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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木人

司空堇宥先是一怔,而后轻笑着问,“哪里不对?”

黎夕妤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与姿势,将脸埋进司空堇宥的胸膛,鼻音仍有些浓重,“那日兔子与小狼一起离开洞穴,遇上了小狼的仇人。可并非是小狼能力不足,而是兔子太过弱小,遇到了危险。小狼为了搭救兔子,这才受了重伤。”

黎夕妤说罢,却未能听见司空堇宥的回应,便又道,“并且,兔子悉心照料小狼的那几日里,早已暗自下了决心,日后无论再发生何事,都要跟在小狼身边。兔子不怕危难,更不怕死。它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回报小狼几番搭救的恩情。以及,它自己心中……那难以启齿的情愫。”

寂夜下,黑暗中,二人紧紧相拥,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气息与温度。

黎夕妤再不开口,良久后终是等到了司空堇宥的回应,只听他道,“从此之后,小狼会与兔子相伴,无论发生何事,不离不弃。”

他的嗓音有几分缥缈,话语却真切地传进黎夕妤的心底,令她忍不住轻轻一颤。

她等了这么久,终是等到他的承诺。

她突然又晃了晃脑袋,想要再换一个舒服些的姿势。

“夕妤,别动!”他却低声呵斥,那声音仿佛自心底发出,蕴含着极为浓烈的情愫。

黎夕妤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滚烫,而揽着她腰身的手臂却越扣越紧,令她有些呼吸不畅。

“少爷……”她瓮声瓮气地唤着,“我要喘不过气了。”

听见这话,司空堇宥终是松了松手臂,给了她些许空间。

黎夕妤这才畅快地舒了口气,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少爷,那封书信……是何人写下的?”

“三皇子。”他毫不迟疑,更无半点隐瞒,却说得风轻云淡。

黎夕妤却是惊讶极了,“莫非三皇子想要拉拢少爷?”

此番,司空堇宥不再回话,然答案却已是呼之欲出。

黎夕妤不由在心下思索,倘若三皇子有意拉拢司空堇宥,那么势必要与太子及七皇子为敌。

无论三皇子曾经是怎样的暗藏锋芒,祭天大典之上都因那只彩雀被诸位皇子嫉恨在心。三皇子兴许不知那彩雀一事正是司空堇宥所为,但他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从而拉拢一个曾在边关打了胜仗的将军,也实属正常。

只不过……这三皇子何来的信心?

司空堇宥与皇家人的仇恨,虽不至于满城皆知,但至少当初在场的诸多皇子,都是知晓的!

莫非……当初悲剧发生时,那三皇子并不在场?

思及此,黎夕妤抑不住心底的疑惑,便小心翼翼地问,“少爷,三皇子对于曾经那场悲剧……莫非并不知情?”

“当时诸多皇子,唯一不在场的,只有九皇子!”司空堇宥沉声回。

“那为何……”黎夕妤更加不解了。

“哼!”突然,司空堇宥冷哼出声,语气变回了以往的冰寒,“这些皇室子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任何人都可以合作!哪怕他心中十分清楚,我也怀了谋反的心思!可毕竟,眼下他最大的对手,不是我!”

听了司空堇宥这般冰冷的解释,黎夕妤心下便也了然,“那少爷……欲如何回应三皇子?”

“既然有人肯出手替我解决这路途中的诸多麻烦,我便乐得自在!”司空堇宥的语气稍有缓和,却仍旧含着几分强烈的恨意,“但想拉拢我,让我为他卖命,这绝不可能!”

黎夕妤轻轻点了点头,发觉有了这一番谈话后,她心中的紧张早已消失殆尽。

哪怕睁眼便是司空堇宥硬朗的胸膛,她也能自如地呼吸,倘若觉得身子不适,她就挪一挪、翻一翻,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

然就在她这般的折腾中,司空堇宥也不知怎的,竟猛地松开了环绕着她的手臂,而后翻身去往床榻的边缘,背对着她而卧。

黎夕妤在黑暗中撇了撇嘴,只当司空堇宥这是嫌她烦了。

身边没有了他的气息,她倒渐觉困意来袭,也翻了个身,缩在温暖的棉被中,渐渐睡去了。

在她迷迷糊糊之际,身后的男子突然又靠了来,再度揽住她的腰肢,于她身后睡下了。

夜,无声且黑暗,不曾耳鬓厮磨,却将人的心,越拉越近。

翌日一早,四人告别了岗穆村,继续赶路。

踏着皑皑白雪,穿过不同的村落,终是于半月后,抵达应州。

穷奇国应州一代,乃是一处人杰地灵、钟灵毓秀之地。

先前的来时路,便是因着行踪暴露,故而他们不曾踏上应州这片土地。

如今,四人又是一番乔装,脸上皆被黎夕妤涂抹了一层蜡黄色的黏土,将原本出众的容貌掩去。

如此这般,倒真是免去了不少人的目光。

华月中旬,天再未降雪,烈日照射着大地,渐渐融化了积雪。

因庄暠乱党曾在应州一带为非作歹,故此如今这应州城戒备森严,但凡入城者,必要接受一番严格的排查。

而黎夕妤一行四人入城时,一切都显得颇为顺遂。

许是因着如今这应州城中的守卫皆是三皇子安排的人,事先便得到了三皇子的吩咐。

应州一带位于穷奇国中部,应州城中往来商旅诸多,即便是冬日,大街小巷里依旧是车水马龙的景象。

行走在宽敞的主街道上,两旁皆是些商贩小摊。

“糖人……卖糖人喽……”有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一个摊位前,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人,形形色色,令人看了便极有食欲。

黎夕妤自幼便偏爱甜食,此番见到那糖人,倒有些迈不动步子了。

“这位小公子,我家的糖人可是百年传承的手艺,你可莫要错过了!”老者见黎夕妤正直勾勾地盯着摊位上的糖人,连忙笑嘻嘻地招揽生意。

黎夕妤忍不住舔了舔唇角,却下意识望向身侧的司空堇宥。

司空堇宥见状,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道,“你若是喜欢,便挑上两个,你与司桃都可尝尝看。”

黎夕妤听后,连连点头,而后一把拉过司桃,二人站在摊位前,挑起了糖人。

“小桃,你看这各式各样的糖人,你喜欢哪个?”黎夕妤眼中放着精光,俨然一个小孩子。

司桃此前从未离开过荣阳城,此程随着黎夕妤踏遍辽阔的疆土,倒真是开了眼界。

她也再无最初的惧怕与担忧,小姑娘的心性渐渐暴露,此刻见到了美食,自也是移不开眼的。

但见她伸手指着一个糖人,出声问道,“老人家,这是何方神圣?”

那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神色颇有些自豪,“这乃是九天之上的玄女,老夫这一生最为骄傲的手艺!”

“那我便要这九天玄女了!”司桃心花怒放,抓着承载糖人的竹签,面上尽是满足的笑意。

黎夕妤却对那九天玄女没什么兴致,她伸手指着另一只糖人,问道,“老人家,这位可是观世音菩萨?”

“公子好眼力,这确是观音菩萨无疑!”老者笑着点头。

黎夕妤不免有些讶异,便又问,“老人家,这观世音菩萨乃是神明,您怎能将其做成糖人,供人食用?”

“呵呵……”老者闻言轻笑出声,却突然双手合十,行了拜礼,“老夫每日里只会做这么一个观音菩萨的糖人,而每当卯时天亮起,老夫便要去永安寺烧上三支高香,叩拜观世音菩萨。唯有得了菩萨的准许,老夫才能将这糖人做出来……”

听了老者的解释,黎夕妤当真是又惊又奇。

而这时,老者将那观世音菩萨的糖人取出,向她递了来,“观世音菩萨并非人人都会庇佑,我看这位小公子颇懂佛法,想来观音菩萨不会为难你的。”

黎夕妤踌躇了许久,仍旧不愿去接那糖人。

却突然有只手臂伸了来,衣袖乃是淡雅的青色,将那糖人自老者手中接过。

随后,黎夕妤便听见了司空堇宥的声音,“不过是个糖人,何必思虑甚多,就连九天上的玄女不也进了司桃的肚中?”

听了这话,黎夕妤转而望向司桃,见她已吃了起来,神情十分满足。

“是啊,小公子委实不必这般忧虑。”那老者也开口劝道,“你若当真心有愧疚,可赶在天黑前去往永安寺,向菩萨诚心一拜,相信菩萨会保佑你的!”

此番,黎夕妤深吸了一口气,自司空堇宥手中接过糖人,不再踌躇。

她与司桃并肩走在前方,司空堇宥跟在她身后,荆子安向老者付了银钱后,便也跟了来。

黎夕妤缓缓张了口,将那糖人含在嘴中,入口便是一阵香甜,甚至甜进了她的心底。

当真是……好甜。

两个姑娘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突然耳畔响起了一位老婆婆的声音,“二位公子,不过是个糖人,又能算得了什么?老婆子我祖辈皆擅雕刻,雕出一个木人是再简单不过!”

听了这话,黎夕妤的目光便被引了去。

她走向那老婆婆的摊位,瞧见其上摆放着的,皆是以木块雕刻而出的成品。有人像,有动物像,分外精致。

一时间,她的心思便全都被这雕像给吸引了去。

“公子若是喜欢,老婆子我能够将公子的样貌也雕刻在这松木之上!”老婆婆笑眯眯地说着。

“当真?”黎夕妤惊奇地问。

“自然不敢妄言!”老婆婆笃定地回。

霎时间,黎夕妤来了兴致,却一把拉过司空堇宥,问道,“老人家,能否将他也雕刻而出?”

“自然可以。”老婆婆笑答。

“那么烦请老人家,将我二人分别雕在两只松木上!”黎夕妤欢欣极了,一边说着,一边舔着她的糖人。

“好,还请二位莫要走动,老婆子我这便开工了。”老婆婆说罢,取出一截松木,一手拿着锉刀,不时打量着司空堇宥,便雕了起来。

老婆婆的动作并不快,可雕出的东西却十分精致。

直至半个时辰后,她才将司空堇宥雕出。

黎夕妤接过那木人,瞧着那眉眼分明的男子,虽然面貌稍显丑陋,却也因他的脸上本就涂了层黏土。即便如此,两鬓的发丝仍是被老婆婆巧妙地雕刻而出,只一眼望去,她便看得出,这就是她的少爷!

她将那木人拿在手中不住地打量,唇角始终扬起,那是旁人体会不了的心意。

“少爷你看,这人与你多像!”黎夕妤将那木人举至司空堇宥面前,颇有几分得意。

司空堇宥却不似她这般开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她撇了撇嘴,不再理会他,转而望着老婆婆。

接着,老婆婆便开始雕刻黎夕妤的样貌。

许是时间太长久,司空堇宥仿佛有些不耐,便道,“你们继续在此候着,我去别处走走看看。”

然他这一走,便又是半个时辰。

直至老婆婆将黎夕妤也雕刻而成,司空堇宥方才归来。

黎夕妤拿着自己的木人,虽是个男儿模样,可她秀丽的眉眼仍旧不曾掩盖。

她将自己的木人塞进了司空堇宥的手心里,笑道,“少爷,你收着它,日后见到它,便如同见到了我!”

司空堇宥接过那木人,仔细打量了几番后,竟有些不情不愿地收下了。

黎夕妤见他这般神色,眉头一蹙,心下有些不畅快。

可她这不畅快还未延续多久,便见司空堇宥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玉镯。

那玉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翠绿的光芒,单看一眼便也知晓那是由上好的玉石所造。

随后,他拉过她的手掌,将那玉镯套在了她的腕间。

“世人皆言,唯有美人才配得上美玉,可我却觉得,这世间任何美玉,皆比不过你向我望来的眉眼。”

司空堇宥的嗓音伴着闹市的嘈杂喧嚣,一字一句地,传进了黎夕妤的耳中。

她的心颤了又颤,眉眼间凝聚的满是他的容颜,眼眸中有万千光芒闪耀,美得令人心醉。

却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唉,这两位公子虽算不得容貌绝佳,可那眉眼却着实富有灵气。却不想……竟好了男风!”

听见这话,黎夕妤本勾起的唇角立即便僵住了,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臂,转身便走。

她的步伐有些急促,只觉层层热浪在心底翻涌不休,若不是脸上涂了黏土,她此刻通红的面色必定会被旁人瞧去。

“闪开,敢挡本大爷的道,你不想活了!”

她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

她立即抬眸望去,便见一行人身穿黑袍,各个凶神恶煞,一身的戾气,正穿行在闹市之中。

而他们横冲直撞,眼睛长在头顶,丝毫不将百姓们放在眼中。

而这时,为首的男子突然嚷嚷出声,“近日可有人瞧见了四名面貌出众的男子,他们皆身穿黑衣,其中两人身形高大、面目俊朗,而另外两人则相对娇小瘦弱些。”

听闻此言,黎夕妤心头一紧,身子蓦然便僵住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抓过她的手臂,带着她向右侧的客栈走去。

“不必惊慌,此处可是应州,必定有不少三皇子的眼线。”司空堇宥行走在她身侧,低声道,“况且,我们如今变了模样,量他们也认不出!”

黎夕妤重重点头,四人便这般光明正大地进了客栈。

安顿好住处后,四人又在城中最华贵的酒楼吃了一顿,便也时至申时。

离开酒楼后,黎夕妤心中仍是有些在意先前那卖糖人的老者所说过的话。

而司空堇宥却全然猜透了她的心思,便道,“永安寺虽地处应州一带,但它在整个穷奇国,都颇负盛名。历代君王登基后,不出三月,必要来这永安寺朝拜一番。而我们既然来了,便不应错过。”

听了他的言语,黎夕妤心喜的同时,也不由心生暖意。

索性永安寺距离中城并不远,四人租了辆马车,半个时辰后便到得了这座颇负盛名的寺庙。

与古阳国的云来寺不同,永安寺并未建在半山,就在平地之上。

可尚未入寺,单是站在寺门外,便能被它的恢弘与壮大所震惊。

而入得寺中后,黎夕妤便发觉,这永安寺比起云来寺,竟大了三倍有余!

“应州百姓多崇信神佛,每月总有固定的时日必要来寺中上香。”行走在寺庙间,司空堇宥轻声道。

“当初在古阳国,云来寺的僧人曾说我与佛法颇有缘分,却不知究竟为何意。”黎夕妤面带虔诚,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这寺中的神佛。

司空堇宥却不似她这般小心,笑着打趣,“兴许日后,你会在这寺中长住,整日里与青灯古刹作伴,也未可知呢!”

当这句话语传进耳中时,黎夕妤不知怎的,心头竟突生一阵刺痛。

然那刺痛很快便消逝,她便也未将其放在心上。

赶在日落前夕,黎夕妤拜过观世音菩萨后,四人便原路折返,向永安寺外走去。

寺里有阵阵钟声响起,黎夕妤于心下默数,那钟声前前后后共响起十声。

是酉时到来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迈出了门槛,走出了这恢弘壮阔的永安寺。

然,刚走出寺门,前方便传来一阵打骂声。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我们许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偷拿财物,实在可恨,看我不打死你!”

循着声音望去,但见一中年男子手执棍棒,正挥打着一名小少年。

而那小少年满面泪痕,被打得摔倒在地,哭喊着,“爹,我没有偷拿财物,是哥哥冤枉了我!”

小少年话音未落,那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另一位年岁颇长些的少年一声冷哼,愤愤然地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不知好歹,吃了熊心豹子胆,于夜间潜入爹的卧房,偷走了那十两银钱!”

此话一出,黎夕妤正欲离开的身形,陡然间便顿住了。

她赫然转眸向那两名少年望去,又瞥了眼正狠心挥打小少年的中年男子,一时间怒从中来。

她眸色幽暗,其内有点点星火跳跃。

小少年的嘴角渐渐有鲜血溢出,他趴在尚有积雪的地上,仍在哭喊求饶。

可那狠心的父亲,却并未因此而饶过他。

甚至那年长些的少年,仍在一旁添油加醋,说着冤枉人的话语!

没错,黎夕妤万般笃定,那十两银钱必定是这兄长所偷,可他却嫁祸给了这名小少年,将所有的罪责撇得一干二净。

对于旁人家的诸多事宜,黎夕妤本是半点也不上心。

司空堇宥曾教过她,要学会狠心地对待世人的凉薄。

可今日,站在这神圣的寺庙前,她瞧着那被狠心挥打的小少年,心中便有恨意流淌。

此时此刻的小少年与当初的她多么相像,同样被人诬陷,同样惨遭父亲的虐打。

且这小少年眉眼坚毅,即便被打到吐了血,他也仍旧不愿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

遂,黎夕妤的心思尚未动弹,她的双脚却已然迈了出去。

她大步走向那中年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抓上了他的手腕,沉声道,“住手!”

中年男子见状,双眉一横,张口便骂,“哪里来的臭小子,竟敢插手旁人的家务事,你莫不是也想尝尝我这棍棒的滋味?”

男子说着,立即挥手,想要挣脱黎夕妤的手掌。

可此番,黎夕妤的力气竟格外的大,她咬紧了牙关,死死地抓着男子的手腕。

“今日,你们的家务事,本公子是管定了!”她眉眼阴戾,压低了嗓音,话语却格外强硬。

与此同时,司空堇宥等人也已到得她身侧,皆恶狠狠地望着那中年男子。

此番,中年男子似是有些怕了,但见他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气,却没了先前的底气,只听他道,“你……你们究竟想怎样?这个逆子,他偷拿了我的银钱,我不过是教训了他一番,何错之有?”

黎夕妤闻言,倒是松了手,却垂眸望着受了伤的小少年,沉声回道,“你教训孩子固然没错,可你却万万不该,如此狠心地虐打他!你可知道……你此番做法,可是会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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