是这海沙帮建帮数十载,一直立身不正坏事没少干,与这帮主有莫大关系,遂道:“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自己看着办吧。”

毛毛踌躇半晌,道:“左帮主,在下倒是有心放了你,不过全凭你自己决定。”

左奉义一招便被这年轻后辈抓住,在群雄面前丢尽了脸面,平时争强好胜的雄心尽去,颓然道:“毛少侠请指教。”

毛毛道:“阁下回去之后须洗心革面约束帮众,不要再干伤天害理的事,你能否应承我?”

左奉义摇了摇头道:“毛少侠说的是,在下以前所作之事的确有许多违背良心,阁下的责备在下定当遵从。”

若寒冷冷道:“我本意是废了你一条胳膊。此次便饶了你,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海沙帮在外面横行不法,就算你躲到大海之中,我也会来找到你。”说着转过身去。左奉义心下惭愧,低头匆匆离去。

三人正要继续赶路,若寒忽然道:“哎呀,小琰你的手怎么了?”

毛毛看去果然看见玉琰衣袖都被血染红了。玉琰低头一看,哎哟一声,顿时感到痛得厉害。她跟随毛毛和若寒一路走来,只觉刺激痛快,心突突跳个不停,之前和群雄打斗之时受了伤都没有发觉。毛毛忙将身上衣襟撕下一块来帮玉琰包扎好,玉琰道:“毛毛哥,你肩膀被人用铁锏打了一下,要不要紧。”

毛毛道:“不要紧,一点皮肉伤而已,咱们快走,等下那群人想不通又跟上来就麻烦了。”

若寒若有所思道:“是啊,这样始终是个麻烦。”

毛毛道:“若寒,你没受伤吧?”

若寒摇了摇头,道:“没受伤,咱们走吧。”三人又重新上路。

三人走了一会儿,若寒忽然道:“毛毛,小琰,我先回去了。”

毛毛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回去?回哪里?”

若寒低头道:“太乙山?”

毛毛讶然道:“回太乙山干嘛?你不是要陪我到京城去查找我的身世吗?”

若寒霎了霎眼睛道:“我不陪你们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玉琰道:“若寒姐姐,你为什么又不去了?”

若寒垂下眼帘轻轻道:“我是个不详之人,到处都有人找我寻仇,你们跟我在一起都受了伤,以后也不会有舒服日子的。”

毛毛才知道若寒是因为自己累得二人受伤而心生愧疚,笑道:“什么不详之人,胡说八道。若没有你这不详之人,我在日本都死了好多次了。怎么还能回到这里和玉琰相见?回来之后差点死在西瓜的手上,又是多亏了你出手相助。或者甚至连那查大哥那关和左老前辈的比斗都过不了。咱们在冰窟中时都差点死在一起,咱们生死与共,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别说这些人,就算是天下之人与你为敌,我也站在你一边。”

若寒见毛毛说得恳切,不禁心下又是温暖又是感动,抬眼看见玉琰在旁边听得入神,不禁大羞道:“你不要讲了。”顿了顿道:“反正我跟你们在一起便会将仇人引过来。不如我现在先回太乙山,你们办完了事便来找我。”

毛毛傲然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毛毛岂是怕事的人?咱们一起去查清楚我的身世,便一起到你老家去。”

若寒轻轻道:“我意已决,是不会跟你们去京城的。”

毛毛见若寒虽然言语温柔,但却态度坚定。他知晓若寒性格执拗,一言半语是劝不通的,思忖片刻只得道:“那好吧,我们办完事就来。”

玉琰踌躇半晌道:“玉琰姐姐,我跟你一起到你家去好不好?”

毛毛奇道:“小琰你不和我去京城吗?”

玉琰手指铰着衣襟道:“京城不好玩,我想到若寒姐那里去。”转头对若寒道:“若寒姐,你欢迎我去吗?”

若寒微笑道:“当然欢迎了,再欢喜也没有,我一个人在哪里怪无趣的。”忽然想起自遇上毛毛之前,心里从来都不知道孤独、无趣、伤心、欢愉是什么感觉,如今方才知道只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才能尝尽世间的各种情感。

毛毛见二人都想结伴去太乙山,只得挠了挠头皮道:“你们女人真奇怪,那好吧,我尽快办完事就过来找你们。”

玉琰冲上来抱住毛毛道:“毛毛哥,你多保重,早点过来找我们。”

毛毛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尽快办完事便过来。”又握了握若寒的手道:“你们也多保重,若寒你可要照顾好玉琰哦。”

二人相视一笑,若寒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琰的。”三人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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