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神说着用法力将黑妖与因缘分开,黑妖两手一伸,发出两股黑气,顿时,破了陶神的法力。
如画上前去拉因缘,黑妖追了上去,也拉住因缘的另一只手。
陶神上前,用法力烧烤黑妖的手,黑妖却依旧不肯放手,如画和黑妖夹着中间的因缘,三人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陶神在旁边干着急,却阻止不了。
只见天昏地暗,细看也分不清你我,突然,停了下来,如画左右摇摆才算定了下来,再看旁边,只见因缘而不见黑妖。
如画左右寻找,也不见,陶神对如画摇摇头,也并不见黑妖去处。
如画拉着因缘说:“因缘,快叫姨娘。”
因缘乖巧的叫了声:“姨娘。”
如画又说:“我带你去见你爹娘吧。”
陶神却辉了衣袖,带出法术,锁住了因缘的听觉。
如画着急的问道:“陶神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陶神说:“你确定要带因缘去见陈子亦?”
如画说:“当然了,因缘是陈子亦的孩儿,理应让因缘去见自己的亲爹啊。”
陶神指指因缘说:“你看看因缘,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十岁的孩童,而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如画,你若将因缘带到陈子亦面前,你打算怎么去跟陈子亦解释?难道告诉他,这就他昨日出生的该儿?”
如画听陶神这么说也不知如何是好,问道:“依陶神姐姐的看法,我该如何是好?”
陶神说:“你是怎样告知陈子亦孩儿不见的?”
如画说:“光娴对陈子亦说道孩儿被抢走了。”
陶神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不如不告诉陈子亦,如何?”
如画说:“那因缘怎么办?子亦岂不是见不到他的孩儿?”
陶神说:“难道你想告诉子亦他的小孩一半是妖?”
如画摇摇头。
陶神又说:“不如这样,你将因缘带回去,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儿。”
如画说:“也只有这样了。”
陶神一挥衣袖,收回了法术,因缘又能再次听到声音。
如画蹲在因缘面前说:“因缘,你喜欢姨娘吗?”
因缘说:“姨娘又漂亮又善良我当然喜欢了。”
如画乐呵呵的说:“因缘的小嘴可真甜,连姨娘的善良都看出来了。”
陶神说:“丫头,我先走了。”说着消失在黑妖殿。
如画又问因缘:“你跟姨娘回去可好?”
因缘点点头。
如画又说:“你会像刚刚那个神仙姐姐一样,跟着我回去吗?”
因缘说:“姨娘说的是法术吗,我会啊!”
因缘说着掌心发出一股火光落到石板上,石板立刻爆开。
如画惊了一跳,可见因缘的法力,甚至在自己之上。
如画忙对因缘说:“以后,你就跟着姨娘一起生活了,姨娘住在荣亲王府,那些婶娘叔父都不会法术,所以我们也不用法术好吗?”
因缘不情愿的说:“那好吧。”
如画拉起因缘的手说:“我带你走吧。”
说着,和因缘一转身来到了荣亲王府大门外。
“拜见如王妃。”
如画牵着因缘的手进了荣亲王府,几个丫鬟上前行礼。
如画说:“请起。”
又对丫鬟们说:“本宫刚在府外见一男孩迷路了,所以带他回来了,你们给他煮些好吃的端到房里去,我先出去一会。”
如画说着又对因缘说:“你跟着姐姐们到房间去,姨娘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因缘说:“姨娘你不会准备不要因缘了吧?”
如画摸摸因缘的脑袋说:“傻孩子,姨娘不会不要你的。”
丫鬟上前领着因缘进了房间。
如画变回狐狸,立在光娴的窗户外,光娴站在陈子亦身后,为陈子亦研磨。
陈子亦抬头见窗户外的狐狸,说:“夫人,你看到那只狐狸了吗?我看她的眼神,为何觉得好眼熟。”
光娴假装不经意的说:“一只狐狸而已,或者夫君以前见过狐狸才会觉得熟悉。”
陈子亦看着,狐狸的眼神竟然觉出几分悲伤。
光娴说:“夫君我去看看。”
陈子亦嘱咐说:“夫人,别伤到她了。”
光娴压着满肚子的醋意说:“夫君果真是有爱心。”
如画将光娴引到了桃花园,桃花园的桃花早已经飘零,剩下的是光秃秃的枝头,倒也应景。
光娴问道:“你来做什么?”
如画变回人形,说:“我找到了因缘。”
光娴惊喜道:“我的孩儿在哪里?”
如画望着空空的枝头说道:“找到了,是找到了,不过。”
“不过怎样?你倒是快说。”
如画说:“我与陶神姐姐赶去黑妖殿的时候迟了一步。”
光娴紧张的抓住如画的手问道:“难道我孩儿已经不在人世?”
如画松开光娴的手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因缘很好,而且现在有十余来岁。”
光娴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会变成这样?”
如画说:“黑妖将他的法力注入了因缘的身体里,迫使因缘成长,而且因缘的法力恐怕都在你我之上。”
光娴又问道:“那黑妖呢?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画说:“在争夺因缘的时候,黑妖居然消失了,我们也猜不透他去了哪里,不过因缘完好无缺。”
光娴问道:“我儿现在身在何处?”
如画说:“你放心,因缘现在荣亲王府,且很好。”
光娴说:“那我现在去把因缘接回来。”
“你确定你要把因缘接回来?”如画又说,“你打算怎么告诉子亦你们的孩子一夜之间,长到了十岁。”
光娴瞪大眼睛,痛苦地说:“那怎么办?难道让我和我的孩儿不能相认,我的孩儿可怎么办?”
如画说:“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和子亦的孩子。”
光娴突然发疯一样的扑向如画说:“你这个小妖狐,是不是你,是你和黑妖故意做了场戏,是你故意让我和孩子不可相认?”
如画制止光娴道:“你冷静点,我怎会拿子亦的孩子对付你?黑妖是你的师父,你觉得黑妖不会这样做吗?”
光娴问道:“黑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过是想要子亦的玉佩,为何要抓了我的孩儿,还要将法力注入我儿的体内。”
如画反问道:“黑妖是你的师父,你说为何?”
光娴不说话,也渐渐冷静下来。
如画又问道:“因缘跟我,你可愿意。”
光娴想了想说:“因缘跟你倒也可以,不过,若是因缘受你虐待,我定不会放过你。”
如画说:“你要是愿意,可以去看看他。”
光娴犹犹豫豫的又说:“可否别告诉因缘我是他的娘亲?”
如画说:“为何?”
光娴支支吾吾的说:“我怕因缘在子亦面前叫我娘亲,万一穿帮了,只怕,我也不知如何跟子亦解释。”
如画说:“好。”
如画说完,转身离开了。
光娴回到书房,陈子亦问道:“怎去这么长久?”
光娴说:“我出去白狐已经走了,我又想起了我的孩儿,心里难过,于是在桃园闲逛了会。”
陈子亦像自言自语般问道:“白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光娴说:“大概好奇,一时间就趴在窗外上往里面看了。”
陈子亦摇摇头说:“我总觉得这只白狐很有灵性,她似乎在等待什么一样。”
光娴生气道:“你对一只狐狸且能如此观察细微,对我为何视若无睹?”
陈子亦不明缘由,说道:“夫人为何生气?你我日日相对我怎会对你视若无睹?”
“你为何对一只白狐都能再三揣摩心思,何时想过要了解我一二?”
陈子亦费解的望着光娴说:“夫人平日里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今日怎处处刁蛮?”
“陈子亦,你是想说我无理处闹?你是否还惦记你的如画?”
陈子亦站起来,想要离开书房。
光娴拉住陈子亦说:“怎么?被我说中了?”
陈子亦无奈的说:“你若无理处闹,我又有何可说的?”
光娴不依不饶的说:“如今你的如画,已经是荣亲王王妃,她已经不是你的如画?为何你还不死心?”
陈子亦气急败坏的说:“够了!我心里始终都有如画,你满意了?”
光娴听到陈子亦亲口说出了这番话,顿时,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光娴再看陈子亦一脸的痛苦,意识到自己的过分。
光娴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对不起,我只是太想我们的孩儿。”
陈子亦说:“我知夫人心系孩儿,是为夫没有尽到责任才会事至如此。”
“若不是我容不下如画,又怎会令如画决定嫁入荣亲王。是妾身横在你和如画之间,是我对不起你们。”光娴说着声泪俱下。
陈子亦上前拭去光娴的眼泪,安慰道:“夫人待我一片真心,我又怎会忍心怪罪于你。”
光娴听陈子亦如此说,哇的一声扑在陈子亦的怀里大哭起来。
陈子亦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光娴愧疚地说:“夫君,对不起,是我弄丢了我们的孩儿,对不起,我没有看好我们的孩儿。”
陈子亦深深自责,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抱紧光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