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为爱活得痛苦而卑微
一辆辆女士开的车从我身边飞速而过。开高档车的女人不是款,就是二奶。二奶有物质作底衬,婚姻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二奶无所谓鉴定婚姻的那个红本本。他们要的是男人口袋里的钱还有不时说上几句心肝宝贝的话。真的不想做一回堂堂正正新娘吗?我不相信,她们不做这样的梦。正如我常常做着把自己风光嫁掉的豪华场面梦一般。
一辆跑车疯子似地冲在我前面。
“狂什么狂?不就是二奶吗?”不由地低咕着。
“二奶专爱,噢,专钓财主,然后做嫁给他的梦。”胡梦蝶的一个钓字,用得绝对经典。
“婚姻的责任和义务能栓住男人,二奶,凭着青春美貌来吸引住男人,不会长久的,狂什么狂!”我加大油门,猛超那辆跑车。
“男人算个鸟,他们有二奶,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有二爷?”
胡梦蝶的话让我吞了吞舌条,好像我们都是已婚的寂寞的女人似的,回过头望着鬼魅的一笑。啊!一个减速,那辆车就超了我,似乎是故意减速的,差一点又要亲密接吻了。
“就像王菲说的那样,既然男人都花心,不如找个漂亮的来爱。既然爱家的男人也挡不住美女的诱惑,那就找个条件好一点来爱。你说是不是?”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合理的公式。”一贯在办公室少言的胡梦蝶居然说得令我刮目相看。
“爱情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值得我们舍命追求,有时想想,那么多的梦想,也不过象爸爸妈妈那样,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那就值得我们追求吗?”
“你想恋爱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与胡梦蝶这样亲密地说着话。
“你不想吗?”我反问道。
“可是有时恋爱与结婚无关。”噢,胡梦蝶幸亏是在我面前说,不然别人会把她当作不良女人来看的。她把恋爱当作手中的甜饼了。可是太多这样的女人因为这样而错失很多好的机会。活生生地成为嫁不掉的女人。然后被别人凭头论足的。
“当然女人最大的掉价就是等着让别人介绍,就像一个商品,出现在愿购者的手中,任意被品头论足。”我虽然整天想找一个好男人,然后体面地把自己嫁掉,可是我最怕被人介绍,介绍人总是说对方如何好,然后喝着咖啡,干巴巴地笑几声,好像全身有蚂蚁啃骨头似的。那个难受,再也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不,女人最大的价值就如同一件至尊至贵的钻石,让人欣赏,让人品味。而不是躲藏在家里,突然遇一个男人,然后恋爱,然后嫁掉,那多没有意思。”胡梦蝶的观点与我完全不同,不过话题越说越有味了。
“女人天性是被男人追求的,更不能主动出击。”
“小姿,这你就说得不对了,可是遇上新鲜爽口的,不吃白不吃。”没有想到平时不太多话的胡梦蝶,竟然能说出少妇才说得出来的媚眼的话。
“如果嫁给他,未尝不可。如果不嫁呢,女人何必吃这个亏。”
哈哈,没有想到胡梦蝶好看地放荡地笑了起来。是的,如今这个年头,男欢女爱,谁也不认为谁吃了亏,但一想起一个男人在街头大声叫道,他一碗蛋炒饭就能搞定一个女人,还是让人跺脚地心痛女人的轻率的。
“小姿,北宁路虽然穷又偏僻,可有全市最隐秘的单身女子俱乐部。你参加吗?不过得要一万元的会员费。还要经过推荐,很严的。你参加的话,我带你看看,你可以在第二次进入时付费。每月有二次活动。很有趣的。不是富就是贵的女人。不是一般粗俗的场所。”
“听着觉得新鲜。一万元,入会。我肯定不会去的。我建议你也不要去。”这些俱乐部专门骗那些有钱无处花的人,可是有的女人就心甘情愿被骗。不是别的,是因为太寂寞。
不用去就知道,那样的俱乐部如同婚姻介绍所一般。与无数个有权有钱的男人见面。俱乐部,自会有让头脑昏眩的酒,浪花浮蕊的音乐,各种挑逗的眼神,会心的笑声,当然肯定有包间,将一切都搞定。
胡梦蝶肯定太单纯了,居然能被哄去那种场合捧场,也不是一般的人。
胡梦蝶一声到了,我紧急刹车。
她朝我一挥手,亲昵得让我发麻,“姿姐姐,再见。”看见胡梦蝶往回走。
想想就直朝前开,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可想听爸妈的笑声,就右转弯。
十字路口,即便是几秒,等得也让人心焦。侧目,我惊呆了,摇下的车窗外,我看见胡梦蝶正在补妆,她已脱下她的鹅黄的风衣,穿了一件少而透低胸衣,象个舞女,不敢相信,那就是她。定睛一看,不是她又是谁,赶紧摇上窗,怕她看见我。
胡梦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俱乐部,也许是她试探性说的一个话题。
一刹那,我不在把她当作女孩子看了。
她是恋爱终结游戏的高手。她把爱当作消磨时间的良药。也许是那次车祸的刺激。也许被太多男人宠坏了。
而我这个大龄的女人把爱情婚姻当作最好完满的归宿,所以我们活得痛苦而又卑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