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师妹,快起来吧,都是同门师兄弟,客气什么呢!”南西峰将她搀扶起来,“我听说你姐姐去世了,真是可惜。”
沐蓝雪的脸色开始有所缓和,渐渐的恢复了一丝红润,她的眼神在听到简萱宁的名字之后,猛地瞪大,“不要提那个该挨千刀的女人!我一定会为我姐姐报仇雪恨的!她不仅杀我全家,还杀了我姐姐!”
“要不要我这做师兄的,助你一臂之力?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啊,连我这个旁人都看不下去了。”南西峰的语气中透着哀婉与同情。
沐蓝雪只觉得心头一暖,她握住了南西峰的手,“南师兄,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好?蓝雪何德何能?”
“不要客气了,蓝雪。其实从见到你第一眼起,你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南西峰一脸动情,看着沐蓝雪漂亮的脸蛋,“只是我碍于脸面,一直不好意思向你诉说心意。蓝雪,我,我……”
“南师兄,你有话但说无妨。”沐蓝雪隐约猜出南西峰要说什么,她表情在些害羞的将脸转向了一旁。
“蓝雪,你真漂亮。”南西峰双手捧住沐蓝雪的脸,强迫她对他对视,他的唇堵住了她的,一吻过后,他看着一脸嫣红的沐蓝雪,打横将她抱起,朝着他的卧房走去。
沐蓝雪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觉得自己甜蜜又幸福。
居然能够得到七大顶梁柱之一的南西峰青睬,这得羡慕死多少门内的女弟子啊!
南西峰的唇边牵出一丝讽笑,送上门的美色,岂止有错过的道理?那么他不就成了大傻瓜吗?
满室的旖旎,一张柔软大床之上,纠缠的男女,激烈的声,让人脸红心跳。
渐渐退去,南西峰环抱着沐蓝雪,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指尖传来良好的触感,“蓝雪,我一定会帮你把简萱宁杀死的,为你姐姐报仇雪恨,但是我行动太引人注目了,我得悄悄的帮你。”
“南师兄,谢谢你。”沐蓝雪动容的趴在南西峰的胸膛,用脸挲着他的胸肌,“谢谢你。”
“傻瓜,我帮你是应该的。”南西峰眼中掠过一丝阴狠,他的手轻轻的摸着沐蓝雪的头发,掬起一缕放在鼻间,深深一嗅,一丝冷冽的笑,在他唇边缓缓绽开。
三天以后,简萱宁的伤已经全部痊愈了。她每分每秒都在消化着自己从冷不丁那里吸收到的功力,以及修炼那五种神通。
她必须要将那些东西全部转化为己有,为她所用。
一想到沐雪光的挑战,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与沐家人反目。她一直冷藏着沐薇白的尸体,想等着有一天能够亲自送她回天棱王朝沐府,好生安葬。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萱宁殿里面为沐薇白立了一个牌位,无聊的时候她会去跟那个牌位说话,仿佛跟沐薇白说话一般。虽然她知道,沐薇白根本听不到。
只当是一种寄托吧!
而两大嫡传弟子要对决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容华门内,一个是容华门内曾经的天才弟子沐雪光,另外一个是容华榜第一简萱宁。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们俩同出一门,乃是一家人,如今却闹到执刑台上见分晓,关系如此紧张着实让人唏嘘。
有些弟子无聊,甚至打起了赌。赌谁胜谁输,至于赌况如何,简萱宁不知道。对于她而言,不会因为支持率的高低就决定了她是否迎战沐雪光,然后胜或者输。
她依旧每天都呆在萱宁殿里面修炼,偶尔和蓝焰在萱宁峰上面来回走动散步,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七日之期,很快便来到。一大清早的,萱宁殿门前便站立了很多容华门的弟子,看到简萱宁走出来,哗啦一下便将她围住,“简师姐!”
“大家早啊!”是个阴天,不知不觉冬天已经来到了,北风刮在脸上,冰凉冰凉的,仿佛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简萱宁跺跺脚,“今个儿天真冷啊!”
“简师姐,你一定要加油!”
“是啊,简师姐,我们会给你鼓劲的!”
“简师姐,沐雪光并不可怕的。”
这些弟子们七嘴八舌的为简萱宁打气,简萱宁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她笑一下道,“谢谢你们的关心,不管胜负,我都会努力的。”
在这些群弟子的簇拥之下,简萱宁来到了执刑台,执刑台是由东南西北四根大柱子所组成,这四根柱子中间的空间,其实是一片虚空,据说掉下执刑台,下面的虚空里面,生不如死,轻则失去武功,形同残废,重则灰飞烟灭。
这里其实是容华门执刑的地方,如果门内弟子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便会被强行推下执刑台,跌进那片让人惊悚的虚空当中。
这四个柱子之间皆是由一条粗长的铁链所圈,而沐雪光已经早早的站立在执刑台之上的南面柱子之上,南面柱子后面有一堵墙,墙上面赫然执刑台三个大字,闪闪发光。
墙前面有一张玉案,这玉案上面雕刻着九爪金龙,看起来威风凛凛。其实这玉案是一件宝贝,凡是在执刑台上比武的弟子们,都要拿出来一样东西作为赌注,搁在这玉案之上,愿赌服输,谁胜了就把东西拿走,如果是输者过来拿,是无论如何也从这玉案之上拿不走的。
“我们赌什么?”简萱宁飞身飘浮在沐雪光的对面。
“命。”沐雪光冷冷的道,他的脸色比这冬日的冷风还要冷上三分,仿佛有他在的地方,方圆十里都要被冻结一般的冷。
“怎么才能将命放在这玉案之上?”
简萱宁倒犯愁了,她深深的明白沐雪光对自己的恨,就如同她对沐蓝雪的恨一般。她恨沐蓝雪鬼迷了心窍,她恨沐蓝雪杀了沐薇白,却又推到了她的身上。
沐雪光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白纸,“这是我立的生死状!”他的手指一扬,那张白纸便飘然落到了那玉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