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询问,柳逍寒对乌罗镇的整体大致有了些了解,镇主马鸿云是上面派下来的,为人虽贪财怕死但也有着些许大智慧,竟将乌罗镇这个年年亏空的财政给稳定了下来,且每年还有些许盈余。
乌罗镇的军事也在其的领导下越发的干练,启用新兵加大军事训练,混编前线退伍老兵加大军事投入力度。
暗中甚至还增高城墙防御,这本来是杀头的大罪,不过在这偏远的地方利用抵御魔兽的借口和上下的打点也就不了了之。
云岚国日趋动荡的局势,让这个偏远地区的镇主也时刻紧张着。
柳逍寒走走停停卖了很多的零食特产,最后凭着感觉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裁缝铺外。
“小公子,买衣服还是订做一件。”一个跛脚头顶瓜皮帽的中年男子,迎着笑脸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柳逍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跛腿道:“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衣物,给我的丫鬟买一件。”
柳逍寒这不经意的一瞥,正好让裁缝铺老板看到,老板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而又自豪道:“鄙人姓李,这条跛腿是早年间,同草原人作战被一刀砍瘸的,不过我也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哦?”柳逍寒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精明的店老板,竟在前线作过战,还杀过凶猛的草原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李老板,在下失礼了。”柳逍寒拱手,为他不经意的一瞥道歉。
“小公子何谈失礼,没有嘲笑小老儿的跛腿且相信在下的话便是对我的最大尊重。”李老板笑眯眯道。
“小公子,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自己看看有喜欢的我便宜些卖你。”李老板完全没有军人的鲁莽,说话唠嗑处处透露着精明与干练,天生就是做买卖的料。
这间小裁缝铺外面看着很小,里面却内藏乾坤密密麻麻的衣物堆满了狭小的屋子,柳逍寒巡视了一大圈,发现这些衣裤全是粗麻制成不免有些失望。
“李老板,你这里的衣物有些不合适全是些粗麻,虽说我是给我的丫鬟买的,但我从来没有给他当过下人。”在柳逍寒口中称林婉瑜为丫鬟,但内心中可没有将她完全当做丫鬟。
“在下还是向别的裁缝铺中看看吧。”话毕就要走出门去。
“小公子,等等!”李老板喊住柳逍寒。
李老板一瘸一拐的来到柳逍寒面前笑眯眯道:“小公子真是个好人呀。”
“既然小公子看不上外面的粗麻布,就请跟我到内堂看看。”李老板伸出右手,指向帘布遮挡的内堂请道。
柳逍寒面露疑惑,难道这个小裁缝铺还有存货,将信将疑的跟着李老板进入内堂。
内堂的衣物和外堂的衣物相比就要少了许多,但件件都是由丝绸制成做工精良。
柳逍寒面露满意,李老板笑眯眯的眼中则露出了商人的精明与欣喜。
“李老板,真是明珠暗藏。”柳逍寒道。
李老板笑而不语。
走了一圈,挑出了一件淡粉色莲花素衣长袖裙和一件淡蓝色常春藤花边的劲装,并让李老板帮着在女装店买了两件女士的丝绸内衣。
柳逍寒不好意思张口去买内衣,只好让李老板帮着代买,在李老板我懂得的异样目光中,快速将衣物打包,脸都有些臊得慌。
交付了一个金币八个银币后匆匆的离开。
乌罗镇最大的酒楼名为福满楼。
在福满楼第三层贵宾间,正坐着一个身高两米开外模样憨厚壮实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小眼八叉肥胖如猪的中年员外把酒言欢。
憨厚男子正是乌罗镇镇主的儿子马展远,而肥胖如猪的中年员外,正是遭受山匪袭击,举家搬迁的王德才。
“王兄,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让你来我乌罗镇居住,你就是不听。”马展远面露惋惜大口喝了一碗清泉酒,酒水都浸湿了衣衫。“现在可好,被卧虎山的土匪给洗劫一空了吧。”
王德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角抽搐了一下面露苦涩:“都怪我当初怀念乡村生活,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早点来投奔马兄就好了。”
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暗想“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不过是想吞并我的家产罢了,要不是发生了这么一杆子倒霉事,我才不来寄人篱下。”他太了解这个看似憨厚的汉子,实则心眼子比谁都多,和他爹马鸿云一个德性,有其父必有其子。
“王兄不是我说,你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来到我乌罗镇,就是大幸,要知道这个卧虎山的山匪头子曹宇连我都难以对付。”马展远边说边夹住一块块肥瘦相间的油焖猪猡肉放入嘴中,吃的嘴冒油光,全然没有打不过山匪的耻辱。
王德才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暗哼“还不是你贪生怕死不敢剿匪,要不然我能落到这幅田地。”
心里这么想但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虽然这个笑容不怎么自然:“的确,是大幸。”
“我们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来!喝酒!。”马展远喝了一口酒顺下了嘴里的猪猡肉。“王兄,往后可有什么打算?”马展远手指敲着桌面问道。
王德才面容变了变,心想终于问道点子上了:“马兄,我就是一个由叶侯爷赐封的小小男爵,也没有封地只有靠着早年在镇中的一些小买卖勉强度日,往后还要靠马兄照顾一二。”话毕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绿色的水晶卡满脸笑容的交到马展远的手中。
很难想象这样聪明的人,以前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王德才话中特意说出了叶侯爷和男爵的身份,虽说这两件事威慑力不大相当于空话,但也能让马展远在心中提起了一些戒心,不敢轻举妄动。
马展远也不是庸人,自然听出了王德才话里话外的意思假意推却道:“王兄,以咋俩的关系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你是在打我的脸呀!”
“马兄,这是我孝敬咱父亲的,望你就不要推脱了,推脱就是不当我这个兄弟了。”王德才握住马展远的手小眼睛瞪得溜圆,大有不要就是瞧不起我,和你拼命的架势。
“好吧,那就是我就替我父亲先收下了,王兄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给了。”马展远叹了口气摇摇头接过水晶卡放入空间戒指,就像收了这份钱对不起兄弟一般的样子。
王德才用肥胖的手甩下脸上豆大的汗珠,后背的蚕丝衣物早已被汗浸透。
“奶奶的!要是真的以后不想再要,就不要在“再”字上加重音呀!”王德才内心骂道。
“看你汗流浃背的样子,我让手下给你取条毛巾。”马展远用关心的语气道。
“多谢,马兄了。”王德才拱手道。
“阿三,给王员外取条湿毛巾。”马展远对门外站岗的手下说道。
“是,少爷。”
“不要光看着,吃菜,吃菜。”马展远笑嘻嘻的说道。
“啊!哦,吃吃吃。”王德才不知想些什么刚才有些入神。
随着王德才低头吃饭,马展远看向他的目光闪过一丝阴寒但转瞬即逝。
“算你小子会来事,今天我就放你一马。”王德才的话和钱打消了原本马展远打算吞掉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