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和因缘入住到了府尹府,府尹府内显得特别热闹,陈子亦自然格外高兴,只有光娴郁郁寡欢。
然而府尹府外也不太平,被害者家属到底还是闹到了府外,质疑声一片,认为陈子亦在要交出真凶的关键时刻,故意交出一个假的凶手蒙混过关,又在即将问斩之时将其救出,一切不过都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甚至有质疑的声音认为,凶手就是陈子亦,如此,府尹府内虽然热闹,却也不太平。
陈子亦站在府外,一边向受害者家属解释,一边派出护卫镇压闹事者,然而,个别受害者甚至举刀冲向府尹府,护卫不得不将其抓入牢狱内,由此又传出陈子亦,利用权力镇压受害者家属。
对此,光远十分不满,早朝之上,怒道:“陈子亦竟敢戏弄与朕,可知罪?!”
陈子亦也未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更未想到其中竟与如画有所牵扯,事情如此蹊跷,其中定有关联。
“请皇上明查,臣也是受人陷害,才将如画当做凶手,此真凶隐藏极深,臣定竭尽全力将其抓获。”
陈子亦虽如此说,心中却依然没有线索,难免忐忑。
光远听到风言风语,也难免对陈子亦起了疑心,说道:“凌尚书可愿意辅助陈大人查出真凶?”
凌尚书听光远如此说,只觉头皮发麻,如此没有头绪的案子,只怕谁碰谁倒霉,自然心中不愿,却也不能拒绝,只得假装欣然接受,说道:“臣愿意。”
陈子亦见光远派凌尚书同自己一起查案子,明显对自己开始失去信心,失去信任,无疑,凌尚书甚至扮演着监工的角色,然而这些,陈子亦自觉问心无愧,倒也并不在意。
光远起身,立于朝堂之上说道:“荣亲王,意图谋反,众所周知,荣亲王虽为朕的皇弟,不过,若试图颠覆赋国,朕绝不答应,更不会轻饶。如今,荣亲王潜逃在宫中,若知情者不报,或者收容者朕当谋反定罪。”
光远说完众众面面相觑,齐声答道:“臣等不知。”
宫中护卫,只差将宫中翻个底朝天,却依旧找不出光颜的踪影,甚是疑惑:“众爱卿可知荣亲王有可能,藏身于何处?”
众臣纷纷摇头,生怕会与自己扯上瓜葛,有朝臣便说道:“荣亲王生性怪癖,素不爱与人来往,臣等无能,不知荣亲王所藏之处。”
光颜预要夺政之时,陈子亦并未上朝,也不知当日情形,也不便多言,仔细寻思,却也想不出藏身哪里竟然不着痕迹。
光远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又见文武百官异常紧张,叹气:“众卿不必担心,朕不过随口问问,并未怀疑尔等忠心。”
文武百官人心惶惶,连忙表明下跪,齐齐说道:“皇上英明。”
此时三只妖聚在一个屋檐下,不免妖气冲天,府尹府顶笼罩着一层黑云,久久散不去。
因缘定住了府上的婢女和家丁,将玉佩拿出来,放到光娴面前,本是盛怒,却因是孩子模样,显得异常不合时宜。
因缘怒视光娴说:“你好大胆子,竟然给本尊假的升仙神器!”
光娴心想除了陈子亦并未他人见过升仙神器,既然没有他人见过,自然也就没有比较,又怎能轻易承认自己拿了假的换了“散魂丹”,光娴掐媚地说道:“师父,你可不能随意冤枉徒儿,徒儿怎敢欺瞒于你?”
光娴拿起玉佩说道:“这可是陈子亦祖上留下来的玉佩没错呀,也正是师父您一直在找的升仙神器啊!”
因缘听光娴这么一说,更加气愤:“若是升仙神器为何我用法力,也不能驱使它的灵力?”
光娴继续狡辩:“师父,你又不知如何启动玉佩,法力未用到正处,又怎能驱使它助您升仙?”
因缘听光娴如此说,倒也怀疑起来,莫非当真是自己力未用到所用之处,才不能得以开启?因缘接过光娴递过来的玉佩,又仔细看了看,也难辩真假。
光娴故意说道:“若师父怀疑真假,不如让给徒儿如何?”
因缘将玉佩放入口袋,说道:“你还不够资格。”
光娴才不在意因缘如此说,总之只要将黑妖骗的相信此玉佩,正是陈子亦的祖传玉佩这就达到目的了。
如画从房间出来,见婢女家丁都定着不动,自然明白。
到了客堂,见光娴和因缘,如画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转身,一道闪光,变出了九只狐尾,狐尾在客堂摆动,好不震撼。
光娴见这架势,冷笑一声说道:“小狐妖,你这是做何?!”
如画见光娴愚弄于陈子亦心中不快乐,说道:“今日你我决一死战,我定不会再让你伤害子亦,也不会再让你伤害城中百姓。”
光娴最不愿见如画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更不愿如画对陈子亦一副疼惜的模样。光娴变出雀爪,一身白色雀毛,说道:“正好,免得我想尽办法要除掉你,也不知是谁,竟要救了你。”光娴说着看向因缘说道:“师父,可是你故意杀人吸了血,救下了这只狐狸?”
因缘见光娴说道自己头上,冷冷一笑:“是不是我救了如画,不关你事。”
光娴讽刺道:“师父可真是菩萨心肠,只可惜了,如此都没有让这小狐妖离开人间,徒儿心中不快。”
光娴又望向如画,恨道:“今日,我便让你失了原型。”
光娴说着雀爪抓住一只狐尾,如画一转身,用另一只狐尾打向光娴,光娴爪一缩,放了狐尾。
如此几个来回,也未分出一个胜负,客堂却几乎变成废墟。
因缘突然拍手哈哈笑:“好,我且去端杯茶来,慢慢看你两在这斗这三脚猫的法术。”
光娴听因缘如此说不乐意了,娇声说道:“师父,你既然知道我法力不强,也何也不帮帮我?”
因缘突然脸色一沉,一挥左边袖子,光娴被法力击倒了一边,再一挥右边的袖子,如画被倒在右边。因缘这才冷笑道:“你们都是废物,谁要是敢暴露身份,本尊绝不轻饶!”
如画只觉内脏受到了巨大的压迫,瞬间变回了人形,看着因缘说道:“黑妖,不要以为你伤害了无辜的百姓救了我,我就该对你感激不尽!”
因缘自然是十分不屑:“本尊还无需一只小狐妖对我感恩戴德。”说着又走到光娴面前,看着光娴爬在地上的样子说道,“本尊不管你两的个人恩怨,总之谁要是让我在人间的事还未完成之前被迫表明了真是身份,我就让谁连妖都做不成!”
如画起身,厉声说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因缘奸笑道:“你认为陈子亦会害怕吗?”
光娴一听因缘如此威胁,说道:“子亦是因缘的亲生父亲,黑妖,你切不可借因缘的身体伤害子亦。”
因缘哈哈大笑说道:“有何不可?人伦道德?这些可与我无关。”
门外传来阿简的声音:“你怎么不动?奇怪了。”
因缘一听,连忙双掌打出法力,解开了所有奴婢和家丁。
只听另一个声音说道:“阿简姐,你出去买东西这么快回来了?”
“是啊!”
因缘边听着朝朝客堂走来的声音,边把客堂用法力恢复了原样,如画和光娴也假装什么事情也并未发生。
阿简推门进来,一愣说道:“夫人,如画小姐,因缘少爷你们都在阿。”
光娴淡定问道:“有何事?”
阿简总觉得气氛很奇怪,却也说不上哪里奇怪,左右打量后说道:“陈大人让我去买了些丝绸给夫人和如画小姐做衣裳,阿简现在替两位量下尺寸吗?”
光娴张开双手敷衍道:“你量吧。”
如画转身道:“谢谢阿简姑娘,我不需要,你替夫人多做上两身衣服吧。”
阿简只知如画姑娘对夫人似乎有些醋意,也不好劝说。
旁边的因缘恢复成一个小孩的状态,调皮的说道:“阿简姑姑,可有我的新衣裳?我也想穿新衣裳呢。”
阿简被因缘可爱的模样逗笑,却不知,眼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黑妖。
如画再回到府尹府,只觉周围危机四伏,当初以为留在心爱之人身边一切自然会好,哪知,却变成了被自己无意伤害。璃雀不断的制造命案,让陈子亦处处遭受质疑,而黑妖一心想要陈子亦的玉佩,若让黑妖知道玉佩已经与其的身体融为了一体,那陈子亦岂不是性命堪忧?
如画只觉自己是陈子亦命中的克星,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如此,如画甚至想要一走了之,甚至又想到了回到京花山上,从此让陈子亦过上正常的人生,然而,似乎迟了。
屋顶上的黑云,已经预示了府尹府内的不太平,同时,也引起了收妖人的注意,并且远方的收妖人正一步步朝着府尹府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