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风景,一样的气息,不同的是,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
我的脑海之中,想起了一句话:
愿我执迷不悟时初心不忘,愿我归来时事物依然。
这话是一种夙愿,但太过遥远。
我的执迷不悟,给多少人带来了伤害?
我已经计算不清了,如果,当时不是冲动,不走上那条路,现在会不会就没有现在的一切?
我的眼中很迷茫,阔别的情愫再次浮现在心中。所以现在,我再回来,一切都变了。
莫兰,那个曾经让我哭过笑过疯狂过的女人,现在应该过的很好吧。我不怪他,也不恨他,如果可以,我想借用一句很火的话,谢当年不爱之恩。
这个我人生之中的过客,算是彻底消失了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刚进入S市的一刹那,我会想起这个女人。或许这就是人生之中,最常感叹的初恋难忘吧。
不过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不再爱她了。
我现在归心似箭,我只想,去看看红姐。
穿过熟悉的街道,看着熟悉的的隆泰广场,车窗外一晃而过的世纪大厦。
我的心中百感交集。
我决定了,既然不能杀白星,那么不杀便是。但我也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啊。
我问我自己,心中为什么会胆怯,我的这番作为,这么偷偷摸摸,又是为什么什么。
我找不到一个答案。
“去你妈的,富贵不还乡,锦衣夜行,这种事情老子做不来。为什么要低调,我就是要让他们颤抖,让他们害怕。就算是现在不能杀他,我也要让他活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之中。“
我心中想着,但当务之急,却是找到红姐。
“魅,有没有兴趣去赌几把。“
我没想过去找老虎,但是去找红姐,带着魅,终归是不太好的。就算魅不介意,红姐也会吃醋不是。
“呵呵,好啊。不过你可得陪着我。“
魅笑着说道。
完了,心思被猜中了。
我讪讪的笑着,还是将车停了下来。
世界大厦地下赌场,阔别三年,不知道老虎如今怎么样了。
我循着以前的记忆,只是过去之后却发现,这里早就不是什么赌场,而是变成了一座酒吧。一座沉浸在黑暗之中,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酒吧。
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氛,重金属的敲击,让我心潮澎湃,我感觉,这样的生活,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我还是夜魅的老大。
只是,我知道,那终究已经是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昔日的兄弟也已经反目,如今我能拥有的,终究只是那一腔的热血,和抱负。
我只是唏嘘,并没有惋惜什么。过去的东西说实在的,还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跟现在比起来,过去,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从始至终,我放不下的只是心中的执念,对于胜利的追求。
既然来了,也没有什么都不做就走的打算。我点了一杯鸡尾,而魅则点了一杯威士忌。
说实话,这里虽然气氛很棒,但规格真的不怎么样,至少比当时的夜魅要差了好几个档次,单单就是调酒师的技术,还有红酒的种类,就能够看得出来。
而且,这里好像并不是我那种性质的夜场,只是单纯的一个酒吧,没有牛郎,没有公主。
但,也有可能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只是我没有看到而已。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这个地方一晃而过。
看着那个猥琐的背影,还有一脸的笑意。
我楞了,这特么的竟然是我在泰都放走的那个香港商人。
我心有所感,想要跟上去瞧瞧,而那个人好像也发现了我,不等我招呼,就直接过来打招呼,但是被我眼神制止了。
而陪同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和我一起混的黄毛。
“双……双哥!“
很难得,黄毛竟然还会认我。要知道当年我可以一夜疯魔,杀了七八个人,然后就此消失不见。连刚子都背叛了,想不到黄毛如今,竟然还肯叫我一声双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说是一点都没有感触,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是个人,我也有自己的 心理情感。
我淡淡的点点头:
“这里是你的场子?“
“是啊。双哥这次回来……“
黄毛没有把话说全,不过看得出来,应该是担心我是打击报复的。
“别担心,当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这位是?“
我宽慰道,然后将话题扯到那香港商人身上。
见我不肯认他,那香港的商人也是个心思活络的人,连忙说道:
“鄙人张百忍,在香港做点小生意的拉,来这边跟郭老板谈谈合作。“
香港的商人挤眉弄眼,一幅你懂得的样子。
我看着好笑,并没有多说。这个可是一个关键人物,是我养过去的一条鱼,可不能现在就被人认出来是放养的。所以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也没有问他到底是什么生意。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的买卖了。
“黄毛,老虎呢?这里什么时候变成酒吧了?“
我问到,这才是我最关心的话题,如果当年的事情说到底,如果没有老虎,恐怕我早就死了,救我的人很多,但老虎绝对是第一个。
“老虎残了,好像是在赌场之中出老千,影响了赌场的生意,白老大一生气,就把老虎弄残了,后来就不知所终了。“
黄毛有些害怕的说着,我相信,在我的面前,他恐怕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
没错,现在的我,已经跟以往的气势不太一样了,就算我表现在平易近人,身上沾染了这儿多人的血,也变得杀意凌人。
我双全紧握,双眼变得血丝蔓延。老虎虽然嗜赌成性,但他个人而言,虽然有些小手段,但他并不会千术。
“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我忍着怒气问到,但谁都能够听的出来,现在我的情绪之中,已经有了杀人的欲望。
“三……三年……三年前,你失踪后不久。“
黄毛颤颤巍巍的说道,额头上已经渗透出了一层汗,不知道是心中的恐惧,还是心灵的折磨。
“果然是这样!”
我心中冷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