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怡领着众人走了,正院霎时安静下来,胤禛怔怔的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福晋也只能安静的陪着他坐着。
“爷,该歇息了。”福晋见子时已过,连忙开口提醒道。她也没有料到好好的一个家宴竟然演变成这个模样,看着怔愣发呆的胤禛,她心里五味杂陈,爷你的心里可有我半点位置,只要一点点我也就满足了。
“嗯,就寝吧。”胤禛回过神来,朝福晋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进了卧室。福晋连忙跟上去伺候他宽衣,解腰带时眼神在那有些陈旧的荷包上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帮他把衣裳脱好,洗漱完毕,胤禛率先上了床,闭着眼睛假寐,心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宋婉怡离去时的背影。
情在心里口难开,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不知如何开口,看着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他怕她在说出让两人都痛苦的话,婉婉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害。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胤禛起来时福晋已经梳妆完毕,正坐在桌前等着他起床。
“爷醒了,妾身伺候你更衣。”福晋听见动静,满脸笑容的站起身,给他拿了今天要穿的衣裳,一件件伺候他穿好。
胤禛任由她伺候手惯性的朝腰间一摸,虽然触感差不多,但绝不是他每天佩戴的荷包。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华丽精美的荷包挂在腰间,明显是才做的新的。
“你动了爷的东西?”胤禛拽下荷包转头沉声问着正在忙碌的福晋。
福晋整理衣服的手微微一顿,忙避开眼,贝齿微咬着下唇,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妾身只是见爷的荷包有些旧了,所以才擅作主张给爷换了新的。”
“爷的荷包呢?”
“妾身让宫人们收起来了。”福晋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回答道。
“给爷拿回来。”胤禛眉头一皱冷声道,显然对于福晋的自作主张很是不满。
福晋见他态度坚决,只能吩咐宫人把荷包拿了过来,“爷,妾身知错,不应该乱动爷的东西,只是爷堂堂一个阿哥,怎能戴这么破旧的东西。”福晋接过宫人递上来的荷包,弯腰准备为胤禛戴上,却被胤禛一把夺了过来,随手把那崭新的荷包丢在桌子上,看都不看福晋一眼,直接提脚快步出了正院。
福晋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紧咬贝齿,差点把嘴唇咬出血来,看着桌子上自己一针一线绣了一个多月的荷包,竟然被他如此嫌弃,心里恨得只想杀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她是他的妻子啊,连给他换一个荷包的权利都没有吗?胤禛你欺人太甚,从此以后我乌拉那拉云容只是四阿哥的福晋,再也不是你胤禛的妻子了。
她爱也好恨也罢,皆因对胤禛有情,可她不知道胤禛是最痴情也是最薄情的人,自己在乎的人就是给他一棵草,他也是不容别人动半分的,更不要说那个荷包是宋婉怡第一次送他的礼物,更是他们结发为夫妻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