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儿以后,曾老爷子才又忙从屋出来迎接。
“怎么样,一段时日不见,两位还好吧?昨天电话里有些匆忙,也没顾及多问候几句,你们二位,可别挑啥理哈!”
颜二生客套般笑了笑。
“哈!哪里,还行吧!反正跟混日子一般,过一天是一天呗!”
那一旁的龙阳对屋里来回看了几眼,说道:
“哎我说老先生,我看你这屋里的古东西,像是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不少啊!想必这一段儿时间,您老,又收了不少好东西吧?这墙上挂的、桌子上放的也没少呢!”
那曾老爷子顿时乐呵一笑:
“……哈!也没什么,都只不过些零散的小件儿。这搞收藏吧!也说不好,有的时候看准了,那兴许就心血来潮了。”
龙阳不经“哦”了一声,接着道:
“怪不得,我说你那院门儿的狗咋叫得那么凶。这隔着老远呢!就刚才站你家大门外,我俩当时都觉得像是中了十面埋伏!……我瞧您这屋里那好东西多的去了,所以说,您可得悠着点,别什么时候被谁给猫去那么一两件,那可就划不来了。要依我看呢!我觉得您这门前放一只狗都太少了,应该多放它十只八只,能军事化管理最好了!”
一旁的颜二生见龙阳越说越不着边际,忙“啧”了一声道:
“行了,你小子老瞎搅和什么,人曾老先生爱咋的咋的,怎么哪儿都得有你插嘴的地儿?”
但这正说着,没曾想那一旁正端茶倒水的中年妇女,却是笑着说道:
“啊……这位先生,您啊!可别看那门口的狗,个儿小,这可是老先生外孙女儿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狗。跟咱本地的狗相比,那可要凶得多了,特别是刚来那会儿。哎哟!那是跟谁都凶啊!”
“凶?!那矮不丁儿的样式儿,我看还没驴蛋家的柴棒厉害呢?”龙阳不由又道。
颜二生忙对门外斜了一眼。
“嗯!这狗,我倒见过,按洋人给起的名字,应该是一种叫比特犬的!比特犬的话,打斗起来的话,那的确是在国际上都能排上号的。”
龙阳顿时挠了挠头,啧一声,有些疑惑。
“什么鼻涕不鼻涕犬的,依我看呐!城里人都太崇洋媚外了,这最厉害的,不应该属咱中国的大藏獒吗?要不哪天你得拿只藏獒给这鼻涕犬给替掉,实在不行那,驴蛋家那柴棒租你几天也可以。就咱们这交情,可以免你租费,怎么样?。”
不料他这刚说完,颜二生倒是忙对他摆了摆手。
“得了得了,咱们这是奔事儿来的,不是听你小子说狗来的。……哦对了!曾老先生,您之前跟我在电话里头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这么曾老爷子听他这么一问,才忙端正了身儿又道:
“啊,是这样的,就是那木匣子里东西。从样式上来看,按理说,这东西是下土(当地称盗墓,非下葬)之人所佩戴的。我查过了,在三国时期,曹操就曾设有专门掘坟之类的官职,而校尉最为典型,一般官首才佩有这类东西。北方多称这东西为摸金之符,南方叫法则直接多了,一般都唤做辟邪爪子,因为这大多都是穿山甲爪子做的,但南方下土者很少佩戴这东西。单从字面意思就能理解,这东西就是起到个辟邪的作用。”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那这东西,它能值钱不?”一旁的龙阳直好奇问。
“嗐……怎么说呢!这类东西,如果它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那它十之八九可能是古物,要是地摊上的货,那就十之八九是假的,现今仿的也挺多,真货则很少。
而且,这挖墓掘坟损阴德所用到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死后带进自己的坟墓,所以一般都是传给下一代。这类东西我碰到的不是很多,所以也不好说,但无论是从造诣上还是精致度来说,它给我的感觉,倒还的确有些年份。当然,这只是一种直觉,必须得接触到实物。”
颜二生听到一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又问道:
“哎?!曾老先生,我之前听你说,这辟邪的爪子,不是跟你一个朋友有关系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即时,曾老爷子没急着回答,而是不由皱了皱眉头,才又说:
“这样,如果你将那木匣子带来了的话,能让我再仔细看看吗?”
颜二生当即一恍悟,才忙从袋子里取出了那个木匣子,他打开那黑色的木匣子,才又将里面的辟邪爪子取了出来。
那曾老爷子接过手后,忙仔细看了起来。
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有说:
“我看这东西漆黑透亮,爪形锋利且尖锐,锥围下端镶有数金勾线,帛成‘透地纹’,这上面的俩古篆,应该就是‘摸金’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