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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襄王给他们准备的衣物相当华丽,宝蓝色锦缎直裰穿在身上,系上犀角带,头发用白玉冠端端正正地束着,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顾二娘都是一个光明磊落、忠心耿耿的侠士。

但褚渊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不但这张脸是假的,她还可以背地里弄死你,表面上却能只手遮天、密不透风。这个人心狠手辣的令他欣赏!

二娘看着是端端正正地坐着,其实思绪早就飞到了褚直身上。不过常年养成的习惯让别人看不出她心不在焉罢了。褚渊一动,她的思绪就立即飞了回来。

老实说,褚渊这个年龄能有这份沉着也算难得了,毕竟刚才他既没有昏死过去,也没有尿出来。

墨绿刻丝鹤氅穿上身,褚渊好像找着了些依靠,他虽然有些欣赏顾二娘的狠毒,本能上还是畏惧。什么谈笑自如、从容不迫那得是完全掌握局势,真正的面临生死,有几个人不怕?

“我要救九娘,你救他,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又何必给我下药?”褚渊吸了口气,装作要坐在她身边的样子趁机低声道。

这间屋子外面有人,二娘是知道的。

褚渊费了很大力气才靠着她坐下,两人既然是“那种关系”,这种“亲密的举动”自然提供了密语的机会。

“你是蚂蚱,我不是。”二娘微微侧头,嘴唇贴着褚渊的耳朵说,“我现在愿意跟你合作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你要清楚是你给他带来的杀身之祸,不管怎样你都罪不可赦。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或许会帮你一把。如果你不合作,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全家,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是他抓了褚直吗?好强词夺理的人!褚渊眼眸深处升起一团火花,但对面的眼眸却犹如万年寒冰,森森的冷意铺天盖地剿灭了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发抗。

忽然间他看见冰面上光芒一闪,灼热的气息忽然逼近,褚渊还未反应过来,顾二娘的嘴逼近了他的嘴。

她想干什么?!褚渊的脑子一片空白,在脑子转不过来的时候,身体直接做了最本能的反应,耳中嗡嗡乱响什么都听不到,却能听到心脏如战鼓一般。

可下一刻他就被推了出去,顾二娘站了起来:“带路。”

褚渊这时才看到那两个人不知何时进来了。

原来方才是来人了……

年轻的镇国公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片红晕,那两人已经不甚惊奇了,只是略带怜惜地扫过褚渊,抬手道:“请。”

此时,一座空旷的大殿上,当中设着一张宝座,两旁排列十八张座椅,地上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十几只小臂粗细的红烛把整座大殿照的犹如白昼。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大殿中央的一个铁笼子引人瞩目。

这个铁笼子长、宽、高都接近两米,为精钢打造,一侧有一小门,看起来颇像关押猛兽的笼子,此时里面却关了一个人。即使头上凝固着血痂,嘴角肿得走形了,仍能看出此人生得罕见的漂亮。

“如玉公子啊如玉公子,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下跪求饶?”

一个身穿锦衣、脸上却戴着一个鬼脸青铜面具的男人站在笼子旁边,语气就像逗弄着宠物。

笼中的人没有回话,也没有看这个人,只是腰背挺得更加笔直。

若是仔细看,能看出此人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下是一条条的伤口,有些还正在往外面冒着血珠子。显然此人刚刚经受了一番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

“哦?褚家的病秧子,原来传闻都是假的,想来你要是早这样,老国公也早认出你是个野种了,啧啧……”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对笼中人的底细似乎非常清楚。

褚直的衣袖都打的少了一截,能清晰地看见他紧紧握着拳头,太过用力,以至于鲜血从虎口上的伤口汇聚成流,很快浸透了膝盖上污浊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料。

青铜面具只是遮住了男人鼻子以上的面孔,看见这一幕,他唇角露出个慵懒的冷笑:“你现在骨头硬不过是还没有见识到我的手段,等一会儿,我的客人到了,盛宴就开始了,到时候,你再求我,我也听不到了……”

男人弯腰打开了一个放在铁笼子旁边的一个陶罐,里面,上百只蝎子察觉到光线,立即疯狂地爬动起来。而在这个陶罐周围,还有十多个同样大小的陶罐,在最远处的网笼里,还有满满一笼子缠在一起的毒蛇。

他的这份礼物,可比他那个哥哥的要强多了。

“大人,人已经到了。”正当男人极为满意这些准备的时候,大殿门口传来了声音。

“请国公进来。”

二娘从外面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关在笼子里的褚直。但她却强迫自己的视线移向坐在上首的面具男。

戴着面具可以理解为是为了产生恐怖效果,让别人惧怕自己。但同时也说明此人心中有鬼,愧对天地。这样的人,就算将来登上那个位置,又会有什么作为?

相比顾二娘,褚渊看褚直的时间还更长一些,他从来没见过褚直如此落魄的样子,但即使如此,褚直腰也挺得笔直,就像一座不会倒的山。

他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褚渊并没有多少时间去了解褚直,腰间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立即拱手朝坐在高位上的人道:“王爷,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厚礼?我妹妹呢?”

两道视线从青铜面具后面射出,似乎在仔细打量了一下褚渊和顾二娘后,青铜面具才开了口:“国公稍安勿躁,令妹想必现在好端端的正在跟文王共赴云雨,我只不过偶然捡到她一只绣鞋,担忧令妹着急,特意给国公送了去。”

褚渊脸色青白,一是没想到自己是被诈来的,二是就算是被诈来的,九娘这个把柄也被人握住了。

“国公脸色有些不好,不如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怎么样?我可比文王有诚意多了吧?”

果然一切都跟顾二娘推测的一模一样。

褚渊盯着铁笼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抓他做什么?他现在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笼中的褚直目光有了一丝波动,抬头盯着褚渊。

虽然知道后面站着顾二娘,褚渊心里也莫名的有一丝快意,冲褚直笑了笑:“三哥,别来无恙啊?”

青铜面具笑了起来:“国公所言跟所为截然不同啊!”

褚渊:“我对这份礼物不感兴趣,王爷不如放了他,咱们再好好商议。”

青铜面具:“哦?想不到国公如此仁慈。不过,本王送出去的礼物,向来没有退回来的。”

烛火一跳,大殿上凭空多了十多个黑衣人,手上大刀散发着幽幽青光,一看就是淬了毒的。

豆眼鼠须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国公既然不喜这件礼物,那就毁了它便是。”

他轻轻踢了踢脚边的笼子,里面的毒蛇立即昂起身子,咝咝吐着蛇芯子。

褚直的视线也被那声音吸引:“襄王,你敢杀我,明日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青铜面具哈哈大笑:“你不是不求饶么?哈哈,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来人,请国公动手!”

褚渊不由看了顾二娘一眼。

豆眼鼠须打开了蛇笼,一团蛇滚了出来,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绕过豆眼鼠须朝铁笼子这边爬来。

那一条条黑油油、闪着冷光的毒蛇,让褚渊也不由头皮发麻。

眨眼毒蛇逼近,褚渊不由后退:“王爷,您这是何必?鸟择良木而栖贤臣择名主而仕,您英明神武,我镇国公府不追随王爷您,难道会追随文王那个狼心贼子?”

襄王大笑。

一阵尖锐的哨声后,数百条毒蛇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停在原地盘踞起来。

褚渊不由松了口气。

“哈哈哈,国公,不要害怕,我的这位爱将擅会驭蛇,只要国公点点头,这些蛇就会绕过国公,只咬国公想咬的人,不会伤到国公一根汗毛。要是国公不点头,那本王就无法保证了。”

襄王仍是逼迫褚渊杀人!

褚渊视线扫向顾二娘,他已经尽力,看来襄王今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爷,这厮对您素来不怀好意,他本就是来历不明的野种,您又何必心慈手软?还是多谢王爷美意,解决了这个后患一劳永逸。”跟在褚渊后面的侍卫忽然开口,顿时吸引了青铜面具的注意。

青铜面具露出了赞赏之意,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褚渊还不如这个侍卫呢。

褚渊一怔,没想到顾二娘这么说,她打的什么主意?

“你倒是有几分眼色,快些替本王劝劝你主子。”青铜面具乐意给褚渊一个台阶下。

“是。”侍卫恭敬道,好像青铜面具已经成为了他的新主子。

他说完就走到铁笼子前面摆放的那些陶罐前,一一打开查看:“其实比起鸠占鹊巢、鱼目混珠来说,这些都算是轻的……”他捏起了一只蝎子:“爷,你忘了这野种最喜欢抢你的四喜丸子?”

褚直本来垂着脑袋,听见“四喜丸子”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盯着那侍卫。

侍卫嘿嘿一笑,把蝎子放了进去:“小乖乖,快去咬那个狗杂种,那个狗杂种的肉又细又嫩,比清蒸鹿尾还好吃呢。”

清蒸鹿尾???

褚直的眼瞪圆了,二娘见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一下把那一坛子蝎子都倒在笼子边上,顿时数不清的蝎子都朝褚直爬去。

本来巍然不动的褚直立即跳了起来,“狗奴才”的大骂不止,幸亏他急中生智,竟攀住了铁笼子上的钢柱防止被蝎子咬中。不过他此时恐惧的模样跟先前宁死不屈截然不同,令青铜面具开怀大笑起来。

“爷,好在这些毒物咬的是那狗杂种,要是咬在您身上该有多疼?依属下之见,这正是王爷对您关怀备至,呵护有加,才免遭了这份罪。左右是个狗杂种,您还犹豫什么呢?”

褚渊叹了口气:“好罢。”

青铜面具大喜:“来人,给国公取一付铁手来,别伤了国公。”

顾二娘趁机道:“且慢,我家主人虽不能与王爷您相比,可也算金贵,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属下愿为我家主人肝脑涂地,也愿代他动手。且我还有个好主意。”

青铜面具本不太乐意,豆眼鼠须凑近低语一番,青铜面具得知他与褚渊是那种关系,又听说有“好主意”,眸光一沉:“你有何主意?”

顾二娘对褚渊说:“爷,你忘了当初他逼着你下跪当牛做马,我可忘不了,今日,我就要骑他几圈,替你把这口气给出尽了。然后我还要挖他的眼,削他的耳朵,拔他的舌头,这些蝎子、蜈蚣就有地方做窝了。王爷,您看可好?”

青铜面具最喜残暴之徒,抚掌大笑:“再好不过了!”

旋即令人把褚直放出来。

褚直被人推搡出来,倒在侍卫脚下。

侍卫道:“给我鞭子。”

褚直野兽般咆哮着扑向那侍卫,却被侍卫一脚踹翻在地,骑上他背,用鞭子缠着他的脖子驱使他向前爬。

此情此景,就算是青铜面具,也觉得这侍卫彪悍的渗人。

褚渊怕被波及似的远避角落。

褚直喉咙里“吼吼”着,驮着那侍卫发狂地向上座下首的烛台撞去。

侍卫抬手,青铜面具和其余人都等着褚直哀嚎,却听噗嗤嗤一连几响,一侧蜡烛悉数熄灭。

光线陡然变暗,人眼会有一瞬的模糊,接近失明。

顾二娘要的就是这个时机,在这一刻,她踏着烛台扑向了青铜面具。

事发突然,青铜面具的侍卫们的眼睛重新适应了幽暗的亮光后,赫然发现青铜面具的脖子已被长鞭紧紧勒着。在侍卫背后,躲着方才那个当马的如玉公子,再往左后贴墙站着镇国公褚渊。

褚渊暗道一声“好险”,眼神幽幽地盯着顾二娘的后背。幸亏他反应快,才躲到了这里。这个顾二娘,根本没同他打一声招呼。

“让他们后退,准备两匹马,送我们出去。”顾二娘一拉鞭子,青铜面具的眼珠子就向上翻了起来。

豆眼鼠须刚要动,青铜面具就手脚抽动起来,却是如玉公子用烛台扎中了青铜面具的后背。

“弄断你的蛇笛!”

豆眼鼠须无计可施,只好折断了能够驱使毒蛇的短笛。顿时毒蛇失去控制四处爬了起来。

“走。”

二娘对着青铜面具后背踢了一脚,刚被锋利的烛台顶端刺伤,又挨了一脚,青铜面具忍痛向前走去。二娘紧拽着鞭子跟在后面,褚直跟在她后面,褚渊也见机跟在褚直后面。

很快,襄王的侍卫先被逼了出去,青铜面具小心翼翼地带着鞭子向门外挪去。

外面虽然还下着雨,但借着雷光,二娘看到了层层树影。太好了,有这些屏障物,逃脱起来会更容易。

一声炸雷响起。

本来被缠的紧紧的青铜面具忽然向后拍出一掌。

二娘对自己的鞭法有绝对的自信,只要有一点异常,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勒断青铜面具的脖子。但这一刻,虽然她收紧了鞭子,却感觉到了鞭子尽头的松动——谁也没想到,青铜面具的脖子缩小了一号。

缩骨功!

“后退!”二娘大叫的同时迎向青铜面具,两人实打实的对了一掌,青铜面具被震飞出去,但殿门附近却同时挑出了五个同样戴着青铜面具、穿着一样衣服的男人,其中一人一刀斩断了她的鞭子,而另外四人同时攻向二娘。

跟在二娘身后的褚直根本什么也没看清,就见一个青铜面具变成了六个,在大殿门口呈半圆形包抄住了二娘。

上百招眨眼过去,就算她是神仙,现在也分辨不出哪个是襄王真身了。

这六个人,个个是内家高手。

二娘用断鞭拦住两人,一手拽过一人拦住另外一个,同时翻身踢飞一个,却眼尖地瞧见最后一个甩出了一把寒光。

来不及提醒褚直,二娘身子一旋掀起袍摆兜住了大部分暗器,左臂上却噗嗤嗤两声,却终于把褚直给推了进去。暗器砰砰砰钉在殿门上。二娘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后面从上到下“轰”的一声巨响。

整个大殿都颤了颤,殿上剩余的烛火灭得只剩下一支摇曳不止,好在最终喘过气来,不过也气若游丝,好像活着只是为了让关在大殿里的人看清楚地狱的情形。

“这是石头的!”褚渊摸到刚从上坠落封住大殿入口的巨石。

“废话,石头不是石头做的还是你他娘的做的!”褚直上去照脸给了他一拳。

褚渊被他打懵了,但褚直打完就跑回顾二娘身边站着了。有种你站住别跑!

“你为什么打我?”以前的恩怨不提了,这次他是配合了顾二娘的!

“都怪你!”褚直冷冷道。

怪不得顾二娘会嫁给他!褚渊算是明白了,都他娘的不讲理!

褚渊是极能忍的,现在却觉得忍不了了。他以前是有争宠的意思,可现在褚直都被赶出国公府了,还根本不是他的作为,他不找褚直的麻烦就算了,凭什么他们俩一个接一个把他当绵羊来虐?!

“凭什么怪我?”一时间褚渊的神色也充满了凛冽,在那一缕看起来随时要熄灭的烛火映照下,阴森极了。

可褚直只是轻蔑地一笑:“伪君子,因为你无能!褚陶老东西在的时候什么事也没。”

轻飘飘的一句,却戳中了褚渊的死穴。他嘴张得老大,又无力地合上,他是无能,文王和襄王两个狗东西才轮着动手。

而伪君子……即使在昏暗中,褚渊也觉得褚直看到了自己内心连他也不敢承认的隐秘。

“好了,就算有的人很讨厌你也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说。”二娘制止褚直。

褚渊觉得自己那么克制的人濒临发狂。但实际上他却没能爆发,因为他猛然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软软的,却在他脚下剧烈地扭动了起来。

褚渊还没来得及辨别那是什么,四周便响起了山崩般的轰隆隆的声音。

也许正是这种声音拯救了褚渊,一条黝黑的毒蛇趁着他脚软之际远远的逃离了褚渊,与此同时,整座大殿在这种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里缓慢下沉。

石屑从上而下坠落,最前方的宝座上很快坠满了泥土,原先放开的蝎子、毒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狂蹿,在这样恐怖的情形中,最后一支蜡烛终于承受不住熄灭了。

骤然的黑暗,恐怖的景象,令褚直急忙把二娘的头按在他怀里,却被二娘顶开,反手将他负于背上。

褚直略挣扎了一下,便搂住了二娘的脖子,现在满地毒虫,他一定要下去,只会拖累她。

第一次, 褚直为自己这羸弱的身躯懊恼。

大殿下坠的短短时间,是褚渊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方才他也看到那些发狂的毒虫,但是他不知道往哪躲,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助,只有沉默着等待,等待这可怕的一切过去。

一线亮光忽然从上至下降临这个死亡空间。

二娘抬头看去,只见大殿顶上不知何时开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口子,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手持蜡烛往下瞧着。那支蜡烛正好照亮了男人唇角的狞笑。

是第一个青铜面具,也就是襄王。

“褚渊,去死吧!”襄王喊道,声音在大殿里四处回荡。

褚渊不明白为什么他又成了倒霉鬼?

“襄王,放了我!”褚渊看了一眼二娘和褚直,“这个人是褚直之妻!她根本不是我的侍卫!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把花月楼和花月楼的宝藏给你!”

不料,襄王在上面哈哈大笑了起来:“褚渊,你以为我会信你?你就和你侍卫去下面做一对野鸳鸯吧!给我放水!”

放水?

褚渊还没有反应过来,二娘已经背着褚直离开了大殿中央位置。

从天而降的水泼了褚渊一头一身,他呆呆地看着一条白色水柱从上方口子里倾泻而下。

这是什么情况?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做一个国公需要经受这么多考验。

二娘记得前头有十八张木椅,寻了一张,确定上面没有毒物把褚直放在了上面:“墙壁上也有水眼,他想把我们淹死在这里。你先这儿呆着,我去找蜡烛。”

褚直开始不觉得害怕,这时候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手。

二娘想了想,抓住旁边的椅子用力劈开,递给褚直一条椅子腿:“有东西爬上来就用这个打掉。”

地上已经有了一层水,她必须快点。

褚直只好接了过去:“那你快点。”这个时候他比被关在笼子里还希望她在他身边,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不希望她来,猜到是她时,那巨大的喜悦才让他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

二娘点亮了火折子:“我就在你三丈之内。”这个大殿才多大的地方,她暗笑自己又被褚直带蠢了。

火折子的光虽然微弱,却驱散了不少毒物,加上她手脚灵活,很快找到了七八支蜡烛。

亏得襄王奢侈,这些蜡烛都有小臂粗细,点亮够撑一段时间的。

二娘抱着蜡烛回来时,水已经到了小腿。在水里这些毒物更防不胜防,她迅速把蜡烛点亮放置在椅子上,寻找合适的位置。扫来扫去,唯有当初关押褚直的那个笼子可以利用。

二娘赶走几条缠在笼子上的毒蛇,先把褚直托到笼子顶上,自己扛了两张椅子过去站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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