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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赫剌克勒斯的故事(5)

伊俄拉俄斯正气凛然地回答道:“可恶的欧律斯透斯竟然不放过赫剌克勒斯的后裔。你别认为这是阿耳戈斯,可以让你为非作歹。别忘了,这是一块自由的土地,这里生活着自由的人民!人民是不怕任何军队的!”

使者狞笑道:“现在你尽可以夸夸其谈,阿耳戈斯大军到后将会使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赫剌克勒斯的子孙们都非常害怕。

赫剌克勒斯的老朋友伊俄拉俄斯毫不畏惧,他一步跳上高台,向雅典人喊道:“雅典的公民们,我们是赫剌克勒斯的后裔,因为阿耳戈斯的迫害使我们到处流亡。如今我们来到了雅典。只希望自由勇敢的雅典人能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裁决。请你们捍卫你们的尊严吧!不要让异国人侵犯你们的自由和安全!”

雅典人四面八方云集而来,他们对赫剌克勒斯的后裔们又崇敬又同情。雅典人一致决定由他们的国王来对此事进行裁决。

雅典国王是忒修斯的儿子得摩福翁。得到消息,他很快就来到了神庙,为了表示对阿耳戈斯王的尊重,他先向使者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使者恶人先告状,他说:“我是阿耳戈斯人,我奉国王的命令前来这里带叛逃的人们回国。这些人在阿耳戈斯犯下了大罪,整个希腊都不会有人同情他们,保护他们的,我想国王你也不会例外。因为这是我们本国的事情,应当由阿耳戈斯王来管,所以请你把他们交给我们处理。”

国王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已经说完了,那我就听听这位老人家的意见。老人家,不妨把你的遭遇如实告诉我,那样我才可以判断是非呀。”

伊俄拉俄斯礼貌地说道:“尊敬的国王:刚才使者所讲都是撒谎。我们是阿耳戈斯的合法公民,然而欧律斯透斯为泄私愤,强迫我们离开阿耳戈斯。但残忍的欧律斯透斯并未因此而放手,他企图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快。我们先是逃到特剌喀斯,他们也追到特剌喀斯,后来又逃到珀罗奔尼撤,他们仍不放过,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才逃到了贵国,并躲进了神庙。国王啊,我认为至少有三个理由使你应把我们留下来:一是你的父亲忒修斯与他们的父亲赫剌克勒斯都是珀罗普斯的孙子,因而你们是亲家,况且赫剌克勒斯曾经在地府中救了你父亲一命;二是我们来到了宙斯神庙寻求庇护。作为你们国家的保护神的神庙,你们有义务维护他的尊严,不应该让不正义的事情在神庙前发生;三是雅典是一个自由的国度,自由的人民,自由的空气,雅典人有义务维护自己的自由,而不应该屈服于别人的淫威。”

得摩福翁是一个充满正义感和富有同情心的君王,他听完这些话,不禁点了点头。伊俄拉俄斯见有一线希望,便一下子跪在国王的膝下请求裁决。

国王连忙扶起老人,和霭地说道:“老人家,你的任何一条理由都足以使雅典人留下你们。请你们放心,你们在这里会很安全的,任何人都休想把你们带走!”

说完,他又转过身子对着使者命令道:“使者,请你回去把我的话传给你们的国王。”

使者色厉内荏地说:“国王啊,请你不要一时冲动,阿耳戈斯的一万名士兵以及我们的盟国正在整装待发,我们强大的部队会将你们雅典夷为平地的!”

国王对使者的威胁不屑一顾,他正色道:“我们决不怕你们阿耳戈斯人!”

使者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赫剌克勒斯的子孙终于有了安身之地。

祭品

得摩福翁留下了赫剌克勒斯的子孙,也留下了战争的隐患,他知道,阿耳戈斯人决不会善罢干休。为了不打无准备之仗,他一方面命令预言家做好献祭,另一方面则召集雅典的长老们商议战事。而伊俄拉俄斯决定留在宙斯神坛为雅典的胜利而祈祷。

这天,得摩福翁脸色忧虑地出现在伊俄拉俄斯面前,伊俄拉俄斯不知其故,忙问道:“不知国王有何忧虑?我可否帮得上忙?”

国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我的预言家给我传了话,他说神谕要求我们城市献出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子,那样才能赢得战争的胜利。我很为我的女儿忧伤,她正处于青春年华,却要为雅典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虽然我也可以要求其他雅典公民这样做,但那势必会引起民愤,我们将不战而败。”

伊斯拉俄斯心头一紧,然而保护赫剌克勒斯子孙的神圣使命使他精神振奋,他自告奋勇地对国王说道:“国王啊!让我代替你女儿去死吧,我们不忍心她为我们而死!”

国王却满脸愁容地说:“老人家,我知道你是崇高的,但在这件事上你是代替不了的。”说完,众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赫剌克勒斯的女儿,美丽的玛卡里亚听到这个消息后,挺身而出。玛卡里亚对国王说道:“请把我献出去吧,我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我的父亲是赫剌克勒斯,我拥有高贵的血统。为了保护其他的后代们,我有义务为此而做出牺牲,我很愿意成为神祗的祭品。请你给我带上花冠吧,我会以微笑去面对死神的来临。”

听完她的话,在场的人都热血沸腾,他们都纷纷要求自己顶替玛卡里亚而作出牺牲。

伊俄拉俄斯犹豫不决,玛卡里亚请求道:“我不愿意赫剌克勒斯的后代以这样的方式作出牺牲。别再浪费时间了。如果阿耳戈斯进攻了,那一切都太晚了。”

众人含泪给玛卡里亚戴上花冠,并依依不舍地送她上了祭坛,此时的玛卡里亚美丽绝伦,任何一位美神也难以与她抗衡。

处死欧律斯透斯

送走了玛卡里亚后,得摩福翁国王和赫剌克勒斯的后代都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正在这时,一个使者飞快地来到了神殿,他从很远处就高声喊道:“赫剌克勒斯的孩子们,我代表同盟军向你们表示问候。哪一位是伊俄拉俄斯,我有好消息告诉他。”

伊俄拉俄斯尚未从悲痛中摆脱出来,他说:“我就是,有什么消息你就说吧!”

使者问道:“伊俄拉俄斯,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赫剌克勒斯的儿子许罗斯的仆人啊。在来雅典的途中,我的主人和你分手,便去搬救兵了。难道你记不起来了吗?如今,许罗斯已经带领增援部队来到雅典。”

伊俄拉俄斯为这个意外的消息惊呆了,而得摩福翁国王更是喜出望外,因为有了同盟军,自己胜利的把握就多了几成。

雅典的军队与许罗斯的人马联合在一起,在城外安营扎寨。阿耳戈斯人也随即赶到,他们在对面驻扎着。

许罗斯首先来到阵前向敌方挑战,他向阿耳戈斯人大声喊道:“欧律斯透斯,你为了个人的恩怨,兴师动众远征讨伐,真是误国害民!如今,与其让两军互相冲杀,伤人无数,还不如你我单独决斗。若我输了,我就和赫剌克勒斯的子孙们一起回到阿耳戈斯,任凭你处置;若我赢了,那你就把我父亲的王位及珀罗奔尼撒的统治权让出来。你敢出来应战吗?”

欧律斯透斯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不愿意单独格斗。于是一场混乱不可避免了。

战斗的号角吹响了。双方军队如潮水般地向对方冲去。一时间怒吼声、盾与盾的撞击声、战车与战车的冲撞声此起彼伏,中间还不时夹杂着受伤者的惨叫声。阿耳戈斯人与雅典人各有伤亡,双方处于胶着状态。

伊俄拉俄斯见久攻不下,心中万分着急,他借得许罗斯的战车,一马当先地冲入敌阵。他边冲边举起双手向青春女神赫柏祈祷,希望她能赐予自己青春与神力。果然,伊俄拉俄斯变成了一个勇猛的年轻人,他力大无穷,势不可挡。

伊俄拉俄斯一直冲到欧律斯透斯面前,将惊呆了的欧律斯透斯一把抓住,扔进了自己的战车。欧律斯透斯被活捉了。阿耳戈斯人群龙无首,节节败退,很快便崩溃了。欧律斯透斯的孩子们在这次战斗中全数被杀。战斗结束后,伊俄拉俄斯又恢复成了一个老人。

狼狈不堪的欧律斯透斯,被带到赫剌克勒斯的母亲阿尔克墨涅面前接受审判。

“这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欧律斯透斯吗?”阿尔克墨涅问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以前我儿子在世之时,你残酷地折磨他,侮辱他,甚至将他赶进地府,如今你又开始欺辱他的母亲和子孙们。如果不是得摩福翁国王的保护,说不定我们都已命丧黄泉。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欧律斯透斯却一点也不屈服,他辩解道:“以前我与你儿子之间的恩怨,完全是神的意愿,我个人是没有罪过的。至于我要将赫剌克勒斯的子孙斩尽杀绝,那是因为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为赫剌克勒斯报仇而加害于我。如今我已沦为阶下囚,要杀要剐随便。”

欧律斯透斯的话似乎感染了一些雅典人,他们对他露出了怜悯之情。

阿尔克墨涅却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儿子和孙女,她宣布处死欧律斯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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