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刚才福晋派人来报,让你去她那里一趟。”书琪走进院子,疑惑的瞥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小绿,走过来轻声禀告。
宋婉怡收回视线,疑惑的问道:“你可知福晋唤我去所谓何事?”
“奴婢听说四阿哥要跟着皇上出征了,福晋此时找主子可能是为了商量四阿哥出行的一些事宜。”书琪垂着手恭敬的回道。在这东院中也只有她时时刻刻都恭敬有礼的对待宋婉怡,丝毫不越雷池一步,宋婉怡对她却始终亲近不起来。
“呵呵!”宋婉怡嗤笑,“你去回了福晋,就说我身子不适,就不去了。”
“是。”书琪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恭敬的行礼退下了。
宋婉怡靠在轮椅的靠背上,眯着眼睛感受着风轻轻吹过耳边的舒爽,她不想和这南三所的任何人争,可是她们总把她当成敌人,时时刻刻都想试探陷害她,她有兴趣了陪她们过两招,不高兴了谁愿意理她们。
二月六日这天,宫里格外的热闹,宫里人都知道皇上这次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葛尔丹已败,亲征的胜局已定她们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胤禛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正红的盔甲更显得他威武不凡。“爷,这是妾身给爷准备的壮行酒,妾身祝爷凯旋归来。”
福晋端过宫女送上来的壮行酒,满脸笑容的递给胤禛,她今天袭了一身正红的宫装,头戴大红的珊瑚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自然摇动,显得端庄而俏皮。
胤禛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伸手接过酒杯,一口饮尽,“爷走了,南三所就有劳福晋操劳了。”
“爷说哪里话,这是妾身该做的。”胤禛欣慰的点头,转身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
福晋自然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眼神瞬间阴沉下来,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随即脸上阴沉尽退,嘴角微勾露出一丝笑容,“爷,宋妹妹身子不适,早前已经派人来说了,她就不来送爷了。”
“她的身子不适,可有派太医来看。”胤禛一听宋婉怡身子不适瞬间紧张起来,连忙开口问道。
福晋面不改色的笑道:“爷就放心吧,妾身已经让人请了太医去看了,太医说宋妹妹只是思虑过多,导致睡眠不足,引起的气血不足,好好休息几天也就没有大碍了。”福晋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却早就将宋婉怡骂了无数遍了,不过她现在经过宫里黑暗的洗礼,早就不是那个嘻笑怒骂都喜形于色的乌拉那拉云容了,在这宫里她每一天都在成长。
胤禛听闻宋婉怡并无大碍,心瞬间放了下来,没事就好,没事他就放心了。“时辰也不早了,爷就先走了。”胤禛见出征的时辰快到了,知道自己不能在拖了,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福晋想去送也被他给阻止了,其实他只是想在走之前再去看一眼宋婉怡。
东院,宋婉怡正全神贯注的拿着书在看,也只有站在旁边的巧云知道她家主子已经维持这个动作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明明心里放不下四阿哥,却要死鸭子嘴硬,硬撑着,巧云真是不理解她家主子到底在别扭什么,“主子,你的书拿倒了。”
实在忍不住,巧云开口轻声提醒道。宋婉怡回神,看了看手中的书,无奈的放在桌子上,“主子,四阿哥出征的时辰就快到了,你真不去给他送行。”
“有福晋在,我去了也只是讨人嫌而已,何必惹得她不痛快,再说了我去不去不都是一样的,有谁会在意。”宋婉怡自嘲的回道。
“我在意。”宋婉怡声音刚落,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她转头望去就见胤禛黑着脸站在门口看着她。巧云看了胤禛一眼低头偷笑,连忙给他行了礼快步退了下去。
“你就这么不待见爷,爷这一去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才能回,你竟然连送送我都不肯。”胤禛提脚进屋,走到她的面前不高兴的质问道。
“妾身不敢。”宋婉怡偏过头不看他,淡淡的回道。
胤禛被她气笑了,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捧过她的脸,丝毫不在意此刻有损他的皇子形象。
“婉婉孩子没了我也难过心痛甚至是愤恨,可那个人是我的额娘啊,我除了忍受还能怎样,婉婉原谅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每一句绝情的话,日日如刀子般在割着我的心,我不愿你难过,我更不愿我们就此错过,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在重演了。”
胤禛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进宋婉怡的心里,她再也忍不住抱着他痛哭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伤心绝望痛苦无人诉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
如今胤禛的话勾起了她所有情绪,她只想发泄个痛快。胤禛默默的抱紧她,任由她发泄,婉婉哭吧哭完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生许多许多孩子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