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什么导演,什么演员,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一掌劈死你。”张金显然对司机的胡言乱语显得不耐烦了。伸手把这个司机从车里提溜了出来,这个家伙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已经被张金仍到了机器盖上,“你好好给我说。”
这一下,把刚才载着他来的司机惊得一愣,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先生竟有如此身手,看到自己的同行莫名其妙地被仍了出来,他似乎觉得老先生过得有些过了,抢前一步说:“老先生,您这算什么呀……”
“你给我闭嘴,让他说”张金大声说道。
唠叨先生不再说话了。
“走,快上车,带我去看看那两个人。”张金说完,手一扬,给了唠叨先生一张足够车费的钞票,转身上了六二九号出租车。
唠叨先生喊道,我也要去看看。看来这位不光爱唠叨,更爱看热闹。
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转过那个街口,用了不到两分钟时间,就看到了医药大厦的大楼。还没到跟前,张金老先生就看到路旁有连个人影,正向他们的车挥着手,像是要打出租车。
张金定眼一看,正是井村先生和幸子小姐。
“这就是那两个演员。”六二九司机说道。
张金没有理会他,急忙下了车,来到井村和幸子跟前,井村一看是他,“老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张金知道井村一定受了不少惊吓,他没有直接回答井村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感觉我的心脏没有半点问题。他们真的是拍电影吗?”井村先生问了一句让张金这时摸不着头脑的话。
这时,他发现那位唠叨先生也蹑手蹑脚地跟了过来。
“我们是受到别人戏弄了,唉!”张金一转身,问六二九司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六二九司机结结巴巴,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今夜在等活时,有一位身穿高档西装的中年人找到了他,说他们正在拍一部电影,他就是导演,问他有没有兴趣做一次群众演员,这场戏的内容是需要演员即兴表演一场戏,这场戏既有武打场面,也有惊险场面。并表示会给他一笔费用,费用的数目差不多是他一个月才能挣到的。
他平时就是一个电影迷,对能参加电影拍摄当然感兴趣,而且还有一笔数额不小的报酬,并且报酬是预先付给的,何乐而不为呢。而他要做的,只是按导演要求到一个地方拉上演员,然后送到指定地方去,只要能让场面惊险些,有些戏份他还可以自由发挥。
在他答应后,导演给了他一个无线耳机,他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耳机的指挥,还告诉他,在演戏过程中,他可能是看不到摄像机的,因为所有摄像设备都是固定在暗处的。
就这样,他按照耳机中的要求,一步一步地做了下去,最后,他按照导演的要求把车内两位演员放到医药大厦门口后被告知,拍摄结束了,他可以离开了。在他问什么时候还可以参加拍摄时,耳机里已经传不出任何声音了。
在六二九司机断断续续讲完这些后,张金咬牙切齿地说:“一群混蛋。”
气恼之余,侠盗圣手张金照着路旁一个熊猫式样垃圾箱猛挥一掌,忽地一下,这只足有一百多斤重的水泥垃圾箱竟然被他一掌挥得飞了出去,落到十米开外的地方,“砰”地一声响,摔得粉身碎骨。
这一下,把唠叨先生和六二九司机惊得目瞪口呆,连着说了两句,这次是真的,不是拍电影。
熊猫垃圾箱刚一落地,几道灯光射了过来,他们抬头观看,发现来了好几辆汽车,其中有一辆红色大众甲壳虫,两辆中型面包车,一辆面包车还标有一个红十字,显然是做救护用的。
车一停下,曼月他们就从车上下来,冲到井村先生身边,见井村先生和幸子小姐正安然无恙地同一位老者交谈着,曼月和袁鹏并不知道那位老者就是几十年前叱咤江湖的侠盗圣手张金。
唐占浩从救护车奔下,在他身后是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他走到井村先生跟前,说道:“老先生,让您受惊了,请问您感到有什么不适吗?”
井村先生显然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的心脏,他笑着用右手朝胸口拍了两下,哈哈一笑,“不用担心,正常得很,我感到现在它在胸腔中的工作状态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正常。”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有些不解了:井村先生这是咋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异常。
关小琴对曼月和袁鹏说:“你们知道这位老先生是谁吗?”
曼月和袁鹏同时向张金脸上看了一下,然后把目光又投向关小琴。
“我来告诉你们。”井村先生今晚的表现确实有些不正常了,超出了人们想象,他的行为完全不像一位国际大公司的董事长,倒像一位说书先生,他把张金拉到自己跟前,然后一伸手,说道:“各位,你们可曾听说过侠盗圣手张金这位人物。”说完这句话,他停住了,用目光向四周打量一番。
曼月和袁鹏,以及唐占浩他们,一开始都没有反应,大脑却在飞快地搜索着,很快,他们个个脸上都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井村老先生面露喜色,“看来你们都记起来了,不错,这位就是名震中原,后来隐退江湖的侠盗圣手张金。”
“张老前辈,久仰久仰!”
井村这一介绍,曼月等几位浩威公司的人都冲张金拱手致意,这一下,弄得张金倒不好意思了,连忙拱手还礼。
曼月说:“既然没事了,我们先送井村先生和幸子会宾馆吧。”
井村四下看了一圈,说道:“林燕青呢?他在哪里?”
是啊,林燕青在哪里呢!
“他受了内伤,正在一个公交车候车棚进行自我疗伤呢,这样吧,既然老先生这么关心他,我们一起过去吧!”曼月说道。
他们几个人上了一辆面包车,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林燕青疗伤的地方。
可是,公交车候车棚下空无一人,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们发现现场一片狼藉,有很多砖头的碎块,还有片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