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粟薇薇瞪大眼睛，盯着那小包粉墨晶状物体，嘴巴微张，惊愕不已，“******，怎么会在董昕的书包里？”
她想过去拿到手上看看，却被纪程然制止，“别碰，有危险。”
“那你怎么就不怕危险，手套我也有。”粟薇薇扁扁嘴，不满地嘟囔着。她觉得纪程然太过于大惊小怪了，一口一句危险不肯让她接近碰到，自己却用手拿着，就差没有再放到鼻子下面嗅一嗅了。
真是不公平。
纪程然无奈摇头苦笑，终究没有把******给她，这东西就算隔着包装袋，他也不敢贸贸然交给她。
警方的人终于赶来，这次赶来的是吕冰和另外几位看起来有点眼熟的警官，见到纪程然和粟薇薇，吕冰也是一愣，“纪先生和粟小姐怎么在这里？”
“呵呵。”粟薇薇苦笑不已，“我们受邀前来参加学弟学妹的毕业舞会，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姜警官呢？他这么没来？”照理说，这里出了人命，他作为刑警队队长，应该会立即赶过来的。
纪程然斜睨了她一眼，对于她居然会主动问起旁的男人而纳闷不已。
“姜队去医院了。”吕冰倒是没想那么多，很直爽地回答她的问题，同时看向纪程然手中的灰色书包，目光一凝，“不知道纪先生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线索？”
纪程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转了个话题，“吕警官，我需要马上见到董昕，我需要警方配合查找董昕的下落，她的身上会有答案。”这也算间接回答了吕冰的疑问。
鉴于纪程然之间和广城警察局的合作，并且取得意外效果。吕冰很快同意下来，派了两名刑警去寻找董昕的下落。
纪程然接下来找的是顾晓楠和彭军，同样是段小柔的好友，这两人提供的线索差不多。顾晓楠是个短发活泼的女生，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但却非常率直坦诚，她提供的消息更加详细。
“其实，刘亚司在大一时就追求过小柔了，只不过小柔目光高，没看上他……”顾晓楠缓缓地说：“小柔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听说家境也很不错，在学校里追求她的男生有很多，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对哪个男人另眼相看过的。刘亚司几次追求都被她拒绝了，所以上个学期我们唱K时，他才会借着醉酒非礼小柔。”
纪程然挑了个位置坐下，顺手拽了粟薇薇一把，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这才看向顾晓楠，“当唱K那次，你们几个都在场？”
顿了顿，顾晓楠回答：“我、佳佳、彭军都在的，当时我们听到厕所传来声响，马上赶过去看看，然后就听到小柔的求救声，是彭军撞开卫生间的门，我们才把小柔带出来的。”
此时，坐在顾晓楠身边的西瓜头男生点点头，正是彭军。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但眸光纯正，“当时我们觉得不对劲就撞门进去，好在那门把没锁严实，大概是刘亚司半喝醉的原因，我们就把小柔带出来，我把刘亚司揍了一顿后，就跟她们几个女的一起送小柔回家了。”
不到半个小时，吕冰就来了消息，他们找到董昕的下落了。
这是一片破败混乱的住宅区，远离市区和商业中心，接近郊外的偏僻地区，周边除了破败不堪的烂尾楼外，还分布着不少小型工厂以及印染厂等等。因为国家近年来大力倡导“环环保”概念措施，原本在市内的不少印染厂都搬迁到了郊外，在这片人烟稀少的地方设立小型工厂。
纪程然一行人，整整开车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达这片略微荒凉的区域。入眼处都是不完整的楼房宅院，被烂尾楼包围的平顶屋有很多，屋檐和墙壁已经刻上了岁月的痕迹，斑驳陈旧，许多房屋连门都是极普通的木门，看上去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一动都会倒下一样。
粟薇薇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倒是没想过，在繁华发展的广城，居然会有这样落魄荒凉的住宅区。
他们在一座面积不大的屋子前停下来，门外是混着泥水的黄土小路，两边路旁种着油菜花，到了这个季节，倒也开得热烈，黄花灿灿，油菜碧绿，长得很旺盛。
推开那扇木门走进去，斑驳不平的灰白色石阶崎岖不平。院子很小，地面上堆放着锄头、水桶、还有农药等等杂物。两间朝南方向的屋子，用帘布拉下，隐去了里面的景色。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非常陈旧贫穷的一个家庭。
想起几个学妹说过，董昕母亲早逝，父亲又犯了事坐牢，她如今住在这里，粟薇薇也不意外。
大概是听到声音，一个小屋的帘子突然从里面拉开，一个佝偻着背、头发灰白的老人晃悠悠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还有穿着警服的人，布满皱纹的脸一紧，“你们……你们找谁？”
“大爷，请问董昕住在这里吗？”粟薇薇向前走了一步，语气和缓地询问他。
“你们找我家昕昕？”听到名字，老大爷更是脸色青白，着急地往四周看了看，表现出戒备之色，“你们有啥事直说。”
“大爷，我们只是想找她问话，是件要紧的事。”不想吓坏了老人，粟薇薇并没有说出董昕可能涉嫌一起投毒杀人案中。
其实，她对于董昕，是有恻隐之心的。
老大爷踉踉跄跄往前走了两步，大概是感觉到粟薇薇没有什么恶意，戒备少了许多，“是不是我家昕昕又在学校犯错了？唉……你们别怨她，那孩子就是病了，其实心肠不坏，她从小就没了爸妈，我这个老头子管教不严，你们千万不要怨她……”
“大爷，我们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麻烦你让董昕出来一下，我们有话问她。”纪程然走过来，语气并不严厉，反而透着一股安抚的意味。
粟薇薇看他一眼，笑了笑。
就在这时，另一个小屋的帘子也从里面掀开，董昕面无表情从里面走出来，看着纪程然和吕冰等人，并没有感到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