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想吃什么？”鸥鹭一边把碗一个个沥干水，一边问。“我给你们做早饭吃！”
“小米海参配石板烤松茸加煎鸵鸟蛋就腌恐龙筋再来杯长颈鹿奶！”
“滚，没有！”
“你有什么给我吃呢？”
“熬个粥，然后吃包子好不好？冰箱里有冷冻的包子，拿出来蒸一下就可以。我过去有空时候包的，荤馅素馅都有！就是看着有点丑。”看着郁孤没说话，鸥鹭赶紧说：“面包、牛奶也有，明天早上煎鸡蛋？不过有点无聊啊。要不现在焖个米饭，明天早上做蛋炒饭吃？哦，对了，要不我做北非蛋给你吃吧！不过我现在不确定红椒粉还有没有了，我看一眼。”她刚要去开柜子，郁孤就把她一把搂过来。
“吃什么都行！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我就是想给你好好做顿饭。”鸥鹭把额头抵在他肩上。
“那还不快让我把你娶回去？！”郁孤嗔怪地说。
鸥鹭没说话，把脸埋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脖子。
“这么说是答应了？”
她还是黏在他怀里红着脸不说话。跟过去不一样，她现在要格外提高警惕——现在是真的忘下了天下苍生，只剩一颗想跟他腻歪的少女之心了。
“那好，今天晚上就洞房花烛！”
“滚！”
“熄了灯就滚！”
“你滚！”
“对了，我又要惹你了，打声招呼，事前免责！”
“不原谅，事前声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原谅！”
“不原谅我也要惹！没事，累积着，我一向提倡累积到还不起的时候肉偿！”
“不给你机会！”鸥鹭从他臂弯里溜出去，抓了包瓜子跑到客厅去了。
邬江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大惊小怪地说：“光知道堵车，没想到堵了这么久啊！原来都这点了！”于泉小心翼翼地放出了一个憋了许久的哈欠。
鸥鹭悄悄转眼看着远岫，她在路上跟他们说怎么住看远岫安排，出发前也的确跟远岫说过要她负责，现在远岫却同意无辜地看着她，沉思着装不了解发生了什么的，就是不张嘴说话。
“远岫，大家今天晚上谁跟谁睡呀？之前白鸥鹭说让我们问你！”刚跟过来的郁孤一下子把所有信息都抖落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不是，我哪能作主？！”远岫有点慌了。
“那我是总裁，我作主！我自己一个人睡沙发，你们谁跟谁睡我不管！”郁孤说着把邬江和于泉都拉起来，自己躺倒在沙发上。
看着邬江和于泉跟郁孤闹腾，鸥鹭倒是松了一口气，问题的确是变简单了。她跟远岫说：“那我去你房间，让他们两个在我那边睡好了！”终究也没有按她指示好好收拾房间藏东西的远岫赶紧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鸥鹭站起来去屋里给郁孤找出铺盖，安排完大家洗漱，自己进了厨房。红椒粉只剩了一点底儿，鸡蛋也不够五个人吃，还是做炒饭保险。她淘好米倒进最近新升级的多功能电饭煲，对着说明书调了定时，等着屋里差不多静下来才去洗漱。经过客厅的时候，往郁孤那里看了一眼，郁孤卷在她的HelloKitty旧被套里龇着两排白牙冲她说：“白鸟鸟，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可爱呀？”
虽然郁闷，她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想起睡前不能和他多说话的事情，她替他关了客厅灯，说：“晚安！”
他掀起被子，拍了拍给他铺的小枫叶床单，悄声说：“过来！”
满屋子都是人，他是要干嘛？！
他还是冲她招手，甚至往里挪了挪。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看看他到底要怎样。
“嘻嘻，过来！”他把她捂在HelloKitty被子下面，在她耳边悄声说：“‘晚安’是光说就可以的么？！”
“欠着，先欠着！”鸥鹭吓得头皮发麻，但是怕撞到茶几上的东西弄出声音不敢使劲推他。
“不给你机会！”他不由分说地把脸凑了上来。
真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吻啊。
她还没喘匀气，郁孤又在她耳边说：“现在惹你安全么？”
有什么不安全？她还能怎样？能骂他能打他还是能罚他款？早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了。
“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在哪儿，从昨天开始行程全是编的。明天上午我得尽快出现在家里，否则会出事的。”
“嗯，好。”他下巴上这次有了一丁点硬硬的胡茬，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又没生气？那我继续，接下来元旦也不能陪你，我们家每年元旦都要去国外探亲，这是变不了的，年会一结束我就得往机场赶。”
“嗯，好。”她还是温顺地点了点头。
“到时我帮你带什么？”
“什么也不用，再说你总共也就那么几天假。”
他轻叹了口气，把她往怀里使劲揽了揽。“宝贝，别突然这么乖好不好？我不太习惯！”
“突然么？”
“有点突然，上次要跟我各过各的是哪天？好像还不久吧？”
“哎，滑雪场好玩吗？”鸥鹭本来想说她纠结的事情从来不是他给不给礼物、节日陪不陪她这样的小事，但是不忍心破坏这里智商为0的气氛，换了个话题。
“一般。邬江有个不错的改进方案，不过是不是真买下来改建，我还要考虑一下。”
“以为你能去轻松一下，怎么脑子里还装这么多事情？”
“嗨，这个级别的事情不费脑子。”他笑了笑，说：“玩得还是挺好的。”
“冷吗？睡得怎么样？”
“不太冷。空气很好，晚上很静，睡得很实。不过半夜突然里醒了。”他摸着她的头发，补充了一句：“特别想你。”
心花怒放的白鸥鹭几乎是热泪盈眶地一头扎在他胸前。沙发上狭窄的空间让他们可以贴得更近，抱得更紧。两个人的心脏在几乎呼吸声都没有的寂静里此起彼伏地平稳地搏动着。虽然想就这样在他心跳声里睡着，她还是轻轻钻出来，替他掖好被子。“你今天累了，快睡吧。晚安。”
小心翼翼地回到远岫房间，听见远岫那边没有什么声息，她以为远岫已经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换上睡衣，刚坐到床沿上，远岫就睁眼说了一声：“白鸥鹭，你要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