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们一听就亢奋了起来,欢呼声更大。
跟祈泽彤一起来的同学也察觉到了不妙。
胆小的就想离开,赶紧往门口跑。
沐夏冷笑一声,拍了拍手,立刻有一个黑衣保安过来,沐夏看着那两个逃跑的小女孩歪歪头:
“拦着,一个都不能跑掉,从现在起,酒吧里许进不许出。”
黑衣保安立刻奉命离开。
于是在大家都欢呼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一丝不协调:想离开的已经离不开了。
任她们如何哭闹,黑衣保安根本无动于衷。
沐夏满意的笑了。
这些跟着祈泽彤来的可也并不如何无辜的。
给个小小的教训也是为了他们好。
现在趁着年纪小还没闯下大祸栽个跟头,总比以后走上社会再栽跟头的好。
也好睁开眼睛看看,有些便宜不是好沾的,有些热闹,也是不能看的。
“啧,真麻烦。”
要不是找茬的是祈泽彤,她和安以卿还真的懒得搞这些。
祈泽彤已经吓的哭了起来:“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告诉修桀哥哥你欺负我,他会打死你的,绝对会打死你的,放开我。”
这时候还不安分。
安以卿眼底微冷。
她本来想看在祁泽寒的面子上小小教训一下就算了,现在看了,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另一只手一把抓住祈泽彤的头发向下揪,逼迫她抬起头:
“这位,和她带来的那些人,就是今天的小鸡。”
“诸位如果有看上的,尽管去抓,只要不过分,随意。”
酒客们一下子就轰动了起来。
伯朗酒吧每周的周日或者节假日都会有主题节目。
但偶尔老板兴致来了也会来个突然袭击。
今天的老鹰捉小鸡显然就是。
那几个小年轻他们也都看到了,都很小,长得也都还可以。
虽然根据伯朗酒吧的规矩不能来真的,而且看老板和二老板(因为经常和沐夏在酒吧里混,俩人关系又亲密,熟客大部分称呼安以卿为二老板)的态度,也就是想给这些找茬的小娃娃一个教训。
咳,虽然不能真的尝尝鲜,但是嘛,占点便宜还是可以的嘛。
已经有人开始高喊什么时候开始了。
安以卿微微一笑,在祈泽彤耳边轻声道:
“你不是想玩?那就好好的玩。我给你机会。”
当大家的情绪都被挑上来后,安以卿把祈泽彤轻轻一推,推到了吧台边一个坐着喝酒的年轻男人怀里:
“现在,属于我们的狂欢,开始!”
早在安以卿的话说完的时候,跟着祈泽彤来的那些孩子已经脸色惨白。
他们都才刚上大学,家庭条件也普通,会跟着祈泽彤来酒吧,一是看热闹,二是好奇。
但谁知道好奇也能把自己给陷进去呢?
那些孩子开始四处奔跑躲避。
然而他们才区区几个人,又怎么躲得过满酒吧的人?
很快,惊恐的尖叫和绝望的哭声开始响起。
这些被吓坏了的孩子根本没发现,他们虽然被人捉住了,对方除了灌他们酒,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
祈泽彤在安以卿把她推到别的男人怀里的时候就吓傻了,连呼救都做不到。
沐夏踱到安以卿身边啧啧有声:“你还真不怕出事啊。”
安以卿微微一笑:“这不是有你嘛,再说了,学生,就该乖乖呆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乱跑会出问题的,希望他们能吸取这个教训。我也是为他们好。
祁泽彤万万没想到安以卿居然敢这么做。
当自己的手被陌生男人拉住的时候,祁泽彤有种想一死了之的冲动。
安以卿,安以卿,这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狐狸精。
安伯母果然没有说错,若说狠毒,若说白眼狼,谁又能比得上安以卿?
她居然敢这样对她。
祁泽彤恨的眼前发黑。
年轻男人看着被推入怀中的女人,眉毛皱了起来:
“滚!”
祁泽彤早就气的失去了理智:
“你才滚!信不信我让你在京城活不下去?”
男人嗤笑一声:
“就你?”
被人耍着玩的傻子。
祁泽彤抬手就想扇过去,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安以卿是她的敌人,俩人敌对关系,不对付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个人凭什么看不起她?
男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冷笑:
“看样子还真是娇小姐了,不过到这种地方的娇小姐,也算难得一见了。”
他都不等祁泽彤张嘴就直接要了最烈的酒。
“来这里怎么能不喝酒?可不能辜负了这好地方。”
说完,男人不由分说一把掐住祁泽彤的下巴,强把她嘴分开,另一只手拿起酒杯就往她嘴里灌酒。
祁泽彤哪里遭过这种罪?
但形势不由人,上一口酒液还没落肚,下一口酒就又灌满了喉咙。
祁泽彤被灌第一口的时候就呛咳了起来,但男人制住了她,为了不呛死,祁泽彤只能用力张大嘴巴,但嘴巴长大后对方灌进来的酒也更多。
就这样,祁泽彤一口接一口,直到头昏眼花。
她平时就算喝酒也就是喝点葡萄酒之类的,就连喝啤酒都觉得太掉份儿。
白酒家里又不让沾。
这还是第一次喝白酒。
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她的酒量并不算好。
男人要的酒也不少,这一杯下来至少一斤。
却全给祁泽彤灌了下去。
当那些酒全部被灌下肚子后,祁泽彤的脑子已经被酒精给搅合成了一团浆糊。
眼前出现重影,天地倒转,看谁都仿佛有了三头六臂。
心中的痛苦和愤懑被无限扩大。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她。
祁泽彤全无知觉。
她歪歪倒倒看谁都像安以卿,忍不住就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却不知道自己以为骂的痛快,在别人听来全是无意义的哼唧。
而且她以为是对着安以卿,其实是对着空气。
安以卿有点担心。
祁泽彤对她来说就像小孩子的恶作剧。
伤害不至于,烦人倒是一把罩。
“夏夏,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把她捞回来?到底是祁泽寒的妹妹,总不能真让她给别人占了便宜。”
沐夏白了她一眼:“早干吗去了?刚才我看你玩的可开心。”
“放心好了,我早就联系了祁泽寒,他应该快到了。”
安以卿眉毛微皱,忽然坏笑道:
“你说,如果给他们导师打电话来领人,这些孩子会怎样?”
沐夏‘噗’的乐了。
“来人,把这些学生崽都弄过来,都给我放到这边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