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阳也是顿时一定神。
“唉?!你……你是说,就是被我从光柱下拿走的那个小赑屃嘛!哦……赑屃跟碧绿的小溪,音都差不多啊!难怪咱是给听错了?”
一旁的野猫子直挠了脑袋,他不知道二人说的赑屃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本打算问问,但想了想,又觉得还是算了,因为就算告诉了他,估计自个儿一时三刻也听不明白。
这时,颜二生却又说:
“我刚才之所以感觉一阵儿不妙。那是因为,或许,咱们就已经是中了那木娃子的圈套了。”
那龙阳听着,却是有些惊讶:
“圈套?!中了什么圈套?我们现在不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吗?咱一没缺胳膊少腿,二没中什么毒气弹,那里像是有什么圈套?……难不成,那家伙还埋伏在周围?娘的!这家伙还真就没死心过?”
颜二生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我指的不是这种层意上的圈套,而是除了我们之外更大的圈套。……你们俩都动脑子想想,那家伙之所以现在不出来跟咱面对面,因为什么?”
“因为他怕咱?他一个人干不过咱仨。”龙阳就说。
“对!没错。也正因为有咱们仨在队伍中,所以那家伙之前一直没机会动手。不过,虽说现在咱们仨又聚在了一起,但你们想想,那现在最薄弱的一方,不就是那曾老爷子跟江笛了嘛!
所以说,这也正是那木娃子故意用的计量,他的最终目标,不是咱们其中的谁,我想应该是曾老爷子手里的碑文拓印,因为有了那拓印,那就等于是知道了整个封门里的位置结构了。这叫啥?这就叫作调虎离山计!”
那龙阳一听,不由是一声感慨:
“哦!我就说嘛!当初咱俩说要去探路的时候,那家伙是一声儿都没啃!本来还以为他没在意。现在看来,原来那老小子,是在心里暗自称好呢!如果情况允许,我估计那家伙定会当场摆个剪刀手,然后再叫声欧揶呢!”
一旁的野猫子又是道:
“那……那现在咱们又该怎么办呢?”
颜二生顿了顿,又说:
“我现在估摸着,你跟曾老爷子他们,当时应该也没找到什么有赑屃的地方吧!……说来也惭愧,也因我当时没能及时阻止龙阳这小子,那放在光柱下的赑屃也早就给拿走了。所以说,就算你们当时再走个十年八年,估计也不可能找到有那赑屃的地方。”
野猫子一听,就说:
“哦!事儿倒是这么回事儿!我们一路虽没有看到什么赑屃,但也没看到你们所说的什么光柱啊!你们离开之后,在跟你们不同的另一个方向,我们走了没多久后,脚下就陷进了一块流沙地。
当时,我以为自己就要在那儿被活埋了。一时间,那沙子已经是盖过了我的头顶,顿时就觉得耳朵鼻子跟嘴巴里全都是沙子。
然而,也就是埋了还不到半分钟。突然间,我就觉得脚下猛一踩空,紧接着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这么一掉呀!还没等我整个人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屁股就已经是跟大地又亲上嘴儿了!唉我滴个亲娘啊!那才叫一个劲儿的痛啊!他爷爷的,我现在屁股上的内伤,都还在隐隐作痛呢!”
“那……那之后呢?”颜二生又问。
“之后……之后我就看见,那曾老头儿跟江大小姐也掉了下来。不过他们俩还好,他们掉的地方都是有水的稀泥里!伤的应该不是太重。但相比之下,我降落的地方又硬,且石头又多的地方,我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亏心事儿做多了,上天待我也太薄了。”
那龙阳听着是不忍“噗嗤”一笑。
“唉?!我看呐!你小子上辈子并不是做了什么大的亏心事儿,只是在那山里的塘子看人家大姑娘洗澡看得实在有些多了。你看,这俗话怎么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小子就是将这秘密烂在肚子里,或者是悄悄带梦里去,那老天爷也定不饶你啊!”
说着说着,那野猫子是脸色一红,似怒又似非怒。
“你……你个王八蛋!你,你龙胖子这纯粹是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看见我总去偷看人家洗澡。……那,那不都是你他娘拉我去的吗?还……还说特好看呢!”
……
一时间,那颜二生是无赖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
“得得得……!我的两位爷!我说,我是真服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那边正性命攸关呐!你俩怎么扯着扯着又扯到一旁拉屎去了。我说……咱们说说正事儿行不?!”
那猫子觉得这下又出嗅了,又是连忙哼了哼嗓子:
“啊……啊对!说正事儿,说正事儿!……再后来,我们几人又是匆忙修整了一会儿,不久后就在周围找到了一条小道,然后就顺着那条幽黑的小道走去,一路就又是拐过了不少石壁。再再后来,大概又走了有近半个半小时,就遇到了那两个假的冒牌货。然后的,你们就都知道了。”
那龙阳听完后,却是这么感慨了起来:
“哦!原来整件事儿是这么地啊!不过,咱们的经历也都差不多!我跟你说啊!当时我们……”
……
又是这么过了一会儿,野猫子在得知二人的经历后,也是不由好一番惊讶,直感叹听到的那巨型吊脚楼是如何如何地神奇!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经过三人的一致商量。最终觉得,眼下还是尽快找到曾老爷子跟江笛二人为要,又由于当时的情况紧急,所以猫子也只能是大致估测了二人会去的大致方向。
这么定下来了以后,三人话也就不多说,又是整理了一下,吃了一些东西,就接着上路了。
从三人脚下的小道继续向前,又是这么走了大致有一二十分钟,路面开始变得越来越平,也越来越直。渐渐地,路的两边就开始出现了许多小土堆儿,并且数量还很多。
这么看上去,那小土堆几乎盖过了人的脑袋,估计有近两三米,像是有人为的痕迹。
那三人走在过道中间,就像是走在了战争年代挖的战壕一样。不同的是,这儿却是给了人一种极度森然阴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