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她应该怼不回去，就算再怎么化妆，岁月该留下的痕迹毕竟已经摆在那里了。
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不是应该紧张一些的么，外面还有子弹在飞呢，可眼前这两位，年龄身份都有差距，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是女人，而且眼瞅着就要开始互相撕逼。
我挺尴尬的，因为我不止觉得谢玲安可能已经忘了追问，而巫小姐姐大概也已经忘了回答。所以……我刚刚的问题呢？我只想做一次虚心求解的好学生啊，这问题特么都不知道被她们扔到哪个旮旯地了吧。
“都漂亮！都漂亮！真的，你们都漂亮！”这气氛太不对劲，明明出去就是挨了子弹就没命了啊，严肃一点可好……所以我当时就想做个和事佬，两边都不得罪。
“没有都漂亮的说法！”谢玲安怒着眼睛看向我，“你觉得她比我好么？”
“都好！都好！”我特么真想换成我冲动一次，出去吃颗子弹算了，真的是搞不懂女人啊，现在这个情况下这重要么？谢玲安的这个问题真是不合时宜，我觉得巫小姐姐就该表个不屑争辩的态度，结束这种和无知女青年，无聊而又狗血的争端。
“没有都好的说法！”巫小姐姐的话，打我的脸了，她露出笑意，“难道你想通吃？既想抱着女朋友，又不放过我这个‘老女人’么？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老女人’比起有些人的干瘪平胸无肉更有味道呢？”
“想看看么？”巫小姐姐说着还做了个解开扣子的举动。
想……这是心里话，仓库里的裸女们，身材被毒品毁坏之后，才是干瘪平胸无肉的那种，看过就是乏味无比，之前令我冲动不已的时候，就是撞见了谢玲安当时的身体。虽然那会她的脑子并不清醒。
现在巫小姐姐的这话听着很有挑逗的意思，但我还不傻，她是在夸自己丰韵的同时攻击谢玲安的身材，不过她这回看错了，谢玲安凹凸有致的身材可完全是和她说的是反过来的。
“我干瘪平胸无肉？！真是火大！”谢玲安说着就开始解开她的衣扣，似乎是要证明一下。
我一头的黑线从上到下，快落成了瀑布……接下来是要上演内衣秀了么……然后甚至解放内心深处的魔鬼，对我来一场诱惑力大比拼么……心里吐槽一万句你们真是特么的够了啊，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不过，我得诚实，作为一个观众，我还是很希望她们脱脱脱的，一饱眼福的事情，干嘛不要？因为万一等会就吃颗枪子挂了呢，之前收获点福利这不好么……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只可惜，我这个想法刚出来，“一号仓库”里的灯就灭了。
里面变得漆黑一片。我感觉到谢玲安她不说话，只是背靠在我身上的举动，在黑暗中能靠在一起，可能会觉得心安一些，我也同样如此觉得。
“怎么回事？！这个地方经常停电么？”我不知道原因，只好这么说。
“这里有三组备用发电，启动的间隔是两分钟，没这么容易停电。”巫小姐姐这么回答。
“那我们现在不是可以趁他们没电逃出去么？”我继续说。
“这句话没毛病，理论上是可以，如果你们有信心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逃出去的话，别想着用手电什么的光源，要是用了，那就暴露了。”巫小姐这么解释。
我想起昨晚四周漆黑情况下，谢玲安的车，就像是巫小姐说的那样，成了一个暴露的靶子。
“我们对外面也不熟，好姐姐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的样子，要不然求求你带我们逃吧？！”我当时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逃跑，从没想过别的，所以在听到巫小姐接下来的话之后，我是有些吃惊的。
“我不会走的，姐姐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里一锅端，”巫小姐的语气变得柔和，不像之前和谢玲安斗嘴时候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硬邦邦的，“这里害死了太多的人，你们不是也看到了么，这个‘仓库’里，你觉得她们就该如此么？同为女人，我觉得她们这样太可怜了，她们许多人并不是罪有应得这样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从巫小姐姐肯配合回答的结果上来说，我现在问出了可能是当晚最具含金量的问话。
“这里是他们做‘毒’的一处工厂，你们听过毒品的吧？******或者****、******之类的，”巫小姐姐解释道，“这里的‘毒’可比它们都要厉害，他们还给它起了个不错的名字，叫它‘极乐弥留’，怎么样？是不错吧？！”
黑暗中突然传来啪嗒的声响，巫小姐点上了一根烟。
“可再好听也不过是种毒品，这个东西它不是纯粹的化学制剂，它可以说是种生物，是市面上从未有过的东西，而且威力……你们已经看到过了。”
巫小姐指的是“仓库”里的那些“裸女”们，她们是被注射了这种“生物毒品”的试验品。
“生物……我们也被注射了那种东西？”
“没错，不过有些区别，注射到你们体内的是那东西的原胚胎，”巫小姐解释道，“产品现在还做不到量产，因为原料太缺。”
“啥意思……”尽管我的感觉不是太好，但是还不太明白巫小姐的意思。
“意思是，你们是被当成培育原胚胎的受体，不明白么，我通俗点说吧，你们就是原料。”巫小姐继续解释道，“你们可以把‘极乐弥留’的产生过程想的简单一些，第一步原料，第二步产品，这样的两个步骤，现在产品的威力还在调试中，但是原料已经稀缺，他们就做了这个假设，把你们培养成原料，明白了么？培养期结束后，你们就是一堆原料。”
“原料……生物？是虫子么？”我内心简直要仓了个天外飞仙。
“可以这么理解的……‘极乐弥留’就是小虫子。”
我能感觉到谢玲安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她掐在了我的胳膊上，这很容易理解，惊慌失措的时候，手边有什么就会抓什么。她掐得很用力，而我脑子还没法反应这阵痛觉。
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闪过的是数以亿万计细小而数不尽的小虫子，它们挤成了一条“河流”穿梭在我的身体里的场景，太可怕了……我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脑子都快要炸了。
“还……还有救么？”我问巫小姐。
“按照现有的实验数据来说，已经没救了，”巫小姐也不再遮掩什么，她的语气很平静，“不过，你们是首例原胚胎的注射，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这个‘仓库’里都是注射了这些东西的？”谢玲安这时开口问了。
“不全是，原料是有限的，她们大多数都是用了别的毒品，只是做一个反应数据上的对比。”巫小姐回答道。
“那注射了这个的人，还有活着的人么？”谢玲安继续问。
“注射了‘极乐弥留’的人，会一直兴奋，从目前的数据上来看，到他们死都会一直保持兴奋的状态，就算人的身体先因为承受不了而死去，‘极乐弥留’的生物活性还是会维持一段时间，”巫小姐说完这些，再给了谢玲安所问问题的一个肯定答复，“目前活得最长的记录是两个月零二十天，不过不能作为你们的参考，你们是原胚胎注射的首例，我说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那毁掉这里，我们还有救么？”我把这个当成了游戏闯关之类的存在，仿佛只要我们把这里毁掉，就能解开身上的毒。但其实并不是，巫小姐的话再次给我们浇了一大桶的凉水。
“和毁掉这里无关，这里并没有他们加工原料的设备，设备还在别处，这里只是试验场，筛选合适的受体，继续送到别的地方深入实验，理解么？我再解释一些好了，你们还可以把这里看成是半个超市，你把这个超市毁了，并不能破坏生产这些东西的设备，过段时间，还会有下一批的货送来。”
“……”“……”我和谢玲安同时都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谢玲安现在想的是什么，就我自己来说，内心的感觉糟糕到了极点。
似乎心里一下子多了很多很多的未完成，夹杂着辜负和后悔的感觉。这特么的，两个多月……还不如染上个艾滋呢……我心里这么吐槽着。
“很疯狂对吧，在这个小小的工厂里，能找到几乎世界上所有类别的兴奋剂和毒品试剂，而且这帮人的坏不是一个字就能形容的，你们以为这里只是做‘极乐弥留’的地方么？”
巫小姐的话说得我一愣，虽然我现在大部分的情绪都是沮丧，但听到她后面的话之后，仍旧是很吃惊。
“其实远远不止，‘仓库’里的女人达到反应指标的，最开始是会被送去接待客人，由于混合‘极乐弥留’的毒品药效，据说是她们都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出卖，等她们的身体指标降下来之后，会被带回到这里，继续用药，或者被切开，”巫小姐又点上了一根烟，
“知道什么意思么，你们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一样，所有的器官都已经成了他们的商品，今晚这里不过是一个小‘仓库’罢了……我听说……他们在海上还有很多小岛，岛上面所有人，男人女人包括孩子……都是商品。”巫小姐后面这段话说得很轻，她似乎很是无奈。
“还有……孩子？！”我惊讶地出声。
刚刚听到的“超市”的比喻似乎还挺贴切，这里存在的“女人”、“器官”、“极乐弥留”，都是超市里的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