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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国难之中尚争权

云昭节正被所谓的朝廷怄得不行的时候,忽然察觉到宅邸外头有人一直徘徊,不由秀眉微蹙,拿起武器,这才屏息凝神,来到偏院门口,将宅邸侧门猛地拉开,随即露出惊讶之色:“仇道长?”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位纯阳宫的掌教大弟子,应当跟随李隆基一道入蜀了才是,怎会出现在灵武?

惊讶之余,云昭节又有些尴尬。

自打甄笑笑出事后,云昭节对仇念雪一向是躲着走的,虽知这等态度十分伤人,却总比明明不能在一起,还要给对方希望来的好。

仇念雪仍是高山皑皑雪的清冷模样,不见半点被撞见的尴尬,若非云昭节六识过人,知晓他已经在此地徘徊许久,只怕也会以为这只是一场巧合。

短暂的寂静后,仇念雪方道:“云姑娘。”

“仇道长……”云昭节迟疑了片刻,才问,“不如进来坐坐?”

仇念雪何等人物,怎会不知她并不情愿?故他抿了抿唇,淡淡道:“不必了,我此番前来,一是奉了圣命,二——”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云昭节心中一紧,直觉告诉她,仇念雪所谓的“二”,并不是什么好事,却忍不住问:“二是什么?”

“令尊……”仇念雪看了一眼云昭节,旋即飞快地挪开目光,语气平平,“令尊遭人刺杀身亡。”

云昭节登时有些恍惚。

她回京六载,却未见过生父一面——她是早早写入族谱,已经“夭亡”的女儿,又得罪了皇帝。张垍身为天子宠臣,膝下又有一堆庶子庶女讨好他,他自然不会一次又一次地上宁亲公主,去见发妻的冷脸。

明明是陌生人一般的存在,给她的印象只有冷漠、自私和无耻,带给她的,除了失望,便是屈辱。就好似这一次,哪怕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可谁不知道,宁亲公主的驸马做了大燕的宰相?

纵然是风评极差的杨家,万春公主的驸马杨朏也没有投敌,而是被安禄山挖心而死。不排除安禄山憎恨李隆基杀了他嫡长子的行为,加以报复,压根没给杨朏选择的权力。但死人和活人,终究是不同的。朝廷可以说杨朏殉国,张垍……却厚颜无耻地苟活着。

现如今,他却死了。

云昭节的双手攥紧了衣摆,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松开,神色苍白,语气却比方才镇定了不知多少倍:“谢谢仇道长——我——”

“梅花针。”仇念雪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异常清晰,“他的喉咙上,嵌了一枚梅花针。”

“不可能,这不可能。”云昭节连连摇头,有些慌乱。

她知道仇念雪的意思,却拒绝相信他说的话——风流离不是在平原郡么?安贼造反,平原郡身为范阳辖地,战况惨烈,风流离怎么可能不跟在颜真卿的身边冲锋陷阵,反要跑到长安去,去杀她的父亲?他可知如今的长安有多凶险么?

仇念雪见云昭节失去了冷静,心中不忍,却还是说了出来:“唐门少主唐无影携唐门精英,与我在长安会和,共同去见郭岩郭帮主,商量刺杀安禄山之计。此事一出,我问过唐无影,他否认了。”

张家到底是世家名门,麾下也笼络了一批武林高手,之所以投敌叛国,乃是因为长安陷落得太快,他们蓄养的高手又无法对抗千军万马,但这并不意味着张府的守备就松懈了。尤其是现在,做了伪燕高官的前大唐官员,家中全都驻扎着狼牙高手。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实则监视他们,以防他们有所异动。想要在这时候刺杀他们,难度比昔日还高上不少,无声无息地潜入,把张垍给杀了,这本就不是寻常高手就能做到的事情。

纯阳宫掌教大弟子,未来的掌教、国师,本就是个一是一,二是二的人。纵然他对云昭节心存倾慕,也不会用诋毁竞争对手的龌龊方式来达到目的。任何事情,只要他说是,少说有九成的把握,这一点,云昭节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她近乎失礼地挤出一个极为勉强,与其说是笑,倒不如是哭的表情:“仇道长身负重责,不便久留,这厢失陪了。”说罢,近乎是落荒而逃,浑然忘了这是自己的住所。

仇念雪看着她的背影,想要上前,踟蹰片刻,轻轻关上了门,转身离开。

云昭节怔怔地坐在屋子里,想要去寻母亲说一说心事,一想到宁亲公主府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御妹下嫁裴家子一事,便不愿拿张垍之死去扫宁亲公主的兴——夫妻做到这份上,纵然没有反目成仇,也相差仿佛。母亲熬了半辈子,好容易熬成了皇帝唯一的嫡亲妹子,而非不受皇帝宠爱,门庭冷落的女儿,怎么说也要让她多享受一下被人趋奉、讨好的日子,而不是此时告知她半世冤家的死讯。

哪怕此事,瞒不了多久。

风流离不在身边,李倓也离开了灵武,师门的长辈……纵然有心事,云昭节也不敢像从前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她们推心置腹了。就更不要说仇念雪,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躲避他都来不及,哪怕知晓他一片好意,也是不会靠近的。

这么一想,她的交友能力还真有些问题,除了风流离是她绝境之中硬蹭上去的外,宁亲公主和李倓都是她的亲人,若非他们主动,她怕也与他们难生亲近,更遑论旁人?

不善交友导致的后果便是,纵如今满腹愁绪,却无人能够诉说。就连贴身服侍她的使女,都是敬畏的多,贴心的少。

云昭节并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按理说,这些长于宫廷或公主府,知情识趣的女子,应当很容易得到她的信任才对。奈何云昭节刚来公主府的时候,没一处规矩成型的,又不愿意削去自己的棱角,填入权贵间的那一套框架中去,随后又开罪了李隆基,得罪了杨贵妃,胆气之盛,比爷们还爷们。这般行事,与其说是完全融不进这个圈子,还不如说是彻头彻尾的圈外人。

使女们或觉得她耳根子软好说话,想要拿捏她;或觉得她流落江湖,还没她们这些人高贵。宁亲公主为了爱女,很是发落了一批人,只是没告诉云昭节,唯恐污了她的眼罢了。李倓也和姑母谈过几次,那些一见到他就满面娇羞,蓄意展露自己女性曼妙的使女,在这对姑侄的默契下,早被卖到穷苦之处去了。云昭节本人还没察觉,只当她们是真到了年岁,回家嫁人去了,赏了好些财务给她们添妆。

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使女们对云昭节自是敬畏有加,哪怕她本身没有足够的手段,但有人愿意为她背书,这就够了。再说了,因是仓促逃亡,宁亲公主府的使女,也只带了亲近的十数个。饶是如此,这些娇滴滴的佳人已经很感激云昭节。需知多少女子被父兄抛弃,光是想想她们落入诸胡手中会是什么下场,使女们都要叩谢苍天,感谢一心庇护她们的云昭节。

别的不说,李隆基曾经的宠妃江氏,李亨昔日的发妻韦氏,广平王长子的生母沈氏,甚至张氏府邸那些庶出的小娘子们,纵然在贵人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哪个不比她们这些使女重要?后头的几位遭遇如何,暂且不晓,前头那两位,已经被粗鲁的胡兵杀死,至于被杀之前有没有被……传言是没有,但为了李唐皇室的名声,传言有没有经过粉饰,那就见仁见智了。

再有便是李倓,如今建宁王执掌大权,已经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事。偏偏李倓又拒绝了诸多世家的示好,莫说娶妃,就连纳妾都不愿意。这等情景下,除了脑子有坑的人,否则谁会和云昭节过不去?讨好她都来不及呢!

云昭节不知这些使女所想,若是知道了,定会说她们误解了——李倓之所以拒绝那些世家,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他骄傲。

这些世家既然为了讨好杨家,不与他“同流合污”,那么现在,他们也别想攀上建宁王这颗大树。虽说这样的不肯妥协完全是将可能的“盟友”往外推,但这等快意恩仇的做派,无疑对了武将们的胃口。当然了,也对了江湖人的胃口。

还是那句话,乱世么,有武力就够了,需要文臣做什么?所谓的世家大族,在李倓眼里,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般的存在。纵李亨想弄死他,也要掂量掂量,天下到底有多少一次就把李倓给杀了的高手。若是不能一击毙命,那就对不起了,他给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从马嵬驿到灵武的一路上,李倓明明一个人就能干掉所有追兵,却一直拉着云昭节掩护的原因。当然了,傻傻地相信这话的,只有云昭节一个,丝毫没认清李倓标明所有权的险恶用心。

建宁王出手,很少有不达成目标的时候,就好比现在,因李倓和云昭节一路并肩携手的情谊,成功会错意的建宁铁卫遇到什么事都会喊云昭节一声,李倓不在的时候,棘手的问题更是样样不会落了请示,俨然将她当做主母一般看待。

“广平王有请?去得还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云昭节听见建宁铁卫副统领范耘的陈述,眉心蹙起,“我随你走一趟吧!”

范耘虽极有本事,在羽林中也颇有声望,交游广阔,手下还领着重兵,到底官小位卑。没有建宁王庇护,广平王想要整死范耘,无疑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广平王如今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呢?

云昭节愿意跟他走一趟,这已经是范耘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了,虽说李倓回来后,这等行为,必是要被罚的。但据建宁铁卫探来的密报,李亨父子为了收复两京,正在与回纥人接触,建宁铁卫已经秘密送信给李倓了,只是还没等到回音。这等时候,建宁铁卫万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两人到达天下兵马大元帅府的时候,出来迎接得不是别人,恰是负责处理天下兵马事务的李泌。

不知为何,李泌见着云昭节,有些尴尬,与前几日气定神闲的模样迥异。云昭节疑惑地打量了他两眼,决定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单刀直入:“广平王何在?”

李泌犹豫了一下,才说:“张姑娘千金之体……”

他的言下之意,云昭节没听懂,范耘却听懂了,登时脸色有点不好看——听这意思,广平王十有八九受了什么伤,暂时起不了身,只是这一消息被李泌压下来罢了。他一个大男人倒也罢了,让云昭节去探视卧于榻上的广平王,等李倓回来,把他范耘的皮揭下三层都是轻的。

还没等范耘琢磨出个结果来,云昭节已经有些不耐。

她是很不乐意听这些人打机锋的,觉得他们嘴上大道理一套一套,实际上做得事情一个比一个龌龊,此番也不过是陪着范耘来一趟,好防止对方有什么坏心思罢了,哪里是真心实意想见广平王?故她很是直接地说:“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李泌沉吟片刻,竟点了头,引二人去见广平王。

广平王脸色苍白,倚在榻上,他的长子李适侍立一旁,为父亲侍奉汤药。云昭节在门前站定:“这是怎么回事?”

“回表姑姑的话。”年方十四,却进退有度的李适回道,“昨儿父王,险些被刺。”说罢,他示意心腹宫人程元振托起木盘,呈给云昭节看。

木盘之中,有一根细如牛毛,尖端泛着幽蓝光芒的长针。

云昭节因风流离之故,对暗器也算颇有研究,见状便有些不屑地说:“这是哪家的手法?这等暗器,制造手艺非凡,顷刻间便可置人于死地,却画蛇添足,抹上毒药,当真贻笑大方。”

若这枚长针落在风流离手里,只需灌注些许内力,打入不同的要穴,便可随意主宰此人的生死。要他速死,便射大穴,要让他三五月后再死,甚至十年八年后再死,也不是没可能。

在场得都是何等人物,从云昭节的语气中,也能听出几分,却不知是该高兴敌人没笼络到如斯高手好呢,还是该悲凉敌方太强,哪怕卸了全身兵器,也是人间凶器。

不等云昭节说什么,便闻一个熟悉的声音:“蠢货之所以令人猝不及防,只因他们的手段低劣到令人难以想象。”

云昭节惊讶转身,就见李倓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明明风尘仆仆,却由于他的存在,硬生生将陋室化作明堂。

广平王见李倓回来得这么快,心中一紧。

按照李亨父子的默契,李倓应当被托在长安两三月,等到觐见新帝的郭子仪、李光弼等实权派人物都走了,广平王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坐稳了,建宁王方匆匆赶来。届时尘埃落定,饶是李倓天纵奇才,也没办法在与这两位实权人物一面都没见到的情况下,改变千百年来长幼有序在人们心中的印象,反倒会被看做终有一日会起兵作乱的汉、唐之吴王。

谁能想到,李倓赶回来了。

以广平王对这个弟弟为数不多的了解,李倓必是完成了李亨交代的任务,才会回到灵武。可不等他说什么,李倓就拈起长针,将之收下,淡淡道:“此事由何人主使,我心中已有计量。还望兄长惦记几分昔日情谊,莫要将表妹卷入此事。”

说罢,他看了一眼李泌,复又望着自己的长兄,不屑道:“为克复两京,向回纥九姓杂胡借兵,纵容他们劫掠长安,这便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想出来的锦囊妙计?两汉将亡之时是何等惨状,莫非兄长不晓?只要我李倓在一天,这等计策,你们想也别想!”

李泌顾不上惊讶李倓消息之灵通,已经羞愧地无地自容。

他虽是文士、谋臣,还是李亨一派的,却意外地脊梁挺直,乃是最正统不过的士大夫,对内对外,都是一副毫不妥协的态度。在知晓李亨父子的“妙计”之后,他连云昭节都无颜面对,何况李倓?

正如李倓所说,回纥虽有雄兵,却也是胡人。烧杀抢掠,并不弱于安禄山麾下的狼牙大军。李唐皇室一向重视脸面,断然干不出割地赔款之类的事情,纵然里子都掉干了,也要强撑着天朝上国的架子。尤其是一心想做“中兴之君”的李亨,更是宁愿和亲,都不愿“岁贡”。

既然明着不能给钱,暗地里给钱么,胡人也怕你们不认账,那能怎么办?无非将百姓当做鱼肉,纵容胡人劫掠罢了。纵然将京畿百姓悉数掳去,只要天下平定了,有的是人愿意来两京定居。再说了,汉末“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日子,百姓都熬过来了,在当权者眼里,戕害百姓的事实还及不上自己的名声受损重要。

干脆利落地甩了这么几句话,李倓才望向云昭节,神色温和了一些:“表妹,咱们走!范耘,跟上。”

李泌本想挽留,奈何广平王在一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李倓拂袖而去,刚好与前来拜会的李光弼和郭子仪打了个照面。就见李倓异常冷淡地冲这两位重臣点了点头,就直接走了,再没半点下文。

习武之人往往耳聪目明,李泌也不知李光弼和郭子仪听到了多少,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心中却羞耻万分,盘算着如何改换门庭——驱狼吞虎固然是个好计策,但也要分情况,纵容回纥诸胡劫掠长安,只求将安禄山赶走,以克复两京。这样的事情,李亨有脸提,李泌都没脸说。

云昭节也惦记着这件事,一回到府里就问:“表哥,这是真的么?”

“还能有假?”李倓轻蔑道,“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只要我在一日,他们便休想得逞。”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浑然不觉自己曾经有过前科——虽说南诏叛乱,安贼造反,皆避无可避。但若不是李倓煽风点火,这两件事也未必这么快会发生。他说自己会保家卫国,就像安禄山说自己忠心为李隆基一样不可信。莫说旁人,就是追随他多年的建宁铁卫,听见他这么说,心里也要咯噔一下,琢磨主君是不是有什么连环计谋。

但云昭节就是信了。

半分怀疑都没有,甚至松了一口气:“还好有表哥在,若是大唐江山交到那对父子手里,才真是无药可救。”

李倓见她对自己深信不疑,神色柔和了下来,温言道:“这对父子看我不大顺眼,又恐我之力,怕是要令我南征北战,你可愿随我同去?”

云昭节正想避开朝堂的纷纷扰扰,欣然点头,又问:“广平王遇刺一事……”既然不是李倓做的,那么就肯定是张良娣做的了。也难怪,这位宠妃的长子李佋已经六七岁,算是站住了,不仅如此,还聪明伶俐,很得李亨的喜爱,前几日又生下了幼子李侗。

身为母亲,为儿子打算本就寻常,李亨自己的眼光都长远不到哪里去,偏安一隅做皇帝即可,北上还是被李倓逼得,张良娣的期望,也无非是自己做皇后、太后,儿子当皇帝罢了。像他们这种为了争权夺利不惜一切的人,哪管时局如何,眼中钉,肉中刺除了才是正经。

“此事暂且留中,我自有打算。”李倓望着宫城的方向,冷冷道,“区区一个妇人罢了,想要教训她,有的是办法,听说上皇因她生了个儿子,赐了她一副七宝马鞍?”

这幅七宝马鞍不仅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李隆基所赐,需知李亨那么多儿女诞生,李隆基就没赏给孩子的母亲什么东西过。纵然李隆基此举不过是为了拉拢势力正鼎盛,自己已经钳制不住的儿子,落在张良娣眼中,也有某种异议,故李倓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如今四海分崩,应以勤俭为要,皇帝应为天下做出表率,张良娣既然是后宫第一人,这幅马鞍还是拆了,将上头的珠宝赏给有功将士的好。”

你把它当宝,我偏要拆了它。也好告诉你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礼法、制度,乃至你们的心意,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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