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陌满脑子全是对妖孽之说的疑惑,然而,也只能带领护卫黯然离开了府尹府。
魔克顾不得方才是何原因导致妖孽一闪而去,只知上官丽子突然不见,上官丽子的不见使得魔克内心变得烦躁不安。
魔克冲上阁楼,推开上官丽子所住的卧房,房间空空如也,可是再慌忙推开自己的卧房,一样不得见。
不得已,魔克又匆匆下了阁楼,又对阿简问道:“你方才可见上官小姐?”
阿简方才正安抚下人的情绪,并未留意,说道:“阿简未曾见过上官小姐!”
客堂里光娴有些不安,似乎在害怕有人突然拆穿她是妖孽的身份。
光娴故意煽情的从身后抱住陈子亦,身子柔弱的靠在陈子亦的背上。
陈子亦对此既拒绝不了,又无法全力配合,只能镇在原地一动不动。
光娴贴着陈子亦,娇滴滴的说道:“夫君,府上最近妖孽横行,妾身有些害怕。”
陈子亦听光娴如此说,更加不能狠心将其推开,只得说道:“夫人莫怕,有魔克师傅在,他们不敢怎样。”
光娴却更加贴紧了陈子亦,似乎在尽力寻出一丝安慰,说道:“夫君,你会在任何时候都尽可能的保护我吗?”
陈子亦认为,即使对光娴没有更多的感情,然而作为光娴的夫君,自然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对方。
陈子亦眼神望去远方,像是在征求如画的同意,说道:“会的,为夫定会尽力……不让你受到伤害。”
光娴听后十分感动,从背后环抱的姿势,绕到了陈子亦的正对面,紧紧的抱住陈子亦,柔声说道:“妾身就知道,夫君定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陈子亦有些尴尬,甚至感觉不到身体贴切的愉悦感,仅是出于责任,安慰的任由光娴抱着。
过了一会儿,陈子亦试图离开,说道:“你无需害怕,妖孽已经离开,你不必害怕……”
光娴当然知道陈子亦的意图,却故意并不放手,伸手如抚摸陈子亦的脸颊,一双眼睛满带柔情,说道:“之前妾身对你动手,是妾身太过任性,可还痛?”
陈子亦并未将这一事放在心上,也没被光娴这一双眸子带起任何波澜,只随口说道:“不碍事!”
魔克正在府上前后寻找上官丽子,寻至客堂见陈子亦与光娴正贴身拥抱,低头闭眼念道:“阿弥陀佛!”欲转身离开。
陈子亦像是抓住了脱身的稻草,说道:“魔克师傅你有何事?”
魔克并不知陈子亦的意思,说道:“魔克冒犯了!”
陈子亦趁机挣脱开来,问道:“你有何事?”
光娴瞪了魔克一眼,又在陈子亦面前有些羞涩的转身离开。
魔克这才着急的说道:“上官丽子不见了。”
陈子亦关心的问道:“府上你可有寻遍?”
魔克点点头说道:“方才有妖孽出现,不知是否是妖孽将上官丽子抓走。”
陈子亦听魔克这么一说,我紧张起来,又宽慰的说道:“你不必太过担心,上官小姐如此机灵,定不会出事。”
魔克却依然担心不已,在魔克眼里,上官丽子即使再古灵精怪也不过是一个需要有人收拾烂摊子的小姑娘。
陈子亦见魔克伤势还未全愈,劝道:“或者上官小姐只是出府走走,一会儿便回了,你且好好回房休息!”
魔克倒是回了房,不过却是拿出了捉妖书,快速的翻看着,像是这样便能找出答案一般。
光远无法再忍受被毒药侵蚀,更无法忍受被光颜折磨的痛苦,光远趁着毒性还未发作之时,朝小云寝宫走去。
小云在光远和光颜之间纠结,甚至已决心留在给自己关爱的光远身边。
小云见光远一脸疲惫的样子走了进来,便起身迎了上去,行礼道:“皇上,您怎来了?”
光远牵起小云,走至藤椅旁,扶着小作文坐下说道:“朕想来看看!”光远说着又摸了摸小云隆起来的肚子,说道:“小云,你该多谢休息!”
小云只觉心头有一股暖流趟过,仰头望着光远说道:“臣妾日日躺在床上有些乏了。”小云注意到光远藏在衣领里包扎的伤口,惊讶的伸手轻轻触碰,担心的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疼吗!”
光远 摇摇头,握住小云伸出去的手说道:“朕不碍事!”说着又似躲避小云的眼神欲言又止。
小云已猜到是光颜所为,却还是问道:“是神尊相士?”
光远点点头,失落的说道:“朕无能,竟这般受制他人!”
小云看着光远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光远在小云面前蹲下,双手握着小云的手,动情的说道:“朕只怕这次过不了这关了,朕不就范,不愿受制,若这样被害离开人世倒也罢了,只天命中所定。然而,朕遗憾,朕还未曾见过我们的皇儿,朕心有不甘。”
小云听了光远的倾诉,想着光远曾对自己的宠爱不由鼻子一酸,又想着自己孩儿前途未仆,不禁眼泪落了下来。
光远抬手拭去小云眼角的眼泪,说道:“不用担心,朕离开之前定会安排好后事,朕会立下遗嘱将皇位传与我们的皇儿,让居心叵测之人不能得逞。”
小云听光远的话,感动的说道:“臣妾不会让皇上离开,臣妾要一直陪在皇上身边。”
光远无奈的一笑说道:“别傻了,朕所中的毒只有施毒之人才有解药,朕即使也不舍,却也别无他法。”
小云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光颜对待自己的冷漠和明目张胆的利用,只觉自己一直以来的追逐都只是一场无法改变的独角戏。
小云想要改变,而唯一能改变的方式并是让自己不再扮演这场独角戏的主角。
光远见小云眼神深邃,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朕明白你心里可能怨恨朕将原本许诺给你的如意宫赐与了如画。”
小云未想一直做光远的皇后之时并不怨恨,然而,如今不同,小云已将自己今后的依靠看做是光远,如此,自然心有怨言。小云懂事的说道:“臣妾只知皇上所有的决定,定有自己的道理。”
光远一副感激的样子将小云揽在胸口说道:“皇后的贤良淑德,让朕觉得愧疚。”光远又解释道:“当初皇后有心替朕搭桥引线,只是哪知如画性格刚烈,宁死不从,且说要将皇后与朕设计她一事公之于众!朕担心他人听信如画所言,从此对朕失望。所以才赐了如画如意宫,如此才算封住了如画的嘴巴。”
小云对于如画的嫉恨原本来源于光颜,然而,自己已不再渴求光颜的关爱,自然对如画的嫉恨也不复存在。当然,除了小云认为如画想要毒害自己腹中孩儿一事,不能释怀。
小云听光远这么一说,表示理解的说道:“臣妾明白!”
小云轻轻的靠在光远怀里,从未有过的轻松,在这一刻像是突然得到了所有爱的补偿。
小云轻声说道:“皇上,臣妾一定不会让你被被他人所害。”
光远听了小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如画知道自己选择了深宫,即使百无聊奈也该适应。
小云调来了陈年史卷,每日读些兵法和历来战事解说。
兰方见如画捧着竹卷好几个时辰,斟了杯茶端了过去,提醒道:“如嫔娘娘,您也该休息会了。”
如画头也没抬说道:“本宫不累,若无他事你且下去吧。”
兰方犹豫着说道:“兰方有一事要说。”
如画听兰方这么一说,放下书卷问道:“何事?”
兰方关心说道:“奴婢见因缘少爷常将自己关于房内,只怕这样不太好。”
如画清楚因缘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过是想变出黑影入到教坊,守候在木容身边。
如画又拾起竹卷说道:“因缘之事,你不必操心。”
兰方琢磨不透如画的心思,跪于地说道:“恕奴婢无理,因缘少爷才入宫不久,定是对对陌生环境心有怵意,才躲于房中不愿出门,长此以往只怕对因缘少爷十分不利。”
如画不忍打击兰方心中的善意,又放下竹卷,起身说道:“本宫去瞧瞧因缘!”
兰方欲跟去,如画说道:“你在此等候。”
如画推开因缘的房门,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般,因缘躺于床榻上一动不动,脸上毫无血色。
如画立于床榻边,呆呆的望着因缘,这个脱离了黑妖的因缘显得特别的无助。如画曾经想过将因缘就此藏起来,让黑妖无法再控制因缘的身体。然而,因缘的心智已被黑妖封锁,若离开黑妖似乎更加难以解开因缘的心智。
如画到底转身离开,将房门又再关上。
如画回到正殿,见兰方还在等候,如画说道。“因缘少爷不过是在埋头苦读,并无他事,你不必再管此事。”
兰方见如画不愿多说,只觉其中有些古怪,却也不敢放肆,应承着,退出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