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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尘埃

第二天一早,遣散妾室的事宜在府中传开,玉引还没开始详细安排,乔良娣和苏良娣就都来求见了。

她们的来意相同,都说不想离开王府,也不求其他,只求能像现在这样一天天安稳度日就行了,让玉引很有些意外,觉得出乎所料。

她们再嫁若仍想嫁进宗室是很难,但若嫁一个民间的富庶人家并不是难事。凭着和逸亲王府的交情,她们可以嫁一户称心如意的人家做当家主母,年纪又都并不算太大,还可以再有自己的孩子。

这不是很好吗?玉引其实从前就想过,与其让她们在府里虚度年华,不如让她们改嫁。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一出,宫里的太后太妃或许会不高兴,她就没主动去提。

现下孟君淮主动提了,皇上还亲口准了,怎么她们却不愿意呢?

玉引和乔良娣更熟悉些,就先将乔氏叫进来问了问。乔氏秀眉皱得都快打结了,十分不安地说自己原已准备好去兰婧那儿,因为行装还没收拾妥当所以耽搁两天,结果冷不丁地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说:“兰婧虽然不是妾身亲生的,可妾身也带了她这么多年,现下就这么让妾身离开……妾身其实宁可去陪着她的。”

玉引就说那你换过来想想,改嫁之后有真正的夫君、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感觉更好?之后还有几十年,换个活法没准儿更高兴呢?

但乔氏摇头:“现下的活法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去赌个更好?王妃您说日子是过得顺心更重要,还是该走什么路就走什么路、让旁人看着好更重要?”

玉引被她问得直一噎……

当然是过得顺心更重要。

她会劝她改嫁也不是因为觉得“该走什么路”,也是想让她过得更顺心。人生在世就那么几十年,只要不做恶事不当恶人,脚下的路哪有什么该走不该走的?只有让自己过得称心的才是该走的!

她就赶忙跟乔氏解释了几句,告诉她说她想偏了,自己没那个意思。

乔氏笑笑,又道:“妾身知道您是好心,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妾身越发觉得身边有没有男人……其实并无所谓。兰婧待妾身很好啊,谭昱也是个孝顺孩子,有他们伴着,日子又衣食无忧,府里的一切人和事妾身又都熟悉。博一把去看看嫁给旁人会不会更好,当真是没必要的。”

简而言之,这场赌在乔氏看来不值得——如果真的更好那没什么,但万一不好呢?到时候已经改嫁的她,可没法再回来跟兰婧一起过日子!

乔氏的这番掂量也算精明,玉引顺着她的路数去想,苏良娣的心思便也不难猜了。

于是苏良娣一进门,她就问:“你是不是觉得,在府里衣食无忧、日子也过惯了,所以觉得改嫁不划算?”

“……是。”苏良娣被她直截了当的措辞说得双颊一红,顿了顿又道,“但也不全是。”

玉引好奇地追问还有什么?然后猝不及防地被苏良娣夸得眼晕!

苏良娣说,哪儿还有您这么大度的主母啊!就算我改嫁是自己当主母,也难免要被人家家里头的妾室找茬啊!

苏良娣觉得,咱逸亲王府的和睦融洽难得一见!主母不打压、北边的妾室不惹事……就一个尤侧妃偶尔找找茬,但尤侧妃现下不是也要搬走了吗?

苏良娣还觉得,咱王爷这样只进正院对别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做法特别好!

“殿下就待您一个好,府里争不起来啊。您想,当年刚进府那会儿,大家还争一争,这么多年下来再怎么着也明白轻重了。这日子过得多安稳?换个地方过日子,还得重新来一轮,那多累?”

苏良娣如是道。

苏良娣还说:“如果再赶上个花心的夫家,那争一轮还不够,天天无休无止的,后半辈子全搭在这上头?”

玉引:“……”

她说得好有道理。

可是,怎么突然觉得大家都这么清心寡欲呢……?

玉引在晚上用膳时将这些跟孟君淮说了,孟君淮笑坏,然后郑重表示一定都是被她带的。

“怎么是我带的呢?我现在多接地气儿啊!”玉引道。

孟君淮则兀自又笑了会儿,继而说:“那就随她们吧,乔氏想去跟兰婧住便去,苏氏要留在府里也随她留着。”

玉引点了头,叫人去跟乔氏和苏氏传话。接着又嘱咐珊瑚到北边问一声,问问有谁想改嫁、有谁想留下。一切都看她们自己的想法,想改嫁的话回娘家后自便,不想改嫁就和先前一样留在府里各过各的就是了。

这么一问,还真又问出两个不想走的。一个是从前去定太妃跟前算计玉引,让孟君淮发落了的顾氏,她那回跪伤了身子,后来又从北边的三合院迁出来独住,落下的病一直也没怎么养好,便求玉引将她留下。

另一个,则是对玉引不敬被和婧告了状,当日就被废位的前良娣江氏。

珊瑚说,江氏这些年都在府里做杂役,这回听见这消息一下子慌了,在她去北院的路上截住了她,还打算把积蓄全塞给她,只求她在王爷王妃跟前说句话。

“奴婢没收她的钱……不过她的话若是真的,她是真没地方去了。”

珊瑚说,早在江氏被废的那年,江家就败落了。现下江家的父母都已亡故,仅有的一点家产握在她的几个兄弟手里,知道她在王府里过得苦,也没给过她一点儿接济。

玉引便看向孟君淮,跟他说:“我觉得她们两个也可以留下?”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恩怨她都快忘干净了,想记仇都记不起来。

不过孟君淮似乎比她记仇,蹙了蹙眉,跟杨恩禄说:“去置个宅子,让顾氏和江氏出去住。”

玉引想想也好,只让赵成瑞跟着一道安排,下人什么的都要备齐,该按什么规制就按什么规制。

与此同时,前宅的气氛有点压抑。

兄弟一刻前用完了膳便聚到阿祚屋里,四人都默不作声地坐着,好半天都没人开口,似乎今天茶盏里的茶格外好喝似的。

末了阿祐第一个把盏中的茶品了个干净,他看向阿礼:“大哥您真要走啊?要不我们去跟父王母妃说说?尤母妃经了这回,应该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阿祐不在乎尤侧妃,但他在乎大哥。打小他们四个就在一块儿,都搬到前宅后更是一直朝夕相处,现下二哥已经搬出去了,大哥也要走,他总有股要分家的凄凉感。

阿礼端着茶盏沉默了一会儿,摇头:“算了。这回是我母妃做得太过,父王肯留她的位子已是退了一步。再说……”他叹了口气,“我都不敢说她以后必不会再犯糊涂。若再有什么,对你、对三弟、对嫡母妃、对明婧都不好。”

阿祐锁着眉头:“我们也不是提防不了,有了这次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的。可你们搬出去,嫂嫂就得****去见她,她对嫂嫂也……”

阿礼的目光淡淡地一划,阿祐声音噎住,别过头却又说:“别瞪我,反正你心里也清楚。”

“我不会委屈阿斓的,这你不用担心。至于别的,还是绝了后患稳妥。”阿礼又看向在旁边黑着一张脸不说话的阿祚,一哂,“三弟你也别不高兴,我就是换个地方住,但还在京里嘛。逢年过节都回来,你们若有事随时找我也不难。你可是世子,别跟四弟似的说赌气就赌气。”

“没跟你赌气。”阿祚吁了口气看看他,又看看二哥,“我就是在想二哥的住处附近有没有宅子可盘,他那地方离咱们府不远,你住那附近三方都能互相有个照应,方便一些。”

“哈哈,还是咱三弟会想事。”阿礼松气地将茶盏一放,“这你也不用担心,父王给我安排好了。离二弟那儿不近,但离皇长子府近,若真有什么急事,我就求皇长子去!”

这安排倒也稳妥,三个当弟弟的安了心,而后却又一阵沉默。

阿礼在这种沉默中莫名想笑,俄而当真笑出来,起身走向阿祚阿祐:“别苦着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去打仗呢。”

二人也站起来,阿礼拍了拍他们的肩头:“你们好好的,有空叫上明婧一道来找我玩。”

明婧那小丫头,姐姐们出嫁的时候她总要哭上一场。现下哥哥们也一口气走了俩,她不知道要多难过。

阿礼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宠着这个小妹妹的,现在都还记得明婧更小一些的时候坐在他腿上叫他大哥的样子。突然要走,他也舍不得。

但是能怎么办呢?母妃做的那件事太让人害怕。虽然他有堂兄弟听说后道这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没真往嫡母妃碗里下毒,也没真把香盈毒死,可对他来说,这还是一件大事。

对整个逸亲王府来说,这都是大事。

也或许只是他们府里这样的事太少了、他们太“没见识”了吧……但阿礼宁可继续“没见识”,也不想任何一个人把命搭上,来给大家“长见识”。

兄弟们小酌了两壶酒后各自离开。他们四个的住处原本紧挨着,阿祺这几日暂住在府中,住的也是原来的院子,只有已成婚阿礼往西边去。刚到自己的院门口,他正好碰上林斓。

“你回来啦。”林斓噙着笑一福,随口说,“我去看看母妃,她昨儿……伤得挺重的,东院那边说她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杖责四十啊!林斓想想都哆嗦!

但阿礼伸手牵住了她:“你别去了,我去看看。”

“那就……一块儿去呗?”林斓望着他道。

阿礼淡笑:“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母妃说。”

林斓便点了点头,识趣地要回屋去,阿礼却又说:“也先跟你透个底儿。”

“嗯?你说。”林斓回过身,阿礼静了静神:“过几天那边的宅子收拾好了,咱就得搬出去。到时候家里的事都得你管……不过你别担心,跟咱住这小院相比不会有太大差别,你拿不准的事,咱俩打个商量。”

“我知道。”林斓点点头,轻松笑说,“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账我亲自看,若日后能选着信得过的人,再找人帮我。”

阿礼颔首:“母妃那边……”

林斓的神色稍稍一紧。

阿礼对上她的双眼:“母妃那边,该说的我会跟她说清楚,但她这个人一贯……不太好相与。若我不在家时她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若她过分了,你也不必一味地忍着。”

他说的口气有点急,好像在急切地要解释什么似的。林斓被他说得怔住,半晌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爷……?”

“唉,反正你就知道搬出去之后,当家主母是你不是她就行了!”阿礼一喟,皱皱眉头,“我就是一想她和嫡母妃的那些事儿就烦得慌。嫡母妃自是没怕过她,你也不必怕,不讲理的要求你别搭理,她若怪你自有我顶着!”

“好……好的。”林斓还是怔怔的,回一回神,意识到大约是因为尤氏闹得这一出当真让他烦得很也恼得很所致的。有的话她这个当儿媳的不便说,但她当真觉得,摊上这么个生母……他和阿祺都怪不容易的。

“那你去看母妃,我去跟嫡母妃问个安,顺便把明婧要的书给她送去!”林斓扬起脸朝他一笑,阿礼也笑了笑,二人便一道往后宅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尤氏迅速地瘦了下去。不止是因为杖责留的伤,也因为这几日实在过得太不顺心了。

她本就一想到自己被挤出了王府就堵得慌,而让她更意外的,是阿礼居然在离府之前,先义正辞严地对她做了一番“警告”。

阿礼说,如果搬出去后,她敢平白给林氏脸色看,他是肯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阿礼还说,若真闹得人人都不痛快了,他就再盘一处宅子给她住,下人必定备齐,自己定当尽孝,但让林斓白受委屈绝不可能。

尤氏诧异于儿子说出这样的话,心下先是恼恨林斓霸占了阿礼,接下来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真的有错?

一次又一次,身边亲近的人逐渐远离了她。

最初是王爷,他嫌她不讲理、爱生事,慢慢地就只去正院不再理她了;而后是尤则旭,被她一怒之下赶走后,请都请不回来,反倒与正院日渐数落;之后是阿祺,为了罗氏要出去自立的事都没有跟她打商量,直接求王妃点了头,便潇洒离去;现在又是阿礼……

她从前总在恨王妃手段太多,那样地会笼络人心,可现在,她神使鬼差地在想,就算王妃手段多,她落到今日的境地,自己大约总也有些错……?

比如……

比如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看林斓不顺眼来着?

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因为她觉得林斓和正院走得太近,便嫌林斓胳膊肘往外拐了。

可这个原因,她都没法跟外人说。王妃是阿礼的嫡母、是王府的主母,林斓对她尊敬,任谁听了都会说是对的,反会觉得是她不讲理。

只有她自己觉得是林斓错,而人人都认为是她错。那或许……真的是她错?

这个念头如同藤蔓一样在尤氏心里缠绕,起初让她觉得极为不适,后来,她一点点溃败在这种心思下。

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计较得太多了?

这种想法让她觉得可怕。

因为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这十几年都在干什么?平白惹自己不高兴吗?

尤氏摒开这个念头,皱皱眉,侧首看向身边的婢子:“大夫怎么说?我这伤……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身边原本亲近的下人,全都因为这桩事被发落了。眼前这个是个新调来的年轻姑娘,听得问话怯怯地向她一福:“大夫说虽未伤及筋骨,但怎么也得养一两个月。”

尤氏长吁了口气,一想到最多再过十几天,阿礼的宅子收拾好后,她便不得不带着伤一道过去,心里便有点打寒颤。

那婢子看了看她的神色,迟疑着又添了一句:“您别太忧心。王妃指了两个大夫过来一直盯着,还说让您养得差不多了再去大公子那儿,您安心养着就是了……”

尤氏一怔。

“她这么说?”她不可置信地睇着那婢子,直盯得人家缩脖子:“是……您是有什么话,要奴婢去正院禀么……?”

尤氏摇了摇头。

她忽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转眼,又一道年关近在眼前。

京里天寒地冻的,显得有些寂寥,又格外平静。

腊月二十五的时候,玉引如旧翻着各处递来的帖子,一边觉得这个年没什么稀奇,一边又矛盾地觉得一切都非常不一样。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香盈进府、有了孩子,阿礼阿祺出去自立门户,尤氏乔氏搬走了,府里大半妾室被遣散……

这一切变故都让人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感觉好像一个很漫长的故事在这里有了结果。又好像……是一个新的开端。

这种感觉扰得人心里有点孤寂,让人明明知道是好事,偏又觉得空落落的。

但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腊月二十七的时候,能回府的小辈全都回府来了。

阿祺是一个到的,入了府就直奔正院,先向玉引拜了年,然后去看望香盈。再从香盈那里折回来后,他支支吾吾地跟玉引说自己在外已算站稳了,问她能不能让他把香盈带走?名分的事是还不能解决,但他想好好照顾她。

玉引说:“你想清楚,这可是一家三口的开销。云舒还小,不能委屈了她。”

然后阿祺胸有成竹地递了个账本给她。

玉引:“……”

她哭笑不得地僵了一会儿,道:“等我认真看看再告诉你。”

第二个到的是和婧,她一进院门,玉引就在屋里听到她跟正调皮的儿子较劲:“哎哎哎你给我老实点……!!!阿狸在睡觉你别烦它!!!”

正在给明婧绾发的玉引:“……”

兰婧第三个来,何氏跟乔氏都跟她一起,唯独没见谭昱的身影。玉引问她谭昱人呢?兰婧苦着脸说近来有位棋界大师找谭昱叫板,谭昱没法推却只能接下战书。

现在俩人已经在棋局前恶战了三天了,今天那位大师依旧不肯放人。

玉引:“……”

阿礼则是到的最晚的,迟到的原因也让人没话说。

——林斓有孕了,不敢让马车走得太快,怕颠坏了她。

这是个喜事!玉引立刻说恭喜恭喜啊,你好好安胎,过年都是自家人,这些礼数不用太在意。

然而旁边的阿礼扭头就问两个弟弟:“哎三弟四弟,你们的婚事是今年提是吧?都挑哪家姑娘了?”

原本正笑意迎面和兄弟姐妹闲聊的阿祚阿祐:“……”

孟君淮过来的时候,便见阿礼阿祺满脸堆笑,阿祚阿祐全冷着脸。

他嘀咕说是这怎么了?再瞧瞧玉引,玉引正笑眯眯地拉着林斓聊安胎事宜。

他心思一转猜了个大概,轻轻一咳,走上前去:“阿祚阿祐,你们两个除夕跟你们母妃去后头参宴。”

“……干什么?!”兄弟俩脸色煞白,阿祚说,“后宫都是命妇的宴席啊!”

“是,但太妃特意召了适龄的贵女进去,你们还有几个堂兄弟也近两年要成婚,一起见见。”孟君淮气定神闲。

父王怎么也一见面就提这个???

他肯定是故意的!!!

阿祚阿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迎上父亲看好戏似的目光,还是不得不起身一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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