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福晋神情激动,眼眶瞬间湿润发红,不管怎样她和胤禛都还是夫妻,妻凭夫贵,只有胤禛好好的,她这个嫡福晋才会当的尊贵。
喜嬷嬷也偷偷摸摸的擦掉眼泪,快步上前扶着福晋远离茶盏碎片,给旁边站着的下人们使了个眼色,直接扶着福晋进了里屋。
扶着福晋在椅子上坐好,喜嬷嬷才犹疑的开口道:“福晋老奴听说宋氏也在贝勒爷身边,你看这次她孤身一人去找贝勒爷,贝勒爷一定对她刮目相看,她本来就受宠,这以后……”
喜嬷嬷满脸忧色,自家福晋本来就不得贝勒爷欢心,以前宋氏相较与其他两位格格来说算是比较得宠的,却总没有越过福晋,这次她和贝勒爷有患难之情,那地位可就难说了。
福晋闻言却无半点忧色,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嬷嬷忘了宋氏是以什么理由走的,竟然她患有重病在怡心园修养,哪有什么患难之情,就算得爷看重又怎样,在别人眼里她还不是那个身娇体弱,毫不经事的宋庶福晋,这位份升不上去,她就得永远被本福晋给压着。”
喜嬷嬷却没有福晋这么乐观,贝勒爷是谁,那可是天潢贵胄,还不是想要宠谁就宠谁。
福晋哪里不了解她的心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挑眉冷声道:“嬷嬷不必担忧,此时该担忧的是宋氏而不是我们,只要她出京的事露出一点消息,那她必定会身败名裂,到时德妃第一个就饶不了她,嬷嬷不要忘了宋氏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德妃怎么会留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女人在身边呢,还不是想方设法的要除了她。”
喜嬷嬷闻言豁然开朗,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看向福晋,“福晋竟然这次机会难得,那我们不如……”
“万万不可。”她话还没有说完,福晋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连忙摇头否定,“嬷嬷不管如何,今后这话还是不要说了,就算宋氏这事被别人知道了,也绝不能是出自我们之口,嬷嬷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老奴莽撞了。”喜嬷嬷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连忙开口认错,福晋满意的点点头,转移话题聊起了迎接胤禛的准备事项,仿若刚才她们并未说过什么话。
从南方向北走,越朝北走越冷,宋婉怡等人一件件的加衣裳,最后不得不穿上了厚厚的棉袄。
一路上胤禛总会停下来私访百姓们灾后的生活,听闻康熙在他失踪后又派人亲自派发了灾银给百姓们选地方安家落户,才算放下心来。
走走停停刚好在腊月二十六日这天到了京城,为了不让人怀疑宋婉怡乔装打扮了一番,跟着胤禛派的人直接悄悄的从贝勒府的后门进了府中,一路上并未有人阻拦,很顺利的就走到了怡心园的门口。
站在怡心园的门外,看着那被白雪掩盖下的熟悉景色,宋婉怡恍如隔世,她知道从她进了贝勒府开始,她就已经开始了府中水深火热的生活,那个小山村的一切都以随她远去。
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摸摸站在她身上的小绿,看了看一直在她头顶盘旋唧唧喳喳的小黑和小灰,终于伸手推开了怡心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