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郭可萦的孩子不是闫祯的？
和我一样愕然的还有闫鸿和李夫人。
“闫祯，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什么鉴定书，你给我说清楚！”
郭可萦刷白着脸，她紧紧地抱着孩子，孩子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然后就脸色白得吓人，郭可萦忙从包里拿出了药，给孩子匆匆喂了。
“可萦，孩子都这样了，快去看医生。”
李夫人着急了起来，郭可萦却用力摇头。
“不用的妈，孩子没事的，他吃了药就没事的，妈你别担心。”
“郭可萦，你要明白，你首先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然后才是我们闫家的一份子。你没看到孩子刚刚那样子吗？他到底什么病，你为什么隐瞒着我们？”
李夫人的话让郭可萦浑身僵硬。
她依旧倔强道：“真的没事，妈你知道的，他生下来就体弱，这个是正常的。”
闫祯不冷不热道：“可萦，看在我们两家世交的份上，我不追究你拿别人家的孩子来冒充我的儿子，希望你能对我妈说实话，她一直待你如己出。”
郭可萦摇着头，无助地哭了起来。
“这孩子不是我拿别人的，是我亲生的，是我的孩子！”
我怔怔听着，李夫人抖动着双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可萦啊，你跟我说实话吧，就算我求求你了，你这个孩子是要伤了我的心啊。”
郭可萦低下头去，泪流满面。
“妈，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是被人跟踪强暴了，后来爸没了，妈也出事了。我们家一落千丈，我刚知道怀了这孩子，闫祯就出事了，我知道人工授精一次就成功的几率太小了，所以我留下了这个孩子。其实那天我根本没有被授精，我买通了医生。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潘雨彤却莫名其妙地有了闫祯的孩子。”
闫鸿撇过头去，显然是无法再听下去。
李夫人红着眼，木木地道：“所以，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是想要闫家的财产？”
是了，除了这个理由，她什么都想不到了。
“妈，我是别无选择。我妈在医院里面的开销不小，我没有道理一直让你们出钱出，而我也不能打了这个孩子，因为我……的子宫壁很薄，如果打了就再也怀不上了。”
所以，就孤注一掷，一鼓作气，让闫家成为冤大头？
李夫人一想到为了别人家来历不明的孩子，差点害了亲孙子，她恨不得捶胸顿足。
“可萦，回去后收拾东西吧，看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缘分上，我还是会帮你妈垫付医药费，你的孩子就如闫祯所言，也会妥善地给与一笔钱。”
“妈，妈你别赶我走，就算你不愿意让我做你的二媳妇，可你一直当我是你的女儿，你收留我吧。”
李夫人眼中闪现出一抹挣扎。
这时候严奶奶开口了。
“走吧，留下你我那重孙子就会被人当成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你闫伯母是不忍心对外说你的孩子是别人所生的，所以为了你的名声为了我媳妇亏欠的孙子，你还是走吧。”
李夫人不由得看了辰辰和蓉蓉一眼，最后咬了咬牙。
“快带着孩子走吧，否则对谁都不好。”
郭可萦闻言痛哭了出来。
闫祯皱了皱眉头，让Make送人走了。
这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李夫人垂着头在一边伤心地落泪，闫鸿则是拉着严奶奶坐在一边，道：“妈，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哼，你倒是希望我死在外面最好。”
我这才清楚，严奶奶，其实就是闫奶奶。
她一度说的不肖子孙，就是闫鸿？
这什么情况……
闫鸿看了李夫人一眼，道：“快过来喊妈。”
李夫人憋红了脸，神情难得地有些扭捏。
“妈。”
严奶奶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应下来了。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脾气犟，认死理还老不死，但我这人是非区直在心里是一杆秤，谁也越不过去。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回去，我相信你们也清楚，两年前要不是我孙子差点就没了，我也不肯再回来。今天我重孙子差点没了，我才回来让你们不痛快，事情解决了，我就走了。”
“妈！”闫鸿忙要从轮椅上下来跪，李夫人忙扶了下闫鸿，就道：“妈，以前是我错了，我骗闫鸿说他给我的钱我贿赂了潘江，那时候我娘家困难，我没敢告诉闫鸿，是我的错。”
什么？
所以，我爸爸根本没有收闫家的钱。
这是真的？
我忍不住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握成一个拳。
那么，她怎么可以这样诬蔑我爸！
我咬紧牙根，盯着李夫人道：“你那时候对我义正言辞，口口声声说我爸如何，我没想到你是贼喊捉贼！”
闫祯一下抱住了我，我反身推开了他。
“所以你最初是听到你妈对我们家的印象，所以选择我报复。现在怎么样，看到我和你妈这样，是不是觉得特别痛快！”
滚烫的泪花落了下来，我忘不了在闫家别墅里，李夫人对我和我爸爸的侮辱，我发誓要找回真相，为我爸证明清白。
我甚至为闫祯迷茫过，甚至就想为了能待在他身边，为了我两个可怜的孩子有个父亲，就算明知以我的身份，以李夫人对我的偏见，我根本进不了闫家，所以我愿意做他的情妇。
现在想来，那个想法真是让我觉得屈辱至极。
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如果真是那样，我还有什么脸去见我爸。
我的右手被霸道的男人扯了过去，他拉着我的手腕，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然后高举我的手，朝他的脸上——啪！
蓉蓉害怕地往他的怀里缩，然后道：“妈妈不要打爸爸。”
我咬着唇，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而今天，却是拿着我的手在惩罚他吗？
他为什么不说话？
“潘雨彤，我活到现在，跟我表白的人不计其数，我从没有靠近任何一个女人。是，我是想要从姜家手里拿回红郡，但如果不是你潘雨彤在姜家，我会采取更为直接而影响力更大的手段。你根本就忘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你，你不会记得在你年纪很小的时候，因为救了刚从绑匪手里逃出来的我，而掉入水中。我那时候以为你死了，那个恐惧一直在我的心里，所以我之前根本不会游泳！”
我浑身一震，怔怔地听着。
我知道，闫祯对水有恐惧，所以十项全能的总裁，会散打会各种体育运动，就连短跑也是爆发型的，可他就是不会游泳。
小时候的记忆，我不记得了。
我印象里只记得很小时候发了一场烧，我爸我妈说后面就怕我烧傻了就彻夜彻夜地忙活在我身边。
那，好像是在我妈把我放在那小三家门口后的事吧。
我那时候还遇见了他？
“你，说的是真的？”
李夫人突然插话，闫祯没理她，继续道：“你高二那年，我见到你就觉得你很像，真的很像，很像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傻丫头，所以我默默地保留了你的许愿纸，我想总有一天我能帮你实现所有。”
我的心一阵颤抖，喉咙哽咽地难受。
我以为，他是一个十分冷情的男人，却忘了能把那张没什么用的纸时时摩挲到卷边，何尝不是一个长情而温热的男人。
“可是那年后，我爸出事了，红郡集团破产。我家一夜之间从云端坠入谷底，甚至还负债累累。那段时间我忙的没天没地，可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重整家园，然后有足够的力量被宽厚的脊梁够在我找到你的时候给你依靠。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让你从姜家那淤泥里出来，完完整整地站在我面前，成为我的女孩。”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告白来得迟，来的突然，却让人根本不敢打断。
人家说陪伴是这世上最动人最长情的告白，闫祯难道不是，他从我小时候起就没忘了我，他的心一直陪了我十几年……
我，不过是一个平凡人。
想到他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一个女朋友都没有，甚至连基本的牵手和接吻都没有过。
我以前还嘲笑过他，曾经的嘲笑成为我心里最深的愧疚。
“如果我在姜家很幸福呢？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陷入泥沼中不能自拔？”
他凝视着我，道：“不会幸福的，因为你爸被推下楼那天，我就在工地的墙角那，被人发现后，我被几度暗害，他们都没有得手。”
我心惊肉跳地盯着他，他竟然也在现场！
所以，他是真的想要救我。
不是利用我，不是利用我整姜家，他一直想着将我救出来。
如果说刚刚我还有一点点挣扎，这时候我已经被他设计出来的情网溺毙。
“如果你真的过得幸福，那么我将永远不会见你，我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去打听你，也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但如果你过得不幸，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希望能给你幸福的人，只有我。”
何尝不是只有你，我们彼此视对方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童年时候我救了你，多年后你救了我。
“所以，接近我是报恩吗？”
我不否认我作了，可我想知道我对他是恩情重还是爱情更重。
他轻笑了声，把我眼角的泪花擦干，道：“想知道的话，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闫祯，我等待你的考察结果，相信不会让你失望。”
我噗嗤一笑，一把钻入他的怀中。
蓉蓉哼哼了起来，道：“妈，蓉蓉挤变了。”
蒋少杰把蓉蓉哄着抱了出去，对我们道：“秀恩爱别太久，我都要受不了要回去找我亲亲老婆了。”
我一回头见他眼眶湿润，闫祯反手给了他一个熊抱。
蒋少杰轻哼了声，“要不是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都以为你说故事呢，这么一个痴情的男人是我认识的好损友吗？只可惜我不仅见证过你小时候逃回来时候的恐惧，还听到你不停地叫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只是过了那段时间你也不叫了。我还见证了你变态的保存那张许愿纸，在启辰上市之后就在娱乐这一行里积累人脉。我还知道你那时候为了找回雨彤，不停地在他们村子里查问他们，有时候说心情不好，就是跑去那个镇上去转转走走。”
这话再次让我心疼。
我能够想象那时候他孤单一人在我那村头的那颗树下等太阳下山，遇到路过的村民就问问。
当时那个青涩的男孩一定是别人眼中古怪的人。
我不由得想到了于佩珊在太宁温泉馆时候说的话。
她说，她见过闫祯。
说闫祯经常在村子里头转悠，好像在找什么人。
蒋少杰抹了一把眼泪，道：“倒是你小子有种，把人家老婆拐过来，还这么成功，看雨彤这样子，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了，你还白得了一对儿女，看你一点力都没出，人家就给你种出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我是白耕地了，效果是不如你。”
我瞬间就爆红了脸，蒋少杰前一秒还让人感动，下一秒就让人想暴揍！
闫祯给了他的胸一拳头。
“讨厌，不要拿你的小拳头捶我的胸胸。”
看闫祯那抽搐的嘴角，我忍不住爆笑了起来，严奶奶指着蒋少杰不停地说，“你要是我孙子就好了，我老婆子就喜欢这样爱逗的，好在我重孙女看过去还不错我晚年有福了。”
“好了，我当初就是相信潘江的为人，潘江这孩子我见过，他来了我们家有几次，都是因为谈一些合作的事，但是因为姜家和闫家关系不好，他又在姜家手下做事，所以我们闫家并不待见他。但他为了能和闫鸿见上一面，就在我们家附近等啊等。后来我不小心被车撞了，没人扶我起来，就他带我去了医院做了检查。我当时就怕他是和别人一伙的，上演什么三十六计，所以就说他撞的我，他也没说什么，听说是卖了家里不少东西才陪了我医药费，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我是闫家的老夫人。可我二媳妇不信，非要说人家居心不良。”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潘江死去后，我因为坚信潘江的为人而和我儿子二媳妇走不到一起，就气地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一个人过。好在缘分终于让我救了你，如果当时你没敲响我的门，如果当时我没给你开门，咱们之间就没有成为一家人的事，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和安排。或许我救你，就是你父亲的安排，我想他一定很疼你。”
我的心一片柔软，对严奶奶我是感恩戴德。
这两年在国外，尽管知道回国危险，我也还是会回来见一下严奶奶，是因为这个老人家的魄力和孤寡成为了我心中一个鲜明而不忍去放下的柔软。
我总想不能让她晚年太孤单。
难道，真的是缘分？
“奶奶，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她，也谢谢你救了你孙子。为了重孙子孙女，就回家来住吧。”
闫祯开口了，可李夫人突然道：“就算潘江是冤枉的，那么她呢？我可以不计较她嫁过人的身份，毕竟你说的小时候她救了你的性命，可潘江死的那段录音你也听到了！”
李夫人听说我小时候因为救闫祯差点淹死的事颇有些震撼，可那段录音是她心里根本越不去的坎。
闫祯眯起眼道：“那个秘密我想去了警局就会一清二楚的。”
闫祯让我留下来照顾辰辰，就带着李夫人去了警局。
临走前，他道：“我会录音的，你不用去见她。”
我点了点头。
面对于佩珊，我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了，或许我会失控。
她既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交给法律制裁吧。
半天过去了，期间严奶奶和闫鸿都和我道别了，闫鸿和严***身体都不大好，我就送他们上车后让我妈过来带走蓉蓉。
我妈知道姜宇差点害死辰辰，破口大骂了起来。
要不是护士来劝，我妈估计还能继续骂。
知道姜宇死于那场爆炸，她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他对你应该很有感情的。”
我苦涩地抿了下唇。
是啊，他并没有泯灭人性，至少在最后救了我们母子三人。
他会选择把那个炸弹放在自己手上，怕就是这么多年因为他父亲对我爸出手杀害而一度愧疚压抑。
出轨于佩珊，或许真的就是他的一种宣泄的方式。
怪在于佩珊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怪在她和我有几分相似。
也怪在他的这份愧疚无人可以诉说。
所以，当初于佩珊说她和姜宇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应该就是姜宇和她一同经历了那一天，她亲眼见到了爸的死，而他也是。
他的愧疚和无奈只有于佩珊能懂。
于佩珊呢，难道我爸的死对她就一点负面压力都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压力，为什么她对姜宇这样放不下，就算姜家破产了，她还愿意把冒充我赚来的钱给姜宇。
或许，姜宇就是她年少那段秘密唯一的倾诉对象，两个少年彼此****伤口和秘密，所以才分不开？
我不知道我猜测地对不对，可到了傍晚，闫祯和李夫人回来了，印证了我的猜想。
闫祯打开手机，让我听了录音。
首先出来的是那段我父亲死去时候的录音，然后我听到了于佩珊哈哈大笑。
“没想到那天竟有人录音了，你们怀疑我？”
“不，是肯定。你的声音我们已经经过对比了，完全符合。这个录音是你的，于佩珊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闫祯说道：“这是我的朋友，他负责这次审问。”
我点了点头，继续听。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于佩珊嗤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救？我小时候被人痛骂是不要脸的贱妇生的孩子的时候，这个奸夫去哪儿了？就因为那个正室生的女儿在门口哭了两声，他就不声不响地抛弃了我和我妈，他根本不知道我和我妈在那个村子里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妈每天都以泪洗面，而我甚至被丢到我舅舅舅妈家受尽了白眼。我难道不是他亲生的吗？为什么招惹了我妈最后却不要了。既然出轨为什么不付出点代价，他在我面前求救无门就是他的代价，他活该！他该死！”
于佩珊说到最后声音轻颤，整个人接近歇斯底里。
我听着她的无奈和悲哀，为我爸的荒唐和最后选择了我而说不出话来，心里，五味杂陈。
我爸的过去，最无辜的人是于佩珊。
孙怡我是恨的，可于佩珊呢？
她小小年纪就看着我带走了爸爸，难怪对我这样恨，这样怨。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爸没有跟我回家，我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于佩珊。
闫祯拉住我的手道：“你是潘雨彤，就算你没有父亲，我相信你的母亲也会将你照顾地很好，就算没有很好，你还有我。你能找到你自己，成为最好的你。”
今天，突然那样不真实。
曾经那两年多的日子，竟觉得白过了似的。
为什么之前他不说点甜言蜜语？
“潘雨彤死了吗？”于佩珊突然问道。
“她怎么会死？难道你还安排了人杀她？”
于佩珊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她没死，不过是姜宇为了救她，自己去按炸弹，被炸成人渣。”
于佩珊那沉默了三秒，最后尖叫了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个疯子，你疯了！他不会的，他不会的，他还有我，他怎么会自杀，他怎么敢自杀。潘雨彤是什么东西，他要潘雨彤，我和她不是一模一样吗？他为什么不杀潘雨彤，明明为她买了那么贵的保险，只要她死了，只要她死了我们的债务就还清了，我们就能在一起幸福地过一辈子！不会的，你们是骗子，你们都疯了！哈哈，啊哈哈，他不会死的。”
“这是那场爆炸的照片，本来潘雨彤和两个孩子还在里面，剩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冲进去了，救下了她和两个孩子，并且临死前告诉潘雨彤，他爱她，并且对她愧疚万分。到死他都没有提起你一句。我想不明白你妈做人的小三，你应该知道后果是多么疼痛，怎么还要去做小三？他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这个结局只比你母亲的更惨痛。”
“不，你胡说，你们都胡说，他爱我，他爱我。哈哈，我不是小三，他会娶我的。我能堂堂正正地做一个人人羡慕的姜家少奶奶，他一定是爱我的……”
闫祯关了手机，我呆呆地听着这最后的录音。
于佩珊的情绪不对劲。
“她下午就被送去检查了，疯了。”
闫祯把我拉入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道：“别想了，或许在她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我那个朋友最后那句话成为了她心里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坎，她走了她母亲的路，却比她母亲的更惨痛，没有未来，就连过去都显得可悲。所以我不会出轨，也决不允许哪个人失足来勾引我，姜宇和于佩珊的悲剧是你爸爸，还有他们两个共同造成的。这是一个惨痛的课程，我想我会记在心里。”
他说的没错。
对婚姻忠贞又怎么会有他们的悲剧？
可闫祯，是在趁机表白吗？
是和我说永远不会出轨？
也是在告诫我要紧守着他，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这哪儿是给他上课，明明是给我上戒条。
我掐了他一把，道：“要你以后敢出轨，我就出轨给你看，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他陡然正了颜色，道：“潘雨彤，再没有机会！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前面二十几年都守过来了，未来几十年并不是问题，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你随时准备和我结婚。妈，快道歉，要不然你儿媳妇要带着你孙子孙女走了。”
李夫人红着脸，有些难为情道：“是我误会你了。当初也是我冤枉你父亲了，我愿意到你父亲坟前跟他道歉。”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这样的时候？
我想，我父亲确实需要一句道歉，我点了点头，道：“好。”
如果不是为了辰辰和蓉蓉，我并不想这么快原谅她，可她来了之后对蓉蓉又抱又亲，眼中都是泪，又不停地道：“孩子对不起，奶奶差点就害了你们。”
我叹了一口气，心到底是软的。
闫祯微微一笑，将我抱了起来，朝外走去。
然后对着医院的走廊大声说道：“我闫祯要结婚了！”
我一怔，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他了？
然而某个迫不及待的男人在第二天就在各大版面博头条，什么十几年狂追才抱得美人归。
还有某个知名的娱记把闫祯那十几年以来的情感的过程写下来，并且添油加醋，说是闫祯本人口述，他执笔。
赚取了不少少女的眼泪。
而我因为医院的一个护士说当初于佩珊拿走了精子，给我注射。
后来在于佩珊的日记里头才发现原来于佩珊是拿错了，那时候护士是准备把闫祯的给丢了，顺手放在台上，而于佩珊没注意给拿走了。
于是造就了我的两个孩子，于是舆论的导向无不是良好的。
就算有几个是黑料也被盖了过去。
婚礼当天我妈泪流满面，说我命苦，好在有闫祯来救我，否则她这个当***要操心到死。
那天闫祯喝了很多酒，进洞房的时候，更是疯地像头牛。
于是我在第二个月查到了两条杠就对着闫祯怒吼了起来。
闫祯突然就辞了工作，二话不说陪我直接到了孩子生下，可怜的蒋少杰和Make叫苦不迭，最后还是燕子来告诉我她怀孕了，闫祯才放过蒋少杰，另外培养了一批人来扶持公司。
闫祯对第三个孩子，他取名叫闫正。
我还觉得和父亲同音，有些不太愿意。
他却道：“记住什么是正道，记住不出轨道，能正行于天地，就行。”
我无奈一笑，不用天天跟我说不要出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