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凡眼看着苏筱白走上楼梯,脸上的阴霾气息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神平淡的看着远去的苏筱白,如果所有人都要将他顾非凡仅仅当成一个草包怂货,那么他将给世人一个精彩的结果。
“喂,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少爷,您放心,这次一定没问题。”
顾非凡合上手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苏筱白,顾言明上次让你们逃脱了,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苏筱白上楼之后将顾言明之前给她的资料全部摊开摆在桌面之上,上面是整个顾家现有的资料图,柳芳月的柳家,顾文风所代表的顾家中年派,顾非凡的那堆花花公子派,整个顾家也是极其的复杂。
柳家原本只是一个小的家族,后来柳芳月爬上了顾文风的床,柳家也开始正式冲上了整个豪门圈子的步伐。同样柳芳月也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想要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顾言明,然而却被顾言明抢占先机苏筱白的出现完全破坏了柳芳月的全部计划。
“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苏筱白将桌子上的资料收好,转身前去开了门、
“少夫人,夫人请您下去一趟。”
苏筱白点了点头,转身下楼,楼下的柳芳月正和一位徐娘半老的贵妇聊着什么,苏筱白抬眼看见她的时候,脑海里闪出“何丽仪”三个字,柳芳月的嫂子,也正是原本顾言明的未来丈母娘。
“筱白,快来看看,这位是你的舅妈。”柳芳月笑眯眯的迎上前来,朝着苏筱白开口说道。
苏筱白只是淡淡的笑了,看向何丽仪然后嗤笑着开口道:“何太太是谁的舅妈?柳阿姨我可不认识这个舅妈。”
柳芳月的脸色变得忽明忽暗,何丽仪却是笑着向苏小染起身说道:“苏小姐,说的对,叫我舅妈岂不是把我叫老了,还是叫我何太太好了。”
苏筱白唇角勾起微笑来,何丽仪这个女人聪明就聪明在能够忍,懂的审时度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何太太……”苏筱白转头向着门外看了看,然后突然开口道:“不知道柳小姐来没有来?”
柳芳月欲言又止,何丽仪只是微笑着拉起苏筱白的手,开心的说道:“哎呀,我们家那个疯丫头今天没有来,不过苏小姐怎么认识我们家若烟的?是言明告诉你的吗?”
苏筱白推开了何丽仪的手,挑眉看了看何丽仪,然后开口道:“何夫人居然不知道,柳阿姨一直想让柳小姐做儿媳妇的,怎么今天刘小姐偏偏不来了呢?”
一旁的柳芳月脸色青紫起来,顾言明已经结婚,那么自己就只剩一个儿子顾非凡,可是顾非凡和柳若烟是堂亲兄弟。苏筱白现在的话无非就是说她想要拆散顾言明和自己然后强行将自己的外甥女塞了进去。
“苏小姐,非凡和若烟可是棠兄妹呢,这种话可不敢乱说。”何丽仪淡淡开口说着,曾经她是计划着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顾言明,这样整个顾家就在他们柳家的掌控之中了,可惜顾言明并不愿意理会柳若烟。
苏筱白不说话只是在一旁的仆人手里拿了一杯咖啡,黑色的咖啡浓香纯郁,她低头轻轻品了一口咖啡,突然开口道:“哎呀,爷爷说了要我中午陪他吃午饭来着,何太太我就不奉陪了。”
苏筱白特地将手里的咖啡放下,只喝了一口的咖啡居然就径直倒在桌面之上,黑色的咖啡倾倒在桌面之上,面上白色的桌布染上了黑色的光彩。
苏筱白踩着水滴滴落的声音,一步一步走向别墅的远处,柳芳月看着苏筱白的背影,眼神阴冷,苏筱白自从接手顾家的内务就变得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嫂子,你看看她……”柳芳月开口朝着何丽仪说着。
“没事,自然有她倒霉的时候,你急什么?”何丽仪好似并不在意,她这次来这里目的就是想要亲眼看一看这个能够将顾言明搞定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角色。
“明日,你牵头在这里办个宴会。”何丽仪淡淡开口,她扶正了已经瘫倒在桌子上的咖啡杯,白瓷的咖啡杯上映照出她嘴角恬淡的笑意。
苏筱白出了这栋别墅,远远就看到顾老太爷正一个人在花园里浇水修花。老人穿着一身纯白的宽大唐装,在一堆的花红柳绿里忙忙碌碌。
“爷爷,这些事情可以让下人做的。”
她走到老人跟前,日正中午太阳有些灼热,苏筱白还是担心老人的身体会不会承受不住。
顾老太爷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眯眯的指着眼前那盆花开口道:“筱白啊,认识这是什么花吗?”
“兰花,君子兰。”苏筱白淡淡开口,想起当年自己最喜欢的无非就是去将外公在花园里养着的那几盆花给连根拔出来,气得老人家追着自己屁股后面跑。
顾老太爷赞赏的看了苏筱白一眼,能看出这花是兰花的人不少,但是能够说出这是君子兰的人并不多。
“这养兰花最主要的就是亲力亲为,自己浇水、修剪、施肥,到最后花开的时候才能完全属于你。”
苏筱白认真点头,看着老人的动作不停,她居然也有些想要亲自动手的冲动。
“来,你来试试。”老人将修剪枝叶的剪子交到了苏筱白的手里,他笑眯眯的望着眼前嘴角噙着温暖笑意的女孩,虽然不是绝对的美丽,却足够自信张扬。
苏筱白接过剪子,回忆着当年外公亲自教她的点点滴滴,她极其认真的对待着一盆花,如同面对一项最最艰难的任务不让自己有丝毫的放松心态。
“筱白,要放松,你现在不是在商场打斗,你只是和自己的亲人在家里修剪枝叶,随意一点,修剪出的效果往往更好一些。”
老人看着一份一份如同教科书一样的盆景被修剪出来,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个小女孩为什么有时候会这么像一个机械一般,只是单纯的去做一件事,永远保持着紧张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